第565章回家
斐龔端坐在戰馬之上,如山嶽一般的沉穩,在斐龔的心中,已經是沒有多少的悲喜情緒,一個人要想真正的做到成功,可以說是一件相當難的事情,只是當你真正的能夠做到的時候,卻會猛然間發現其實這根本就是一件相當無趣的事情。
得到最快樂的時候是當結果被你捧在手心的時候,只是這個快樂的過程相當的短暫,而你為了得到這樣的一個結果,必然是要焚心,要捨棄一些原本正常人所應該有的正常反應,若不然,你是絕難成功的,因為這些是相當重要的一些東西,若是做到了,則才是有可能成功。
斐龔冷冷的看著蘇國的軍隊在不斷的後退,在斐龔的心中,對蘇國是一點兒也沒有什麼好感的,不是說斐龔天生的有什麼對蘇國的厭惡感,只是因為過往所發生的事情讓斐龔實在是很難對這個自己身邊的國度有多少的好感,但是他之所以這般的對蘇國趕盡殺絕,卻是絕對和自己的情感沒有一丁點的關係,所為的只是因為心中對西石城的關愛,斐龔不希望看到任何不利於西石城的事情發生,即便這種可能性還沒有產生,那麼他也是要將這種可能性給撲殺在襁褓之中。
看著神情瘋狂的耶律沺瑕,斐龔非常能夠理解他這個時候的亢奮,對於一個優秀的將領來說,平日裡,必須是要對自己的心理達到一種相當變態的自制力,這就是要人對自己的真實反應盡力的去控制,長久以往,必然是會對自身造成相當大的壓力,只是不管是誰也好,總是需要讓這種極為負面的情緒給發洩出來,這種壓抑越厲害,那麼在發洩出來的反應則將會是更加的激烈的。
而斐小寶、范小龍和言二這個時候還算是比較的正常,特別是斐小寶,平常的時候就是個人來瘋,這個時候只不過是讓斐龔覺得他還算是相當的正常的,僅此而已,並沒有任何其它的可以讓人覺得說斐小寶這樣的一個表現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仰望蒼天,斐龔不清楚這個世界上是否有鬼神,即便是有,那麼他也不會對鬼神有半點的敬畏之情,因為斐龔相當的清楚,屬於他自己的鬼神是永遠不會存在的,只有是自己的自強不息,才是能夠給自己帶來更多的所得,若只是想著依靠一些虛無的東西,到最後,最大的可能就是一無所獲,所以他,不相信鬼神,也不會等待著鬼神對自己的責罰或者是獎勵,他只是需要恪守自己內心深處的道德底線便是可以,他絕對是不會做出一些連畜生都是不如的事情出來,只要是做到了這一點,斐龔便已經是覺得自己所能夠做的已經是達到了。
戰事進行的相當的激烈,喊殺聲震天動力,只是這個時候,生命也是在不斷的消逝,只要是有戰役發生的地方,就是會死人,因為不管是誰都是清楚,做到了很多的狀況,才是能夠給自己,給他人帶來更大的動力,戰友之間的情感有時候不是外人所能夠感受得到的,這是生死的盟約,是在關鍵時候可以為之捨生忘死的一種情感。
斐龔沒有加入到戰局中去,這一次,他只是作為一個純粹的旁觀者,在冷眼的看著戰局的發展,當自己以一個第三者的角度來去看待同樣的一個事情的時候,感覺可能是會和平時有著非常大的變化,斐龔卻不是為了享受這種感覺而才這樣做的,他需要這般的經歷一次,才是能夠讓自己真正的明白更多的東西,有時候人還是需要在這樣的一個場景之下才是能夠清楚自己所需要的到底真正是什麼。
天地之間,一片蒼茫,若論冰心,誰人能當,斐龔放聲長嘯,這個時候,戰局已經是過半,在西石城軍隊巨大的強勢攻擊和絕對的實力對比之下,雖然抱著背水一戰之決心的蘇國騎兵,這個時候卻是基本上讓西石城的軍隊給趕著後退,敗在西石城大軍的手下,並不是一個會讓人感到恥辱的事情,只是如果這個事情所帶來的是非常震撼人心的傷亡,那麼卻是絕對沒有人能夠輕鬆的起來。
沙皇七世臉色一片慘白,雖然在還沒有開戰的時候,他便是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但他依然是沒有想到雙方的實力會相差這麼遠,只是沙皇七世卻是不清楚,今天的西石城大軍也是國度的瘋狂的情況,根本就不是正常情況下所應該有的一種表現,所以他也是不清楚其實今天他所面對的西石城大軍可能是有史以來作戰力最為強大的。
到底是因為什麼導致的潰敗已經不重要的,這個時候沙皇七世能夠非常明顯的感覺到戰士們的戰鬥意志已經是在漸漸的開始消退,這是一個相當可怕的情況,若是任由其發展下去,那麼便就是不戰而敗。
士氣這東西是相當的奇怪的,盛的時候能夠讓軍隊爆發出相當大的一個戰鬥力,只是若是使用不當,當士氣變得極為衰竭的時候,那麼所必須要應對的情況也將會是相當的糟糕的,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解決的,這時候,沙皇七世也是完全沒有法子能夠去更改什麼,他所能夠做的也許就是盡量的配合好自己,去讓一些情況盡快的完成。
殺戮依舊是在持續,沒有人清楚要結束這麼一場戰役到底是需要多長的時間,在斐龔看來,這一仗卻是已經分出了勝負,可以說毫無懸念的,西石城的軍隊完全掌控了這一仗的結果,若不是斐龔定的目標是要將蘇國趕盡殺絕,恐怕這個時候卻已經是可以鳴金收兵了呃。
戰場之上,最允許不得的便是婦人之仁,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不論是什麼情況下都是如此的,而要讓自己能夠盡量的達到這樣的情況,爭取是讓所有的事情都給達到這樣的一個狀況,那便是需要不斷的讓自己獲取更加多的一種所得,若是能夠達到這種情況,那麼就將會是相當強悍的一種表現。
斐龔冷眼的盯著沙皇七世,這個時候雖然兩人之間的距離相隔的相當的遙遠,但是沙皇七世卻是彷彿依然是能夠非常清晰的感受到斐龔的殺氣,斐龔這是想要他的命,沙皇七世非常清晰的感受到這種信息,只是這個時候,高貴的沙皇七世卻是完全沒有辦法能夠憤怒的起來,只因為現實比人強,這個時候他還真的是連憤怒的資格都是沒有。
咬了咬牙,沙皇七世也是知道,繼續的戰鬥下去只是會不斷的增加傷亡,只是若是鳴金收兵,卻是會讓損失增加的更加的快,這是一個死結,沒有人能夠打得開,只是沙皇七世還是必須要選擇撤兵,因為他開始感到了恐懼,不知道為什麼,向來都是以勇武自傲的沙皇七世第一次的感覺都愛自己會敗,而且他覺得自己若是不能夠快速的退出來的話,整個蘇國都是會敗,這是他最為擔心的。
沙皇七世下令撤退,這時候,蘇國的軍心因為早就是不穩,一聽到可以撤退,紛紛是望風而逃,這是一種完全不計後果的回退,自然是讓西石城的士兵更加痛快的追擊。
看著眼前的這種情況,斐龔卻是皺起了眉頭,他也是不清楚到底沙皇七世是否會有什麼樣的一個詭計,若是有的話,他還真的是不覺得這個時候需要去冒這樣的險,而若是沒有,只是損失了一個痛擊對方的機會,兩方權衡之下,斐龔自然是求穩,不希望大軍繼續的追擊下去,等到看到差不多的時候,斐龔也是讓人鳴金收兵。
當一個人學會了穩重的時候,才是他初步的具備了成功的條件,只是有時候,要達到這一步可是相當相當的難的,也不是說誰都是能夠做的,只要是能夠將這樣的情況給挖掘好,那麼在某一種情況下,才是能夠真正的做出一些事情出來。
耶律沺瑕、范小龍、斐小寶和言二氣喘吁吁的回到了斐龔的身邊,四人臉色潮紅,經過一番苦戰之後,雖然略微的有些疲倦,只是四人更多的還是興奮,一種異常興奮的狀態依舊是在四人身上非常頑固的存在著,並沒有因為戰鬥的結束而有多少的更改。
斐龔看著四小將,心中有點而只是滿意,不管怎麼說,這一戰,可以說是相當的讓斐龔感到滿意的。
「亞父,怎麼就這樣放過了沙皇七世,這個時候我們還是可以痛痛的打一下落水狗的!」耶律沺瑕哈哈大笑著說道。
斐龔搖了搖頭,他知道,平常的時候耶律沺瑕可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副模樣的,只是因為今天他想要一些改變的,才是會變成這副模樣,而為什麼會這般,斐龔也是相當的清楚,不會是因為這樣的一種情況而讓事情有多少的更改,只要是完全的將一切都是發生在自己的狀況之下了,才會是一個讓人能夠感受到相當完美的事情。
斐龔微笑著說道:「窮寇莫追,這個時候,若是將對方逼急了,咬了咱們一口,雖然不會是太厲害,但也是不應當,我們的命可是比他們要金貴多了!」
耶律沺瑕四人哈哈大笑,特別是斐小寶,笑得是前仰後合,不管是在什麼情況下,只要將很多的事情都是給安排好,那麼才是會達到一個最優化的效果,斐小寶也是深深的懂得這麼一個道理,而他也是明白,斐龔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只是今天耶律沺瑕的瘋狂讓斐小寶有些大開眼界,他也是從來沒想到過一向都是非常沉穩冷酷的耶律沺瑕居然是會有如此礦業的一面,這只是斐小寶的片面看法而已,任何一個人都是有多重的性格,在某一個階段,只是會將其某一個側面表露出來,而在大部分的時間內,其它的部分都會是得到一個相當好的隱藏,這是每個人都會潛意識的去做的一個事情。
讓所有的人都放棄一種所得,讓所有的危險性都是降到最低,那麼就一定是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斐龔也是付出了自己的代價,那便是放棄了原本能夠更加多的殺傷蘇國有生力量的機會,雖然這樣的機會也是相當的正規,只是斐龔卻是完全不覺得有什麼,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很多東西,根本的就是根本,永遠不會因為別的東西而有所改變。
戰死了之後,就是烈士,沒戰死的,就是英雄,英雄和烈士之間到底有沒有多大的區別,斐龔不清楚,只是他知道,有時候,成為了烈士是一件相當沒意思的事情,而只有是能夠不斷的為自己獲取到足夠的權力,特別是生存的權力,才將會是一個讓人由衷的感到高興的事情。
當晚,斐龔大力的犒勞了三軍,為眾將士鼓勁打氣,當晚西石城軍營中的氣氛可以說是相當的熾熱,那種巨大的歡呼聲更加的是對蘇國的軍營造成了相當大的壓力。
這個時候,沙皇七世呆在自己的大帳內,帳內只是有一盞油燈,昏暗的燈光將沙皇七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這個時候的沙皇七世和每一個蘇國的士兵一樣,能夠非常清晰的聽到西石城內一浪高過一浪的歡呼聲。
這個時候,西石城的人彷彿已經是在開始預先的慶祝勝利了,只是戰鬥真的結束了嗎,蘇國難道就只能是面對失敗了嗎,這些問題,沙皇七世詢問著自己,只是卻好像根本不存在一個很好的答案,很多事情就是如此,想要有一個比較好的答案的時候,總會是相當的困難的,而在更多的一個情況之下,則會是自己也是沒有辦法能夠真正的將答案給說道出來。
「天父啊,難道是你要亡我蘇國嗎?」沙皇七世仰天悲歎。只是這個時候,沙皇七世所信奉的天父卻是完全無法給到他任何的回應,跟所有的諸神一般,有時候,天父也只是一個虛無的存在,並不會是你想要求到人家什麼的時候,人家就是會顯靈,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卻不是一個有意義的事情。
沙皇七世這個時候也是心如刀割,沒有人比他更加的清楚西石城是一個怎麼樣的虎狼之輩,特別是斐龔,根本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若是真的戰敗,沙皇七世還真的是不敢去想像到底是會面對一個什麼樣的結局。
回顧往昔的點點滴滴,沙皇七世有些不理解自己以前是如何的得罪了斐龔的,若是能夠讓時間倒流,那麼沙皇七世一定是不會再去幹這麼混賬的事情,因為做這樣的事情簡直是和找死沒有多少區別,誰會是去做這樣的事情,起碼沙皇七世不覺得自己會是去做這樣的事情的人。
事已至此,再多想也是無益,而沙皇七世已經是開始為整個西石城下一步的走向來去考慮自己需要做一些什麼事情,才是能夠為自己找到更加多的一個好處,讓自己能夠真正的在某一種程度之上去掌握到一種應得的情況出來,只有是這樣,才是能夠相當成功的一個事情。
若是做到,則不管是否經過是如何的艱辛,是不會有人清楚的,但若是沒有做到,即便是再艱辛,也只有是自己默默的承受這一切,將很多不愉快的,不高興的,甚至是極為惡劣的一些狀況給非常完美的解決,這些才是真正的關鍵所在。
逃還是不逃,這個問題開始縈繞在沙皇七世的心頭,在今天的戰役之前,這樣的念頭可以說是在沙皇七世的心頭根本就沒有存在過的,只是經過這麼一次戰役,沙皇七世沒有理由不去考慮這麼一個問題,而且他也是覺得這是一個迫切需要找出一個最後的決定的事情,已經是不能夠繼續的拖下去了,時間拖得越久,便將會是越不利。
從來沒有一次,在面對一個對手的時候,是如此的無力,根本就是一丁點的信心都是沒有,這是一個相當糟糕的事情,若是能夠將很多的情況都給完全的解決,就將會是一個相當糟糕的情況,若是到了這一步,則已經是最為惡劣的一種情況了,恐怕也是極難能夠有更加差的環境能夠超越這一步了。
逃吧!沙皇七世心中暗自歎了口氣,不是他自己軟弱,而只是在面對像是西石城這樣可怕的對手的時候,根本就是沒有任何的機會能夠讓他去琢磨一些事情,去達到一種境界,去將一些事情完整的給整理出來,這就是讓人相當的尷尬了,若是真的能夠讓這些狀況都是去到一種程度,才將會是一個非常了不得的事情。
只是想要逃卻也不是那麼的輕巧的,沙皇七世不笨,他清楚這個時候其實是有無數雙的眼睛在盯著自己,對西石城的情報部門黑鷹,沙皇七世也是相當的瞭解,想要說完全的避開,那絕對是不可能,若是逃,那麼必定是一路都會讓西石城給圍追堵截,不管是逃還是不逃,結局都不會是那麼的好看,只是現在沙皇七世已經是沒有選擇了,他必須是盡早的逃,因為只有是這樣,才是能夠讓蘇國有一線的生機存在,若是能夠獲得這麼一份生機,它日才是能夠為蘇國留得一息氣脈存在。
沙皇七世連夜將眾高級統領給召集到大帳之中,這個時候沙皇七世也是不去顧慮自己這麼做會不會是引起過大的動靜,從而是讓西石城的密探給探聽出來了,因為這個世上本來就是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對方的眼睛可以說是盯得相當的緊的,那麼這個時候便就是要做一些真正能夠讓自己感受到一些所得的事情,讓很多的事情都是能夠充分的表露出來,那樣便算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只要是能夠做到這一點,在沙皇七世看來,就已經是一個值得讓人感到非常高興的事情了。
連夜讓沙皇七世召集來議事,而且今天白天還是敗得如此的徹底,這個時候,眾統領已經是能夠從各自的表情之中發現一些東西,若是將很多的事情都是給完成好,那麼在某種情況之下,只有是不斷的讓人來獲取一定的狀況,來去達到真正的所得,才將會是一個讓人相當的殷實的情況,若是能夠將這些事情都是給做到了,才將會是一種相當的能夠讓人感到興奮的事情。
做了就讓自己得到,得到了就讓自己有非常高的一種心理滿足感。
沙皇七世掃了眾統領一眼,這個時候,他已經是相當的難以從眾人的臉上看到往昔的那種自信了,僅僅是一戰,卻是將很多的東西都是給丟失了,這樣的情況並不是沙皇七世所願意看到的,只是他自己也是清楚,很多事情,並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既然事情已經是發展到這樣的程度,再去過多的抱怨什麼,確實不是一件相當好的狀況。
「今晚召集大家,主要是要和你們商量一下目前這麼一個情況,我已經是有了一個決定!」沙皇七世凝聲說道。
沙皇七世那悲傷的眼神,凝重的表情,都是讓眾統領感覺到今天晚上沙皇七世所做出的一個決定將會是一個相當驚人的決定,所有人都是屏住呼吸,這個時候,他們相當的緊張,雖然他們的緊張並不能夠改變沙皇七世做出的決定,但是他們依然是完全沒有辦法能夠控制得了自己的心情。
心中重重的歎了口氣,沙皇七世悲傷的說道:「我決定大軍在今晚就是撤退,一路往北,有多遠逃多遠!」這一次,沙皇七世用了「逃」字,這個詞在高傲的蘇國人心中,是一個絕對不允許說出來的字眼,只是今天,沙皇七世說了,而且是相當鄭重其事的說了出來,雖然沙皇七世也是一臉的屈辱,但這依然是沒有辦法改變他將這麼個事情非常鄭重其事的說了出來。
要逃了嗎!這個時候,眾統領心中沒有太多的憤怒,因為他們也不是傻子,眼前的現實情況到底是怎麼樣,他們十分的清楚,若是過多的將自己的命運押注在一間基本上是不可能成為現實的事情上,那麼對於人內心的煎熬是相當的大的,要想完成這樣一個事情,也是需要相當的定力,並不是說做就是能夠做得到的,這是相當關鍵的一個情況。
「我知道這個時候大家心中的想法都是非常的亂,只是這事情,我既然是說出來了,就是不希望有任何人提出反對。幾百年來,從我們的先祖開始,我們都是在這片土地生活,只是現在,我們必須要逃離,只因為我們惹上了一個我們沒有辦法戰勝的對手,可怕的西石城,可怕的斐龔,若是能夠給我一個機會,我絕對是不會惹上如此可怕的對手!」沙皇七世十分傷感的說道。
平常的時候,這些統領可都不是那麼好說話的,甚至大多數的人在聽到一些自己不太樂意的命令的時候,還敢對沙皇七世大聲的咆哮,只是現在,眾人卻是如死一般的寂靜。
是屈辱,還是憤怒,又或者是一種說不出的滋味,這個時候,眾統領也是說不清道不明,他們只是知道,他們心中某一部分已經是死亡了,徹底的死亡了,是的,是驕傲,是曾經他們最堅守的東西,只是現在,卻好像已經是不復存在了。
現實比人強,人在很多的情況下,都是需要屈從於現實,在這種狀況之下,若想將很多的事情都是完全沒有多少的利益的前途下,去不斷的堅守自己的信念,企圖去打敗現實,顯然是一個相當不可取的態度,不管是什麼時候,都不是那麼的合適的,而要想做到這一點,卻是需要不斷的去努力,不斷的去增進自身的狀態,來讓自己在妥協中不斷的為自己找到一絲的間隙,讓自己能夠不斷的去獲取一些自己也是能夠感受到相當不錯的情況的事情。
風吹起來了,讓所有人都是相當的壓抑,這不是一個能夠讓人感到多少的輕鬆的一個事情,而即便是在這樣的一個日子裡,所有人也是沒有多少的心情去感受什麼。
見到沒有人說話,沙皇七世便是相當的清楚,這個時候眾統領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了,沉默就是默認,在這個時候,沙皇七世可以理解為什麼他們無法應肯,因為吐出那個字對於他們來說太難太難了,人都是高傲的,更何況是蘇國人!
「出去吧,盡快的讓戰士們準備好,馬上出發!」沙皇七世啞著嗓子說道。
眾統領陸陸續續的退了出去,剎那之間,沙皇七世只覺得自己的心已經是死了,若是給自己再多一次機會,他也是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能夠做到一種什麼樣的地步,讓自己能夠達到多少的所得,只是在現在,他卻是無比的清楚,只有是讓自己真正的獲取到了某些東西,才將會是一種相當震撼人心的事情。
有人的地方,就是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是能夠讓人真正的去感受這個江湖的悲歡離合,西石城和蘇國之間,原本就不是需要分出生死的死對頭,只是命運有時候就是如此的荒謬,不經意間,斐龔已經是將蘇國視為了一個頭號威脅,對待威脅,斐龔的態度一向都是十分的直接的,那就是相當乾脆的除掉,斐龔絕對不會讓一個威脅能夠真正的發生效果的時候。
很快的,斐龔便是收到了沙皇七世決定撤離的消息,而這時候,他正在這個大帳內和四小將一起開慶功宴,而整個西石城的大營,這個時候也是在大肆慶祝。
斐龔聽到這麼個消息的時候,也是相當的驚訝,這個時候他不由得是有些佩服沙皇七世了,雖然斐龔十分的憎恨沙皇七世,只是這無礙於他在這個時候對沙皇七世的胸襟感到十分的敬佩,只要是將很多的事情給做好,那麼就將會是一個相當了不起的情況,若是達到了這麼一個步驟,確實也將會是一個相當不錯的結果,並不是誰都能夠做得到的,這些需要不斷的去試探,不斷的去努力,到了最後,才將會是一個相當讓人感受到舒坦的一個事情。
看到斐龔在聽了一個黑鷹成員附耳說了些什麼之後,臉色變化是相當的大,耶律沺瑕四個都是十分的好奇,斐小寶更是著急的問道:「老爹,是有什麼新情況嗎?」
斐龔微微笑了笑,這個時候的斐龔依舊是不動如山,彷彿是沒有任何的事情能夠讓他的情緒起一絲的漣漪一般,斐龔的練氣鍛心的功力可以說已經是到了一個爐火純青的地步,並沒有多少人能夠做到像是他那般的狀況,而即便是一個心志正常的人,也將會是一種相當樂觀的情況,絕對不會是將一種情況去做就將會是能夠達到這麼一種情況的表達。
戰鬥永遠發生在人們無法想像的地方,只因為這些盲點更是有可能發生暴亂的可能,斐龔不是沒有想到蘇國會逃亡,只是這個時間還真的是比他所預想的要早許多許多,就算是面對著這樣的一個壓力,要將很多的事情都是給做好了之後,才是能夠更加強勢的去達到更加多的一個情況,來去爭取為自己能夠創造更加多的一個情形,而也唯有是這樣,才是一個相對值得來去做的一個事情。
斐龔微笑著說道:「沙皇七世決定逃跑了,馬上就將要開始跑路!」
耶律沺瑕、范小龍、言二和斐小寶,是一個比一個眼睛瞪得要大,他們可是相當的清楚這樣的一個情況,不管是做了什麼,只要是將很多的情況都是給整理好,那也將會是一個相當難以讓人們能夠企及的一個地步,做便是做了,將很多的情況都是給把握好,而也唯有這般,才是能夠真正的將很多的情況都是給解決好。
「老爺,我們不需要趕緊的去攔截蘇國人嗎?」范小龍小聲的問道,這個時候斐龔實在是太沉穩了,沉穩的讓范小龍還覺得斐龔所說的會不會不是事實,只因為若是事實的話,這個時候不是應該盡快的去攔截蘇國人的嗎,而不是像老爺一般非常鎮定自若的在那裡笑。
這個時候,耶律沺瑕、斐小寶和言二卻是沒有像是范小龍那般的反問,他們在這個時候也是相當的佩服斐龔所表現出來的如山嶽一般的氣度,這種程度的養氣功夫可不是誰都能夠輕鬆達到的,而這自然也是讓他們三個對斐龔生起高山仰止一般的情感出來,當一個事情真正的需要有人去做的時候,總是會達到一些讓人相當驚訝的事情的,而且這樣的情況還不是經常性的能夠發生,而也只會是將很多的情況在某些比較特殊的情況下才是去使用,這就是一種相當大的差別所在了。
「小龍啊,你還是要和耶律沺瑕好好的學一學,若是什麼時候遇到事情都是一驚一乍的,還如何能夠做萬人之上的大將軍啊!」斐龔沉聲說道。
范小龍低下頭去,雖然斐龔的語氣有些重,但是范小龍也是知道這個時候斐龔會這樣的對他說,也是為了她好,范小龍雖然在某些時候還是相當的迷糊,但是對斐龔對他的愛護之心,卻是從來都是謹記在心,片刻也不敢相忘的。
斐龔凝聲說道:「現在是晚間,若是過於急躁的去追擊,怕是會適得其反,讓對方趁亂對我們造成一定程度的傷害。當然我們也不能夠什麼都不做,言二,你領著一隊人馬前去監視蘇國人的撤退路線,只是要在旁邊盯著就行了,控制好距離,最好是不要和對方接觸,你的任何就是在白天來到的時候,不斷的給他們襲擾,而我們的軍隊等天亮了之後才是出發!」
追擊和逃亡之間,各自所佔據的優勢根本就不是一個數量級的,斐龔也是相當的瞭解這一點,所以這個時候他可是一點都不著急,因為需要著急的人不是他,而且若是自亂陣腳,對自己也是一點也沒有好處,斐龔希望將很多的事情都是落實好,只要是將這樣的情況都是給慢慢的解決好,那麼未來所能夠達到的程度也將會是相當的可觀的,並不需要有多少的狀況需要更改。
我們的心思總是在一種能夠做得到的情況下,盡量的去實現自己的一個轉變,這種轉變到底是好是壞,有時候還真的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分辨出來的,需要人們不斷的去試驗,在找到一個最好的方式方法之前,沒有人能夠對這樣的一個狀況去下一個定論。
「我們佔據著所有的主動權,現在,一切都是牢牢的掌控在我們的手上,耐心一些,孩子們,只要我們足夠耐心,就算是蘇國人逃到天涯海角,也是逃不過我們的手掌心!」斐龔緊緊的拽著拳頭說道。
耶律沺瑕四人相視而笑,正如斐龔所說的,他們可是有著絕對的耐心和實力來將這場貓捉老鼠的遊戲給進行下去,而唯有是將這樣的事情給盡量的做到了,那麼在未來,才將會是一種相當讓人樂觀的一種情況,達到即是讓人相當亢奮的一種表現,而不管是誰,若是想要做到這種程度的情況都是需要能夠不斷的獲取一些所得的。
「春華秋實,不是誰都是能夠在某種狀況下達到一些自己所能夠實現的一些東西的,若是能夠將自我所需要做的事兒都是給做好了,那也算是一個大功德,不要去追尋過多的不實際的東西,只是要將很多的情況都是給弄好,就算是一個相當了不起的事情了!」斐龔凝聲說道。
四人都是細細的品味著斐龔話裡頭的意味,只是各人的收穫卻是和他們自身的一種悟性有著非常大的關係了。
斐龔又是交待了一些細節的問題,然後便就是讓言二率先出發了,因為經過白天的瘋狂戰鬥之後,四小將都是有些過於亢奮,斐龔只能是讓相對比較沉穩的言二來去做這些事情,若是換作別個,斐龔還是相當的擔心會不會因為過分的亢奮而忍不住要對蘇國的軍隊進行打擊,那就是會壞了大事了。
斐龔在要對付一個對手的時候,絕對是不會去做讓對方感到屈辱的事情,因為做這樣侮辱人的事情對自己其實是完全沒有好處的,不管是做到什麼程度,都將會是一個相當不太妙的情況,若是將很多的情況都給完全的把握好,那就將會是一個相當了不得的情況了。
若要對付一個人,那便是要不斷的給對方壓力,直到是將對方的心理底線完全的擊潰的那一剎那,便是你收穫勝利果實的時候,斐龔一向都是喜歡這麼幹的,不為別的,只是斐龔覺得這麼做的話,將會是一件相當安全的事情,他不喜歡讓對方狗急跳牆,那樣是相當糟糕的一個結果。
冷靜的看待一個事情,誰要都是能夠做到像是斐龔這般的程度,那確實也是一件相當了不起的事情,只是到目前為止,年輕人們還不是那麼輕巧的就能夠達到這樣的一種地步的,畢竟不管是什麼情況之下,都是要讓自己盡量的達到一種境界,讓自身不斷的去享受到自己應當獲得的,讓自己不斷的能夠得到更加多的一些所得,這些,都是一些相當關鍵的所在。
第二天,又是一個好的天氣。
斐龔是看著太陽在水平線上升起的,當太陽完全跳出來的時候,斐龔能夠感受到那種蓬勃的生命力,那是一種讓人相當相當感動的力量,起碼斐龔自己是這麼覺得的,不管什麼時候,人都是要對大自然抱有深深的敬畏,這一點,斐龔從來也是不敢忘記,人若是過於狂妄,那就是很容易走入一條邪路,那絕對的是一條不歸路,不是誰都是能夠走的。
將更多的情況都是給考慮到,然後一一的預先想到最糟糕的結果,只有是這樣,才是能夠真正的讓自己切實的瞭解到一些情況,而也唯有是這般,才是一個能夠真正的讓自己感受到一些狀況,也只有是這般,才能夠讓誰都是達到這樣的一個程度。
斐龔大手一揮,早已經是準備好的耶律沺瑕便是率領著血色骷髏,如同狂風掠過,氣勢相當的驚人,耶律沺瑕可是等了許久了,他為的就是斐龔下令讓他出擊,這是他最為樂意看到的,現在得到了命令之下自然是迫不及待。
斐龔是一批一批的依次讓范小龍、斐小寶和耶律沺瑕出發的,之所以將耶律沺瑕放在最後,便是因為血色骷髏的戰鬥力最是可怕,斐龔非常擔心自己若是太早的讓耶律沺瑕出發,這匹脫韁的野馬可能就是會做出一些相當的讓人難以控制的事情出來了,這顯然不是斐龔樂意看到的。
看著耶律沺瑕的背景,斐龔笑了,這個時候,他已經是能夠想像得到的沙皇七世的日子將會是多麼的難過了,這種年輕人引領下的追殺,必定是不死不休的,而沙皇七世想要擺脫耶律沺瑕四人的追殺,可以說是比登天還難,雙方的氣勢此消彼長之下,結果到底會如何,已經不需要過多的去琢磨了。
「沙皇七世,祝你好運!」斐龔冷聲說道。沒有人在聽到斐龔這般的「祝福」的時候能夠高興的起來,而這個時候沙皇七世是不能聽到斐龔的聲音,而若是他能夠聽到的話,估計也是氣得不輕。
……
三個月!
整整三個月的追殺,這三個月的時間,沙皇七世感覺自己的每一天都是在煉獄一般的環境中度過了,一開始的時候他還能夠感到憤怒,甚至是對自己當初作出逃亡的決定是否正確而懊惱不已,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身邊的人是一個一個的離他而去,士兵也是越來越少,越來越少,少到讓人心中升起深深的寒意,這些,都是讓沙皇七世的心理逐漸的崩潰,到了最後,他已經是沒有任何其它的想法,他只是機械的往北走,他甚至有些想要麻木自己,讓自己覺得只要是能夠不斷的往北邊走,就是能夠讓自己多一份活命的機會,只是現實如何,卻是沒有人能夠回答得了他。
沙皇七世這個時候已經是失去了對事情最本質的判斷,他身邊的兵力不過三千,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殘,這已經是蘇國所有的家底了,而耶律沺瑕、斐小寶、言二和范小龍卻是擁有著非常精壯的兵馬,雙方的強弱立見,這個時候,耶律沺瑕他們純粹的就是貓戲老鼠,而耶律沺瑕他們的心中,也是有一個念想,那就是將沙皇七世生擒,然後送給斐龔作為見面禮。
不知道是因為離北邊越來越近的原因,還是兩天沒有進食了,沙皇七世只覺得這些天身子是越來越冷,這樣的感覺可是一點也不讓人感到有多麼的舒服,沙皇七世瑟瑟的在發抖。
一代天驕沙皇七世,這個時候,比落水狗還要淒慘十分,他自然也不希望自己會有這樣的表現,只是現實情況卻是相當的殘酷,在真實情況之下,他還就是這般。
這個時候沙皇七世已經是沒有多少的想法了,每天都是活在擔驚受怕之中,這樣的生活比起蘇國即將負面的罪惡感來說還是要強烈十幾倍,並不是誰都是能夠輕易的承受的,這需要很大的心力才是能夠去承受,而這時候,沙皇七世即便是有這份心,但卻也是沒有了這份魄力去做,不管是什麼時候,都是需要不斷的讓自己真正的做到一種全方位的方向去做一些事情的準備,這是絕對需要魄力的,不見得誰想要做便是能夠做。
當人們都是在為自己的一些事情去奮鬥,希望為自己獲取到一些什麼的時候,沙皇七世卻是連最基本的食物都是沒辦法得到,這就是有點讓人感到相當的寒心了,這個時候,沙皇七世可以說是絕對的憔悴,他沒有任何的理由給到自己繼續堅持下去的理由。
冷風繼續的吹,吹的人的身子是透心涼,沙皇七世睜著他那已經迷離朦朧的眼神,猛然間,鐵蹄聲轟隆,原本是寂靜的隊伍馬上是起了一陣波動,只是很快的,這種騷動就是停止了,這些殘兵已經是沒有了再戰的能力和勇氣,甚至他們有些自暴自棄的想要通過死亡來去結束這種無休止的折磨,當這些戰士的心理去到這種程度的時候,是一個多麼糟糕的事情便是可想而知了,所有人心中都有一個魔鬼,不管是做什麼,都不是輕鬆能夠獲取的,而若是將很多的事情都給了結了,便算是一種相當了不起的情況,需要人們不斷的去爭取到自己的所得,這是相當關鍵的一個事情。
沙皇七世拄著手杖,就這麼靜靜的站著,雖然他已經是窮途末路了,但不管是什麼情況下,他依然在非常亢奮的想著,只要是能夠將一些事情給解決好,那就是一個相當了不得的情況,直到某些事情真正的發生的時候,我們才是會達到一種相當樂觀的情況,或許是能夠將很多的事情都是給解決好,這樣才將會是一種相當了不起的情況。
「只要是能夠擁有到一定程度的功績,我便算是能夠給到先祖一個交代了,只是辛苦勞累了這麼久,最後我居然是成為了讓蘇國覆滅的千古罪人,天父啊,到底是因為我今生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還是我前世有什麼是沒做好的,以至於你是要這樣的懲罰我!」沙皇七世仰天長嘯,在這樣的一個狀況下,他沒有任何的需要,只是要在更加多的情況下,不斷的給自己一些所得,去讓所有人都是能夠達到這樣的一種狀態自然不現實的。
鐵蹄聲是越來越緊。黑壓壓的西石城大軍越來越近,蘇國的戰士情難自禁的開始感到顫抖,此時此刻,西石城的軍隊在蘇國戰士們的心目中已經是成了魔鬼的代名詞,這三個月的時間,他們一刻也是沒有放棄過對他們的攻擊,而無論是他們怎樣反抗,最後的結果都是一致的,那就是以他們付出相當慘重的傷亡作為結局,而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是對對方產生了一種相當敏感的恐懼,這種恐懼已經是深入了他們的骨髓,如何也是沒有辦法能夠消退的。
沙皇七世這時候卻是完全的沒有感覺到恐懼,相反的,他有點期待即將來臨的事情,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個解脫,現在的沙皇七世已經是被深重的負罪感給完全的包裹住了,若是能夠死亡,對於他來說已經是一個解脫,是他所期待的一個事情。
耶律沺瑕、范小龍、斐小寶和言二,策馬並排而行,這個時候,他們是俯視著沙皇七世,他們也的確是有著這樣的資格,在這三個月的時間內,他們可以說是將阻截、襲擾,攻堅等戰法都是發揮到了淋漓盡致的地步,不斷的消滅了蘇國有生力量的同時,他們也是將自己的損失降低到了最低,做到這樣的一種程度,也的確是一個值得讓人感到無比驕傲的戰績了。
「沙皇七世,乖乖束手就擒,饒你不死!」耶律沺瑕朗聲喝道,自古以來,敗將無尊嚴,更何況,像是沙皇七世這般如此徹底的戰敗,耶律沺瑕並不覺得自己需要給沙皇七世怎麼樣的尊重,相反,他覺得任何形式的敬重都是一個不必要的東西,都是相當的沒有意義的,只要是這般,只要是將這種情況給滿足了,則將會是一個相當好的結果,而不是說什麼時候都是需要不斷的去獲取一些所得的,這就是需要人們不斷的去應付更多的東西了。
沙皇七世沒有什麼表情,這個時候,他彷彿是聽不到耶律沺瑕的話,人在達到某種境界的時候,是能夠進入一個完全以自身為重心的世界之中的,在這樣的一個世界裡,他已經不需要去關注其它的東西了,因為那些對於他來說已經是一個多餘的存在。
深深的歎了口氣,沙皇七世深深的看了自己身旁的那些戰士們一眼,他心中對這些老弱殘兵的結局相當的清楚,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他們,他更是不能,他所做的只是在心中默唸一聲抱歉。
沙皇七世從腰間抽出腰刀,鋒利的刀刃發出妖艷的白光,讓人的眼睛都是相當的迷離,沙皇七世的眼神相當的冷,在自己能夠做到一些事情的時候,總是需要不斷的創造一些所得,讓自己真正的達到一種境界,才是最為能夠讓人有所得到的,這一刻,沙皇七世便像是在進行一種相當神聖的儀式,他毫無留戀這個世界,飛快的便是將手中的腰刀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鮮紅的血灑落在白雪之上,顯得異常的妖艷。
耶律沺瑕四人心中都是暗自的感歎,他們在沙皇七世自刎的時候沒有說什麼,甚至他們心中有一點難受,雖然沙皇七世是他們的敵人,但是沙皇七世的下場還是讓他們沒有辦法不感到壓抑,這是一種非常奇怪的情緒,卻是不受他們自己的控制,便就是這般非常自然的發生了。
天上的禿鷹在來回盤旋,彷彿是在等待著他們的盛宴……
不久之後,斐龔得知了沙皇七世自刎的事情,這是斐龔所需要的答案,夜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情況斐龔是不希望看到的,所以他希望沙皇七世能夠有一個結局,斐龔沒有過多的表情的流露,只是不冷不熱的說了句:「好生安葬了沙皇七世!」不管怎麼說,沙皇七世都是一世梟雄,理應得到這樣的待遇,死者為大,在對待故去的人的時候,斐龔一向都是不吝嗇自己的好心的。
便就是這樣的結束了,這是一場並不艱難的戰役,只是當達到目的的剎那,斐龔並沒有感受到太大的欣喜,不是因為他不高興,而只是因為他覺得很多時候,得到的同時也意味著失去,和沙皇七世死亡的消息相比,這個時候斐龔更加看重的是他自己是不可能再征戰沙場了,這麼事情更是讓他感到難受,已經是能夠完全的沖消了之前的喜感。
將很多的事情都是給做好,讓自己不斷的去衝擊,讓很多的情況都是一一的按照自己預定的去發展,這些,斐龔都是做到了,他領著大軍將蘇國給完全剿滅,這是一個驚動天地的功勳,只是斐龔並沒有感到有多大的歡喜,逆天行事,總不是一個很好的事情,斐龔的心態還沒有到那種狂人的地步,所以在達到某種成就的同時,他的心中也是為自己暗自的感慨,只要是將很多的事情都是給掌控好,才是能夠盡量的達到更加好的一種地步,而這則是一個相當了不得的情況。
大軍回營!
經過此役,天下再無西石城軍隊無法踏平的地方,這是一場徹底改變西石城軍隊信念的一戰,當一支軍隊真正的擁有了無往不勝的信念的時候,那麼他離真正的勝利卻也是不遠了,這也是相當現實的一個事情,不是誰都是能夠充分理解的,若是將很多的情況都是一一的給完全把握好,那麼在某一些階段中,我們所需要去整理的事情卻是更加的多了。
只是在耶律沺瑕、言二、范小龍和斐小寶四小將的心中,卻並沒有因為大勝而有太多的欣喜,畢竟對於他們來說,做一個事情之前,只要是能夠將很多的事情都是給一一的處理好,那麼在大多數情況下,才是最好的,只是這一次,緊接著的就是斐龔要離開西石城,這樣的現實實在是讓他們很難開心的起來。
斐龔也是發舉了四個小子的這種心態,在斐龔自己看來,離開西石城並不是一件多麼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不過四個小子還是相當的有心的,並不會在這樣的一個事情上面給到自己多少的共識。
「怎麼了,孩子們,一個個垂頭搭腦的,你們可是剛剛打了個大勝仗啊,不要像是鬥敗了的公雞一般,這可不是一個好的事情!」斐龔朗聲大笑著說道。
看到耶律沺瑕四人的情緒實在是有些問題,斐龔便是想著能夠活躍一下氣氛。
耶律沺瑕四人的心情卻是沒有因為斐龔這樣的活躍而有所更改,在某些情況下,只要是能夠將很多的事情都是一一的給處理好,那麼就將會是一個相當了不起的情況,在這樣的狀況之下,要想將很多的事情都是給處理好,那才是真正重要的。
「爹,你真的是要離開西石城?」斐小寶沮喪的問道。
這個問題也是其他三個人共同的問題,他們是多麼的渴望這個時候斐龔能夠說出個不字出來,在很多的事情上面,只要是能夠將很多的情況都是給處理好,那才將會是一個非常振奮人心的結局,而絕對不會是因為某些人的事情就存在一些並不是十分合理的表述。
斐龔微笑著搖了搖頭,他知道其實四個小子心中早已經是有了答案,只是似乎他們並沒有死心。
「人活在這個世上,不可能只是為自己而活,有時候,還是需要更多的考慮更加廣闊的一個範圍,人的胸襟有多大,這個世界就是有多大,你所能夠做得到的事情就將會是有多大,你們四個小子都是我最看重的,我希望你們以後不要再有這種小女兒家的心思,而是盡心盡力的將你們的精力都是放在做事情上面,只有是做到了這份地步,你們才是能夠更加多的為你們自己創造一個更加好的收穫!」斐龔朗聲說道。
耶律沺瑕四人默不作聲,雖然還沒有到離別的時候,但是這時候四人心中已經是開始的感覺到相當的難受,沒有人希望看到斐龔離開,他們四個的想法是相當的一致的。
看到四個小子還是這樣,斐龔也是十分的無奈,只是有些事情總是需要人去做的,不管是什麼時候做,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斐龔也不是一個會留下太多牽掛的人,只要是需要讓自己很強力的將事情給做出來的,那麼斐龔就是絕對不會留任何的餘力,便就是將事情給痛痛快快的完成就好,或許也就是因為他有著如此強勢的性格,才是能夠讓他完成了那麼多在常人眼中看來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回家!」斐龔朗聲大笑著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