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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64章 血性之戰 文 / 荒原獨狼

    第564章血性之戰

    斐龔靜靜的看著宇文香,在對待宇文覺或者是北周的時候,斐龔並沒有參雜過多的個人情感在內,在商言商,斐龔向來都是能夠非常清晰的將公事和個人情感分得非常的分明的一個人,若是連這個都是做不到,那麼日後想要做一些更加好的情況,卻也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夠做得到的。

    宇文香幽幽的歎了口氣,她也是十分清楚,自己這個時候也只能是順從於斐龔的意思了,即便是她想要不順從,恐怕也是很難對事情最後的結果有一個太大的更改,對斐龔的性情,宇文香實在是太過瞭解,她知道什麼東西是能夠去爭取的,而又是有什麼事情是絕對不可能有多少的轉機的。

    「不管怎麼說,還是不要把事情搞得太大,這也算是賣一個面子給我吧!」宇文香十分無奈的說道,也許她能夠為宇文覺做的也就是到這種程度了,雖然不是十分的讓人感到高興,但是宇文香確實只能是做到這一點。

    斐龔點了點頭,這個承諾,其實他自己和宇文香都是明白,要想真正的兌現,可是一件比登天還要難的事情。

    一時之間,宇文香只覺得是相當的意興闌珊,在能夠做的事情上面,盡力的去做,讓所有的人都能夠得到一些真正值得回憶的東西,要做到這一點,也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夠辦得到的。

    斐龔清楚自己在對待宇文覺的事情上,可以說是從來就沒有如宇文香的意思過一次,這不是斐龔自己想要如此,而是因為他自己身不由己,只是這麼個事情只是需要自己清楚就好,若是解釋的太多,就是過於矯情了。

    夫妻也好,父子也罷,其它再是親密的關係也好,總是有或多或少不是能夠很盡如人意的地方,這些事情若是能夠得到有效的處理,那麼便是能夠有稍微好過一點的情況發生,只是如果一切都按照自行的意見去想,那麼也將會是一件很不錯的情況。

    時光如白駒過隙,眨眼間便是一晃而過,若是不學會惜時,那麼很多時候,大部分的人都是一無所成的老去,只是老大徒傷悲的話,還不如在年輕的時候,還能夠去做一點的時候,努力的去拚搏,努力的為自己證明一些什麼。

    斐龔沒有繼續的在宇文香的院落內多呆,很多事情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既然自己是有愧於宇文香的,那麼不管是自己在宇文香的屋內呆上多久也是沒有辦法對現實有一個更改的作用那個,斐龔已經不是年少輕狂的斐龔,在更多的情況下,斐龔還是能夠更加多的分清楚自己的定位,做自己能夠做的事情,做自己值得做的事情,一切也許會變得更加的功利,只是,很多的時候卻是由不得自己來決定的。

    人生有五個階段,第一是拒絕,第二是憤怒,第三是沮喪,第四是妥協,第五是接受。每一個人,在面對每一個事情的時候,都將會是有這麼五個層次,大部分的人活到最後也是無法達到第四層,這便是一種情商的不成熟,只是說來容易做來難,很多事情都不是能夠簡單的說是如何便就是如何的,畢竟人是有血有肉的生命,而不是一部冰冷的機器!

    斐龔沒有掩飾這一次對蘇國進行大舉進犯的軍事準備的舉動,因為他還是要讓北周非常「敏銳」的感覺到自己這麼一次行動,誘之以利,這是斐龔最常用的手法,只是比較可悲的是似乎這個法子成功的概率還是相當的高的,這就不是對方智商高低的問題了,而純粹的就是一個是否能夠控制住自己的**,若是一次不行,二次再犯,那就不是那麼容易能夠自我安慰的情況了,在覅而攻自己看來,絕對是一件糟糕透頂的表現,當然,只要不是自己一方的人犯下這樣的錯,斐龔還是非產樂意去看到的。

    因為是最後一次的表演,所以斐龔一點兒也是沒有留手,他讓黑鷹這一次是廣泛的出動,充分的展露黑鷹在製造消息混亂以及鼓動性上面的威力,斐龔不是簡單的要讓宇文覺自己心動於去發現一次機會,而只是要鼓動宇文覺去「珍惜」這麼一次機會。

    劃分強者與弱者級別最關鍵的一個事情就是是否能夠創造機會,弱者永遠只能夠是幻想著某一天能夠碰上一個天大的機會,只是會想著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而強者根本就是不需要通過這種幻想來去為自己達到某種目的而去費神,便就是依靠自己的實力去製造一次機會就是,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情況,是主動與被動之分,只是若是一個人,永遠只是會想著等著機會砸到自己的頭上,那麼很明顯的他永遠也是沒有辦法真正的成為一名強者,因為他根本不去主動創造,那麼他就不會有進步的可能。

    斐龔十分清楚這個時候北周缺乏什麼,那就是糧食和金錢,現在的北周朝廷可以說是窮瘋了,經過一次次內部動盪的洗禮,現在的北周財庫是相當的匱乏的,可以說國庫已經是空蕩蕩的,極為需要盡心過一些實質性的填補,那麼斐龔便是特意的安排一些大的補給部隊帶上大量的糧草和軍餉沿著西石城和北周的邊境路過,這就好比是在一個非常飢餓的人面前烹飪絕頂美食,只要是讓其聞上一口味道,就絕對是沒有辦法能夠逃脫得了的道理。

    局已經是布好了,就等著宇文覺踏入自己為他所布下的陷阱了,斐龔本身就不是一個有著很強道德心的人,更何況這個時候,他所要對付的是他一直以來就不是很喜歡的宇文覺,在心理上更是有點理所應當的感覺。

    每個人心中都是有一個魔鬼,這一次,只要是宇文覺上鉤了,那麼便就是讓他心中的貪念給吸引了,而這已經不是宇文覺第一次因為貪念而犯錯了,若真的是這般,那麼斐龔趁機給他一個沉痛的教訓,卻也是一點也不為過。

    對宇文覺的教訓,只不過是斐龔在這一次對蘇國的圍剿中順帶要做的一個事情,其實並不是佔有太大的比重,所以斐龔也只是完成了佈局之後便就算是完事,他所真正要費心的還就是要對蘇國進行一次非常沉底的軍事圍剿。

    曾幾何時,西石城還被蘇國圍攻,只是現在,斐龔卻是以絕對的強勢要對蘇國進行徹底的清剿,這樣的轉變在很多人的腦海中是不會有多大的概念能夠想像得到西石城能夠有今天這般的實力的,即便是很多看好西石城的人,都是完全沒有料想得到西石城能夠是以這樣瘋狂的發展速度在發展。

    又是要戰鬥了,西石城的士兵已經是空閒了太長的時間,而且這一次是要以狂掃的姿態來去完成對敵人的最終報復,這樣的事情是所有的戰士都迫切希望去做的,不管是否能夠充分的達到自己的目的,若是將很多的事情都是給解決了,那也將會是一件相當了不起的事情,很多情況下,都將會是有著非常多的一個收益,才是能夠盡量的讓自己獲得,甚至是得到一些別人所無法得到的所得。

    瘋狂的在自己想要得到的同時將很多的情況都是給處理好,這才是斐龔最希望看到的,只是在很多時候,這樣的一個願望卻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夠達到罷了。

    對這一次的戰爭準備,吳良心和老曹兩人通力合作,雙方都是將過往的成見放了下來,不是他們對斐龔的敬畏有多重的原因,只是因為兩人都是知道在此戰過後,斐龔基本上就將是會離開西石城,在兩人心目中,斐龔是他們心中永遠的魁首,是西石城不朽的精神支柱,只要是斐龔所想要做的,那麼他們自然是會盡量的做好,若是能夠做得到,也算是他們為斐龔所能夠做的一個事情了,於兩人心中不求回報,只是希望能夠真正的將這麼一個事情給做好。

    對於吳良心和老曹的表現,最為驚訝的人莫過於是婓龍了,婓龍也不是傻子,自然是清楚他們兩個不是和好如初了,而只是因為斐龔老爹,而這也是讓婓龍心中充滿了感慨,他也是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夠真正的讓屬下從心底對待自己便像是對待斐龔老爹一般,而不只是有的只是懼怕,或許,尊敬,才是一個領袖真正渴望擁有的東西。

    沒有人清楚這一次婓龍思想的轉變會給西石城帶來什麼,或許就連婓龍本人都是不清楚,很多事情就是如此,當事人也好,參與者也好,第三方觀看的人也好,都是無法預測事情最後的結果到底是會如何,即便是在某一段的時間內能夠相對正確的預測到某些事情的發展,但是要做到一貫如一,則是基本上不可能的,因為如果事情存在錯的可能,那麼這個錯就一定是會發生,只是沒有人知道這個錯到底什麼時候發生罷了。

    心態是決定一個人是否能夠將事情做好的最重要的關鍵所在,斐龔自認為自己是能夠有一個相對成熟的心態的,無論是在做什麼事情的時候,他都是要求自己極度的控制好自己的心態,若是做到了這一點,那麼他才是覺得自己離成功不遠了,若是不能夠達到,那麼仍然還將會是一個不是那麼讓自己感到滿意的狀況,甚至於是會讓自己身邊的人感到沒有那麼強的安全感。

    再次在巨大的沙場點兵,放眼望去,黑壓壓的軍隊,血色骷髏、黑旗軍、黑蠻軍團、悍馬營,曾經的,現在的,也將會是未來的最優秀的陸軍,這個時候嚴正以待,他們在迎接著斐龔的檢閱,每個人眼神中都是狂熱的眼神。

    一個軍隊的神話雖然是它所組成的每一個成員共同努力的結果,只是所有人都是知道,更為重要的東西,還是一個軍隊的戰魂,而這個戰魂從哪裡來,基本上都是軍隊的領袖所塑造的,從來沒有一個軍隊能夠無端端的產生一種霸氣,這樣的事情是從來也不會發生的。

    斐龔跨坐在戰馬之上,目光深邃悠長,這個時候,在斐龔身後,離得最近的是婓龍和李釜,再之後,便就是耶律沺瑕、言二、范小龍、斐小寶四小將,至於吳良心和老曹等一干文臣,則只能是在較遠的地方眺望,只是每個人的眼神都是無比的熾熱,這個時候的斐龔,擁有任何人都無法擁有的威壓,即便是婓龍和李釜都是能夠感受到相當大的壓力,更何況是其它人了。

    仰視著斐龔,許多的戰士都是難以按捺住心中的熱血,斐龔讓他們很自然的就是生氣跪拜的**,這種壓抑的感覺讓他們恨不能是大聲的嘶吼出來,只是這個時候他們依然是必須要嚴守陣勢,而不能夠有一丁點不得體的表現,這是一種紀律,軍人和散兵游勇不同的便就是擁有絕對鐵一般的紀律,只有是擁有絕對強勢的幾率的軍隊,才是一支真正能夠產生異常強大的戰鬥力的軍隊,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有這樣的一種努力能夠達到。

    真正的為自己做到很多,和在一種莫名的狀況下,僅僅是不斷的讓自己做到甚至是被動的去做一些事情,這是完全兩種不同的境界。

    「我的戰士們,今天,我們將再次一同上陣,北方有豺狼,以前,我們都是豺狼進犯的時候才是亮出我們的棍棒,只是今天,我們時候要改一改了,這個時候,是我們露出自己的獠牙,讓別人感受在我們西石城的鐵騎蹂躪下的痛苦了!」斐龔冷聲吼道。

    泥人也有三分火,更何況是脾氣一向暴烈的斐龔,斐龔不是不懂得快意江湖,只是因為一直以來他都是有著太多的顧慮,並不能夠隨著自己的性情來去行事,只是這樣並不是他自己本意,那麼壓抑了自己的心情太長時間的情況之下,斐龔自然是難免會產生一些相當的殘暴的心態,只要是一旦有合適的機會,那麼斐龔這種心情便將是會加倍的表現出來,而這樣的結果自然是會讓斐龔的敵人嘗到相當相當可怕的壓力。

    「殺!殺!殺!」戰士們連呼三聲殺,這樣的兇猛並不是誰都是能夠把握的,若是將很多的情況都給解決了,那麼在很多狀況下,則將會是一個非常不錯的結果,斐龔很是滿意的看著這一群虎狼之師,血性早已經是在無數次的戰鬥中在這些戰士們的身上非常明確的保留了下來,斐龔非常高興能夠看到自己的軍隊有這樣的氣勢,而這可不是一種沒有太多作用的虛的東西,在很多時候,這樣的一往無前的氣勢便足以是改變很多的東西。

    以勇武冠絕三軍的婓龍這個時候也是暗自心驚,十幾萬精銳鐵騎所產生的龐大氣勢,連擁有非常強悍的心理優勢的婓龍都是感覺到有點沒有辦法適應,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若是什麼時候都將會是如此,那麼在以後的日子裡,若是想要將這些情況都是給解決好,那可也不是那麼輕巧的事情。

    李釜則是十分的感慨,這個時候,往昔歷歷都是浮上心頭,不知不覺之間,西石城的鐵騎已經是成為了這個大陸之上最為強悍的所在,增加的不是人數,而是戰鬥力和精神,只要是擁有了這樣的擁有非常血性的百戰之師,便足以是對任何的人產生異常大的威懾力,而這在此前,還真的是絕對難以想像的,想起當年艱難的訓練血色骷髏的情景,李釜不由的是感歎自己這一輩子算是見證了諸多的奇跡,那麼就算是現在就是死去,也是值了。

    生命的意義到底是什麼,每個人都是有著自己的一個說法,而更多的人覺得生命本身就是沒有意義,這個問題本來就是一個沒有最終答案的問題,只是我們只是需要記住自己的定位,做好我們所需要做的事情,若是能夠做到這一點,便已經是足以自慰了。

    斐龔拔出了戰刀,他的戰戟已經是傳給了婓龍,而這一次,斐龔也是要求婓龍鎮守在西石城,而李釜也是如此,他不希望他們兩個再次的出征,而四小將卻是需要和他一起出戰的,畢竟蘇國也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羔羊,既然是要全力撲殺,那麼就是要有足夠的人手才行,所以這一次斐龔可以說是不惜血本的。

    蒼鷹搏兔,必盡全力,這是一種心態,是一種極度正確的態度,若是能夠做到這樣的態度,那麼未戰便已經是勝了一般,或許有人會覺得這麼說有點誇張,只是很多情況下,便就是這麼一個狀況,而很難是會有一個更加變化大的可能。

    西石城的軍隊浩浩蕩蕩的出城了,人們都是在默默的為軍隊的戰士們禱告,希望滿天神佛能夠庇佑西石城的子弟,讓他們能夠平安的歸來。

    這個時候,在斐宅,宇文香也是聽到了大軍出發的時候火炮的轟鳴聲,終於是要出戰了,那麼也是意味著對北周也好,對宇文覺也好,老爺所佈置的局正在發生作用,這或許是一件相當可悲的事情,宇文香能夠知道這麼個事情,但是卻完全沒有辦法能夠阻止得了事情的發生,這是一種可悲嗎,宇文香現在還不是十分的清楚,她只是希望自己的弟弟不至於糊塗,不過按照宇文覺以前所做的事情來看,想要讓他做出很正確的事情出來,卻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宇文香能做的事情幾乎是沒有,這個時候她只能是祈禱一切都是能夠順利了。

    命運是個什麼玩意,斐龔是一點也不信命的,因為他知道命其實就是各種因素碰巧在一起發生複雜的作用,直到最後是能夠讓你產生一定的結局的狀況,若是誰都是能夠知道自己的命是如何,而不需要通過做一些事情就是想著達到一定的身份地位,那就是一件十分可悲的事情,姑且是不算這麼做到底是能夠產生多大的能量,光就是為了如此而讓人損失的一些東西,就是一個相當大手筆的情況,絕對不是誰都是能夠完全的達到的。

    我命由我不由天,有時候並不只是一句狂妄的自大,只是因為大部分人都是無法成功突圍,畢竟能夠逆天者只是少數,這便是讓許多的人對於這一口號是否能夠實現的可能性有了一定程度的懷疑,只是什麼時期都是如此,若是沒有人能夠做得到,那麼就是沒有人相信,但只要是一旦有人做到了,那麼就將會是有人覺得這並不是一件十分難以做得到的事情。

    目光短淺的人,所能夠做到的事情永久都將會是相當的有限的,不管是做到了什麼,在某種程度來看,都將會是一個十分讓人難以動容的情況,而這個世界上實在是有著太多鼠目寸光而且是尸位素餐的傢伙,讓整個事件想要如期的解決,則將會是一個需要人們不斷的去付出,不斷的在某種狀況之下去索取的一種十分關鍵的所在,這便是有了人們所期待的一些神跡。

    沙皇七世十分的惶恐,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哪一次將斐龔給徹底的得罪了,如果有可能,他願意重新的回到過去,將蘇國和西石城之間的矛盾化於無形,只是很多的事情,做了就是沒有辦法斷檔,而只能是繼續下去,這就好比撒謊一般,若是你說了第一個謊話,那麼必然是需要用第二謊話來去圓第一個謊話,然後又是要用第三個謊言來去圓第二個謊言,這樣下去是會相當的累的,只是人們為什麼不能夠在第一開始的時候就是說真話呢,這是一個相當奇怪的事情,或許不是什麼人都能夠理解這樣的狀況,而也有很多人即便是知道了仍然是要繼續這麼的做下去,這就是有著相當糟糕的一個表現了,並不是什麼時候都會是能夠達到這樣的一個目的的。

    西石城傾巢而出,這一次,便就是衝著蘇國而來的,在此前,蘇國因為饑荒而最後一次對西石城發動襲擊之後,蘇國可以說是完全沒有再南下過,只是沒想到的是,西石城仍然是沒有能夠忘記仇恨,忘記向他們索回他們所要的。

    什麼事情也好,該來的還就是會來的,這是一種非常龐大的狀況,並不是誰都是能夠吃得消的,而斐龔甚至是能夠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之下,去將很多的事情都是給解決好,那麼就將會是有著十分多的情形是需要去解決的,這樣才是能夠在很多的情況下能夠爭取將自己的表現給做好,若不然,可不是什麼情況下都是能夠讓自己不斷的去努力,去完成屬於自己的一些所得的。

    現在想什麼都是沒有多少的幫助的了,沙皇七世也是清楚,他只能是狠下心來和西石城打這最後一戰了,只是面對著全盛的西石城,他還真的是沒有一丁點的勝算,甚至於他有一種戰慄的感覺,這種擔憂讓斐龔十分的擔心一些事情,若是什麼都是簡單的就是能夠完成,那麼也不是需要繼續的擁有太多的所得,便就是能夠為自己,為他人獲得一些實質上的回饋的時候。

    很多人都不是簡單的能夠按照自己的意志來去決定一些事情,去做一些事情的,因為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身份,這些身份總是或多或少的影響著人們行事的準則,在某些時候,這會是一種正面的刺激,只是在大多數的時候,它則是變成了一種羈絆,並不是誰都是能夠完全的做到自主。

    斐龔並沒有收到關於蘇果向北方逃竄的情報,而這也是斐龔唯一擔心的問題,若是對方不和你打,而是選擇迴避的話,那麼最後斐龔也只能是無功而返,只是現在看來,似乎沙皇七世還是相當的在意他自己的那點所謂的面子的,那麼斐龔也是樂見其成,人有時候壞就壞在太看顧面子,在某些情況下,可是要吃大虧的,這一點,沒有人比斐龔更加的清楚了。

    斐龔的心情可以說是相當的不錯,在臨走之前,還是能夠和如此強大的對手一戰,這也算是斐龔能夠給自己找到一個交代了,而他也是同樣得沒有放棄對北周的利誘,他將許多的攜帶非常數量可觀的財物和物資的部隊都是有意的在比較靠近北周的路線去運送,這個事情斐龔可不是那麼容易能夠忘記的,甚至於他還準備著要大搞特搞,若是能夠將這麼一個事情給完善好,那麼才是能夠達到最好的效果。

    這些日子,耶律沺瑕、范小龍,言二和斐小寶都是能夠從斐龔的臉上看到非常多的笑容,這在行軍打仗的時候的斐龔的臉上發現可是相當的難以想像的事情,四人都是知道斐龔的心情可以說是相當的了不得。

    四小將也是老搭檔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可以說也是好到一種相當親密的程度,現在,四人也是在宿營的當口便就聚集在耶律沺瑕的營帳之內,不管怎麼說,耶律沺瑕都是四人公認的大哥,所以有什麼聚會的時候,其它三人都是十分自然的便是想到了要到耶律沺瑕的大帳內來。

    「嘿嘿,這幾天老爹的心情可是相當的好呢,可以說是相當的少見啊!」斐小寶笑哈哈的說道,四人當中便也就是他才能夠在談到斐龔的時候如此的嬉皮笑臉了,其它三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范小龍和言二都是哈哈大笑,而即便是最為嚴肅的耶律沺瑕,這個時候臉上都是有幾分的笑意,畢竟和斐小寶所說的那般,斐龔要有這樣好的心情,那可絕對是一件百年也是難得一見的情況。

    「哎,只是經過這一戰之後,老爺就是要離開西石城了!」言二十分感傷的說道,不管怎麼說,斐龔都是四小將的主心骨,這一下子,突然之間主心骨要走了,這心中自然不是那麼的舒坦的。

    言二這麼一說,其他人心中也是不好受,這不是一個秘密了,只是冷不丁的說出來,還是讓人有些不是那麼的高興。

    長歎了口氣,耶律沺瑕知道這個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根本就是沒有可能有所更改,既然是沒有辦法改變什麼,還不如是讓斐龔老爺能夠有一個好的完結,這便是耶律沺瑕心中所想的,耶律沺瑕肅聲說道:「亞父永遠是我們的魁首,以後就算是亞父不在了,但是他的精神將永遠伴隨著我們,我們要繼續的開疆拓土,不斷的將這種大無畏的精神宣揚出去!」

    斐小寶和范小龍都是兩眼冒著小星星的看著耶律沺瑕,兩人老早的便是對耶律沺瑕感到十分的崇拜的,而這個時候,耶律沺瑕說出此等豪言壯語,更是讓兩人心中念頭百轉,彷彿這個時候耶律沺瑕就已經是征服了一個又一個異域城邦,在兩個小子的心目中,耶律沺瑕就是他們永恆的戰神,這世上就是沒有耶律沺瑕無法征服的對手。

    范小龍笑嘻嘻的說道:「時間過得可是真快的,還記得不久之前,我們悍馬營還是和血色骷髏還有黑蠻軍圖的兄弟較勁,只是現在,我們之間卻是能夠配合無間的在沙場之上給我們的敵人痛擊,或許沒有以前我們之前的較勁,相互之間也是沒有辦法能夠瞭解的那麼的徹底,這個世上有很多的事情就是如此,也不知道是前好還是後好,總而言之是一切順其自然吧,這一次,若是能夠達成所願則是最好,但若是有什麼遺憾,我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其它三人都是點了點頭,他們也是比較的贊成范小龍所說,經過這段時日的歷練,范小龍也早已經是褪去了過往的青澀,而是能夠非常自如的按照他自己所想要達到的情況來去做一些事情,讓自己能夠盡量的在一些情況之下去做一些非常好的情況,只要是能夠達到這樣的狀況,那則將會是一個十分了不得的情境。

    若是將許多的事情都是給處理好,那麼不管是否能夠將很多的所得都是給處理好,那麼在未來的一個情況下,才是能夠漸漸的去不斷的刷新自己過往的成就,從而使形成一種你追我趕的全新局面。

    莫要將事情想的太過簡單,若是真正的將這些情況給完成好,那麼在很短的一段時間內,就算是能夠有很多的事情能夠解決,那麼也將會是一個相當了不起的情形,絕對不是誰都能夠完成得了的。

    四小將歡聚一堂的時候,斐龔也是沒有閒著,他閱讀著許多黑鷹從四處搜集來的信息,裡面不但是包括這個時候蘇國國內的一些變化,連草原之上一些小部族對這一次西石城的主動出擊的看法都是有著非常詳盡的搜集到。

    至於別人如何看待自己,斐龔從來就是不是十分的在意的,他只是需要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能夠做什麼,便就是足夠了,而絕對不會想著在某種情況下去選擇一些比較不適合的情況來去解決,若是什麼時候都將會是如此,那麼這個世界就是沒有什麼不太讓人感到舒適的情況發生了。

    斐龔最為需要瞭解的就是這個時候蘇國內部的情況是如何,因為這一次,他的主要對手就是蘇國,只有是做到了知己知彼,才是能夠盡量的保證自己在戰場之上佔得先機,這樣的一個事情,斐龔自然是相當的清楚的,只是從黑鷹搜集到的情報來看,卻是讓斐龔相當的驚訝,因為這個時候蘇國是絕大部分的人都是要求積極的對西石城作戰,這樣堅決的態度讓斐龔十分的困惑,他不清楚這麼做到底需要用多少的資金來去用作才是能夠盡量的將這些都是給解決好,而要想做得到,那麼不管是如何,都不是那麼輕易就是能夠做得到的。

    瘋狂之人必然是有所讓人忌諱的東西,特別是當你需要面對的是一個瘋狂的種族的時候,那麼便是需要絕對的保持高度的警惕性了,正是因為蘇國反常的反應,才是讓斐龔更加的看重蘇國,不說別的,光就是鬥志來說,這就是一個相當值得自己重視的對手。

    斐龔緊緊的拽著自己的拳頭,不管對手如何,他都是永遠也有著絕對的自信,若是能夠將很多的事情都是給解決好,那麼才是能夠爭取達到一些讓人心驚肉跳的所得,這不是誰都是能夠做得到的,需要相當的理智,也是需要對一些實質的情況去進行一些必定的較量,若是將什麼都給完全的做成功了,那麼就算是得到了一些什麼,都不是那麼輕易的就能夠做得到的。

    大雪紛飛,這裡是一年四季都是苦寒之地,也是這樣惡劣的環境,造就了蘇國人好勇鬥狠的習性,讓他們成為了北方的一霸,只是這一次,他們所需要面對的是強大的有點過分的西石城。

    隨著西石城部隊的快速推進,雙方終究是碰上了頭,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而所有的情況都是在指向一個沒有人能夠迴避的事實,那就是只要是戰鬥,就必然是會有戰敗的一方,而這個時候,其實在心底的深處,就連蘇國的人都是知道,戰敗的一方不可能是西石城,只因為西石城實在是太強,太強,當實力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不單單是會影響到你自身的信心,還將是會對對手造成相當大的壓力。

    斐龔並沒有急著發起進攻,現在雙方進行一段時間的對峙,還是比較有利於自身的,雖然斐龔有著絕對的信心能夠戰勝蘇國,但他也是不希望太過莽撞行事,什麼事情都是要有一個次序,若是將所有的事情都給處理好了,才是會達到一個相對完美的局面,而若是將什麼的情況都是給完結,就算是能夠得到了,也不見得會是一個相當讓人感到完美的情況,這不見得是一個多麼了不得的局面,而只要是讓自己真正的獲得了一些比較樂觀的所得,則是需要真正的讓自己去實現這樣的狀況的時候。

    斐龔召集了四小將到自己的營帳內開會。

    會議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相當必要的一個東西,只要不是為了搞形式主義,那麼就將會是有著它很特殊的用意存在,而絕對不會是像某些人覺得那般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存在即是真理,這在某種情況之下,若是相對的過多的看到這樣的一種狀況,則是在有著相當激烈的碰撞之下,才是能夠發現得了這麼一個道理。

    四小將都是略微的有些激動,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上戰場了,但是因為這一次戰役意義重大,所以在這個時候,四人都是或多或少的有些激動,就連耶律沺瑕,看向斐龔的神情都是比往常顯得更加的熱烈。

    斐龔不清楚到底將會發生一些什麼樣的事情,就算是能夠做到的,那麼在一定程度上,將自己所需要的都是一一的去完成,那才將會是一個十分了不得的情況,而這必然將會是絕對的影響到某一些人的利益,在一定的條件之下,卻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完成轉化的。

    「孩子們,蘇國的軍隊已經是近在咫尺了,有什麼的感想,是否是非常迫切的想要殺過去狠狠的給對方一個教訓!」斐龔朗聲笑著說道。

    這個時候,四小將才是發現不單單是他們自己的心態有些不一樣,就連斐龔的心態,都是和以往有著截然的不同,斐龔可是從來沒有像是今天這般的在戰地表現的如此輕佻,而他也是極少以「孩子們」這樣的稱呼在戰場上稱呼他們的,這種全新的新鮮感讓四人都是感到相當的刺激,或許這是一個相當讓人振奮的事情,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情況,只是不管在什麼時候也好,若是想要按照這樣的一種狀況來去分析,去達到一種所得,那可不是一件那麼輕巧的事情,是需要人們耗費異常巨大的精力才是能夠達到的。

    耶律沺瑕首先朗聲應道:「宵小之輩,根本不是我西石城大軍的敵手,務須太過著急!」

    耶律沺瑕的口氣很大,只是因為他是耶律沺瑕,是血色骷髏的大統領,所以即便這個時候沙皇七世就是坐在耶律沺瑕的對面,也是不敢說他輕狂,而這個時候在大帳內的人則是更加的沒可能會去說耶律沺瑕口氣太大了。

    斐龔點了點頭,隨著時日漸長,耶律沺瑕的威勢可以說是越來越足了,這是斐龔最為樂意看到的,當你能夠看到一個人的成長,而這個人還是因為你在不斷的付出之中才是得到的成長,那麼你則是會有一種相當大的成就感,斐龔從來就是不缺乏成就感,但是他一直也是認為耶律沺瑕是帶給他最多的一個所在,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斐龔都將以此為傲,若是它日能有更加彪悍的情況發生,那也將會是一個相當複雜的情況,不是說如何就是如何的一個事情。

    別問我有多少得失之心,若只是按照一種純自由的情況來分析,斐龔還真的是不清楚到底哪一個自我才是真正的自我,只是他自己也是相當的清楚,要想做到一些事情,必然是要有的取捨,很多時候是不能夠面面俱到的。

    「我知道,你們四個小子這時候的心態是和以前有著很大的不同的,因為你們覺得這對於我而言是一次非常特殊的戰役,所以你們非常的希望能夠將這一次的事情很好的做好,而這則將會是一個相當了不起的情況,只要是將所有的事情都是解決好了,則將會是一個非常不錯的結果,這需要你們非常努力的去做一些努力,而只有是將這樣的一些狀況給解決好了,才是能夠更多的在得到的同時也是為自己更好的達到自己的目的!」斐龔肅聲說道。

    四小將明白,斐龔這麼說的用意是要告訴他們,雖然他對這個戰役的心態是不同的,但是他也是不希望他們走神,而是希望他們能夠拿出他們最好的狀態,去盡量的將這麼一個事情給解決好,而也只有是將這麼一個情況給完全的做好,才將會是一個相當了不得的狀況,可不是誰想要如何就是如何的。

    「小寶,對即將打響的戰鬥,你可是有什麼特別的看法?」斐龔微笑著問道。

    斐小寶可是沒想到斐龔會在這個時候特意的就這個事情來去問他,一直以來斐小寶都不覺得自己是個太過智謀型的人,他甚至是覺得自己做事還是或多或少的有一些的衝動冒進,所以這個時候斐龔突然間是問道自己,斐小寶還真的是有些適應不過來,他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也是沒有一個很妥善的想法呢!」

    斐龔搖了搖頭,倒沒有什麼失望不失望的想法,只是斐龔覺得小寶在某種情況下還真的是欠缺的東西比較多,若不然,多加磨礪便也是能夠成為一個真正的將星的,只是現在看來,離真正意義上的達標,還是有著一段相當長的距離要走。

    范小龍和言二以及耶律沺瑕這個時候都是為斐小寶感到可惜,因為這可以說是一次難得的機會,若是能夠回答的好,便也算是能夠在斐龔的面前留下一個更加好的印象,雖然不是一個十分過於關乎到斐小寶日後前途的事情,但是他們三人還是希望費小寶能夠在斐龔心中有一個盡量好的印象。

    有時候,人那麼努力的去做一些事情,拚搏來拚搏去拚搏去的,多多都是為了一些虛的東西,名和利其實在很多時候都是不能夠增加自己的快樂,而有時候傻傻的活著卻未嘗不是一件非常快樂的事情。

    斐龔也知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很多的事情雖然他也是希望能夠按照自己期望的來去發展,但是有時候很多的事情變就是難以盡善盡美的,想通了這一層,斐龔便也是沒有再覺得有多麼的患得患失了,有時候,放下便是真正的輕鬆。

    「小寶,沒有什麼好的想法也不要緊,關鍵的是要戰場上多多出力,這總是你能夠做的吧!」斐龔微笑著問道。

    斐小寶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他呵呵笑著說道:「這倒是我所擅長的事情,你知道的,我最是對那些費腦子的事兒相當的頭疼!」斐小寶的話引來眾人一陣哄堂大笑。

    斐龔很是無奈,人的性情有時候可以說是命中注定的,並不是那麼輕易的就是能夠更改,而若是想要引導斐小寶往智謀型的人才發展,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或許經過一個大的系統工程都不是那麼簡單的就能夠做得到的。

    別人不能夠做到的時候我做到的,這自然是能夠讓自己感到相當的有成就感,只是如果過度的苛求這一點,那麼就是有點走火入魔了,什麼事情若是太過了都是不好的,這是一件相當可怕的事情,不是誰都是可以做得來的。

    有時候,學會放棄,學會在不完滿中尋找屬於自己的快樂,也是一件相當讓人感到高興的事情,只是要想達到這樣的一種境界,卻也不是誰都是能夠做得到的。

    斐龔凝聲說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人想破腦筋,都是希望找到一種最是省力,卻又是能夠達到最好的效果的方法,還美其名曰智謀,其實這是一種奢求投機取巧的想法,凡是有這樣想法的人,都是無法真正的做到最強,只因為要達到最強的境界,可是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一個想法的。智謀在真正的實力面前不過是一場笑話,所以我不希望你們陷入某一種事情的極端情況中去,不管是智謀也好,武力也好,都是要取其中,度是我們做一個事情的時候需要優先考慮的事情,若是能夠把握好了,那麼對於我們將一個事情做成是有著非常非常大的幫助的!」

    四小將靜靜的聽著斐龔的教誨,他們也是不清楚還有沒有像是今天這樣的機會,聽從斐龔的教誨,只因為隨著時間的流逝,想要再次的達到這樣的場面,卻也是相當相當難的一個情況了。

    「亞父,你的意思是以力取勝?」耶律沺瑕肅聲問道。

    斐龔重重的點了點頭,朗聲說道:「有何不可,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很多時候,最是簡單的方法往往才是最好的辦法,我們如果有著相當傲人的實力,那麼就不需要去求一些新奇的戰法,而只是需要用最正的法子去戰鬥,那便已經是足夠了,戰,沖,不斷的衝擊,直到將對方的最後一絲抵抗意識給衝垮,只有是做到了這一步,我們的目標便也就是達到了一大半了!」

    斐龔的說法可是讓四小將感到無比的激動,雖然四小將從來在戰場之上都不會是僅僅憑藉著蠻力亂來,只是這不代表著他們不崇尚這種非常男人的做法,而現在,是斐龔主動的提出這種戰法,這自然是讓他們感到無比的亢奮,而特別是斐小寶,這個時候已經是躍躍欲試了,這樣的戰法可是斐小寶夢寐以求的,而現在,由斐龔口中說出來,聽在斐小寶耳中簡直就是如同天籟一般的動聽。

    看到四小將激動的樣子,斐龔心中笑了,難得放縱一回,他也是希望借助著這麼一次機會,好好的讓四個小子能夠好好的釋放一下,特別是耶律沺瑕,他的穩重已經是和他的年紀不成正比了,這在某種程度來說是一個好事,但是在另外的一方面,卻也是一種相當不可取的事情,總是要找一個發洩口給發洩出來,才是最好的解決法子。

    「那麼,孩子們,便就是去衝擊吧,用最男人的方法,告訴蘇國,我們西石城真正的戰鬥力到底是達到了哪一種程度!」斐龔朗聲大笑著說道。

    看到四小將馬上是要衝出去,斐龔趕忙是接著說道:「當然,最好是明天才是開始,現在還是先養精蓄銳的比較好!」

    四小將呵呵笑著離開了,斐龔搖了搖頭,這哪裡是四個威名赫赫的戰將啊,分明就是四個大小孩啊,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的確是如此的,而斐龔也是更加的替四個小子著想,或許自己以前是有一些虧待了他們的地方,那麼在現在能夠有機會來去彌補的時候,斐龔便是想著能夠盡量的將自己以前所虧欠的地方給彌補回來。

    翌日,風刮得比往日更加的狂了,雪花也是下的更加的密集了,只是這卻是一點都無法影響到西石城的軍隊旺盛的戰鬥力。

    在西石城的軍隊到來之後,蘇國可以說是如同死一般的寂靜,雙反已經是相當的熟悉了,都熟悉到了一種程度,以至於雙方之間可以說是沒有什麼秘密存在,那麼蘇國也是知道,大戰一觸即發,在所難免,而過早的挑釁也是微不足道的,並不能夠產生多大的作用,那麼沙皇七世便是不如等待真正大戰的來臨。

    白雪皚皚的世界,看起來是相當的純淨,只是這個時候,對峙的雙方卻是馬上就要開始衝擊,將進行一場異常殘酷的正面衝擊,蘇國並沒有繼續的留在營內,而也是列陣和西石城的軍隊對峙,因為他們也是相當的清楚,在無比遼闊的戰場,根本就是沒有任何可以憑借的壁壘,只有戰鬥才是能夠真正的讓你更加的安全,不斷的退縮是絕對不可能達到這樣的效果的。

    斐龔靜靜的聆聽著,這個時候,他彷彿感覺到整個世界剩下的只是寂靜,而他甚至是能夠聽到天地呼吸的聲音,這是一種非常玄妙的感覺,那種美妙甚至是讓斐龔感到相當的沉醉,他恨不能自己是永遠的沉醉於這樣的一種狀況之下。

    四小將這個時候卻是臉色通紅,就連平常最是穩重的耶律沺瑕,這個時候也是激動非常,只要是心中有魔鬼,等到魔鬼突破桎梏而出的時候,往往是能夠表現出更加強大的威力,這一點不是誰都是能夠輕易的做得到的。

    斐龔齜著森白的牙齒,他的眼神彷彿是能夠穿越距離,而直接是狠狠的盯在了沙皇七世的臉上,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之下,只要是能夠將很多的事情都是給處理好,那麼才將會是一個相當了不得的情況,若是將很多的事情都是過早的在一定的狀況之下去公開,那麼所能夠達到的程度也將會是相當的微乎其微的。

    「殺!」斐龔冷冷的咬出這麼個字。

    在斐龔的一聲令下之後,耶律沺瑕、斐小寶、言二和范小龍這個時候無分先後,幾乎是同時的向對方衝擊過去,他們眼中都是閃爍著瘋狂的妖異光芒。

    沙皇七世心中暗自歎了口氣,到目前為止,一切已經是無從挽回,雖然他十分不願意看到事情發展到目前這麼一步,但是他很無奈的是,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機會能夠讓他對這一切有所挽回,若是要將很多的情況都是給解決好,那也絕對不是非常輕鬆就能夠給完成的,要想得到這樣的一種程度的所得,需要不斷的給到自己更加好的情況,才是能夠達到這樣的一種狀況。

    不破不立!

    斐龔明白,要對對方有一個完全毀滅性的打擊,才是能夠真正的保障西石城北大門的安全,只要是將蘇國給打垮了,西石城可以說是能夠起碼二十年內不再有北方的隱患,長治久安是不太現實的,但是若是能夠做到這一步,卻也是足夠讓斐龔感到知足了。

    「這可是一場惡仗啊,蘇國的士兵們,你們聽到了嗎,聽到了我這支百戰之師發出的真正的怒吼聲了嗎?」斐龔呢喃自語。

    距離再遠,也是有最終碰撞的剎那,雙方的騎兵在接觸的一剎那,不是發出非常巨大的嘈雜聲,而只是綻放出異常妖艷的血霧,戰場之上,分秒之間都是存在著死亡,而特別是騎兵對沖相遇的剎那,這樣情況下的撞擊所發生的情況將會是相當的讓人感到駭然的。

    沙皇七世雙拳拽的緊緊的,無論是從動作還是表情上,都是可以發現現在這位蘇國的獨裁者的心情是非常非常的緊張的,而接下來,戰事的發展,卻是讓沙皇七世的臉色變得慘白異常。

    也許有人聽說過西石城軍隊的可怕,但只要是你沒有在戰場上正面的和西石城的軍隊真正的對抗過,那麼你就是會發現你聽來的事情是如此的無知,因為西石城騎兵的厲害根本就不是言語所能夠形容的,有些西石城的戰士在半截身子差不多被斬斷後,還是能夠凶悍的揮刀劈砍,一個真正的百戰雄獅,養成的便就是煞氣,這是用鮮血來養成的,若不是一個真正同等數量級的軍隊,首先便是在氣勢上就是會被其壓制的死死的,這是一個相當吃虧的事情,而現在,蘇國的軍隊便就是在吃著這樣的一個啞巴虧。

    氣勢如虹!這是四小將難得的一次狂歡,因為在衝擊之前,竟是連火炮都是沒有使用,一向以來,斐龔便是覺得在戰場上要和對手講究什麼公平之道簡直就是最無知無畏的事情,只是這一次,斐龔沒有使用火炮,他不是為了要讓雙方顯得公平,他只是要養自己的士兵一身的暴戾血性,這樣的戰打完之後,西石城的騎兵才會真正的變成死神的一般的軍隊!

    「哈哈哈哈……」耶律沺瑕放聲狂笑著,這個時候他滿臉都是鮮血,這血自然是敵人的,而他瘋狂笑起來的神情更是顯得猙獰非常,今天這樣的完全硬碰硬的對陣實在是讓耶律沺瑕感到太過舒服了,耶律沺瑕最為喜歡的就是這種程度的衝擊,沒有任何的技巧,便就是完全放縱自我的衝擊,耶律沺瑕興奮的全身都是在發抖,如果今天只是最後一次的放縱,那麼耶律沺瑕不介意讓自己更加的放縱一些。

    而斐小寶、言二和范小龍雖然沒有耶律沺瑕表現的那般的亢奮,這個時候卻也是殺得哇哇叫,極少能夠以如此男人的方式來去作戰,這一戰將會成為他們人生最寶貴的一份記憶。

    西石城的軍隊就像是一把無往不利的妖刀,直接的是殺入了蘇國陣列之內,長驅直入,擋我者死,如此大的氣勢,根本就是完全一邊倒的局面,雖然蘇國的軍隊也是好勇鬥狠之輩,也是在惡劣的環境中熏陶出來的,只是在面對西石城的虎狼之師的時候,他們才知道原來他們所謂的強悍是如此的弱不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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