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左右為難
進得屋內,很顯然裡面的幾人根本就沒有因為斐龔的到來而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他們依舊是在那裡熱烈而激動的討論著他們的兵事戰法。
斐龔也是有些鬱悶,這兵棋推演還是他提出來的,只是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李釜他們幾個居然是能夠在無仗可打的時候將這個事情當成是一種娛樂,只是在斐龔看來,這種娛樂可不見得是一個多麼值得廣為推廣的活動,現在看這些人的這股熱乎勁就知道,適可而止是非常重要的,不管是對哪一個人都是非常的適用。
只要是努力的去做一件事情,多多少少都是會有一定的回報的,這點斐龔很清楚,所以他雖不希望看到李釜他們過於沉迷這個事情,卻也是不加以阻攔。
「李釜大哥,玩得可歡實啊~」斐龔呵呵笑著說道。
這個時候,李釜和其它三個小子這才是見到了斐龔進來了,李釜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斐龔,呵呵笑著說道:「怎麼你有閒情到我這裡來,呵呵,閒著沒事,帶著幾個小子玩兵棋推演,你還別說,這玩意其實啊還是蠻有意思的,有時候覺得簡直比真實的打仗還要來得吸引人,主要是節奏夠快啊,這樣的刺激可不是能夠在戰場上可以快速的獲得的!」李釜哈哈大笑著說道,說實話,他對這個兵棋推演還真的是非常的喜愛,畢竟是在不能有機會打仗的時候還得到個東西消遣,對於李釜來說就是個很不錯的事情的,更何況有斐小寶等幾個伯仲之間的高手過招,則是更加的讓李釜感到適應。
斐龔微笑著點了點頭,若是早知道李釜會這麼癡迷,斐龔還不見得是願意將這麼個事情給說道出來呢。
「斐小寶,范小龍,我交給你們一個任務,明日便是領著悍馬營奔赴勿吉去和耶律沺瑕回合,告訴他,可以在建設的同時繼續的尋找新的目標突進!」斐龔沉聲說道,只要是能夠給自己打下大大的河山,斐龔不管那地方是多麼的貧瘠,都是會十分願意得到的。
斐小寶和范小龍激動的滿臉通紅,他們可是沒想到能夠落得這麼個大大的好處,因為不管怎麼說,悍馬營可是斐龔的近衛軍,所以他們也是做好了不能夠經常出征的心理準備的,只是沒想到這一次斐龔居然是能夠如此輕易的就是讓他們兩個帶著兵馬去和耶律沺瑕回合去了。
就連李釜,都是有些驚歎於斐龔的轉變,像斐小寶和范小龍這兩個野小子,還屬於一個未定型的階段,所以不管怎麼說,只要是能夠有機會給到這兩個小子,那麼都是好的,因為他們兩個小子需要有這樣的機會來去獲得進步。
只是言二似乎就是要失去這麼一次機會了,李釜望著言二,喜人的是言二並沒有表露出一丁點失望的表情,這或許就是為什麼斐龔會讓斐小寶和范小龍去而將言二給留下來的原因吧。
言二這小子是不是太不會給他自己提一些理所應當的要求啊,李釜心中暗自想到,不管怎麼說,總算是有機會能夠給自己做點什麼了,那麼就是要盡量的將事情都是給做好。
「戰鬥必須打響,你們是西石城最驍勇的戰士,不管是什麼時候,這一點都是不會改變,我希望你們兩個要有個統領的樣子,帶好悍馬營的戰士,做好你們身為統帥所必須要做的事情!」斐龔沉聲說道。
「是!魁首!」斐小寶和范小龍齊聲應道,這兩個小子,只要是能夠讓他們盡力的去廝殺拚搏,不管什麼情況下,他們都是會感到十分的高興的。
很快的,斐小寶和范小龍就是向斐龔和李釜告退了,他們這是急著去準備好明天出征的事情呢。
斐龔凝視著言二,言二也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魁首會如此凝重的看著自己,言二疑聲問道:「魁首,有什麼事情不對勁嗎?」
「呵呵,沒有,只是我說你啊,有時候也是別太過這般的冷靜了,有時候,我都是不知道你到底還有沒有屬於你自己的一些真實的**,你還只是個年輕人,只是有時候我卻是覺得你和我們這些老頭子差不了多少了,這可是非常要不得的事情啊!」斐龔呵呵笑著說道。
言二有點不太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已經是他非常難得表露出來的純真表情了,而一般的情況下,言二多是那種非常刻板的一個形象。
李釜在旁邊看著是笑了,不管怎麼說,斐龔還是能夠對言二十分的上心的,只要是這樣,李釜便是放心了,不管是誰,都是李釜的弟子,李釜都是希望他們一個個都能夠很好的得到發展,所以李釜也是不希望斐龔偏袒著誰,而又是對誰比較的不重視,這樣都不是李釜所希望看到的。
「李釜大哥,言二是個好苗子,他的性情決定了他以後成長的高度,所以我不需要像是對待斐小寶和范小龍那般的來去對待言二,只要是言二能夠好好的將他所需要做的事情給一一的做好,那麼便是足夠了!」斐龔凝聲說道。
李釜點了點頭,斐龔的態度他還是比較滿意的。
「魁首,沒別的事,我也是出去了!」言二恭聲說道。
「去吧!」斐龔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他就是揮了揮手,讓言二出去了。
「呵呵,言二這小子還是很不錯的,值得魁首大力的栽培,只是有什麼好的機會也是要讓言二也多歷練歷練,你知道他帶的那些黑蠻子本身就是素質參差不一,若再是在機會上還是少於小寶他們,那就是很難讓他取得什麼好的成績了呀!」李釜呵呵笑著說道。
斐龔無奈的笑了笑,不管什麼時候,李釜都是最護著他的那些個弟子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李釜才是能夠好好的關照關照他這個魁首所需要面對的麻煩事啊。
「李釜大哥啊,這些小子以後的日子可是長著呢,我們只是要在他們旁邊督促好他們就行了,免得讓他們在不該犯錯誤的地方犯錯誤,只要是能夠做到這一點啊,我覺得也就是可以了,至於其它的,兒孫自有兒孫福,還是要小輩們自己折騰去吧,我想這樣才是我們所應該採取的態度,你說是不是?」斐龔呵呵笑著說道。
李釜笑了笑,他自然是知道斐龔也是不會對幾個小子有多麼不好的,就是李釜自己有時候過於緊張了一些,所以有時候難免是表現的過於熱乎。
「咦,怎麼今天你的小尾巴沒有跟著?」這個時候,李釜才是突然醒悟小紫沒有跟在斐龔的身邊。
「呵呵,剛從二狗那弄了條小黑狗給那丫頭做寵物,就沒一直膩在我身邊了,只怕也用不了多久,就是又得不得安生了!」斐龔有點無奈的說道。
看著斐龔十分無奈的樣子,李釜也是暗自好笑,不管是誰,若是遇到了像是小紫那樣黏人的小女孩,恐怕都是不會有多高興的吧,李釜暗自想著。
如果小紫知道他在斐龔和李釜兩個大人的眼中是如此的不乖巧,恐怕又是要大發她的小小姐脾氣了。
「宇文覺那小犢子又是要宴請他胞姐,嘿嘿!這小子有時候辦的事來的可是有夠諷刺的呀!」斐龔突然冷聲說道。
李釜也是知道斐龔對他自己內弟是有著非常大的不耐的了,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是自我能夠達到最大程度的敬意,不管是什麼情況下,不管是什麼視野下,只要是能夠辦得到,那麼就是值得一搏,而若在我們所不能夠做得到的情況下,去做一些我們所不能夠做的事,那可就是十分的不應當了。
「我想這個時候,就算是香香知道了宇文覺要宴請她,都是不會答應的吧!」李釜呵呵笑著說道,他對斐龔那是再瞭解不過的了,自然是知道斐龔肯定是不會讓這個宴請的消息到達宇文香那裡的。
斐龔只是呵呵笑了笑,他也是曉得李釜華麗行間的意思,只是他這個事情也就是只能這麼做了,要不然別人還以為自己是一個非常好相與的老好人,而若是自己給到別人這麼一個不正確的信息,那斐龔還真的是覺得這是自己所造下的最大的冤孽,那可是要自己償還的,所以他還是好好的做好自己的惡人才是正理。
「派小寶和小龍去北邊,難道是真的要加快擴張的步伐嗎?」李釜凝聲問道,最近斐龔的動作也是比較多,又是造造船又是派悍馬營北上,這不得不讓李釜懷疑斐龔是有什麼大的行動要搞。
「呵呵!」斐龔笑了笑,「李釜大哥,我很早就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這個世界上其實不存在真正的聰明人,所謂的聰明人就是一個能夠盡量的將事情想多兩步的人,而所謂的厲害的人物也就是能夠做什麼事情都不是一步到位,而是給自己製造一到兩個逃命的機會,這樣的人就是個厲害的人,一般的人只會覺得他們這麼做很是幼稚,但其實只有真正厲害的人才是明白,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是他們能夠達到這樣的效果,那都是十分十分的難得的一個事情!」
李釜點了點頭,斐龔的話雖然很是簡單,但是能夠明白這個道理的人卻是不多,而能夠明白的,那都已經是人精了。
斐龔所需要考慮的事情實在是太多,有時候多到讓他無法去具體的分辨出自己真正所應該實施的事情的先後順序到底是如何。
「李釜大哥,有時候我也是覺得自己老是這麼活著是不是很累!」斐龔歎聲說道。
李釜有點奇怪為什麼斐龔突然間會說出如此消極的話出來,因為這可不是斐龔所應該有的風格,斐龔就應該是一個行事如烈火,快刀斬亂麻的人物,什麼時候見到他對一些事情開始進行自我的否認了,這可是讓李釜有點不大適應。
李釜張了張嘴,只是他也是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去跟斐龔說。
每一個人都是有心理週期,在這些完整的心理週期當中,也是如同潮起潮落,總是有高潮的時候,也是有低谷的時候,而不管什麼情況下,處於低谷時期的人總是會更加多的出現一些負面的情緒。
瓶頸!
任何事情到了一定程度,都是會有一個瓶頸,而每一個人在做一個事情到了一定的時間之後,也是會有瓶頸,這個瓶頸是事情發展階段中的必有產物,有時候它就是不由人的一直為轉移的存在著,這一點,沒有人能夠刻意的去改變。
這個時候的斐龔就是陷入了一種瓶頸的狀態之中,這個瓶頸不會十分的要命,但是斐龔自己卻是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夠去突破它,所以他才是會陷入一個比較低潮的心態。
李釜搖了搖頭,雖然他曉得斐龔會這麼問就是肯定是要他去幫助他做點什麼,只是李釜也知道,不管怎麼說,自己所能夠做的事情還真的是十分的有限,而能夠真正幫助到斐龔的,就唯有是他自己!
斐龔輕輕的歎了聲,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恐怕是更多的是還要依靠自己來去突破自身心理的瓶頸了。
「哦,是了,今天找你來的事情都是還沒來得及和你說,我和祁碎說過了,要你去定期的給義學學堂那些學子上上講武課,這個課可是少不得的,而且以後我也是想定期的讓有著豐富實戰經驗的中高級軍官來上這樣的課,戰法再多,也是比不上親身自戰場上體驗得來的東西寶貴,有時候,最真知灼見的東西都是從實踐中來的,我們就是要從實踐中來,再到實踐中去,而如果能夠幫助一些還未能從事實踐的人,卻也是一個還不錯的事情!」斐龔呵呵笑著說道。
李釜聽了之後很是激動的應聲說道:「這個事情好啊,有時候,能夠擁有一批非常有經驗的指揮官,那可是比擁有一批彪悍的戰士還要來的重要,因為戰士只是懂得殺敵之術,而指揮官則是懂得如何統籌安排整個部隊如何去進行高效的殺敵,我想,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一個事情!」
我們能夠做的事情其實不多,我們能夠辦的事卻是不少,斐龔有著絕對的信念去做好這些事情,只是有的時候,他還是覺得自己所能夠做的是在是太少太少了,而為了能夠在有限的條件下去將這些事情給辦好,斐龔還是必須要強迫著自身盡量的將一些事情給反覆的琢磨好才是正理,而不是在我們所不能夠做的情況下直接去將我們所不能辦到的事情都是拿出來瞎扯淡。
「那這個事情就是交給李釜大哥你了,能不能給我們西石城培育出一批批的優秀軍官,可就是要看李釜大哥了啊!」斐龔嘎嘎大笑著。
李釜笑了笑,斐龔總是能夠最完美的把握好將包袱扔給別人的時機,這一點,李釜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的,畢竟他可是沒有像是斐龔這樣的修為。
李釜好不容易能夠和幾個小子弄一下兵棋推演,只是現在卻也是讓斐龔給攪了局,這可是讓李釜有點小鬱悶,李釜緊盯著斐龔,這個時候,他才是想起來斐龔其實也是個非常強悍的戰略家啊,他差點是將斐龔這個最完美的對手都是給遺忘了,這可是個不小的失誤啊。
「斐龔啊,你今天應該沒什麼事要做吧,不如我們兩個來一盤兵棋推演?」李釜雙目灼灼的盯著斐龔說道。
斐龔可是心中一寒,不管怎麼說,可是莫讓李釜大哥給抓去做陪襯了,這個事情可不是斐龔能夠扛得住的啊。
「呵呵,呵呵!」斐龔笑道有點艱難的說道,「李釜大哥啊,正好我有些事呢,我就是先行告退了啊,先行告退!」斐龔說完也是不待李釜應聲,就是趕緊閃走了,他可是不希望繼續的等待著李釜來和自己好好的相與相與啊。
「哎,我說你怎麼就跑了呢……」李釜很是無奈的歎息著說道。
而逃出去的斐龔卻是有點慶幸,他現在才是有些發覺李釜簡直就是有點深度的兵棋推演癡迷癖好了,如果能夠讓這傢伙將這種熱情用在教授學子上,那可是相當了不得的,而不管什麼情況下,都是需要自己去將一些事情盡力的維護好,有效的整合現有的人力物力資源,將效果最大化,這個則是斐龔所需要去做的事情,也是他在他這個位置要去想方設法做好的。
不斷的擴張,不斷的窮兵黷武,斐龔也不知道自己所做的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是自己在推動著西石城往著這個方向在走,還是本身事情就絕對是會向著這個方向在發展,斐龔自己不清楚,但是有一點他是十分明確的,那就是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是他自己還能夠有一口氣在,那就是要好好的做好他自己的事情,盡力的將自我所能夠實現的都是一一去實現,只有這樣,才是能夠真正的達到自我的完善。
斐龔回到自己的屋內,卻是馬上被早已等候多時的小紫給拽住了他的大手,這小妮子看起來還是更加的留戀斐龔多過留戀她的小寵物。
「小紫啊,你不是在和你的小黑狗玩耍嗎,怎麼這就是不玩了呢?」斐龔苦笑著說道。
小紫只是搖了搖頭,在她的心裡,跟小黑狗玩哪裡有比跟在斐龔身邊有意思。
斐龔很無奈啊,甭管是誰,只要是身邊跟著這麼一個小尾巴,心裡邊可都不會感到輕鬆多少,斐龔也是不知道小紫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態會如此的依戀自己,但有時候總是沒有一點私人空間,也是讓斐龔很是覺得壓力大的一個事情。
搖了搖頭,不管怎麼說,小紫都是可憐人,那麼自己就算是有點不大適應那也是沒有什麼太過大不了的,也許自己也時候應該好好的去對待小紫,照顧好自己小丫頭可是自己的一個夙願。
斐龔便是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彷彿是見到斐龔不再多說什麼了,小紫看起來也是十分的高興。
做自己能做的事,行自己能行的路,將一切都是處理的妥妥帖帖的,將我們所能夠辦得到的都是盡力的去辦好,這就是我們所需要做的,這也是我們必須要去努力辦到的,為了這個,我們需要盡量的將我們能夠爭取到的事情都是一一的去做好。
擴張永遠沒有終結,斐龔不會去想自己的路在哪裡,他只是需要好好的走好自己的路就是已然足夠,至於其它,則不是他所需要考慮太多的事情。
有時候,賭徒總是喜歡體驗那種命懸一線的感覺,不是為了體驗從天堂到地獄的殘酷,又或者是體驗從地獄到天堂的喜悅,有時候,僅僅是因為在那樣的感覺中,人才是能夠有著最為清醒的頭腦。
斐龔最近已經是太久他就沒有遭受到壓力和威脅了,所以他是要努力的為自己創造這種壓力和威脅,雖然說起來有點太過誇大,但其實斐龔就是這麼的去做的,他還想要將自己的這種做法持續下去,永遠讓自己處於危難之中,這或許才是要讓自身得到長遠發展所應該要做的一個事情。
做好我們自己,有時候不見得就是要我們不斷的去做一些我們並不合適,而且是十分的幼稚的一些事情,反而有些時候,只要是我們能夠做到的,則是要盡力的去達到,我們所能夠獲取的,才是要努力的去獲取,我們的生命只有一次,我們的所有都是要珍惜!
……
西石城在不斷的建設中強化自身,也是在不斷的準備著對外出擊,這讓它的近鄰門都是十分的惶恐,不單單是北周,就連向來以凶悍知名的突厥,也是開始的感到恐懼,突厥本身就是和西石城交過手,所以更加的懂得西石城的厲害,雙方之間,可以說是沒有什麼太大的秘密,而西石城的不斷成長則是一個不爭的事實,這也是讓突厥可汗感到十分忌憚的一個事情。
看著一個躺臥在你身邊的雄獅不斷的變大變強,這是一種十分折磨人的事情,對於這一點,所有的突厥人都是有著非常深入的體驗。
與強鄰比鄰,是一件非常折磨人的事,雖然突厥自身也是很強,但這一點都無礙於他對西石城感到的擔憂,這一點在不斷的放大,只要是西石城還存在著一天,突厥可汗就是不會放鬆這一點憂慮,所有他寫了一封密信給鳳姬,他希望鳳姬能夠去盡力的影響斐龔,要讓斐龔對突厥產生好感,要讓斐龔感覺突厥是親向他的,這就是突厥可汗對鳳姬的要求。
接到突厥可汗的信已經有三天了,這三天來,鳳姬沒有一個晚上是睡得踏實的,鳳姬不是一個有著很深城府的人,所以她更加是對父汗對她的要求感到十分的迷惑和抗拒,因為她覺得這樣的事情原本就不應該由她來做,而且她覺得自己也是絕對做不來這樣的事情的,先別說能不能達到父汗要求她的,光是自己要怎麼去做才是能夠達到父汗的要求,就是一個讓鳳姬十分傷透腦筋的事情。
正在鳳姬胡思亂想的當口,斐龔爽朗的笑聲卻是在院子外響起來了:「哈哈哈哈,鳳姬啊,在忙活些什麼呢!」
斐龔對鳳姬的寵溺是眾人皆知的,而作為當事人的鳳姬自然是更加的感受頗深,而這也是讓鳳姬更加無法生起什麼心思來去進行她父汗要求她的事情的原因所在。
斐龔一進屋,就是感覺到了今天鳳姬跟以前有著很大的不同,這個姑娘不是一個能夠藏得住事情的人,而斐龔卻又是一個有著非常強觀察力的人,所以自然是非常清楚的就是感覺到了鳳姬的不同。
「鳳姬啊,可似身體有什麼不舒服?」斐龔柔聲說道。
「啊?什麼!哦,沒有,沒有!」鳳姬的反應十分的劇烈,神情也是有些恍惚。
斐龔搖了搖頭,現在他是非常確定鳳姬的身體不會有什麼不舒服了,只是她的心,這個時候怕就是有著什麼大大的不妥。
斐龔自然是不用怎麼細想就是能夠大概的猜到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除了突厥那邊的因素之外,斐龔還真的是想不到有什麼事情能夠讓鳳姬如此的神魂顛倒。
「可是你父汗對你有什麼特別的指示?」斐龔呵呵笑著將鳳姬樓在了懷中。
鳳姬身子一僵,她不知道斐龔為什麼這麼問,是不是因為斐龔已經是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還是斐龔準備對突厥有什麼行動了,夾在西石城和突厥之間,夾在斐龔和父汗之間,這本身就是個讓鳳姬感到苦惱無比的事情,而鳳姬也是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來去解決目前這個困境,有時候她自己也是感到苦惱萬分,但卻是一籌莫展。
「有時候,我們只是需要做我們認為對的事情,又或者是做我們認為應該做的事情,只是要將這些做好就已經是足夠了,而不需要去做太多我們無法做的事,傻孩子,將你心中的事情說出來吧,這樣你的心裡才能夠好過一些!」斐龔輕輕的扶著鳳姬的髮梢,他柔聲說著,他也是希望鳳姬能夠開開心心的,而只要是能夠達到這一點,斐龔就已經是滿意了。
鳳姬讓斐龔輕柔的聲音給弄得差點哭了,她更是覺得自己對不住斐龔,對不住斐龔對她的厚愛,這種情感是十分的複雜的,有時候複雜的讓鳳姬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怎麼樣去面對,手心手背都是肉,有時候還是十分難以選擇的。
最後,鳳姬想了很久,她最後還是決定將這個事情向斐龔坦白,因為鳳姬知道,這個事情不管怎麼說,還是跟斐龔坦白要來的有意義一些,若是她什麼都不說,那麼不管是對斐龔,還是對自己,都不是個什麼好事。
「我,我說,是父汗,他要我,要我盡量的讓你對突厥產生好感,好要我盡量的讓你減除對突厥的敵意,我覺得這是好的,可是我又不知道父汗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有讓我知道,我不知道這麼做會不會是對老爺你造成傷害,這些,我真的是不知道,所以我更加不知道我到底應該怎麼做才是好,我真的不知道!」鳳姬很是激動的說著,她的語調已經是帶著一絲的哭音。
斐龔歎了口氣,他自然是知道突厥可汗一定不會放過鳳姬這個棋子的,只是有時候,就算是斐龔自己都是有點無法釋懷對突厥可汗的惱怒,鳳姬從來是沒有受過他多少的父愛,更多的則是被作為一種可利用的工具去被突厥可汗利用,這可真的是夠無恥的,所以斐龔是對突厥可汗更加的惱怒。
「你的父汗顯然不是一個聰明人,若是聰明人,他就不會讓你做這樣的事,若是聰明人,就應該知道我在知道了這樣的事情之後會多麼的惱怒!」斐龔冷聲說道。
這樣一來,可是將鳳姬給嚇到了,原本她就不知道是否應該告訴斐龔的,但是這麼一和斐龔說了之後,斐龔表現的是如此的激動,這自然是將鳳姬給嚇得不輕,鳳姬結結巴巴的說道:「老爺,你,你不要怪父汗,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說著說著,鳳姬就是哭了起來。
看著鳳姬惶恐不安的可憐樣,斐龔也是一陣無奈,不管情況怎麼變,不管自己如何憎恨突厥可汗,也是無法改變鳳姬對突厥可汗的那份父女之情,天性善良的鳳姬連欺騙自己都做不出來,恐怕更是無法對她的父汗有任何不利的事情去做,甚至是去想,這就是讓斐龔感到十分的鬱悶的。
現在斐龔才發現,突厥可汗雖然不聰明,但是他這一招很不聰明的招數,卻是因為鳳姬而讓自己無法有什麼太好的應對法子。
愛江山,還是愛美人,這是一個古老的話題,斐龔不知道自己更多的時候會傾向於哪一個選項,只是現在似乎也是沒有要他就這個問題馬上的給出自己一個非常明確的答案,而且也是沒有面臨著江山和美人的選擇的時刻。
斐龔靜靜的看著鳳姬,雖然他無法確信自己真的能夠為了鳳姬而捨棄江山,但是他同樣的也是有著一個男人對女人最基本的守護心理,不管什麼情況下,只要是他自己有能力,那麼他就是一定要將自己的每一個女人都是保護好,不能夠讓她們受到不應該有的傷害,這是斐龔作為男人的基本想法,而沒有其它什麼多餘的附加物,便就是這麼一個單純的想法。
「傻孩子,這個事情你本來就是做不來的,所以你和我說了,並不會影響事情原本應該要導致的結果。而你也是放心,我並不會因為這個事情而遷怒於你的父汗,又或者是突厥,我做事只講利益,而不講私人的情感,而我也沒有到達一個非得要和突厥你死我活的地步,所以對西石城和突厥之間的關係,你不需要有太大的擔心。只是你的父汗,我對他卻是沒有任何的好感,這在於他不斷的想要從你的身上得到越來越多的好處,這樣的男人深為我所不齒,所以我對他,是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改觀的!」斐龔沉聲說道。
鳳姬神色黯然,不管怎麼說,老爺都是無法和父汗和睦相處的,這個認知讓鳳姬實在是有點難以接受,畢竟兩個男人,她都是不希望他們任何一個受到一點點的傷害,而更無論是他們之間發生戰爭。
男人之間的戰爭向來都是因為女人而產生的,而鳳姬也許不知道,之所以斐龔和突厥可汗之間的關係不可調和,她自己才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而好在鳳姬也是想不明白這一層,要不然她肯定是要更加的痛苦。
「那,那老爺你能夠答應鳳姬一個要求嗎?」鳳姬可憐兮兮的說道。
看著鳳姬那小模樣,斐龔又哪裡忍心說個不字,斐龔呵呵笑著說道:「有什麼要求,你說!」
「鳳姬只是希望老爺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要留住我父汗的一條命!」鳳姬悲聲痛苦,看起來彷彿就是她父汗命不久矣的樣子。
斐龔有點鬱悶,怎麼女人總是喜歡想想你一些還遠沒有能夠發生的事情,這點臆想能力之大還是讓斐龔十分的讚歎的,只是鳳姬也不想想,自己也是可能給突厥可汗給殺掉的呢,這個時候斐龔就是不知道鳳姬還能不能從突厥可汗那裡給自己求得一條命了,而若是早早的應承下來一些事情,而到時候又是沒有能力做到,這反而是會更加的造成惡劣的效果的,斐龔一時間也是有些猶豫不知道要怎麼說。
只是斐龔這麼一猶豫不要緊,鳳姬卻是哭得更歡實了。
斐龔只覺得頭疼無比,他只能是歎息著說道:「如果條件許可的話,我放他一命吧!」如果真的是出現這樣的機會,斐龔能夠放突厥可汗一命,可是不代表著他能夠放過他的那些子嗣。
聽到斐龔這麼說,鳳姬才是破涕為笑。
斐龔看著是直搖頭,女人啊,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