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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08章 二指倒立 文 / 荒原獨狼

    第408章二指倒立

    清風撫山崗,明月照大江。

    雖說外面是風高浪急,而在西石村的斐龔卻是穩坐釣魚台,不是說斐龔不在意,而是過多的牽掛並不能對事情產生實質性的幫助,與其庸人自擾還不如放下,而放下也是一種極難達到的境界。

    作為大地主,斐龔在軍事上面花費的工夫怕是比在種地上花費的工夫要多上許多,這些日子裡來,斐龔自己也是在做自我檢討,或許他是應該是時候將精力多放在耕種這一塊了。

    斐龔讓祁碎將西石村的各個片區耕種的情況都是一一的向他匯報,聽了這麼多之後,斐龔還是對產量這個難以突破的東西很是感到無奈,畢竟這個時代沒有化肥,而且品種也不是那麼的優良,產量想要一下子就上去怕是不能的,但這個事情還是斐龔掛心的,所以他暫時便是想要重點抓一下農耕這一塊,要把自己地主的本分做好才是。

    祁碎抱著一打的賬本,裡面詳細記錄了這一段時期以來,每一片農地的產量,因為地租也是要根據收成情況來去浮動的,這個規矩也是斐龔定下的,斐龔自然不會去做殺雞取卵那樣的傻事,但是有便宜不佔也是王八蛋,斐龔自然是要在兩者當中取一個平衡。

    祁碎的匯報有些甬長,但這已經是祁碎盡量精簡的結果了。

    斐龔歎了口氣,看樣子自己此前飛也似有些太過不在農耕上用力了,從目前的狀況來看,西石村的農耕生產雖然也是能夠做到條理化,但總得來講效率還是不高的。

    「大致的情況我也是來瞭解了,以前的佃農大多是成了二地主,沒想到他們現在也是能夠通過轉租或者是僱傭高麗奴隸來為他們勞作,從而成為了一些賦閒的中產階級,不過總是需要一些這樣的人存在的,要不然最近如此活躍的開設一些小作坊的情況也不會發生了,只有有錢有閒階級才是能夠很好的投入到工商業中來,所以這個狀況雖然是有些在我的意想之外,暫時來講卻也只能是放任他們如此了!」

    祁碎微笑不語,魁首的心思總是變化極快的,這個時候說出來的話是因為魁首今個心情好,它日若是心情不好了,那些二地主們可就是麻煩了,估計是要被抬高地租也是不一定,除了自身的利益不願被侵蝕外,斐龔可是特別願意劫富濟貧的,對這一點,祁碎可是有著非常大的感悟。

    「現在各片區的產量還是一個相當大的問題,祁碎,對這一點,你是怎麼想的?」斐龔皺眉說道。

    祁碎平日裡自然是有在考慮這些事情,所以在斐龔問及的時候,他也不會答不上話來,祁碎凝聲應道:「就目前的條件來看,要想短時期內將產量提上去恐怕並不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之前一直都是著重於基建和軍工生產,倒是重中之重的農耕一直都是沒有抓上去,這也是我的過失!」雖然這一切都是因為斐龔的指示的緣故,但做屬下的,有時候該扛的時候還是應該扛,而不是推諉責任到其他人的頭上,而若是將責任推到魁首頭上就是更加的要不得了。

    斐龔點了點頭,這個祁碎,是越來越會揣摩上意了,說出來的話總是讓人聽了心裡舒坦的很。

    「我想要想提高產量,一是要改良我們的品種,做到靜心育種,只有好的種子,才是能夠種出產量高的莊稼出來,而在精耕細作這一塊,此前我們做的也是不好的,因為很多的土地都是新開墾出來的,而許多的佃農也是因為有開荒的獎勵政策的刺激,一直都是將精力放在開墾荒地上面,反而是沒有靜心的去耕作自己現有的一些農田,這怕是造成現在農作物產量不高的一個重點原因所在!」祁碎沉聲說道。

    斐龔很是贊同祁碎的說話,其實之所以產量會上不去,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人們不用心,這個世上最怕的就是用心二字,只要是做到了用心,那麼很多的事情都是能夠很順利的解決,這是絕對的。

    「嗯,而要想讓他們將精力從開墾荒地轉移到精耕細作上面來,還是需要我們進行一定的引導,那麼便是把降低地租跟一頃良田的產量結合起來考量,詳細的評定細則你廣泛的徵求一下下面的意見,然後盡快的拿出一個方案,再上報給我!」斐龔朗聲說道。

    「是,魁首!」祁碎恭聲應道,看來他又是有的忙了,這些日子,他都是沒有消停過,一直以來都是在做著大軍出征前的準備工作,現在大軍出發了,自己還是要繼續的忙活,在斐龔的手下做事,可是沒有人能夠偷懶,這是肯定的。

    「我們一直都是沒有一個精通農事的人來負責這方面的事情,一直以來都是如此,這或許是我的一個很大的過失,但現在,我想我們也是時候將這個過失給彌補了,我這裡倒是有一個人選,唉~~」說著說著,斐龔竟然是歎了口氣,只因為斐龔所說的人選不是別個,正是他那老丈人,李老漢,這個老頭可是比池敢當還要極品的人物,自李鈴兒成為了自己的妾室之後,這老頭還是能夠照舊的守著他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看起來這個老頭是沒有辦法離開土地的,只要是他還有一口氣在,也許都是要在土地上勞作才是能夠舒坦,那麼現如今若是需要有個很是有經驗的人來主管農事生產,斐龔自然而然的是要想到李老漢。

    祁碎見到斐龔表情如此怪異,便是轉眼一想,也是隱約的猜到了大概。

    「走吧,我們去探望一下我那老丈人!」斐龔沉聲說著,長身而起。

    祁碎跟在斐龔身後,笑了笑,魁首可是極少會對某一個人感到萬分無奈的,而這個油鹽不入的李老漢就是一個,或許這就是叫做無慾則剛吧。

    斐龔和祁碎一道來到了李老漢居住的地方,還是如此簡陋的茅屋,就算是鈴兒有了小公主之後,李老漢也是從來沒有去過斐宅的,而多是李鈴兒帶著小公主到這裡來看李老漢,而對於李鈴兒要給李老漢的家中添置什麼東西,李老漢都是一概不要的,對此李鈴兒還三番幾次的跟李老漢急,只是李老漢只是憨憨的笑著,就是不管李鈴兒怎樣他就是不要。依舊清貧如此,依舊自食其力,這其實並不是說李老漢自己犯賤,而只是因為老頭子心中有個念想,那就是他不希望別人說自己將鈴兒嫁給斐龔是為了貪圖自己的享受安逸,這個心思一直都是深深的隱藏在老頭子的心中,就算是自己的愛女都是從來沒有吐露過。

    「老丈人!」斐龔隔著老遠就是大聲的吼道,不知道為什麼,斐龔對這個樸實的老頭子反而是充滿了親切,或許這就是平常和質樸的吸引力吧。

    李老漢瞇著昏花的老眼,好不容易才是看清楚來的人是斐龔和祁碎,這可是讓李老漢十分的吃驚,他趕忙是蹲到溝渠邊洗手濯足,將手腳上的泥垢先是洗去,自己這個女婿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比起以前的西石村大老爺,現在的斐龔更是名動天下的大軍閥,可是有著與天下群雄一整長短的人物,李老漢都是對斐龔充滿了敬畏,見到斐龔過來了,李老漢自然是不敢怠慢。

    「呵呵!」待得斐龔走到近前,李老漢只能是攏著手在傻笑,在自己這個女婿面前,李老漢是極少稱呼斐龔的,因為他也是不知道到底應該叫什麼好,叫女婿嘛顯得太不尊重,叫老爺嘛斐龔又是不高興,所以李老漢乾脆是不想那麼多,斐龔來了就是呵呵的笑,反正他也是不曉得如何說話,這樣應對反而是讓李老漢覺得心裡邊舒坦。

    斐龔也是明白李老漢的性子,所以他也是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

    「鈴兒最近有沒有常來看你?你知道的,我最近可是非常非常的不得閒,所以很多時候就是不能過來探望你老人家,只能是讓鈴兒跑得勤快些了!」斐龔微笑著說道。

    李老漢聽得斐龔這麼說,可是有些誠惶誠恐,這諾大的西石村,恐怕沒有人敢要求斐龔常來探望自己,就算是東石村的池大當家的,應該也是不敢這麼想吧,他一個一無是處的老農又是哪裡敢生出如此大不敬的心思出來,所以斐龔這麼說反而是讓李老漢不惶恐不安。

    見到李老漢還是一如以往的拘束,斐龔也是有些無奈,但他知道,李老漢這般的狀況怕是沒有辦法能夠改變的,若是能夠改變,那麼早些年便已經是改正過來了,也是不用等到現在也是沒有一丁點的改變。

    「走吧,我們進屋裡說話!」斐龔朗聲說道,說完,他是自己先行大踏步的往前走,他知道自己不能繼續的和李老漢太客套,自己愈是客套,李老漢就會覺得越拘束,那麼大家都是不自在,斐龔不如是放開自己的心扉,將李老漢當作普通人一般的去看待,那麼雙方都是能夠舒坦許多。

    祁碎則是頗有感慨,像李老漢這樣安分的人在這個世上怕是極少的了,若是換作其它人,成了斐龔老爺的老丈人,怕早就是耀武揚威了吧,而能夠像李老漢這般過著如此清貧生活的人又是能夠有幾個。但話又說過來,若不是李老漢有這樣好的品質,怕也是很難教導出像鈴兒夫人這般的好女子出來,那麼老爺是否能夠將鈴兒夫人納妾又是兩說,所以很多的事情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一切都是因果循環。

    進得屋內,斐龔也不待李老漢繼續的作出多少熱情的招呼動作,他直接是說道:「老丈人,你坐下說話!」說話間斐龔簡直就是以命令的口吻在說的,若不然還不知道是要費多少口舌才是能夠勸說李老漢坐下來,這也是個讓斐龔感到十分鬱悶的事情。

    李老漢顫巍巍的坐了下來,他的視線並不是正對著斐龔的,也許在李老漢的心裡頭,對斐龔還是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尊卑感,這也是為什麼每一次當斐龔面對著李老漢的時候,就是很不舒坦的緣故。

    「老丈人,這次來,是有個事兒想讓你幫我做!」斐龔朗聲說道。

    「你,你儘管吩咐,只要是我能夠做得來,我一定好好的去做!」李老漢的語氣有點興奮,年事已高的他越來越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太大的作用的樣子,這也是讓李老漢最近心裡頭漸漸的感慨歲月不饒人。只是李老漢也是有些奇怪自己到底能夠幫斐龔做點什麼,畢竟自己一輩子都是在種地,除了種地之外其它的什麼都是不懂。

    李老漢怕是不會想到,斐龔看重的正是他對種地專家級別的瞭解。

    「事情其實很簡單,我想要讓整個西石村的農耕產量提上去,而現在需要一個非常有經驗的人來去主管這方面的事務,我自己肯定是不行的了,而祁碎他也不是這方面的料子,我想來想去,最後只能是想到請老丈人你老人家出山了!」斐龔呵呵笑著說道,他盡量的將這個事情給去嚴肅化,若是將事情說的太過大條,斐龔還真的是有些擔心這個老漢會不會因為擔心事情太過大條而拒絕起來。

    而斐龔這一次的擔憂確實是有些多餘了,李老漢是想也沒想,便朗聲應道:「只要是我能夠做的,那麼我就是會盡我的本分去做好,雖然我的身子骨不比從前了,但我想還是能夠打拼上幾年的,你放心,我一定是會盡力的將這個事情做好!」

    斐龔有點訝然,畢竟在他的想像當中,李老漢可不是一個願意扛責任的人,而或許是因為他對李老漢的瞭解還是十分的膚淺的,現在的斐龔,看李老漢的眼神又是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祁碎長出了口氣,能夠有李老漢這樣的超級老農來主抓這方面的事情,那麼他也是能夠輕鬆許多,要不然,斐龔在這個事情上面又是抓得極為嚴格,那麼想要輕輕鬆鬆的應付過去,怕不是個那麼簡單的事情,現在有李老漢出山,以後就算是成績不太理想,斐龔怕也是不會發太大的脾氣,畢竟李老漢那可是他的老丈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斐龔就算是顧及到李鈴兒也是不好拿李老漢太嚴格,那麼對於祁碎來講,這麼一個結果就是再完美也不過的了。

    「那好,祁碎,你便是留下來,你們好好的聊一下,我就是不打擾你們了!」斐龔呵呵笑著說道,也不待李老漢出來相送,他自己就是趕忙落跑,斐龔可是有點怕了李老漢對他的恭敬了。

    祁碎也是明白斐龔的心思,所以他將正要起身送斐龔的李老漢給按回了他的座位,然後祁碎便是和李老漢細談接下裡的事情應該如何去做了。

    從李老漢的小屋走了出來,斐龔的思緒就是轉向了西石村的義學,義學可不是斐龔一時心血來潮的做派,這裡是他對西石村未來人才所做的儲備,在中國,很多時候,都是只有在缺人的時候才是想到四處去搜刮尋找人才,而在平日裡還是有人可用的時候,便是極少的人能夠做得到對人才進行儲備,這是一種非常短視的行為,但是因為國人過於追求一時的利益,或者是因為上位者是屁股決定腦袋又或許是庸碌之才,便也是怪不得很多時候都是會出現如此可笑的事情了。

    少年強則中國強,少年富則中國富,可以說,只有年青一代,才是未來最大的希望,這一代人若是不能很好的培養好,那麼承接的過程就會出現斷裂,這是斐龔不希望看到的,除了在現時為西石村開疆拓土,把自己的馬鞭指向更加遙遠的遠方以外,斐龔更渴望的是下一代能夠有更好的發展,能夠很好的傳承下去,而唯有這樣,才是斐龔心中所渴望的。

    斐龔便是想要去義學好好的走走看看,雖然他此前在義學也是有過幾次的授課,但那畢竟不是斐龔所喜的,更多時候,斐龔只是希望去看看,看看下一代在茁壯成長,只要是能夠見到這些,斐龔就已經是覺得十分欣慰了,至於其它,便是慢慢的再看吧,畢竟很多時候,心急是吃不了熱豆腐的。

    斐龔這次是沒有任何的隨從,便就是一個人,現在的斐龔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一個人行動了,這還是在西石村才是能夠這樣,而只要是出了西石村,不管是走到哪裡,那麼身邊都是會有一大票的隨從的,因為斐龔的安危已經不再是屬於他自己一個人的安慰,而是屬於西石村的安危了,所以一個人得到了一些東西,畢竟是要失去另外的一些東西的,非常公平,所以人在得到的時候也是要想著隨時會失去,而這正也是人們最為經常忽略的一個事情。

    義學的校舍還是如此的雄偉,只是遠遠的看去,便是能夠讓人的視覺充滿了震撼感,這也是因為一開始興建義學校舍的時候,斐龔便是有要求,一定是要將義學的校舍建造成為最好的,其它的地方可以省料,但是這裡卻是不能省。

    校舍四周的栽植的林木已經是在這幾年里長成了,鬱鬱蔥蔥,再也不是剛開始的那般只有新的建築,而沒有一個幽靜的環境的配合了,所以說一所好的學堂也是需要有時間的沉澱,才是愈發的能夠顯示出它的份量的,對這一點的堅持,是斐龔心中一塊從來沒有人能夠改變的想法。

    斐龔不想要驚動其他人,只是他的到來本身就是一件無法不驚動到其他人的一個事情,遠遠的衛兵就是見到了斐龔,然後趕忙是進去通報,很快的,義學所以的先生們都是走到了校舍之外,在這些老先生心中,斐龔老爺可不單單是西石村的領袖那麼簡單,斐龔老爺在他們心中還是一個真正有著廣博學識的知識分子,老先生們在教導自己名下的弟子的時候都是囑咐他們千萬是要努力學習,爭取它日成為像斐龔老爺那般博學的人,斐龔倒是不會想到自己曾經的幾次授課居然是能夠讓這些老學究們在心中如此大的高看自己,其實對於知識分子來說,有些時候可能是顯得非常的倨傲,但只要是有誰能夠在他們最是認為自傲的領域表現出比他們更加專業的一種修為,那麼他們就是會對你頂禮膜拜,有些時候,其它的人又何嘗不是如此,並不單單是知識分子這一個特殊的群體。

    「你們啊,我說過多少次了,不管我什麼時候來,都是不能影響正常的教學,你們可是沒有一次能夠將我的話當一回事的!」斐龔蹙緊了眉頭,十分不滿的說道。

    老先生們只是笑了笑,斐龔怎麼說是一回事,而他們怎麼做又是另外的一回事,而且,似乎沒有人會覺得對斐龔恭敬非常是一種有多麼不合適的事情,畢竟斐龔所做的一切以及他現在所取得的成就足以是讓他享受這一切的尊榮,雖然他們覺得他們所表現出來的恭敬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斐龔便是在老先生們的引領下四處轉悠,在校舍內轉悠,耳中聽著朗朗的讀書聲,不知道為什麼,斐龔總是覺得心中是如此的溫馨,人一生中最深的印象或許也是會有著自己曾經孩提時初初接受啟蒙教育的場景,特別是作為學前兒童偷偷在站在教師外聽著安靜的課室內講學的情景,那種景像是讓人的記憶最為深刻的,此生無論如何都是極難泯滅,而這或許就是人們心中對於知識的渴望使然吧。

    斐龔突然想起了小浩然好像也是入了義學,不知道為什麼,斐龔對小浩然就是喜歡,或許人和人的緣分就是這麼奇特,有些人經常在一起卻是沒法擦出什麼火花出來,有些人只是見過一面就是能夠此生不渝,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因素在支使著這一切呢,或許是緣分,又或許是其它某些人們忽略了的一些東西。

    「最近,是否有個學子叫白浩然的進了義學?」斐龔朗聲問道。

    老先生們面面相覷,這義學中學子有數千人,此前倒是沒有見過斐龔會單獨的問起某一個人的情況,看來這個學子在斐龔心中的地位還是蠻高的,一時之間,這些在學子面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們自然是不知道斐龔口中所說的白浩然是哪方神聖,一個老先生趕忙是跑去詢問這個學子是在那個年級就學。義學將個個學子按照不同的文化程度進行分級,分甲乙丙丁戊五個級別,每上升一個級別都是需要經過層層嚴格的教育,而只有通過了戊級的考驗的學生才是能夠出學堂到西石村的各機構任職,義學是採用的通才教育,而不是專才教育,這裡是嚴進嚴出的,所以這麼幾年了,到現在還是沒有有學子出來,不過據說戊級的學子去年已經是破零了,今年的數量已經達到了二十三個,那麼相信很快的,義學就是能夠源源不斷的為斐龔提供人才了,而一直以來,斐龔都是沒有急躁,他在慢慢的等待,等待果實真正成熟的那一天才是來採摘,只有這樣採摘下來的果實,才是最為甜蜜的。

    斐龔等了沒多久,便是有個老先生將蹦蹦跳跳的白浩然給帶了過來,斐龔見到白浩然那活潑勁,便是咧嘴笑了笑,看起來義學的枯燥學習並沒有讓這小子失去多少活力啊。

    而老先生之所以是能夠這麼快的將白浩然帶到斐龔的面前,蓋是因為白浩然這小子也是在是一個放在哪裡都是如此耀眼的一個人物,在進入了義學之後,白浩然在甲級中的表現可以說是讓所有老先生們瞠目結舌,在剛來的時候,白浩然雖然是比同齡人多了一些詩詞歌賦的修為,但最讓人驚歎的是他的學習能力,教導白浩然的老先生都是覺得自己的知識像是源源不斷的給白浩然搾取一般的,所有接觸過白浩然的老先生們都是公認這小子以後將會是進步速度最快的一個學子。

    「斐龔老爺!」白浩然對著斐龔一個深深的鞠躬,其它的老先生們見到白浩然如此懂禮節,都是欣慰的撫鬚而笑,頗有弟子出眾而老師臉上有光的樣子。

    其實白浩然倒不是為了做出彬彬有禮的樣子才這麼做,而是因為他的心中乃是真正的對斐龔有著非常深的尊敬,越是瞭解斐龔的過往,知道西石村的過往,那麼再對比起現在的一個情況,那麼白浩然便是愈發對斐龔恭敬非常,這不是做作,而只是發自內心的最為樸實的一種想法。

    沒有人能夠簡單的為一個事情分定性,也並不能為一個人去定性,白浩然不是在為斐龔定性成怎麼樣一個了不起的人物,他只是法子內心的將斐龔當成自己的偶像,只是他這種小心思卻好像不怎麼得他娘親肖芮待見,最近一段時間裡,肖芮總是在白浩然耳邊念叨著斐龔的一些不足之處,說什麼人無完人,金無赤金之類的話,其實肖芮這也是在給白浩然打預防針,肖芮可是十分不願意見到白浩然一面倒的對斐龔盲目崇拜的,那樣導致的後果是非常的糟糕,這顯然不是肖芮這個做母親的希望見到的。

    「小子,最近在義學怎麼樣,還適應嗎?」斐龔揉了揉白浩然的小腦袋,微笑著問道。

    白浩然齜牙笑了笑,可是沒有應話,這小子不是個喜歡約束的人,若不是這義學的老先生們一個個學問都是極好,白浩然恐怕還真的是不想來這個像是牢籠一般的地方,所以斐龔問道自己,白浩然也是不知道應該怎麼答的好,若是說真話的話,那些老先生們定然是有意見的了。

    斐龔又如何不知道白浩然那點小心思,便也只是笑了笑,不管怎麼說,這小子還算是知道分個輕重,不至於亂說些讓別人不舒服的話出來,從這點看,這小子最近時間的成長倒是有的,此前斐龔記得他還是個十分任性的小子。

    斐龔便是牽著小浩然的手,在老先生們的陪同下,繼續在義學校舍內巡視,斐龔自己也不是要視察義學的,他只是喜歡在義學校舍內穿梭的感覺,這讓他感到十分的心安。

    小浩然則是目不轉睛的打量著老先生們,他能夠非常明確的發現這些原本是牛逼烘烘的老先生們在斐龔老爺的面前,無一不是小心的斟酌著話語,盡量的將自己的話說好,而不會讓斐龔老爺感到有什麼不大高興的,這可是讓小浩然開了眼,現在總算是知道了為什麼在西石村人們要叫斐龔為「魁首」了,那可是真正的萬人之上的位置,或許也就是只有斐龔自己才是能夠有這個份量讓那些學問非常好的老先生們也是在他面前大氣都是不敢喘上一口吧,這一點對小浩然的震撼是相當大的,而這也是讓小浩然暗自下了決心,他希望自己以後一定是要成為像斐龔老爺那般牛叉的人,小傢伙在心裡暗自下著決心。

    斐龔是一個非常強勢的人,在任何場合都是如此,即便是對著這些老學究,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斐龔依舊是語氣很重的進行批評的,絕對不能因為要給這些老先生們面子就是放棄了自己的原則,在需要堅持的地方,斐龔向來都是極度堅持的,對品質的堅持,對原則的堅持,這是斐龔的兩大堅持,也是他將事情做好的兩**寶。

    「好了,今天便是到此為止,你們該忙什麼還是忙什麼去吧,小浩然今天跟著我一快出去,晚些時候我再是派人將他送回來!」斐龔朗聲說道。

    老先生們自然是沒有人敢有任何異議,這個時候別說斐龔只是將一個小浩然帶走,就是要將義學所有的學子帶出去遛彎,那也是沒有人敢說半個不字的。

    在所有老先生們的目送之下,斐龔牽著小浩然的手慢慢的走遠了。

    回過頭來總算是見不到那些老學究了,小浩然這才是長長的鬆了口氣。

    斐龔見到小浩然作出這種可愛的動作,不由得也是笑了笑,斐龔笑道:「小小年紀,拿來那麼多的氣好歎,怎麼著,那些老先生們可是讓你感到煩了?」斐龔的口吻可是非常平等的在和小浩然進行著交流,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姿態,這個世上,要斐龔以這種語氣說話的人那是越來越少了,而因為小浩然是小孩子,斐龔出自對他的喜愛才是能夠如此的優待。

    「老先生們學問很好,就是人太囉嗦!」小浩然倒是一點兒也不客氣的說道。

    斐龔哈哈大笑了起來,他捏了捏小浩然的小鼻子,卻是惹來小浩然的一陣白眼,對斐龔這種逗弄小孩的動作,小大人似的小浩然自然是不可能會喜歡的。

    「還記得上次我和你提起的我的一個小兒子叫做婓龍的沒有?」斐龔朗聲笑著說道。

    小浩然趕忙是點了點頭,對這個斐龔口中也是高看非常的飛龍,小浩然心中也是充滿了好奇,他也是希望能夠見上一見這個人是否真的是像斐龔敘述中的那麼厲害,小傢伙也是一個要強的人,聽到說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同齡人居然有著如此大的能耐。

    斐龔呵呵笑了笑,他知道現在小浩然心中恐怕也是有著一種一爭高下的心思,但到時候真的是見到了婓龍那個小變態,恐怕小浩然會大受打擊吧,斐龔心裡壞壞的想著。

    斐龔牽著小浩然的手,來到了演武場,這裡曾經是,現在是,將來也是整個西石村最為重要的培育下一代優秀戰士的地方,斐小寶、言二、范小龍、耶律沺瑕,這四個現在已經是能夠成為坐鎮一方的悍將的小子可都是從這裡磨練出來的,所以演武場的神聖,對於西石村軍隊的每一個戰士都是一致的。

    走到這裡,小浩然便是突然間感動一陣壓力,同時他也是感到了陣陣的興奮,渾身的血液開始流轉加速,或許這就是屬於演武場特有的吸引人之處,這裡,有的就是熱血和鏗鏘,黑旗軍的戰士們一個個打著赤膊,大聲吆喝著,每一個人演武都是出盡了全身的氣力,唯有平日裡多流汗,戰場上才是能夠少流血,這可是血淋淋的現實。

    這個時候,小浩然的目光卻是沒有給那些黑旗軍的殺痞給吸引住,而是在一個十分不起眼的角落,一個矮小的身影,那個小身子是倒立的,再認真細看,他唯有是用自己左手的兩根手指就是將自己整個給支撐了起來,而不需要任何人的輔助,這種力感,這種平衡感,實在是看得讓人咋舌。

    白浩然的嘴張得大大的,初一見面就是如此讓人驚歎的出場,看著那個小小的身子,小浩然有著很強的感覺,那就是這個小子很強,很強很強,絕對是一個雄雞一啼天下白的變態人物。

    這個小子,除了婓龍那小變態又是還有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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