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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95章 瘋狂的信念 文 / 荒原獨狼

    第395章瘋狂的信念

    斐龔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擁著池蕊,池蕊發現斐龔沒有什麼猥瑣的動作,所以她也是沒有覺得什麼,只是池蕊依舊是覺得自己的心跳得是非常的厲害,已經是太長時間沒有和老爺做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了,一時間,池蕊也是覺得適應不來。

    斐龔不知道池蕊這個時候在想些什麼,只是他自己卻只是想抱著池蕊,這讓他能夠感覺到一股安詳。

    池蕊慢慢的平復了下來,原本她還以為老爺又是要使壞呢,只是看起來倒不是,池蕊在放下心的同時心中也是有一股失落,池蕊也是暗自的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她心裡暗自的埋汰自己的胡思亂想。

    「夫人,這段日子可是辛苦你了!」斐龔沉聲說道。

    池蕊愣了愣,隨後才是滿心的甜蜜,其實有的時候就算是再累一些再受罪一些又是有什麼呢,池蕊想要的只是斐家內部能夠和睦,做好她相夫教子的職責,而現在斐小寶也是漸漸的大了,西石村則是越來越興盛,對這些,池蕊都是看在眼裡滿心的歡喜,而她所想得到的東西不會太多,她並沒有想到過需要得到斐龔的關懷,只是現在斐龔的一句話就已經是將她所有的怨氣都是趕到九霄雲外去了,剩下的只有窩心的溫暖。

    都說女人是感性的動物,池蕊也不例外,她把頭靠在斐龔的肩膀上,雖然現在斐龔不像以前那麼胖了,肩膀也不再那麼有肉,但是池蕊還是覺得斐龔的肩膀才是最厚實的,她對斐龔從排斥到深深的眷戀,這一巨大的轉變不單單是因為斐龔給到了東石村的人們美好的生活,更為重要的是池蕊能夠感覺得到其實斐龔的心裡是深深的眷戀著她的。

    「老爺,有時候我會在深夜熟睡的時候想起你,只是當我醒來,你卻又是不在我的身邊,那個時候你不知道我有多惶恐,唉,雖然我也知道老爺不是我一個人所能夠擁有的,但我總是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想法,老爺,你說我是不是一個特自私的人!」池蕊輕輕的說著。

    斐龔只覺得心裡像是有一塊什麼東西給堵住了,沉甸甸的特別難受,有時候斐龔明白,沒有人能夠將自己身邊的人情事務都處理妥當,每一個事件都是如此的特殊,我們需要做的事兒是如此的多,但斐龔同時也是非常確定的知道,只要是將一些事情落到了實處,那也不一定就是沒有意義的。

    「世界其實只是我們心中的一個印象,至於是否能夠如實的反映世界,這就看每個人看待這個世界的角度是怎樣了,池蕊,你一直都是我心愛的女人,不管以後我能不能將自己的心都是完全的交給你,那麼你也是我斐龔最為心愛的人,直到我死去,這個事實也是不會改變!」斐龔動情的說道。

    池蕊沒有再說話,平時她就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人,現在她更是不會亂說話了,畢竟對池蕊而言,在眼前這麼個狀況之下,只要是能夠靠在斐龔的懷裡,那就已經是她所唯一期望能夠得到的了,至於其它,她並不想太多的過問。

    我們擁有世界的聲音,我們能夠將自己的全部都花在這裡,只是到我們故去的時候,又是能夠得到什麼呢,或許只是一個已經發生的事實,至於許多的東西,都將隨之湮滅,人生短短數十載,很多的人和事將會在我們的身邊發生,而我們所要做的只是將我們自己應該做的事情給做好,至於其它,則不是我們需要去考慮的了。

    「哈哈哈!」斐龔朗聲大笑。

    池蕊仰著頭看著斐龔,斐龔喜歡大笑,雖然這種笑聲很是誇張,但是池蕊每當聽到斐龔的笑聲,便是心裡非常的心安,那是一種能夠讓人感到非常的安詳的聲音。

    不知道其他人知道了池蕊居然認為斐龔的笑聲能夠讓人感到安詳會不會噴飯,至少池蕊是不會這麼覺得的了。

    斐龔和池蕊就是這麼緊緊擁著過了一夜,有時候並不需要太多的話語,只是需要兩個人靜靜的在一起,那麼很多的情感就在無聲中進行著交流,這是非常好的,只是人們應該也能夠瞭解到這一點要做到很難,所以在發生的時候,人們便是會愈加的珍惜這得來不易的溫馨場景。

    ……

    翌日,斐龔將祁碎和李釜叫了來。

    祁碎和李釜也是感覺到了斐龔的神情好像是比較的嚴肅,好像是有什麼比較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似的,祁碎屏住了呼吸。

    斐龔見到祁碎那種嚴肅的模樣,心裡也是暗自發笑,他今日是有事情要宣佈,只是這事情也並不是像其他人想像中的那麼重大啦。

    「我要宣佈一個決定!」斐龔沉聲說道,這個決定既然是斐龔自行決定的,那麼便是斐龔覺得沒有必要和祁碎以及李釜商議後決定,一般來說這個決定也是能夠為祁碎和李釜所默許的,所以祁碎和李釜也是比較好奇斐龔到底是做出了一個什麼樣的決定。

    「我想要讓血色骷髏和黑蠻團的撤回來了,孩子們也是太辛苦了,既然是起到了鍛煉的目的,那麼我們便也是要讓他們回家歇息歇息了!」斐龔朗聲笑著說道。

    祁碎和李釜長出了口氣,兩人都是露出了會心的微小,斐龔這個決定可以說也是祁碎和李釜兩個人的心聲,他們自然也是早就向要讓這幫小子能夠早些回來了,只是事情有時候並不是想像中的順利,所以他們也就是暫且沒有能夠這麼做罷了,現在聽說斐龔居然是主動提出來要他們回家,祁碎和李釜自然是高興地不得了。

    「這可是個大大的好消息啊,我猜村裡頭那些小姑娘們恐怕是要最高興了,最近血色骷髏和黑蠻團的戰士們在村中的名聲可是越來越好啊,可是把斐小寶和范小龍以及悍馬營的小子們給氣的跳腳啊!」李釜朗聲大笑著說道。

    斐龔也是哈哈哈大笑,他自然是知道斐小寶和范小龍這兩個活寶了,什麼時候都是見不得自己比別人要差,更何況言二和耶律沺瑕是他們兩個最想要戰勝的競爭對手。

    祁碎這個時候也是暗自的定下心來,說實話,祁碎也是挺擔心這些小子的,雖然一直以來都是捷報連連,但是是個人都能夠想像得到他們每天在突厥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祁碎不想要他們繼續的過著那種非人的生活,所以他希望能夠早一點將他們兩個給叫回來,而這也是他希望他們能夠好好的進行休整,以應付接下來所需要經歷的戰事。

    「老爺,你曾經說過,我們西石村就是一部戰爭機器,哪個不服我們,我們就是要去打哪個,而暫時看來,我們在世上已經是建立起了我們的名聲,那麼接下來我們需要做些什麼呢,這個還要老爺你來定奪!」祁碎沉聲說道,祁碎這人不是一個見到了勝果就會自鳴得意的人,他所期望獲得的是更大的一個勝利,而唯有如此,才是能夠讓人在這個世上立足。

    每一個人都有著他自己的一套方法來去看待這個世界,雖然這些方法可能是錯的,也可能是對的,只是不管結果怎樣,我們都是需要把這些狀況一一的分析,做好我們自己的備案,那麼一旦是事情得到了統一,我們最後便是能夠獲取最大的戰果。

    斐龔也是有想過祁碎提的這個問題,只是接下來要怎麼辦,他還真的是不好說,最近的形勢可是變化的比較快,沒有人能夠知道下一步的事件到底會怎麼走,而我們所期望得到的又將會是怎樣的一個結果。

    「人總是需要將自己的近期、中期以及遠期的一個規劃給做好的,沒有規劃的人生將會是紊亂的,我對自己遠期的生活有一個規劃,只是我對自己近期卻是沒辦法作出一個規劃,為什麼會如此,我想你們也是明白,現在這麼個環境,實在是太混亂,我暫時也是看不明白到底下一步會怎麼走,那麼我們也是只能見步行步,也許我們能夠做到我們所期望的,但也是有賴於上天是否能夠按照我們期望發生的來去走!」斐龔沉聲說道。

    李釜明白斐龔這是要見步行步,而他也是這麼個意見的,畢竟現在除了北周以外,北齊和南梁也是形勢比較複雜,雖然西石村可以渾水摸魚,但在中原城池眾多,並不像是對草原民族那般能說打就打,而一旦是真正的開戰,則是有很大的可能會陷入一個拔不出的泥潭中去,而這顯然不是斐龔所期待的,也不是李釜和祁碎所期望的。

    「雖然現在形勢有點詭異,但我們也是能夠做我們能夠做的一些事兒的,我想要做的就是將我們錢莊的作用給發揮起來!」斐龔呵呵笑著說道。

    「又是暗地裡炒作黃金嗎?」祁碎瞪大了眼睛,上一次炒黃金那可是賺翻了,這個事情祁碎全程也是有參與,那種日進斗金的日子,祁碎實在是想要忘記都是有點難度啊。

    斐龔嘎嘎大笑著說道:「我的大總管,雖然我知道你現在賬上還是非常的缺錢的,但你知道一件事兒有時候並不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做兩次,只是現在戰事越來越多,黃金會越來越值錢,這個事情確實不會變的,那麼我們就是要多使用通寶,而少用黃金,這個事情你應該心中有數,再加上我們應該加大我們錢莊的攬儲黃金的量,人們也是擔心在戰亂的時候黃金會被別人強奪,那麼我們就是能夠坐享黃金升值所帶給我們的利益了,哇嘎嘎!」斐龔嘎嘎大笑著,他可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投機者,只要是有空子鑽,那麼他就是會不遺遺力的去做的,而事件本身到底能夠去到一個什麼樣的地步,則是需要我們進一步的去規範了。」

    斐龔的話可是說得祁碎和李釜面面相覷,他們兩個對斐龔所說的是大部分都聽不明白,只是這並不妨礙他們兩個認同斐龔的話,因為此前斐龔炒作黃金帶來的巨大收益實在是太過誇張,這兩人沒有法子不對斐龔的所有關於投機的說法都是惟命是從,這是他們認為非常值得去做的一些事兒。

    「很多時候,我們是低估了一些小錢,而我們更希望來一些快錢,這其實是很難發生的,那麼我們應該怎麼樣去將一個極難發生的事情給做好呢,那就是要控制我們的風險,爭取將我們所能夠做的事兒都在我們可以控制的範圍內進行,這其實是相當的有意義的,要不然,我還真的是想不到到底應該如何才是能夠不斷的增加自身的財富,知足者富,這句話,並不是哪個人都能夠悟透的,我希望你們兩個能夠悟透,但我知道你們怕是沒有那個潛力了,哇嘎嘎!」斐龔朗聲大笑著,他可是一點兒也不介意在這個事情上面狠狠的打擊一下這兩個投機白癡,他們對投機可以說是真正的一竅不通,那麼斐龔不在這個事情上面打擊他們也是有點太對不起自己了。

    「嘿嘿,斐龔,你可是不能說我們兩個就是不能夠做到你所說的,只是我覺得這個凡事呢都是需要一個過程的,我們現在做不到,不意味著我們十年以後做不到,再麼我們三十年之後應該也是能夠做到吧!」李釜朗聲說道。

    祁碎微笑不語,雖然他曉得老爺這是在踐踏他和李釜大爺的智慧,但術業有專攻,祁碎不覺得自己在這方面不如老爺就是有什麼,他所擅長的事情也不見得就是老爺所能夠做的,所以斐龔想要在這個事情上讓祁碎感到鬱悶,那可能還是有點難度的。

    什麼事情到了一定的程度都是會有一個瓶頸,這或許是因為事物發展到了一定的階段真的是需要再做出一個突破有些難度,但這又何嘗不是因為人自身的懈怠,人是一種非常有惰性的生物,只要是一有機會,人就會想著給自己盡量的束縛一定啊,而這正也是促進人類不斷的強大操控外物的能力,但是自身卻是越來越脆弱的一個原因,所以很多事情可真的是分不清到底是好還是壞。

    人生有時候需要自己給自己施加一些壓力,而只有這樣,我們的人生才是能夠做到完美,我們的努力才是能夠盡量的達到一定的效果,這是我們渴望能夠發生的,但至於事實如何,卻是不受我們控制,事在人為,成敗看天。

    「黑鷹滲入北齊的情況怎麼樣了!」斐龔沉聲說道,不管怎麼說,他對高洋都是有著心結的,他希望能夠給到高洋狠狠一擊,這是他所希望能夠達成的,也是他第一個大的野心。

    說到正題,李釜自然不會再嘻嘻哈哈,他朗聲說道:「成效還是不錯的,現在黑鷹的勢力雖然未能達到鄴城,但是在小的城鎮都是有黑影的勢力,這也是斐龔你定的策略,黑鷹執行的還是相當不錯的,這一點我對黑鷹是相當之有信心的,只是未來的日子裡,我們需要怎麼樣將我們的事情再進一步的做下去,則是需要你這個掌舵者來決定了!」黑鷹可是李釜負責的,而見到黑鷹能夠取得今天這樣的成績,李釜自己也是非常的滿意,畢竟這個事情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夠發生的。

    有時候,我們總是過於天真的以為自己總是最好的,那麼我們到底做了一些什麼,我們到底給自己一些什麼,這些其實都是需要我們去進行反思,但事情最終會去到一個什麼樣的地步,卻不是我們所能夠完全操控的,要不然我們每一個人就都是成了耶穌基督之類的人了。

    「有時候我真的是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但我們一直以來都是做得不錯,只是呢,我們的步子太小,我們的想法太多,那麼我們所能夠達到的成效則是非常小了,那麼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樣去做呢,這個事情我不知道到底應該如何去說,但不管如何,只要是我們所能夠做得到的,就是需要我們達成的。」斐龔沉聲說道。

    有時候人的思維是會比較矛盾而且混亂的,不但是你自己混亂,而且容易搞得別人也混亂,這個時候斐龔也不知道自己的思維如何,只是他希望告訴祁碎和李釜,現在,一切進行的還算順利,但是他希望能夠得到更大的成效,而至於結果會是怎樣,這可不是斐龔所能夠控制的一個事情,那麼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麼,斐龔也是不待去預測,甚至他覺得,很多時候他都是能夠將一些幾乎不能完成的事情給完成,來到西石村,他幾乎是活了第二次,那麼他不覺得自己再有什麼遺憾,即便是有,那麼也是能夠為斐龔忽略的,畢竟這些都不是太過重點的事情。

    祁碎和李釜沉默不語,他們也有點明白斐龔話意中的隱含的意思,只是要真的做到斐龔的要求,又是談何容易的,但祁碎和李釜都是不會輕易氣餒的人,只要是還有希望,那麼就努力的去做就是,至於結果怎樣,聽天由命還是比較好的。

    「好吧,你們便是忙去吧,我也是需要好好的想一想下一步到底要忙些什麼,那麼具體的,我們則是有待於進一步的商榷,我們要將真實的境況做到極致,那麼我們的結果才是能夠達到完美!」斐龔沉聲說道。

    祁碎和李釜兩個便是分告退而去。

    有時候斐龔也不知道自己和祁碎和李釜兩個人的關係是如何,是上下級,還是朋友,又或者是戰友,這有時候還真的是相當的難以區分,但現在這個並不是重點,重點是斐龔曉得,現在最大的重點就是他要將事情給做好,他要將結果給做出來,這些可是需要很大的魄力去做的,那麼,不管怎麼樣的一個情況發生,我們都是需要達到一個目的。

    「很多時候,我們沒有多少的錢可以收入,而且只要是我們能夠做到的,即便是最少的,也是我們所希望能夠達到的,而人生有時候其實真的很有意思,我們能夠遇見不同的人,我們能夠經歷不一樣的事件,這些都是引導著我們能夠將我們的一些事情去做到最為完美的地步,這就是我們的人生,至於說結果怎樣,那已經不是我們所需要太過關注的,我們需要有一個瘋狂完美的過程!」斐龔轉過身去,自語說道,有時候,斐龔是瘋狂的傢伙,因為他有著非常瘋狂的信念,以及他所渴望能夠將這個信念完成的一系列的決心,擁有了這兩塊之後的斐龔絕對是一個非人類的存在。

    西石村的民聲有多響亮,西石村的戰鬥力有多強大,這些,你只是需要在街頭巷尾去過問一下就是能夠曉得,其實西石村並不是一個絕對意義的存在,西石村有時候也是很大程度的在人們的思維中存在的需要想像力去補充的一個存在,至於西石村是否有人們傳說中的那麼強大,這個不是人們關心的重點,人們只是需要自己有話題可以和別人溝通,這就已經足夠了。

    而現在,無論是北周、北齊和南梁,都是充斥著西石村威脅論,一時之間,好像不將西石村給滅絕,那麼下一個被滅絕的便會是他們一般,只是人們對自己越是渴望清除的對象,就越是充滿了畏懼和擔憂,這個事情其實是非常的有意思的。

    哪一個國度敢首先挑戰西石村,是和西石村鄙吝的北周和北齊嗎,宇文護和高洋的小算盤可是打得很精的,他們自然是不會去挑釁這個臥在自己身邊的猛虎,而蕭綱更加不可能做這樣的事兒,南梁和西石村隔得實在是太遠了,除非南梁把北齊和北周給吞併了,要不然南梁則是和西石村不可能發生任何的接觸,只是南梁居然也是會有西石村威脅論,這就有點搞笑了,真個是流行的東西總是在哪裡都能夠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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