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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87章 傅家家主 文 / 荒原獨狼

    第387章傅家家主

    李連橫瞇起了眼睛,斐龔的開價還真的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而他現在也就是有大概十萬的新羅和百濟俘虜,這些人原本李連橫是要坑殺的,畢竟留著敵國的這些降卒,對李連橫來說也是一大隱患,畢竟不是自家的奴才,而李連橫是不會對放心不下的人有什麼太大的忍受度的,殺掉則是他最有可能會做的一個事情。

    將我們整個的信息量給做足,不單單是要掌握自身的信息,更為重要的是要把握好對方的信息,這樣才是能夠在任何的場合做到百戰不殆,只是李連橫顯然的沒有瞭解到有關於斐龔和西石村的足夠的信息,所以在面對斐龔的時候,李連橫在很多時候都是感覺到是有些茫然的,這也是因為近期傅蓉雪對斐龔的心思已經是有了很大的變化,慢慢的她是向著斐龔的,所以對李連橫也是有些敷衍了事,這可就是女生外向的亙古不變的真理了。

    「斐龔兄弟,你總是能夠讓我感到萬分的吃驚啊,我實在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會提出這麼個問題出來!呵呵,看在你我的情感是如此的深厚的份上,我便答應和你做這麼一筆交易!」李連橫呵呵笑著說道,的確是這個樣子,如此佔便宜的事情,李連橫是不可能不去做的。

    「不過我還有一個附加的條件!」斐龔突然冷聲說道。

    李連橫心裡一顫,他最怕的就是斐龔這樣了,這可不是個什麼好苗頭啊,問題一個一個的提出來,可是比你一下子提出來更是讓人感到鬱悶非常的,而且更加的是讓人吃不準對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態,高者自然有高者的心態,強弱對比有時候並不是人們想像中的那麼均衡的,這就要求人們能夠在正確的時候保持正確的心態,以更加強悍的心臟去對抗即將能夠來臨的一些物事。

    「呵呵,斐龔兄弟,你若是有什麼要求,大膽的提就是!」李連橫貌似大方的說道,只是這個時候他的心可是七上八下的,這個時候李連橫可是非常的不情願斐龔提出什麼太讓人鬱悶的要求出來的。

    斐龔冷哼道:「我的要求對於高句麗王來說可是相當的微不足道的,那就是我要讓傅家的人丟官棄爵!」

    「這……」冷不丁的聽到斐龔提出這樣的要求,李連橫還真的是有些吃不準斐龔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心思,據報傅蓉雪和斐龔的關係應當是非常融洽才對,但為什麼斐龔還是要對傅家的人下這樣的重手呢,這可是李連橫搞不明白的一個事情了,而相對而言,李連橫也是能夠看到一個非常明顯的跡象,那就是斐龔說話的口氣可是一點也不像是在說笑,這就是讓李連橫感到比較的頭疼了。

    「怎麼,不好辦?」斐龔的語氣可並不是那麼的友善啊,畢竟對於斐龔來說,這個時候李連橫任何的遲疑,都是會讓他覺得不耐,對李連橫來說,傅家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棋子,所以斐龔突然間說要動傅家,這也是讓李連橫有點遲疑的。

    李連橫權衡再三,最後,他依然是堅定了選擇了一切的利益先是服從他自己的利益為先,至於棋子,沒有了傅家,還有許多其他的家族可以作為備選,從根本上來說李連橫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擔憂說他自己會沒有一個棋子的,所以李連橫咬牙應道:「行,成交,希望我們之間能夠繼續保持著這種友好的關係,畢竟這對雙方而言都是有利的,你說是也不是?」

    斐龔點了點頭,只是他的心裡卻是有些看不起李連橫,這個人雖然看起來做事兒十分有魄力的樣子,但是他很明顯的是一個沒有什麼太大的忍耐性的人,這樣的人能夠在順境的時候取得非常大的成就,但是一旦是面對逆境,那也是會加倍的失敗的那種,這就是一個領導者的性格,往往是決定了一個隊伍或者是一個過渡的興盛存亡的原因所在的,在人治的社會必然就是如此的,即便到了後世,尊崇所謂的法治,但畢竟執行者依然是人,所以很多時候都是擺脫不了人的干係。

    「只要是勝利了,那麼便是最大的利益所在,難道不是這樣嘛,我尊敬的高句麗王,我們之間友誼定然是能夠長存的,我無比堅信這一點!」斐龔呵呵笑著說道,他心中也是有著幾分的自得,現在他說這些鬼話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簡直是有點到了無招勝有招的地步。

    李連橫朗聲大笑,是的,他沒有理由不大笑,對於他而言,所付出的代價並不是太大,但是他卻是能夠馬上獲得他所最為迫切需要的兵器,那些精煉的刀劍向來都是他覬覦的對象,現在能夠又獲得三千把刀劍,自然是讓高句麗的軍隊的作戰實力又大大的提升了一截,對和百濟以及新羅的戰事,李連橫更是高看了一層,彷彿李連橫已經能夠看到自己一統半島的日子了,李連橫不自主的是笑了起來了。

    「呵呵,高句麗王,只是有時候刀劍也不是萬能的,我們的友誼需要我們雙方的信任,若是我感覺到高句麗對西石村有著非常強烈的敵意的話,那可是不排除我因為出於保護自己的需求而做出什麼激進的事情出來,這就是要高句麗王你好好的將一些事情給做出區別出來了!」斐龔陰聲笑著說道。

    這是威脅,這絕對是赤裸裸的威脅,但李連橫這個時候又是能夠如何,他只能是裝作沒有聽明白斐龔到底是在說什麼,形勢比人強,這個時候李連橫還沒有得罪斐龔的本錢和膽略,所以他唯有是順從著斐龔的意思。

    「呵呵呵,斐龔兄弟你就是愛說笑,你放心,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我在這裡給你做個保證便是,哦,是了,不知道現在西石村那邊的火炮有沒有多餘的能夠勻一兩門給我呢,就是再高的價錢我都是可以出得起的!」李連橫肅聲說道,他既是岔開了話題,用來解除剛才斐龔那種僵硬的口氣造成的雙方之間的關係的緊張,而李連橫其實對這個問題也是十分的關切的,能賺錢的事情,又是有哪個會不關心呢,李連橫沒有辦法不動心。

    當風不再因為雨的存在而飄揚不定的時候,我們的心其實是能夠有自己的一個真實的反應的,斐龔不知道真實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東西,但是他明白,自己不能夠輕視自己,更沒有資格去看低別人,他所要做的是盡量的將自己的一個定位和對方的一種位置的感覺給作出來,將這種區別給做出來,這樣的話他才是能夠得到更多的成就。

    「我尊敬的高句麗王,你知道這可是一個相當相當敏感的問題,如果不是因為你是我的好朋友,這個時候我恐怕是要因為懷疑你的目的而要對你保持高度的警惕心了,只是你知道,我這個人就是豁達,所以我也是沒有往心上去,只是有一點我需要非常明確的告訴你,那就是我的火炮,是從來不送給任何人的,也是從來不賣給任何人的!」斐龔冷酷非常的說道,在這個問題上面,可是一丁點兒都不能馬虎的,畢竟這可是個非常嚴重的問題,一旦是處理不善,那則是要出大事兒的。

    李連橫訕訕的笑了笑,雖然給斐龔當面的拒絕是一件非常沒有面子的事情,但是李連橫也是對火炮的重要性有著非常清晰的認識,就算是換作了他,也是會像斐龔這麼說的,所以他也是沒有覺得斐龔的話有多麼的刺耳。

    憑藉著西石村守禦突厥人襲擊這一仗,西石村火炮的威名可以說是四海遠揚了,這不是斐龔希望見到的,但是它實實在在的發生,那麼你也是沒有辦法去制止這種事情的進一步發展,斐龔所能夠做的,就是盡量的將這些事情往他所希望的方向去走,盡量的不要偏差的太遠,那樣的話他自己則是能夠獲得一個相對比較好的結果,僅此而已。

    「好的,如果沒有別的事兒的話,我想我也時候先行離去了,高句麗王殿下,如果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通知我的話,但凡來找我就是,我是非常喜歡和你打交道的,呵呵呵!」斐龔朗聲笑道,只要是奴隸一到位,那麼他就是想要回去西石村了,他可是不想要繼續的在這麼個鬼地方呆下去,這裡可實在是比他想像中的要差上太多太多,而就是這麼一個鳥地方,還是最能夠出夜郎自大的傢伙的所在,什麼剽竊別人的文化啦,剽竊別人的科技成果啦,反正能剽竊的高麗棒子都是能夠拿來戴在自己的頭上,最為可笑的是他們還簡直就是當它是真的,還四處的宣揚自己的假成就好像是最讓他們感到自豪的一半,一個可憐的民族必然有它的可恨之處,高麗棒子非常完美的詮釋了這一句話。

    李連橫也不待遠送,畢竟這裡可不是西石村,而是平壤,李連橫可是不能對斐龔作出太熱情的舉止出來的,若是傳了出去,那斐龔可就是不得了了,恐怕有很多下面的人要去拍斐龔的馬屁才是,而這也是最讓李連橫感到鬱悶的地方。

    斐龔離開了平壤內城,在平壤內城,斐龔沒有感覺到半分的舒坦,相反的,他更多感覺到的還是一種讓人非常壓迫的不好感覺,對這個,斐龔沒有什麼太多需要去顧慮的,而他也是不需要再在這個地方呆太長的時間了,所以也是能夠繼續的再忍受多一段時日。

    而斐龔所能夠做的事情其實有很多,但基本上沒有一件是能夠非常完整的讓斐龔能夠感覺到這其實是一個沒有多少盼頭的事情來的,但便就是這麼過吧,很多時候人的一輩子就是這麼過來的。

    在斐龔在平壤打發著他自己那較為無聊的光陰的時候,俘虜的交接也是在同步有序的進行當中,一切似乎都是有條不紊,但是近日裡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的平壤,卻是突然之間一夜沸騰了起來,所為的不是別的,正是在平壤權勢滔天的傅家,居然是一夕之間從上都是被削官了,雖然傅家財可敵國,但是所有人都是知道,一旦失去了官場的庇護,那麼傅家就不能夠稱之為是一個平壤城的超大家族,這樣一個家族的發展是不具有連續性的,那麼人們自然是從開始的震驚到好奇,人們開始好奇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了這麼一個結果。

    世上總是沒有不透風的牆,斐龔因為衝冠一怒為紅顏而將傅家的人全部罷官的事情便是在整個平壤城傳了開去,而人們話題關注的焦點,更多的還是傅蓉雪,這是一個給家族帶來毀滅性打擊的一個女人,原因居然只不過是因為她的叔叔和嬸嬸沒有對她恭恭敬敬的,這個原因可實在是讓人們覺得太過搞笑了,人都是這樣的,不會因為對方的軟弱而憐憫對方,也是不會因為對方的善良而就去同情對方,人有時候是很殘酷的,高麗棒子對傅蓉雪的評價更是如此。

    風言風語都是很難讓人心中感到好受的,因為這些話總是經過了一些特殊的加工,很多非常特別的詞彙給摻入了進去,人們所能夠見到的就成了一種非常讓人感覺到憤怒的這麼一種東西,而且這種東西還特別容易讓當事者聽到之後憤怒莫名。

    一夜之間背負惡名的傅蓉雪則是真的心中十分的不好受,第一次,第一次她開始有些憎恨自己的那些同胞,為什麼人總是要對其他人施加如此惡毒的語言來發洩他們自身的不快呢,難道這樣就是能夠讓他們感覺到非常強烈的快感嗎,而這種將快樂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快樂,又是可取的嗎,總之傅蓉雪現在的心情是非常的糟糕,所以她氣呼呼的找到了斐龔。

    深諳寧靜致遠這個道理的斐龔可是很明白,到底什麼樣的一個人能夠進入到我們的精神境界,去影響我們自身的心境,無非便是流言蜚語,而看傅蓉雪那氣呼呼的樣子,斐龔就是不問也是能夠猜個**不離十。

    「怎麼了,雪兒,這麼生氣,可是又有誰惹到你了,我再去找你們那個王來去對付那些膽敢亂說話的人,哇嘎嘎!」斐龔嘎嘎大笑著說道。

    「哼,都是你,非要把我家裡人給鬥垮,現在可好了,人們都是在說,一切都是因為我,因為我這個罪人,所以才是會發生這麼糟糕的事情,傅家的人之所以會被一塊罷官,都是我禍害的!」傅蓉雪氣呼呼的說道,她現在倒是有點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斐龔身上的味道,斐龔白了白眼,心道這又關我的事兒?

    「呵呵,其實你有沒有想過,這個事情到底是哪個人在背後搞鬼?」斐龔呵呵笑著說道。

    「還能有誰啊,不就是我們傅家那些孤魂野鬼嗎?」傅蓉雪歎氣說道。

    斐龔搖了搖頭,嘻嘻笑道:「這一次你可是冤枉了你那些親戚了,這次的風聲絕對不是他們放出來的,如果某個人不說,現在他們估計都是在犯迷糊,不知道是沖了什麼煞神,所以才會惹上這等禍事!」

    「你是說是王?」傅蓉雪皺眉說道,她也不是個笨人,斐龔這麼說了,她自然是隱約之間能夠猜到一些東西,但是要她這麼去揣度她以前尊敬萬分的王,那可真的是讓她心裡感到十分的矛盾。

    斐龔冷聲笑道:「李連橫什麼事情幹不出來,哼,我猜啊他這麼做可是有兩重用意,一是因為棄用傅家並不是他的本意,所以心中有股怨氣的李連橫想要借此來報復我一下,二來呢他也是有必要把這個事情透漏給傅家的人知道,要不然他這樣子的做法,那可是要寒了他手下那許多的官吏的心的,所以說啊,你們高句麗的王還真的是一個相當有風範的人物啊!」

    傅蓉雪自然是能夠從斐龔話語間聽出那種不屑和譏諷的味道,但是就傅蓉雪而言,即便是她心裡很是贊同斐龔的這種推測,但是不管怎麼說,她都是死都不能夠承認的,若是承認的,那可就不單單是打了自家的王一個大耳光子,還是打了整個高句麗人都是一個大耳光子,暫時來說,傅蓉雪還不想在斐龔面前留下這麼不好的一個印象,而她所關心的事情也是有著她關心的價值所在的。

    「我有事兒先出去一下!」傅蓉雪突然站起來就是衝了出去,根本就不給斐龔開口阻攔的機會。

    「這個瘋丫頭!」斐龔搖頭苦笑,有時候,他還真的是不知道為什麼在傅蓉雪身上能夠有著如此強大的野性,這種野性一旦是發作起來,那可是相當的駭人的。

    傅蓉雪可是沒有像斐龔現象中的那般藉故逃脫開去而已,其實傅蓉雪真個是突然間想到有事兒要做,而她所要做的事兒不是別個,正是要去一趟傅家,畢竟事情是因她而起,她還是需要去到傅家看一看狀況,並且若是可能的話也是要和家中的一些親人道個歉什麼的。

    平壤傅家,一個在平壤苦心經營百年的豪門大家,到了傅蓉雪這一代,已經是第七代了,傅家讓人深深忌憚的一個原因就是他最近的三代人都是能出許多的朝中大員,加上傅家原本就是靠的經商起家,這種官商聯合的模式自然是讓傅家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到最為充分的發展,從而讓它成為了平壤城內最為顯赫的家族。

    只是世事無常,很多事情的發生都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最近一道高麗王的聖諭下來,更是幾乎讓傅家在官場的勢力斷盡,可以說這一次的危機是傅家所經歷的最大的一次衝擊。

    當傅蓉雪踏進傅家大門的時候,便是感覺到了傅家那種能夠讓人窒息的氛圍,這種氛圍實在是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傅蓉雪明白,不是別的,正是因為自己,才是使得傅家有今日一難,不過傅蓉雪也是個想的很開通的人,她自問即便不是自己,傅家在官場也走不遠,自己的老爹去世後,傅家就沒有幾個扶得起的人了!

    傅蓉雪可是富家大小姐,傅家府內的僕人沒有理由不認得她,見到傅蓉雪來了,也是沒有人阻攔的,只是這一次有一個僕人跑得飛快,像是去報信的樣子,傅蓉雪見了之後搖頭苦笑,現在這麼個狀況,倒像是她是給隔絕於傅家之外的外人一般,而在這麼一個情況下,沒有人是能夠會不心傷的,更何況傅蓉雪是女流之輩。

    細心的留意一路之上遇到的僕從,傅蓉雪發現他們對自己是比平時還要恭敬許多,而且傅蓉雪從他們的眼睛內看到了一種東西,那種東西叫做恐懼,是的,他們是在怕她,這是傅蓉雪更為感到傷感的事情。

    「大小姐,家主要見你!」一個僕人急急忙忙的跑到傅蓉雪身旁,恭敬非常的說道。

    傅蓉雪愣住了,他來傅家原本就是想見見二叔,沒想到三叔公這個傅家的家主居然是要見她,傅蓉雪只是記得她爹升為太宰的時候家主見過一次她老爹,今天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傅蓉雪隱約間也是能明白了,可想而知,這一次事件對傅家的衝擊可能比傅蓉雪想像中的還要得大。

    傅蓉雪心中忐忑非常,她總是對家主有著深深的恐懼心理的,再加上這一次傅蓉雪心內本身有愧,對家族,傅蓉雪是有失職的地方的,所以傅蓉雪便像是做錯了事兒的小孩子,在被老爹叫去問話之前那般的心中充滿了畏懼。

    一段不是十分遠的路,傅蓉雪卻是覺得走了很久很久,這一路之上她心中所受的煎熬可想而知,如果傅蓉雪不是受到過傅家的家族觀教育這麼深遠,她也是不會如此著緊自己在家住心中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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