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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95章 僱傭軍 文 / 荒原獨狼

    第295章僱傭軍

    磨礪!

    斐龔經歷了一個月的磨礪,在這一個月的時間。他像是發了瘋一般的練習著人形骷髏老爺子所教會他的一切,他的悟性也許不是最好的,但他的那股子執著與瘋狂,卻是讓老頭子都是感到非常的畏懼,因為那已經是超脫了人類所能承載的極限,這絕對是瘋子所為,而從斐龔的身型變化就能夠非常明顯的感覺到這一點,不知不覺間,斐龔身上的贅肉不見了,取而代之的一身鋼澆鐵鑄一般的筋骨和肌肉!

    瘋子!這絕對是個瘋子,人形骷髏老頭子從來也未曾見到過如此的瘋子!

    「呂老爺子,你這手功夫我算是練到一定程度了,雖然不敢說就能超越你,只是我想也夠我自己用的了,現在你知道我要做什麼嗎?」斐龔冷聲咬牙切齒的說著。

    呂老頭子搖了搖頭,這一個月的時間裡,斐龔已經是讓他見識了太多的瘋狂,現在他都有些不敢臆斷斐龔到底能夠作出些什麼瘋狂的事情出來!

    「你在這鬼地方呆了這些長的時間,該不會想不到什麼法子出去吧,我想不是你無法出去,而只是你不想出去吧,你是不是在畏懼什麼,畏懼你出去之後所要面對的千夫所指,難道你是在為你手下那些死去的英魂而在暗暗的自我懲罰嗎,是也不是,又或者是什麼其它讓你無法明言的緣由而讓你繼續的躲在這個不見天日的鬼地方!」斐龔這是要刺激呂老頭子的神經,也只有讓這老頭子死失去了思考的冷靜,斐龔才能得到有用的信息,這一段時間以來,斐龔可不單單是磨練了自己的心志,更為重要的,他的仇恨也是與日見長。

    呂老頭子長歎了口氣,他冷聲對斐龔說道:「孩子,你現在的心竅已經是讓魔鬼給佔領了,忘記仇恨吧,也許能讓你過得更是舒坦!」

    「哇嘎嘎,精神病人思維廣,弱智兒童快樂多,雖然不知道你是否能夠明白我所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我要告訴你,我斐龔從來是血債血償,從來就沒有失言過,我眼中揉不得半粒沙子,你有種,你有種就不用窩在這鬼地方而幾十年不動彈了,難道你每天晚上就不會被那些地下冤死的靈魂吵醒嗎,難道你還能繼續這樣過著行屍走肉的日子,難道你就不想讓高麗棒子付出血的代價!」斐龔狀態瘋狂的吼著!

    「別說了!」呂老頭子大喝一聲,他可實在是給斐龔刺激到了。

    斐龔咬著冷冷的呀,他陰聲說道:「不管你想還是不想,但我要告訴你一個事兒,我想!」

    「唉!」呂老頭子長歎了聲,看來斐龔這次是撞破南牆也不回頭了,既然沒法卻說斐龔,呂老頭子乾脆是破罐子破摔,他凝聲說道:「既然你有如此大的心願要復仇,那麼我便是讓你出去,而我讓你出去,只是因為不想讓我一身的武藝在這人間失傳,我這輩子算是活到頭了,你既然如此想報仇,那麼便努力的去做吧!」

    斐龔冷笑數聲,果不其然,這老頭還真個是有能夠安然回去的法子!

    「我背後那塊石板揭開,哪兒有一個我挖了二十來年的暗道,那兒通往地下暗河,至於河流通往哪裡,我卻是不得而知了,你爬過去之後,將地道給封了,便是沒有人能在短時間內找到你了,出去之後,可是別在回來了,我知道你這人的性子,報復**非常強,但是單拳難敵四手,你還是回去之後再圖謀東山再起吧!」呂老頭子最擔心的還是斐龔喪心病狂的折返回來,那就是浪費了他耗費了無窮心血挖掘的暗道!

    這下子斐龔反而是沉默了,這幾十年,呂老頭子挖掘的暗道,卻也不知道到底耗費了他多少心血,只是光這泥土如何弄走也是個大問題,斐龔倒是非常的佩服這老頭子的心志和韌性。

    「你的泥土都弄哪兒去了!」斐龔沉聲問道!

    「每隔一段時間,就是要將排泄物送出去,你這個月來怕是練武太入迷了,所以沒注意到,我便是將那些泥土和在糞便之後一點點的送出去的!」呂老頭笑著說道,竟像是有些為他自己的奇思妙想而得意。

    高!而且是非常之令人噁心的一個法子,斐龔聽了之後竟是覺得想要作嘔。

    不管怎麼說,既然是有一條地道能夠通往別的地方,那斐龔便也算是有個逃出去的希望,只是斐龔現在才想起自己是個旱鴨子,若是要經過地下暗河,怕不是那麼容易能熬的過去的事兒,只是事已至此,也沒有退縮的可能了,而且斐龔也是沒有多少其它的途徑能逃出去。

    「那麼你保重了,老爺子,你放心,你那份兒仇我會一道幫你給報了,奶奶個熊的,傅蓉雪那娘們,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高麗棒子,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我要他們百倍償還他們施加在老子的部下身上的罪孽!」斐龔冷聲說著。

    「傅蓉雪~~」呂老頭子低聲念叨了幾句,「她爹是不是叫傅飄?」

    「這個我倒是不清楚,你問這個作甚!」斐龔疑聲問道。

    呂老頭子長歎一聲,說道:「唉,由得它去吧,怕真個是如此巧合也說不準,只是,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對傅家人太過狠辣!」

    斐龔疑惑不解的望著呂老頭子,難道這老頭還跟傅家有什麼勾搭不成,不管怎麼說,呂老頭子對自己都是有傳藝之德,斐龔還是個非常念恩德的人,所以呂老頭子提的要求,他也是不好回絕,他只能是非常不情不願的應了聲是。

    「那麼,你便上路吧!」呂老頭子沉聲說道。

    「好!」斐龔非常爽朗的應了聲,畢竟,他也是早已想遠離這個該死的鬼地方,怕是誰都不想在這麼個地方呆太長時間的。

    斐龔將呂老頭子乾枯的身子移開,果然是能夠在呂老頭子靠的背後找到一塊能夠移開的石板,裡面有個小小的洞口,還真個是多得他現在體型消瘦了許多,只是比正常人略微的魁梧一些,要不然還真的是非常難鑽進去的。

    「老爺子,保重!」斐龔說了句道別的話兒,人便是鑽了進去。

    等斐龔進去之後,呂老爺子慢慢摸索著將石板給安了回去,然後他閉上了雙眼,他讓自己全身的氣勁停止了運作,人便是慢慢的閉了氣,從此,他的生命跡象算是完全的停止了運作。

    而等到獸獄的獄卒們發現這個牢房的異常之後,已經是十天之後的事情了,這也是為斐龔的脫逃贏得了寶貴的時間!

    斐龔在黑暗中像是個不斷蠕動的蟲子,他看不到前面的東西,時不時的額頭就要給突出的石頭給扎傷,但他還是非常興奮的往前摸索著前行,只要往前挪進了一點點,他就是離獸獄遠一點,也意味著離自由近了一點,在希望的引領下,斐龔自然無所畏懼的往前摸索著前行。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斐龔總算是見到了一絲絲刺眼白光,也是在黑暗中待的時間太長了,這麼點亮光就已經是讓眼睛受不了了,斐龔停住了不動,等到自己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這種微光之後,他這才往前爬去。

    不多久,斐龔就已經是從一個小洞探出頭來,下面就是一條嘩啦啦的河流,斐龔興奮非常,他用自己的雙腿猛的往往後踹,將後面的洞弄些碎石塌落下來給堵住了之後,他這才將身子給挪出了洞。

    撲騰一聲,斐龔掉進了冰冷刺骨的水中,斐龔一入水就是吃了口水,這可是讓他趕忙閉上了口兒,不會水性的斐龔在冰冷黑暗的地下暗河中隨波逐流,不知道前方到底是何處,只能是這麼漂著前行,斐龔只能是被動的讓水流帶著自己前行。

    就這麼泡在水中,三天三夜,斐龔的身子完全麻木了,他已經感覺不到自己身子的存在,腦子裡只是有那麼一絲意思還是屬於他自己的,斐龔想說點什麼,好讓自己保持清醒,但他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張開嘴唇說道些什麼。

    地下暗河中的水溫實在是太低,斐龔堅持了這麼長時間後身體也是失溫了,而突然間,一個飛快旋轉的漩渦產生了一種非常大拽力,將斐龔往下拽去,斐龔再也是堅持不住了,他只覺的自己好想睡,也許只有睡著了之後,他才是不用繼續忍受這種無窮無盡的**和精神的雙重折磨,斐龔只覺得自己的身體飄在雲中……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在睡夢中斐龔夢到了許多,他夢到了他來到這個世上後的所有相識的人,他檢討著自己的得失,只是突然間,他的耳朵邊總是有一種聲音讓他很是厭煩,這種聲響總是縈繞不斷,讓他想不聽都是不能!

    斐龔艱難的睜開雙眼,一睜開眼,腦子便是嗡的一聲響,像是讓什麼給紮了一般的疼。

    「啊!你終於醒來了!」斐龔聽到的是一個男子的聲響!

    瞇著眼睛,斐龔開始暗自打量自己所處的這個空間的情形,他見一個大大的眼睛正盯著自己看,這是一雙倔強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麼,斐龔第一個印象是這個,而不是對這雙眼睛閃耀的靈動勁有什麼大的觀感!

    「這,這是什麼地方!」斐龔一說話,便是覺得腦袋像響了驚雷一般,看來他這回讓水給灌的可是腦袋都受了大罪了。

    「這是俺家啊!」這是一個笑得像是個大孩子一般的漢子,看那身打扮,就知道是個漁家漢子!

    「這位兄弟怎麼稱呼?」畢竟對方也是對自己有救命之恩,所以斐龔說話的口氣顯得極為的恭敬!

    「俺是錢海!」漢子呵呵笑著說道。

    斐龔呵呵笑了笑,他動了動自己的手腳,還不錯,能動彈,估計是沒讓激流給磕磕碰碰的砸傷,看來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那條暗河應當是與這江水相通,他給暗流帶到了這江水之中,也不知道如此漂流了多久,但終歸是讓這位錢海兄弟給救了。

    錢海幫斐龔輕輕揉捏推拿著肌肉,斐龔也是慢慢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慢慢的恢復了活力,同時,他也是感覺到了一陣極為強烈的餓感,這人若是想要吃飯了,那便是身體好了大半了,斐龔對自己能夠感到餓,還是非常的高興的!

    「兄弟,有沒有什麼吃的,我有些餓了!」斐龔坐了起身,呵呵笑著對錢海說道。

    「你看我這人,你等著,我這就給你拿吃的去!」錢海憨笑著去弄吃的去了。

    斐龔這才發現自己正在一艘小小漁船的船艙之內,不斷搖晃的船艙讓斐龔感覺到自己應當還在江面上,過了江,該就是離開了高句麗的地面了!

    不多久,錢海便是拿著一碟熱乎乎的魚乾走了進來,斐龔也是不待客氣,擼起袖子便是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人餓的時候便是吃的嗖水也覺得是人間美味,更何況是新鮮火熱的鮮魚乾,斐龔吃的是大喊痛快!

    「呵呵,慢點吃,還有呢!」錢海給斐龔端來一碗江心水。

    斐龔一口魚肉一口水,斐龔吃魚倒是行家,兩根手指夾著魚身那麼一捋,便是只剩下個光桿的魚身子,整條魚兒的魚肉都讓他給弄到了嘴中,那吃法,相當的彪悍。

    待得斐龔吃飽打了個嗝兒,錢海已經是來回給斐龔弄魚兒不知道弄了幾回了,斐龔差點沒將錢海弄好的幾十尾魚乾都給吃完嘍,斐龔吃飽了之後,這身體可是暖流陣陣,果然是溫飽才有氣力,斐龔這個時候只覺得自己的身體狀態是不知道有多好。

    「嘿嘿,錢海啊,我可是吃了你不少的魚乾呢,這得是你不少的一筆收入吧!」斐龔笑著說道。

    「你這就太客套了,吃了就吃了唄,我從江中捕過就是,這江水啊可是從來都不虧待期勉之人,只要是你花足了氣力去做這事兒啊,你便是能夠從江水中得到饋贈!」錢海呵呵笑著,從他那一身古銅色的結實肌肉,便是知道這是個勤勞的漁家漢子。

    斐龔沉吟了陣,不管怎麼說,這漢子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說什麼也得報答人家,這救命之恩可是比一餐之饋贈要重要百倍呀,斐龔自然是不敢隨意相忘!

    「錢海兄弟,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應當報答你才是,我是西石村斐龔,不若你跟著我一道回西石村吧,我保證你以後過的日子要好過現在十倍!」斐龔朗聲說道。

    「呵呵,大兄弟,說啥報答不報答的,我將你從江中救出來,那也是趕了巧了,誰讓我就一網下去將你跟魚蝦一塊給網上來了呢,我可不去什麼西石村,我在這江中自在慣了,可是不想上岸,若是上了岸吶,那我估計是要憋得慌,一天不打漁我就渾身不自在!」錢海呵呵笑著說道。

    見到錢海不像是說笑,斐龔便也不好再堅持,他沉吟了陣,便是只好凝聲說道:「待它日我殺回高句麗,必當重謝錢海兄弟的救命之恩!」

    錢海愣了愣,敢情自己救的還不是普通人吶,不過錢海也是生性樂天,也不管斐龔到底是哪個,反正他覺得自己日後的生活也是不會改變的,便只是笑了笑,也沒有如何當斐龔所說是一回事兒,只是錢海卻是不知道他今日救了斐龔一回,卻是將他自己的人生命運給徹底的改變了。

    「我該回去了,我的手下正等著我呢!」斐龔站了起來!

    「你的身體還沒好全呢,我看你還是呆一段時間再走吧!」錢海還是有些擔心斐龔的身體,便是想要挽留住斐龔。

    斐龔搖了搖頭,他現在可是必須抓緊時間回去,要不然若是傢伙那幫子人在得到斐石和地隆帶回去的消息之後,保不準要傾巢而出的殺向高句麗。

    見到斐龔去意已決,錢海便沒有再挽留斐龔。

    斐龔又再三叮嚀錢海他一定會回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並讓錢海切莫離開這江中,說完斐龔這才離開。

    對自己體型的巨大變化,斐龔也是驚訝非常,沒想到一個月的牢獄生活,竟是將自己以往無法完成的減肥的目標給完成了,自己現下竟是全身的肉膘都不見了,更為重要的是渾身充滿了力量。

    讓斐龔有些鬱悶的是屠龍斧丟失了,而沒能拿在手中帶回去,看來回去之後必須重新打造一把兵器才是,這讓斐龔想起了呂老頭子所說的方天畫戟,似乎歷史上有名的戰將多數都是用戟的硬手,斐龔便是想著若是回去之後讓魯匠給自己弄個重戟的話倒是蠻好的。

    斐龔上岸之後健步如飛,他是一刻也不敢停留,且多是在開闊的大道上蜿蜒行走,他必須在路上跟殺往高句麗的自己的部隊碰頭,若不然錯過了後怕是要產生讓他自己都是後怕非常的事情出來的。

    十天之後,斐龔還就真個是在路途中撞見了正瘋子一般嘶吼著殺向高句麗的血色骷髏以及一隻由年輕力壯的佃農組成的雜牌軍,一眾人等在見到斐龔擋道的時候還真個是愣住了,便是連這次領軍的魁首李釜都是一時間沒能認出斐龔來,畢竟斐龔的體型變化也是在是太大了點兒。

    倒是斐小寶這小子的眼神比較好使,他一接眼便是認出斐龔來,斐小寶朗聲喊道:「爹!」便是下馬往斐龔撲了過去。

    斐龔將斐小寶緊緊的抱在懷中,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讓斐龔感覺到抱著斐小寶的時候心情是如此興奮的。

    斐龔朗聲大笑著,這次能夠順利的逃出來,可謂是不幸中的大幸,要不然讓這幫子自己最後的家底都拿去跟高麗棒子拼,那斐龔可是要心疼的心都滴血的。

    不管怎麼說,這次斐龔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或許從來也沒有這一次,讓斐龔感覺到挫敗的行動。

    放眼望去,都是爺們,沒有娘們跟著過來,這倒是讓斐龔放心了,若是連娘們都從老窩殺出來了,那家也是沒人看了。

    「老爹,你是怎麼逃出來的,斐石大叔和地隆大叔說你讓高麗棒子給囚禁起來了,李釜大伯領著咱們要去營救你出來,出發前,李釜大伯跟俺娘和小娘們都說了,不救回老爹你他死都不會回西石村!」斐小寶帶著點哭腔的說著,平日裡斐小寶總是喜歡跟斐龔唱反調,但真個是臨事的時候,斐小寶的心自然是向著斐龔的,畢竟那是他老爹嘛!

    斐龔很是感激了望了眼正對著他走來的李釜,這個大哥夠意思,也不枉他和李釜結為異性兄弟了,在關鍵的時候,那是他斐龔最堅強的後盾。

    「哈哈哈,你這小子,命就是硬得很,還沒等我殺到高句麗呢,你便是自己溜回來了,幸甚,哈哈哈哈,幸甚!」李釜哈哈大笑著,走到斐龔身前跟斐龔緊緊的擁在一起,在李釜身後的,是斐石,地隆,范小龍,耶律沺瑕,以及其它的一眾將士,眾人都是高聲歡呼,他們的任務是解救斐龔,現在,在路途中便是撞到了斐龔,自然是值得讓人感到欣喜的事兒。

    斐龔重重捶著李釜的後背,斐龔動情的說道:「大哥,小弟不才,非但是將三千來個弟兄屈死在高句麗,還要讓你們擔心掛念,實在是愧對大家啊!」斐龔這話倒不是客套,他對這次的失敗是深深的自責的。

    聽到斐龔這句話,斐石和地隆兩人將頭深深的低了下去,他們兩個對自己拋下斐龔而趕回西石村本來就心中甚是有愧,現在聽到斐龔如此說道,二人更是覺得臉兒都不知道要往哪兒放了。

    鬆開李釜,斐龔自然是發覺了斐石和地隆兩人的異樣。

    「斐石,地隆,你們兩個這是怎麼了,挺起胸膛,像個男人,咱們現在先回去,等來日咱們再殺回高句麗,咱們一定是要讓高麗棒子知道什麼叫做血債血還!」斐龔揮舞著自己的拳頭,朗聲吼著。

    在斐龔的激勵之下,斐石和地隆兩個心中也是重新燃起了對高句麗的仇恨,仇恨之火總是能夠點燃一切,斐石和地隆將頭高高的昂起,即便對死去的弟兄有愧,現在也不是他們能夠情緒低迷的時候。

    斐龔點了點頭,這才像是自己的手下。

    「斐龔,怎麼你這體型瘦了這麼多!」李釜倒是對斐龔的體型突然變得如此標準很是覺得奇怪。

    「唉!」斐龔長歎了聲,想起在獸獄中待過的這一月時間裡跟呂老頭子相處的點點滴滴,斐龔還真個是有些念想起呂老頭子來,也不知道他現在是個什麼狀況,但一想到自己越獄成功,跟自己同一囚室的呂老頭想要有什麼好果子吃也是很難,多半也是非常麻煩的了,想到這一層斐龔便是一陣黯然。

    見到斐龔像是不想提及這個事情,李釜便朗聲笑道:「好了,咱們這就往回走,等到了西石村,咱們再好好的為斐龔老爺擺壓驚酒!」

    一行人氣勢如虹的往回趕去,來的時候是義憤填膺,回去的時候雖然不至於是喜氣洋洋,但總算也是完滿的將斐龔給帶了回去,斐龔可是西石村的主心骨,西石村什麼大的問題都可以發生,卻是偏偏不能少了斐龔這個主心骨,若是少了,那可就是件非常麻煩的事情了,那樣的話整個西石村都有可能要因此而覆滅。

    回去的路上,斐龔便將他要報復高句麗的想法跟李釜詳細的說道了一下,李釜對此也是深表贊成,有仇不報非丈夫,李釜對高句麗也是恨入骨髓,只不過他讓斐龔是行韜晦之策,待它日強盛之後,再行那復仇之事,對此,斐龔自然是贊成的,畢竟,斐龔也不是魯莽之人。

    一路無話,待斐龔一眾人等回到西石村的時候,整個西石村都是沸騰了,人們可是沒想到如此快的斐龔老爺就是能安然的回到西石村,這可是讓大夥兒將懸在嗓子眼上的心可以放下來了,無論是老弱婦孺,人們多是奔走相告,比過年還要歡喜。

    當斐龔走到自己大宅門前的時候,一排的是自家的池蕊領頭的女人們,一個個都是哭得跟淚人似的,看得斐龔是極為心疼。

    好生的勸慰了女人們之後,斐龔便是讓廚房準備了宴席,他這不單單是為自己設宴壓驚,更為重要的是,他要謝過對自己如此愛護眾佃農,見到這些平日裡與泥土莊稼為伍的漢子捲起褲腳上田,拿起兵刃而要去解救自己的時候,斐龔的心中可以說是充滿了感激之情。

    在酒宴上,斐龔沒有多說些什麼,他只是一個勁的喝酒,一切盡在不言中,他敬眾人,為眾人對自己的一片心意!

    酒宴過後,斐龔特意將李釜、祁碎交到了自己房中,祁碎和李釜一文一武,現如今可是他最為倚重的左膀右臂,斐龔這是要跟兩人商量如何盡快的擴充自己的武裝力量,畢竟,他這次可是把三千來人的部曲都給喪失殆盡,如此慘重的代價讓斐龔的心至今都是在滴血。

    「老爺,你可是別在為戰死的弟兄而愧疚了,畢竟,責任也不只在老爺你一人的身上!」祁碎沉聲說著,進屋之後,祁碎便沒在斐龔臉上發現一絲的笑容,在酒宴之上談笑風生的老爺竟像是完全不見了,現在祁碎見到的完全是一臉悲容的斐龔,是的,作為一個領導者,即便是心中有再多的痛,都是只能掖著藏著,留在心底的深處,而不能表露在眾人面前,因為那樣將會影響軍心,或許這便是上位者的悲哀之處,上天給予了你某些方面的東西,則必定會剝奪你在其它方面的一些東西,或許這就是老天的公正之處。

    李釜長歎一聲,這個時候,他自己也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能勸說得了斐龔,李釜只能是歎聲道:「斐龔,這個時候,你可是不能垮下!」

    「是的,這個時候我是決然不能倒下的,要不然那可是要讓仇者快親者痛的。叫你們兩個來,是要商量一下這次重大損失之後,咱們應當如何補充力量,這一次的損失可是大了去,唉,多怨我太過心急,若是能夠暫緩補充勞力的話,怕是不會有此一劫!」斐龔話語中還是充滿了自責,他可還沒從這次失敗之中完全的自我解脫。

    祁碎沉吟了起來,現在這麼個狀況,可是非常的難補充損失的三千兵馬的。

    「要不,把虎賁營的弟兄召集起來,黑鷹組織可是擴充了三倍,也是足夠三千之數了!」李釜凝聲說道。

    斐龔搖了搖頭,他現在可是不想去動黑鷹的主意,那是他培養的暗黑勢力,最好是讓所有人都不知道黑鷹跟自己有關係才最好,跟勿論是現在將黑鷹給召到自己麾下了。

    既然這條是不允,那李釜卻也是沒轍了,總不能是將他正在訓練的兩千眾新弟子加入進來的,那些原本也是要擴編如血色骷髏的,現在不管是否讓那群小子擴編進來,都是不能形成什麼戰力的一群小子而已。

    「若是要自己打造,短時間內卻也是不能,只是不知道是否能夠用錢財去僱傭一支軍隊暫時為我們效力!」祁碎凝聲說道。

    「僱傭軍!」斐龔驚呼出聲,原來這個時候已經是有專業的僱傭軍了,若是可行到也是個路子。

    祁碎點了點頭,他沉聲說道:「在東魏和西魏之間的百里荒蕪地帶,活躍著一群亡命之徒,據說他們全身鎧甲均是黑色,連坐騎都是統一的黑色,他們的旗幟就是一面黑旗,人們稱之為黑旗軍!黑旗軍的組成結構比較複雜,但都是亡命之徒,他們只為錢賣命,誰願意出高的價錢,他們便是能夠為誰所用!」

    「嗯!」斐龔點了點頭,既然是有如此大的名聲,估計也是有一定的實力的,若不然,也是不會廣為盛傳了,「若是可行,便馬上將黑旗軍給僱傭下來!」

    「只是……」祁碎沉吟了起來。

    「只是什麼?」斐龔凝聲問道。

    「只是黑旗軍有一萬眾,怕是請神容易送神難,而且,一萬眾的黑旗軍,要僱傭他們,還不知道要用多少銀兩,以前只聽說宇文泰曾經在對抗高歡的時候僱傭過黑旗軍,所耗費得開銷,數目之大,實在是驚人!」祁碎苦笑著說道,最大的問題不是能不能僱傭到黑旗軍,而是黑旗軍的數量太大,所要耗費的財物太多。

    「什麼!」斐龔長大了嘴巴,一萬眾,太彪悍了吧!!!

    斐龔不是個守財奴,但是僱傭一萬眾的黑旗軍,所要花費的財物,光是想就足夠讓斐龔感到頭疼的,更無論是實際的去做了。

    「若是老爺覺得數目太大,那邊作罷好了!」祁碎無奈的說道。

    「不,這次,一定要成事,就是砸鍋賣鐵,也要將黑旗軍給我雇來!」斐龔咬牙切齒的說道。

    「斐龔,不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亂了分寸就是不好了!」這回連李釜都是勸起了斐龔,畢竟,一萬眾的軍隊,即便是自己的,要供養起來也是個非常可怕的開銷,更何況是僱傭軍,要支付高額俸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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