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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94章 人形骷髏 文 / 荒原獨狼

    第294章人形骷髏

    「哈哈哈哈哈哈哈,高麗棒子,別讓你家斐爺爺出來,但若是有一天讓爺爺我出來了,便是你們這幫孫子受苦受難之時,爺爺我一定會拿出全部的精力好好的伺候你們的,我跟你們的梁子算是結下了,你們定然是會為你們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百倍的代價的,我向你們發誓,哇嘎嘎!」斐龔奮力掙扎著,他那股怪力,需要有十來個大漢揪著都有些東倒西歪的,一個個卻是讓斐龔搞得有些狼狽不堪!

    看著斐龔那等張狂樣,傅蓉雪有些氣結,看來是需要交待一下牢頭,應該好好的給這個胖子加加料才行,她倒是要看看斐龔到底能夠張狂到什麼時候。

    可憐的斐龔,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給遼東城的士兵押解到遼東城內最富盛名的牢獄獸獄去了,當然,押解斐龔的人手也是十數人,當斐龔被押解到所謂的獸牢的時候,入口竟是如同地窖的入口一般,那階梯是一層一層的往下邊走,直接就是挖通了一個地下室來作為牢獄的。

    迎接斐龔他們的是一個大耳肥腸的牢頭,以及兩個乾癟非常的獄卒,斐龔剛被押解近前,那身高僅夠到斐龔的胸前的圓球狀的牢頭對著斐龔的臉上就是一口唾沫,那是一口膿痰狀的唾沫,看起來非常的噁心。

    斐龔能夠感覺到黏在臉上的唾沫讓人感到非常的噁心,他惡狠狠的瞪了牢頭一眼,誰想牢頭如何會給什麼好臉給他,一腳就是狠狠的踹在了斐龔的大肚子上,一陣鑽心的疼痛讓斐龔差點背過氣去,該死的,他沒任何防備下讓這個該死的牢頭給下了重腳,斐龔可真個是氣到了,他剛緩過氣來就是呀呀大叫著往那牢頭衝去,還多虧得背後十幾個拽著,要不然覅斐龔還真個就能衝進牢頭的身邊,直接是用嘴將那牢頭給狠狠的咬傷不可了!

    牢頭見的狠角色也是多不勝數,自然不會讓斐龔那等凶悍的模樣給嚇到,他只是對著押解斐龔來的那些劍手點頭哈腰,斐龔自然聽不明白他們到底在說道些什麼,只是見到那牢頭對著一個獄卒說了些什麼,那獄卒便是跑了進去,不久之後,就是出來一大群的獄卒,約莫有二十來個,一個個多是面色枯黃,跟牢頭的紅光滿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群獄卒從白衣劍手的手頭接過了斐龔,只是斐龔也算是隱忍,並沒有什麼大的動作,那些獄卒怕也是曉得了斐龔並不是個良善之輩,便也沒有對斐龔有什麼肢體上時不時的來上幾下,就斐龔那個體型,還有一身的傷痕,也就已然是顯露出彪悍的氣度了,那些獄卒自然不會蠢到在這個時候激怒斐龔,那樣只會給他們自己增添麻煩罷了!

    斐龔唯一不滿的就是那個牢頭在自己身後不斷絮叨著什麼,聽得斐龔可是非常火起。

    黑暗,潮濕,隔著十來米遠的地方才有一個小燈盞,小小的燈芯,火光極為的昏暗,還能聽到滴滴答答的滴水聲,陣陣陰風襲身,斐龔已然是覺得的非常的不舒服了,待到進到裡頭,若有若無的呻吟聲似有似無,使人能夠確認聲音的存在,卻是不知道那聲音的存在到底是否真實!

    「狗日的,還真是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斐龔大聲咒罵著,只是很快的他就挨了獄卒的數腿猛踹。

    斐龔不待繼續掙扎,因為他知道不管自己如何反抗,最後贏的都是對方,與其惹惱了對方平添皮肉之苦,還不若是忍一時之氣是福,若不是對方像牢頭在門口那邊往自己吐痰的侮辱,斐龔還都是可以忍受的,其實斐龔倒是有些誤會了牢頭了,這也就是個類似儀式一樣的東西,對每一個進入獸獄的囚犯,牢頭都要這麼做,也許是起到立威的作用吧。

    在黝黑甬長的通道,斐龔發現所謂的牢籠,便就是只有一小扇鐵門,其它的都是那加了糯米碎石玻璃等煉製的非常堅硬的泥磚,斐龔能夠看到那扇鐵門的下方有個可以抽上抽下的厚實鐵塊,怕是抽上後便能露出個換水換食物的小口,奶奶個熊的,竟然像是有點前衛的牢獄,難道這個牢獄的設計者也是個穿越人士?斐龔搖了搖頭,打消了自己詭異的念想,牢獄中的空氣自然是極度的污穢渾濁,斐龔甚至能夠從空氣中嗅到一陣陣腐屍一般的氣味,若是意志力稍微薄弱之人,怕是見到這等環境,就已經是被嚇個半死了。

    每一個牢籠上面都是有標記,斐龔走了許久,來到了一個編號十三的牢籠,據說西方人十分的討厭十三這個數字,認為是個非常不吉利的數字,但斐龔卻是不管它那麼多有的沒的,既來之則安之,想那麼多怪力亂神的東西也是於事無補。

    斐龔必須要彎著腰才能進入那個打開的鐵門,而他的大肚子要擠進去也是個非常大的麻煩,斐龔可以說是廢了老大的氣力,這才勉強的進入自己牢房,等進去了之後,斐龔依然是覺得自己的肋骨被夾得生疼,這他娘的是個什麼鳥鐵門啊,也不做大一些,不曉得有些人的體型是會比較大的呀,考慮問題那個是相當的不夠全面!

    牢房四周都是冰冷的給什麼塗料塗成了黑色的牆壁,四面牆都是給塗上了如冷鐵一般的黑色,整個環境看來十分的冷沁,而斐龔不為別的,空氣中的那種霉味實在是讓人受不了,斐龔這才發覺原來諾大的一個牢獄之內,竟然是一個窗戶都沒有。

    斐龔並不是寂寞的,因為還在他尚未適應這牢獄之內的幽暗環境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已經是在牢房中響起:「你已經是我第五十三個室友了,只是不知道小哥你能熬到多久才會死去!」那聲音空洞而了無生氣,彷彿是從九霄雲外傳來的一般虛無縹緲。

    「奶奶個熊,不要裝神弄鬼啊,老子不吃這一套!」斐龔大喝一聲給自己壯膽,說實話,冷不丁的他還真個是給這樣的突然莫名其妙而來的聲響給嚇了一跳,人嚇人,有時候還真的是會嚇死人滴說!

    一聲長長的歎息之後,一切又歸乎平靜,只是斐龔的雙臂卻已經是起了滿手的雞皮疙瘩,若是他現在這個時候還不感到緊張,那就是有鬼了。

    過了一陣,斐龔總算是稍微適應了牢房之內幽暗的環境,在能夠看清楚牢房之內的一些狀況之後,斐龔這才發現在兩扇牆的犄角旮旯裡,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那像是蜷縮的人,但是為什麼那身上竟是如此的黑,斐龔有點疑惑的走了上前去。

    「我說老人家,你是哪裡人啊,也是讓高麗棒子給抓了來嗎?」斐龔凝聲問道,待得他走進了,他才發覺這可以說是一團枯萎的有點不成人樣的人,那身上的衣裳怕早已是發了霉,粘連在身上都跟他的身體分不出個大概,而最讓斐龔感到震撼的是,老人的全身都是瘦得像是只有一層皮和一些骨架,你完全無法想像便是這樣的一個老人,居然還能有生命跡象。

    斐龔依舊是無法適應這牢獄之內過於黑暗的環境,因此他利用了自己的雙手,他開始摸到老人的身上,只有接觸了之後斐龔才能更清楚的感覺到老人身體的枯竭程度,而正是因為這樣,斐龔才更加的震撼,斐龔順著老人的身子往上摸去,那小到讓人覺得心裡發顫的脖子,那無法辨別出的嘴,而當斐龔繼續往上的時候,雙手竟然是突然感受到兩個凹陷的部位,天,那是眼球的為止,斐龔嚇得大叫一聲,將手都是縮了回來。

    並不是斐龔膽兒小,而只是他根本就沒預著老人居然是兩個眼珠子都是沒了,這冷不丁的自然是要被嚇到爆!

    「孩子,不要大呼小叫,等一下他們若是見你太過精神好,便又是要來折磨你的,沒事兒還是省省氣力吧!」老人的聲音細弱游絲,若不認真聽,還正是極為難聽得到。

    斐龔撫了撫自己的心臟部位,他要讓自己不斷跳動的心稍微的平復下來,這可實在是個讓人震驚連連的牢獄,該死的都是高麗棒子,斐龔是前恨加新怒,他已經是對自己的怒火完全無法遏制了,斐龔大聲吼道:「高麗棒子,你家斐龔爺爺它日定然要在你們君主的後花園撒尿!」這種荒謬絕倫的事兒也就只有斐龔的腦子裡才能夠想像的出來,亦是只有他才敢如此理直氣壯的吼出來。

    「年輕人,你若是想尋死的話,就自己用頭撞到牆壁上去,可不要拖累我這個苟延殘喘的糟老頭子!」人形骷髏老頭又說話了。

    斐龔冷哼了聲,沉聲說道:「糟老頭子,你這膽兒也忒小了,好吧,我承認,也許你是受了這幫狗日的百般折磨,但是你如此消極的不抵抗,他們就是能夠放過你了嗎,不能,是吧,與其苟延殘喘留著一副殘軀,還不如要咋滴就咋滴,死個痛快也是比活得僵硬來來得愜意!」

    老人沒有說話,但斐龔向來是將別人的沉默當作是默許的,斐龔這便像是跟這人形骷髏老頭很熟似的,挨著他就是坐了下來。

    「老頭誒,我跟你說,我可不是小人物,我乃是西石村的斐龔老爺,你應該沒聽說過西石村吧,嘿,咱老斐家,那在西石村可是幾代人都是士族!」斐龔又是開始吹噓了,其實他家祖上不知道哪兒代曾經是士族過,到了他爺爺那輩就屁也不是了,所以才想著囤積兵器甲冑準備行不臣之事。

    老人乾笑了下,悶聲應道:「老朽如風中殘燭,就不報什麼名號嘍,嘿,想當年吶,爺爺我縱橫沙場的時候,你娘都不知道有沒有出世呢!」

    我的乖乖,看來這老頭不是簡單的受到了虐待這麼簡單,還也許因為長時期的囚禁而有點兒精神失常了,還真個是當自己就是以一敵百的大豪傑大將軍了!

    斐龔也不待去刺激這都瘦成這等模樣的老人,他便是滿心不相信的哼哼哈哈兩句算是應付。

    沉默了陣,斐龔就渾身不自在了,你說他也不是個閒得住的人,這坐牢可不是他能適應的事兒,更何況是跟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說斷氣就能斷氣,說上一句話就要喘三下的人形骷髏老頭子共處一個囚室,那感覺還實在是讓人不好受。

    「我說老頭,那些人多長時間來一趟呢,這三餐該都是定點的吧?」斐龔問起了人形骷髏老頭子。

    老頭子原本不待老說話,因為那可是要耗費不少的體力的,只是他不搭理斐龔吧,斐龔還就是將問題重來復去,不斷的在他耳朵邊搗鼓,老頭子也是給斐龔逼得沒法了,這才滿懷不情願的應聲說道:「後生,你這人還真個是能折騰,我跟你說吧,沒什麼三餐,三天就一頓飯,吃的是餿水對發了霉的一個大硬饅頭!」

    我的媽呀,那玩意兒能吃嗎,現在斐龔才算是明白過來這老頭子怎麼能瘦成這樣,原來不是練辟榖神功啊,而是常年累月的給餓成現在這等模樣啊,斐龔雖然自己有一定的脂肪積累,但也是經不起這等折騰啊。

    「唉~!~」斐龔長歎了聲,這便無力的坐了下來,天不怕地不怕,斐龔最怕的就是沒東西可吃,飢餓可是斐龔最無法忍受的東西,他與其是面對酷刑,都不願意面對飢餓,這可是個非常實在的問題。

    這斐龔停了嘴了,老頭子倒是有點不習慣了,因為斐龔自打一進來那張大嘴巴子就是沒聽過,辟里啪啦辟里啪啦的嘴裡就是搗鼓個沒完沒了啊,這突然就這麼靜了下來,還真個是讓人有些不大適應。

    「後生,後生~~~~~」過了會兒,老頭子像是快要斷氣了似的喚了起來。

    「有事兒說事兒!」斐龔沒什麼好氣的應道。

    「你這又是怎麼會讓高麗棒子將你給拿到這兒來了呢,我聽你嗓音又不是個大頭蝦啊,該不能這麼點背,讓別人將你給整了吧!」老頭子竟是陰陰的笑了起來,當然,斐龔是絕對不認為老頭子那是在笑,因為他覺得那響動,簡直是比哭還讓人難受啊!

    斐龔長歎了口氣,既然是落到了這種田地,斐龔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便是將他為什麼會來到高麗,以及他是如何栽在了傅蓉雪手上的,林林種種,一併俱全的一股腦兒給倒了出來。

    老頭子聽了之後,突然音調拔高了許多:「是李宗吾那狗雜種的弟子,哼,高麗棒子,就會玩陰的,若是正面抗衡,一個個都是繡花枕頭!」

    我靠,這老頭子怕是吃了大蒜沒刷牙吧,好大的口氣啊,斐龔嘎嘎笑道:「敢問老爺子怎麼稱呼呀,我怎麼覺得你說話的口吻就好像是個武功蓋世的大將軍呢!」

    老頭子自然也是人精了,如何會聽不出斐龔話裡頭的譏諷之意,他也不待在這個事情上浪費時間,往事已經沒有提及的必要,而他的名姓,若是說道出來,也就只是辱沒了祖宗。

    「老頭子,你說能不能從這裡逃出去?以前有沒有人這麼成功幹過?」過了陣,見到老頭子又是沉默了下去,斐龔自然是要挑起話頭來接著聊下去,要不然冷場的話那還不得虧待到他自己呀!

    老頭子冷哼道:「這個事兒你就甭想了,我被關在這裡20年,什麼法兒沒想過,就是你能變成穿山甲,怕也是不能從這裡逃出去,你別看那些只是泥磚,其實裡面是沁了碎鐵以及堅硬無比的碎石的,根本無法濃穿,所以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你最後的下場只會是跟我現在這個模樣!」

    斐龔倒是打了個冷戰,因為若是要他也成為像老頭子那般的人形骷髏,他自己的心理上還真個是過不了這個關。

    唉!

    唉唉!

    唉唉唉!

    斐龔長吁短歎的開始不斷的搦動著自己身上,嘴裡卻是發出一陣欠揍的念叨聲。

    老頭子是個喜好安靜的人,他又是沒有了視力,兩個耳朵的聽覺自然更是靈敏,讓斐龔這麼長吁短歎的,弄的老頭子是十分的不舒服。

    「我說你還有完沒完了,你進來以後就沒有安生過,這裡可是遼東獸牢,有進無出的地方,活死人墓,大的地下棺材室,你是吃飽了撐的還是有力沒處使去,還讓人安靜不!」老頭子十分氣惱的說著。

    「失去了希望,人自然是要歎氣的嘛,難道你還讓我大笑,那樣的話豈不是太假?好了,老頭子,找點什麼樂子來做吧,這麼下去,人是要憋出病來的,就是能像你那樣在這裡耗上20年,我也絕對不可能跟你一般的能夠20年就這麼憋悶著過,我是個喜歡做事兒,喜歡追求新奇物件的人,明白嗎,所以,你應該有什麼事兒能夠讓我打發時間的吧?」斐龔不打算放過這個老頭,這個老頭既然是能進這個獸獄,自然是大有來頭之人,而大有來頭之人就一定是有某些東西能夠讓自己大大的受益,斐龔已經是開始打起搜刮這個人形骷髏老頭子的主意來了,與其讓他閉眼之後將好的東西帶離人間,還不如便宜了自己,又傳承技藝,何樂而不為呢!

    老頭子沉吟了許久,然後他這才沉聲對斐龔說道:「看來你不應當是他們派來試探我的人,就算是要派,也不會派個像你這般煩人的瘋子過來,而是會派個比較能討人歡心的來,呃,既然都是失意之人,那麼我便將我一身所學教與你好了,你過來,我默默你的根骨!」

    喲呵,還真個是讓自己撬開了這個老頭子的鐵嘴,雖然不知道這老頭有什麼了不得的技藝,但斐龔還是相當的期待他到底能帶給自己什麼樣的驚喜。

    斐龔走近前去,人形骷髏老頭子用他那皮包骨的雙手在斐龔的身上上下遊走了起來,可以說是摸根骨摸得非常徹底,就斐龔襠部的命門都是沒有放過,可以說是細緻入微,如果不是斐龔不會認為這老頭子有什麼惡意,怕是要翻臉的。

    摸完斐龔的身體,老頭子沉聲說道:「你修習的運氣方法倒是非常的古怪,而且我感覺到你體內的勁氣源自天生之氣,異常精純,卻是游離於你的身體之外,並沒有真正的融合到你的身體內部,人是無法擁有如此多的先天之氣的,你怕是有吃過什麼奇花異果之類的東西,這個問題倒是容易解決,你只需要在寒冰床上打坐,就是能夠將你體內勁氣完全吸收,歸為幾用,吐納之法,便是按照你運行的那一套去做就好,我沒有什麼能教會你的,便是將我對長槍的使用技法教與你!」

    「呃,老頭子,只是我用的是巨斧,而不是長槍!」斐龔極為不識時務的插口說道,只是現在他的屠龍斧可已經不知道到哪兒去了,而長槍,手頭更是沒有,他不可能將人形骷髏老頭子的脊椎骨拆下來做長槍的道理。

    「萬法歸宗,什麼東西到了極致也就是會歸乎到一個本源,武道亦是如此,你可以通過巨斧入道,也可以通過長槍入道,按照你的體型,用巨斧跟長槍都不太適合,倒是我以前用的那把方天畫戟十分的適合你!」老頭子凝聲說道。

    奶奶個熊,這傢伙是誰,該不會是呂布的子孫吧,斐龔將這個疑惑深深的埋藏在心裡,他也是不想問老頭子關於他姓氏來歷的問題,因為老頭子像是明顯的不喜歡談這方面的事兒。

    「呃,不管是長槍,還是方天戟,終歸都是同樣的道理,我也是動彈不得,便是用手在地上畫上動作,你若是遇到有什麼不明白的再來問我就好!」老頭子凝聲說道,然後,但見他運指如飛,堅硬如鐵的地板山馬上讓老頭子給劃出一道道的痕,很快的,一幅幅的舞戟的人兒就是讓老頭子給畫了出來。

    有事兒沒事兒,來到牢獄之內,居然是從了個老頭子修習起武藝來了,若是出不去,現在忙活這些純粹是浪費時間,不過閒著也是閒著,斐龔抱著順其自然的心理,便是沉浸到鑽研老頭子教的舞戟之法中去了。

    老頭子的一個畫像,或是豎戟在胸前,或是橫戟,或是劈砍,或是勾拽,或地上,或馬上,紛繁複雜,老頭子是畫了一個又一個,畫好後抹去,抹去後又再畫,看得斐龔是頭暈腦脹的,因為光線亦是昏暗,他看起來也是有幾分的吃力!

    「我說老頭子,你能不能慢點啊,你這走馬觀花的,我就是記性再好,也是記不過來啊!」斐龔甚是無奈的抱怨道。

    而人形骷髏老頭子卻是根本不理會斐龔的抱怨,他自己飛速的畫著他心中的那些用戟的技法,斐龔甚是無奈,便也只好是用盡腦力,盡量將老頭子畫下來的都默默記在心中。

    待老頭子畫完最後一個畫樣,他便是將一切都抹掉!

    「記下了?」老頭子凝聲說道。

    「哪兒能啊,記下了有六七成吧!」斐龔哭哈哈的應道。

    「嗯!」老頭子點了點頭,「能記個六七成也算是不錯了,先將你能記下的每一個單一的動作練熟,然後將這些單一的動作連貫起來,形成一整套的動作,等到你已經是練到所有動作都連貫如行雲流水了,那麼,嘗試著忘掉這些動作,回到最本初的狀態,直到你什麼也記不得了,那你就功德圓滿了!」

    奶奶個熊的,玩我呢,斐龔吼道:「老頭子,你這是耍我呢!」

    老頭子閉上眼睛,不再搭理斐龔,任他如何跳腳都是理都不理。

    萬事萬物,無不是從簡單到繁雜,再到簡單,而人的認知,也是從無知,到精通,再到無知,從哪裡來,最終還是要回到哪裡去,這或許就是老頭子要教會斐龔的,只是一時間,斐龔怕是無法領悟老頭子的這份心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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