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到。本周加精額度已滿,不能再進行加精。本周發書評的書友實在太多,精華太少,不能一一滿足了,抱歉。下周的精華應該是充足的。有需要的書友就來吧,不要到時候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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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出示你的證件和這塊表的證照?」中年人接過表端詳了一下說道。
「證照?」
「發票也行。」
賀冬青搖了搖頭:「我這表是朋友送的,沒有發票。」
中年人用一種曖昧的眼光看著他。
「的確是送的,我有身份證,難道你還不相信?」
「對不起,先生。根據規定,贓物和來源不明的物品我們不能夠給予典當。」中年人一臉嚴肅。
「你……」賀冬青手抬起又放下,「算了,我不當了,行了吧?」
「等一下。」中年人伸手攔住了他:「政策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如果一定要抵押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說了半句停了下來,微笑的看著賀冬青。
「有話你直說好了。」
「一般情況是按評估價值的50%?90%折算典當金額。小伙子我也相信這東西不是贓物,要不然你也不敢堂而皇之的上門來。這樣吧,如果你同意按照10%來折算典當金額的,我就冒一次險了。」
「10%?」賀冬青愣了一下,這也就是說只有幾千塊錢,這就根本沒有什麼意思了。他搖了搖頭:「算了、我還是不當了。」
中年人一咬牙:「15%是最多了。先生,你要知道,我冒的風險也是很大的。不是我吹,在南城除了我們金元不會有誰會出這麼高的折率。15%也有60萬了,我冒的風險可是不小啊?」
「60萬?」賀冬青吃了一驚。15%都有60萬,那不是這只表值400萬嗎?這大大超出了他的預計。
「我的評估絕對是沒有問題的,你知道我……」
賀冬青直接把他的話打斷了:「20%。20%我就押了。」
「20絕對不行。最多16%。」
「19%。」
「17%是我的最後底線。」
「也不多說了,我們一人退一步,18%好了。不能再少了。」賀冬青斬釘截鐵的說道。一個1%就是4萬塊。多四萬塊錢,可就寬鬆的多了。
中年人猶豫了好一陣,說道:「好吧。但是手續費必須要提高。你知道正常民品典押的一個月的手續費是抵押款的5%,但是這個……7%,你看怎麼樣?其實我們金元是最公道的了。」
「行。」賀冬青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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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下午兩點五十五分了。賀冬青站在自助交易機前,面無表情的看著不遠處的大屏幕。
自從市場上傳言有香港媒體報道偉人鄧小平已經辭世的消息傳出後,股市即刻出現了暴跌。上證指數從最高999.23點一路狂跌了100多點,市場上一片慘淡,跌停板比比皆是,幾乎就是12月16日的翻版。但是賀冬青還是看出了一些端倪,包括四川長虹在內的一些股票雖然一度被打到了跌停板上,但是現在又被打開了。雖然仍然是在跌停板附近徘徊,雖然成交量劇增,但是至少說明市場上下跌的動能不如12月16日那麼強。而且現在管理層並沒有表態。
如果管理層干預的話,……賭了。賀冬青看了看時間又過去了一分鐘,想了想,終於全倉殺入,在25.9的價位上掛上27800股。
現在正是拋盤如雲,瞬間全部成交。而當日最後收盤價正是25.9。
賀冬青舒了一口氣,昂頭挺胸的離開了營業部。他知道他之所以能下這個決心,一是對自己有信心,二是就算是判斷錯誤,虧損了,對於現在的他也無所謂。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心態吧?雖然他想體念一下散戶的感覺,但是卻很難找到。因為如今的他對於這樣金額的輸贏已經沒有太多的感觸,唯一想證明的只是自己的眼光罷了。他一邊走一邊想;看來自己再留下來的意思已經不大了。
剛走出營業部,他下意識的拿出了手機看看。孫斌倒是沒有打電話,可是從一點半鍾開始卻有十幾個鴻仙兒的未接電話。大概是營業部裡太嘈雜了,他沒有聽到。
他連忙回撥回去:「您好,麻煩找一下鴻仙兒。」
忽然身後有個人拍了他一下,他轉頭一看,正是鴻仙兒。
「你……不要上班嗎?怎麼在這?」
「聽說今天股市又大跌了,我擔心你,一直給你打電話,可是你也不接。我們那經理氣地心臟病突發,叫了救護車。我實在放心不下,乾脆請假過來了。不過現在看到你的樣子,我就放心了。」雖然已經是春天了,可是天氣還是很冷,但是鴻仙兒的額頭上全是汗。看得賀冬青的心一陣感動。
「對不起,我光顧著看行情了,營業部裡又亂糟糟的,沒聽見手機響……」
「好了,你沒事就好。股票沒事吧?」
「沒有,一開盤我就拋了,小賺了一筆。不過,快收盤時,我又全部低價買進了。」看著鴻仙兒一臉的吃驚,賀冬青右手牽起她的手,左手拍拍:「放心好了,我什麼時候虧過?」
「自大狂。」說完這句話,鴻仙兒才醒悟到他竟然牽著她的手,沒來由的一陣臉紅,但是她趕忙緊緊地握住,生怕他的手縮回去:「害我擔心,我打的過來的,的士費你報。」
「沒問題。」賀冬青說著正想用右手掏錢包,可是發現鴻仙兒左手緊緊的握著他的右手。鴻仙兒發現了他的企圖,右手也加了進來。然後左手挽著他的胳膊,右手緊握著他的右手:「急什麼,你怎麼著也還得請我吃頓飯吧?」
「行,沒問題。」
「咦,你的表呢?」鴻仙兒忽然發現一直戴在他手上的勞力士不見了。
「呵呵,這不是抄底嗎?機會難得,我就把表在前面的金元典當行給抵押了。」
鴻仙兒放開了他的手,黑著臉看著他。
「怎麼了?你這樣子我可是很怕怕喲。」賀冬青嬉皮笑臉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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