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到。最近感情戲的章節是有點多,不過十二郎覺得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另外如果不交待清楚,後面的情節沒辦法展開。大約還有三章左右,冬瓜的感情就暫時告一段落了。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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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問你呢?你想怎麼樣?」賀冬青抓著她的雙肩:「我當初求你吧,你不答應。現在吧,你又擺出一副秦香蓮的架勢,我真的不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你跟本就不是真心的。我等了你這麼多年。我才拒絕你一次,你就打退堂鼓了。現在,我不要你可憐。我就是死了也不要你管。」張玉玲猛的踢出一腳,正中他小腿骨,然後轉身就跑。
「天啊,又是這裡。」賀冬青雙手捂著腿。
「嘀嘀。」出租車按著喇叭,司機探出了頭:「我說哥們,女人說話都是反著說,你這都不知道。要是你不趕快追上去,你就是大傻b。」
賀冬青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司機望著張玉玲的背影自言自語:「這傻b長得還不如我呢?靠,竟然有這麼漂亮的女人為他尋死尋活的。看來我還是很有希望的。和阿珍的事得等等再說,說不定明天我就能交上一個美女呢?長得有她一半我就心滿意足了。」
賀冬青衝上去一把緊緊地抱住了張玉玲。張玉玲使勁的掙扎著,嘴裡叫道:「放開我,放開我。」
周圍一下圍上了一大堆人,指指點點的。
賀冬青輕聲對她說道:「咱別鬧了行嗎?再鬧警察得把我當流氓抓了。」
兩名巡警正在他們不遠的地方,加快腳步向這邊走來。張玉玲用肘給了他一下:「你本來就是流氓。」手上卻不再掙扎了。
「冬瓜。」侯勇開著寶馬車在邊上停下大聲地叫喊著。
「玉玲,有什麼事咱上車再說,好吧。」賀冬青拉著她快步向車子走去。
「去哪?」上車後,侯勇問道。
「咱回家好嗎?」賀冬青問。
「那不是我家。」張玉玲答。
「那我送你去五洲開個房?」賀冬青問。
「我寧願睡大街上。」張玉玲停了一下:「猴子,去火車站。我今晚就在火車站過夜了,明天一早就坐車回去。」
「要不咱去看通宵錄像?」賀冬青問。
「你以為我現在還是16歲呀?」張玉玲反問。
「那我陪你去shopping?口岸那邊好像是通宵營業的?」賀冬青問。
張玉玲搖頭。
「你還沒吃晚飯吧?前面好像有家餐廳,雞堡做的不錯。」
張玉玲搖頭。
「那我們就去咖啡廳。你不是最喜歡喝咖啡了嗎?」
張玉玲搖頭。
「那我們就不去海邊了,好嗎?」
張玉玲搖頭。
賀冬青笑了,「猴子,調頭,我們去海邊。」
「不算,不算。你耍賴。」張玉玲有些急了:「反正到了我也不下車。」
賀冬青拉著她的手,她掙扎了兩下,還是停住了:「還記的高三那年,你問我高考完了,最想幹什麼?我是怎麼說的嗎?」
「陳麻子爛谷子的事,不記得了。」張玉玲把臉別向窗外。
「我說我想去看海,都十七歲了,還沒見過海是什麼模樣?」賀冬青悠然神往:「當時你說:『我也沒有看過海,到時候一定要叫上我。」
張玉玲不說話。
「大一的時候,我終於看到海了,是和武清一起的。我們在塘沽上船的時後,我就想起了你。也許是這個原因吧。那片內海,和我想像中無邊無際的海總是無法重疊。」賀冬青輕聲地說道:「現在我想帶你去看海,你別拒絕我好嗎?」
張玉玲晃了晃肩膀,正過身把頭靠後座上。
賀冬青拍了拍前座:「猴子,你打的先回去吧。我……」
「明白。」侯勇靠著路邊停了下來。下車後拉了賀冬青一下,低聲說道:「你對她好點。」
「你放心。」
…………
快到海邊,一股濃濃的腥味就撲面而來,雖然沒有風,但是遠遠的就感覺到一股涼意。
海邊到處都是吆喝著賣椰子的小販和向年輕男女兜售鮮花的女童。賀冬青不待女童們開口,就主動掏錢買了一束黃玫瑰。
賀冬青微笑著解釋:「不買一束花,她們就會一直跟著你,直到你離開。」
「原來你是為了怕麻煩才給我買花。不過,算了,不管怎麼說,這是你給我買的第一束花。謝謝!」她拿著花,快步向海邊走去。
「玉玲,你知道我不會說話……」
「你還不會說話,是不是要把死人說活了,才算會說話。」她的一句話把賀冬青頂得夠嗆,於是二人默默地沿著海邊行走。
「海那邊是香港嗎?」她指著海那邊的巍巍群山。
「不清楚,應該是吧!」賀冬青嚅嚅的答著。
賀東青在口袋裡摸索著,可是沒有煙,只有巧克力。他歎了一口氣:「其實,我早就喜歡你,比你還早。」
張玉玲嘴角揚起:「說謊話的技巧除了要動聽以外,還要力求真實,不能達到以假亂真,至少也能似是而非。記憶中你可是從小就喜歡撒謊的。小學的時候,就老讓我模仿你爸的字跡給你的考卷和作業簽字。搞得我,已閱、已背、還有你爸的名字,這幾個字的草書寫的無比流暢。你撒起謊來,更是從不臉紅,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撒謊的本領竟然退步了這麼多。」
「信不信隨便你。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你如果一定要證據,其實也有。你知道的,讀中學的時候,我有寫日記的習慣,雖然到了後來差不多是周記了,但是翻開那些日記本,對你的愛戀還是一目瞭然。」賀冬青深情款款的望著她。
張玉玲一個勁地搖頭:「我不信。初中我就不提了,到了高中,我給了你多少暗示?你如果真的喜歡我,你怎麼會無動於衷?」
賀冬青歎了口氣:「我不過是裝傻而已。你想想看,以我的經歷,對男女的事情一無所知,甚至到了麻木不仁的地步,你相信嗎?」
「為什麼?」張玉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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