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輸贏之外的東東
程慕斯橫插一腳進來後,整個賭博就變得趣味多了。不過,這只是對於錢昆一個人來說而已。
「梭哈!」程慕斯興奮地再一次把面前的籌碼,全部推到賭桌的中央。
此時,程慕斯手中的牌是兩張k、一張8,一張9。還有未知的底牌。而這局賭局就只她跟錢昆這兩個人還在鬥。陳耀陽和其他人,早就棄牌不賭了。
「女賭神,你真的有三張k嗎?」錢昆瞇起他那雙綠豆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對面的程慕斯。兩隻肥手指時不時地拔動著底牌的一個角。
錢昆的牌不比程慕斯的差。兩張q,一張10,一張5。只要底牌也是q,那麼他就一定能贏程慕斯。當然,這要在程慕斯的底牌不是k情況下才有可能。
「你不要多管。現在你跟不跟?不跟我就拉籌碼過來了?」程慕斯歡笑地張開雙手,做出一個把面前那堆山高的籌碼拉入懷裡的動作。
「這一局,我建議你跟一下。」一邊上的陳耀陽手中把玩著一個精美的籌碼,向明顯就在猶豫的錢昆眨了一下眼睛。只是,錢昆並不領情。
錢昆輕哼一聲,把手中的底牌一下揭開:「你們兩個不要在我面前演戲了。以為我是傻瓜,還會中你們兩個的詭計嗎?告訴你們,我的底牌只是一張5。明知道輸定,我為什麼要聽你們說的傻傻地跟著梭哈。」
「哈哈!我的底牌,也是一張5。」程慕斯得意地大笑兩聲,有點神氣把底牌拿起亮給眾人觀看。然後把牌一扔,猶如餓虎撲兔般把賭桌中央的籌碼全撈回來。
「不玩了!」一個已經沒有多少籌碼的人,看不過眼程慕斯贏得這麼高興,把面前的幾塊籌碼拿起離開了。跟著他,還有兩個同樣快輸光的人。
這些人都是平日在自己的大公司裡當土皇帝的。哪裡試過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可能在還沒有輸光之前離場,能給他們一點尊嚴。
他們這麼一走,在場就只剩下四個人在賭。陳耀陽和程慕斯這對很有老千嫌疑的鬥氣冤家;只剩下一半籌碼的錢昆;還有一個一直都沉默不語的冷酷青年。
「窮鬼!沒錢就不要來這裡玩。」錢昆對那些離開的人非常不屑,罵罵咧咧地把一塊十萬的籌碼扔到賭桌中央,再進行下一局的賭局。
三個發牌來回後。陳耀陽再一次棄牌不玩。跟他一樣做的還有他對面那個冷酷男人。
「你們兩人是親生兄弟嗎?」錢昆有點不悅地左看看陳耀陽,右看看冷酷青年:「你不玩,他就不玩。他不玩,你又不玩。有毛病!」
陳耀陽微笑不語,看了眼冷酷青年,便把目光轉到程慕斯這個,今晚一定是幸運女神附體的女賭神身上。
「你這麼多費話幹什麼?」程慕斯嘻嘻笑道:「我梭哈了。你跟不跟?不跟我又把籌碼拉回來了?」
「誰說我不跟!」錢昆輕哼一聲,一下把面前的籌碼推到賭桌的中央:「我就不相信你真的是賭神。」
梭哈的國際玩法是有上限的。就是以最小玩家的金幣數目,為每個玩家梭哈時下注的最大數目。並不像一些港產電影那樣,直接把面前籌碼全推出就是。也就是說,錢昆把所有的籌碼全推出到賭桌上,程慕斯只需要推出一半。
不過,程慕斯此時是把籌碼又全推到賭桌上。錢昆的籌碼明顯只有程慕斯籌碼的一半。
「你還差一半!」程慕斯笑瞇瞇地看著錢昆。
「你懂不懂規矩?這間房間的梭哈是設上限的。」錢昆惱火地說道。
「剛才又是哪個人在說窮鬼沒錢就不要來這裡玩?」程慕斯笑瞇瞇地問道。
錢昆輕哼一聲,聲音明顯了弱了下來,有點商量味道地跟程慕斯說道:「我錢昆從來都不會欠人錢的。如果這一局我輸了。我立刻就叫人拿錢回來。這樣可以了嗎?」
「你為什麼不棄權?難道你的底牌真的很大?」程慕斯杏眼瞇起,用狐疑的目光在錢昆和他的底牌之間上下掃視。
「是你先不守規矩。我現在只是在讓著你。」錢昆那彷彿像一個豬頭的肥臉上,露出一點算計的笑容:「如果你怕了,就棄權。我可以讓你拿回一半的籌碼。」
「有時候忠言也不全是逆耳。」陳耀陽依舊把玩著那塊晶美的籌碼。
「我偏不相信這只肥豬是三條6。」程慕斯並沒有聽陳耀陽的,對發牌的荷官命令:「發牌。」
現在,錢昆明面上的牌是兩張6,接著荷官發一張10給他。
而程慕斯明面的牌是k、j。此時,荷官巧合地也發了一張10給她。
兩人的牌,錢昆的贏的機率比較大。然而,也正如程慕斯所言,除非他有三張6,才能緊緊地握到最終的勝利。因為程慕斯的底牌還沒有揭開。最終的結果,還是要看雙方的底牌。
這一輪,因為雙方都沒有籌碼,所以都沒有再亂叫梭哈。
荷官根據牌面大小,再發了一張10給錢昆。而程慕斯就得到了一張q。根據牌面,錢昆有可能是葫蘆,而程慕斯是順子。
「看來女賭神這次也要低頭一次了。」錢昆笑看著程慕斯,伸出那只猶如上帝之手的肥手,緩慢而輕柔地揭開他那張底牌。
「慢點!」
程慕斯忽然開口制止錢昆揭牌。她那有點繃緊的臉上,再一次露出一如既往的勝利笑容:「我們不如再賭大一點,你認為如嗎?」
「算了!你不是人家的對手。」陳耀陽談談地說道。
皺眉看了眼陳耀陽,錢昆把目光轉回到程慕斯臉上,笑道;「女賭神,難道你的底牌真的是9嗎?這機率是否太大了。還有,難道你不知道葫蘆比順子大嗎?」
程慕斯不屑地笑了一聲,身體微微前傾,緊盯著錢昆一字一句道:「難道你不知道順子比對子大嗎?」
錢昆笑了笑,繼而張了張雙!既然你這麼喜歡輸的感覺,我就成全你一下。你想怎樣賭大一點?」
「輸的人脫光衣服,在這個賭場裡跑一圈。」程慕斯淡笑道。眼睛依舊一眨不眨地緊盯著錢昆。
「你真的這麼喜歡裸跑嗎?」錢昆皺了皺眉頭,笑道。
「底牌還有揭開,你怎樣知道是我要祼跑?」程慕斯淡笑道。
「做每一件事情的時候,都要想一下後果。如果不能承愛後果,就不要亂來。」陳耀陽繼續向程慕斯潑冷水。
「你就不能試一次站在我這一邊上嗎?」程慕斯不悅地看著陳耀陽。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後果。」陳耀陽把玩著籌碼,淡淡地說道。
「你們又在演戲嗎?」錢昆不屑地看著陳耀陽和程慕斯:「但這一次,我就算是裸跑,也要跟下去。女賭神我接受你這個賭法。你還有其它的賭法嗎?有就一次過全說出來。我全部接受。」
程慕斯並沒有理會錢昆,一言不發地盯著陳耀陽。
陳耀陽停下把玩籌碼,轉過頭,沒好氣地說道。「不要這樣看著我。我不會幫你擦屁股的。」
「你就不能試一次站在我這一邊上嗎?」程慕斯還是那句老話。
「都說我不會幫你擦屁股。」陳耀陽有點不耐煩地說道。
「你們演完戲沒有?」錢昆也不耐煩起來。他是生氣陳耀陽和程慕斯都把他當透明。這對於習慣了眾星捧月般諂媚和恭維的他來說,這當然是非常的不爽。
程慕斯對著陳耀陽哼了一聲,把底牌一下揭開,亮出紅心9給眾人看。
「我明明是順子,他只不過是對子。你為什麼就不能試一次站在我這邊上。」程慕斯還是目不斜視,生氣地盯著陳耀陽。
「你又怎樣知道他不是葫蘆,而是對子?」陳耀陽淡笑地問道。
看到程慕斯的牌真的是順子,錢昆明顯是嚇了一跳。順子以上的好牌,在平時中是很難遇到的。如錢昆的底牌只不過是一張j。並不是他騙程慕斯的葫蘆。
然而,有兩對對子,錢昆已經覺得自己今天遇到一副很好的牌了。所以這也是他敢跟程慕斯賭祼跑的原因。
知道程慕斯的底牌是什麼後。錢昆除了嚇了一跳外,就只剩下害怕。害怕程慕斯要他裸跑。不過他又矛盾地也不是那麼害怕。因為程慕斯揭牌的行為,像是在認輸。這到底哪跟哪了?
「以我的感覺。」程慕斯還在跟陳耀陽不屈不撓地鬥嘴:「你不相信,可以叫他打開底牌看看。」
「你們兩個到底來這裡賭,還有來這裡鬥嘴的。」錢昆有點惱火地大聲道。說著,聲音有點顫抖地跟程慕斯說道:「女賭神你這是怎樣意思?我們剛才好像並沒有把話說完。你這樣做不合規矩。」
說到這裡,錢昆又把話轉到另外一個人身上。那就是有點想看好戲的荷官:「她這樣做好像不合規矩。你是這裡的荷官,快點說話。」
「看到沒有?」程慕斯站起身,指著一臉無辜樣的錢昆:「他害怕了。這說明他的牌不是葫蘆。」
「我站在你那邊,還是他那邊。真的對你有那麼重要嗎?」陳耀陽平靜地問道。手又開始把玩那一塊籌碼。
聞言,程慕斯愣了一下,旋即有點不知所措地坐回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