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有毛病的毒寡婦
向東省的經濟重心:河東市裡的某間花店的門口前,忽然停下了一輛黑色的保時捷。
一個女子拿著一束粉白色的鬱金香從保時捷裡走下,然後走進花店裡。
花店裡只有一個有點胖的女人。這女人正在用噴壺,對著店裡的花噴水保鮮。
當看到女子拿著花走進來,胖女人便立即放下噴壺,快步走到女子的面前,微笑地問道:「小姐,不知道有什麼地方可以幫到你?」
「認識這束花嗎?」女子把手上那束鬱金香遞給胖女人看。
「咦!?」胖女人有點驚訝地看著手中的花和面前的女子。
「你認識?」女子有點緊張地問道。
「我哪裡有這麼利害?」胖女人笑道:「只是今天早上的時候有一個男的,跟你一樣手拿著一束同樣的鬱金香走進來。讓我哭笑不得的是,他竟然只是買了我三支鬱金香就給了我三百塊。說怎麼物有所值?我的店裡一支鬱金香最貴的也不過三四十塊,他卻給了一百塊一支。我把錢退回他,他反而還想給我錢。我還是第一時遇到這種怪人。」
女子也笑了,她追問道:「他除了買鬱金香外,還做了怎麼事?或說了怎麼話?」
看到胖女人狐疑的目光,女子連忙擺手道:「你不要多想。因為我認識那個傻男人,所以想知道他都做了怎麼事?」
女子就是陸小喬,她想知道陳耀陽到底是否真的去了十間花店,才買了一束鬱金香給她?雖然知道這樣下去,會有很嚴重的後果,然而陸小喬還是忍不住心中的那點感動。
看了眼手中的花,再看了眼陸小喬。胖女人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她笑道:「他是男朋友吧!?想不到你男朋友也挺有心思的。他買了三朵粉色鬱金香後,就要我把那三支花跟他手中那束花綁在一起。就是現在這一束吧!?」
胖女子笑著把手中的那束鬱金香遞回給陸小喬:「怪不得這麼眼熟。」
「就只有這些了嗎?」接過花,陸小喬欲求未滿般地繼續問道。
「你男朋友真的很怪。」胖女人指了一下花店最裡面,放有黑色鬱金香的貨架,笑道:「他站在那些黑色鬱金香的前面。一站就站了十幾分鐘。如果不是我叫他,可能他還繼續站下去。」
「他到底在幹什麼?」陸小喬忽然感覺到心裡最深層裡,有種激動的感覺。只要有一條火藥引,就可以把那種感覺引爆。然而火藥引卻遲遲沒有出現,引爆不了這種感覺。所以使她想快點引爆這個炸彈,想快點找到那條火藥引。
「他說是在選花,要選一朵最鮮艷的。」胖女人苦笑道。
「那他選到了嗎?」陸小喬有點緊張地問道。
「沒有!他說我的花不鮮艷。」胖女人生氣道:「如果不是看在他對花的執著,我一定會立刻轟他走的。我的花店裡的花每一天都會不同,從各種……」
就這樣,陸小喬耐著心聽胖女人自誇了五六分鐘,才走出花店。
坐在車裡,陸小喬沒有嫌花是從垃圾筒裡重新撿起來的。她把花放到鼻子前,輕輕地嗅著。
就是此時,手機鈴聲響起。
陸小喬把花輕放在副駕駛座上,拿起儀表盤上的手機看了兩眼,猶豫了一下後才接聽:「怎麼事了,甫辰?嗯!?原來是這樣!文件在公司裡,我去拿給你。呵呵!你不用擔心,我會保護自己的。就這樣了!」
掛掉手機,陸小喬長呼了口氣。然後把汽車啟動,便風馳電掣地來到金茂大廈裡。車技跟瘋子陳耀陽有得一拼。
摸黑走進自己辦公室,陸小喬打開燈。辦公室頓時燈火通明。
陸小喬拿著那束鬱金香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本來她是可以把這束花放在汽車裡。然而她卻鬼使神差地把這束花,帶著上樓了。直到快走到自己的辦公室時,陸小喬才知道自己犯傻了。
隨便把花放在一邊上,陸小喬低下頭翻找桌面上的文件:「文件、文件……找到了!」
陸小喬從一堆文件裡抽出一個藍色的文件夾,繼而笑著拍了拍文件夾。
然而,當陸小喬準備拿花離開的時候,她的目光忽然被辦公桌上的古木筆筒吸引住了。準確一點,應該是插在筆筒裡的那支黑色鬱金香吸引住她的眼球,使她像一個石雕一樣愣在原地上。
晚飯時間,陳耀陽還是跟崔玉慈一起吃。
這一次,是西餐。
看到面前的是一塊血淋淋的牛排,陳耀陽沒有多想,直接要那個洋廚師拿回去,重新煮熟了再拿出來。
這不是說明陳耀陽有心為難那個直皺眉頭的洋廚師,而是以他現在這副還有內傷的身體,還是把食物煮熟點唯好。
吃過牛肉的人都知道,牛肉熟過頭會變得很韌。所以陳耀陽沒有用吃西餐的方法,去吃面前的幾份熟牛扒,而是用吃印度餐的方法。他徒手就拿起一塊牛肉,大塊朵頤。如果面前有一大碗的白酒。那麼就很江湖的味道。
所以,就是因為陳耀陽這個總是不按規則辦事的男人存在,使得崔玉慈想營造的西餐優雅氣氛,很快就被破壞掉。
這樣子,不但使得崔玉慈再次很後悔宴請陳耀陽這個變態,而且使得一邊上洋廚師不停地搖頭,說著no、no、no……
「你不覺得噁心的嗎?」
一張大概有三米長,鋪著白布的長方形餐桌一頭前的崔玉慈。她皺起秀眉看著陳耀陽的同時,輕抿了口紅酒。
「你才噁心呢!」坐在崔玉慈對面的陳耀陽,不屑地看了眼崔玉慈。
他狠咬下一口牛扒,咀嚼著說道:「牛扒血淋淋的。你等於在生吞著一個牛屁股。你試一下發揮你無窮無盡的想像力。」
陳耀陽有點油光的手,指著自己的太陽穴轉了轉。他閉上眼睛,裝出一個陶醉的樣子:「當一隻非常肥美的大公牛,在大草源裡自由自在奔跑著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跟你很像的女人,一口咬住了那頭可愛的公牛的屁股。你會怎樣?公牛又會怎樣?」
睜開眼睛,陳耀陽笑瞇瞇道:「如果是這樣子,你是不是覺得吃血淋淋的牛扒很噁心?」
崔玉慈秀眉緊皺,想去切牛扒的動作停了下來。看來真的被陳耀陽的話噁心到了。
不過,崔玉慈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是很強,也知道陳耀陽只不過想看她出醜。所以崔玉慈還是把噁心勁壓下去。然後切了一塊六成熟的牛扒,很有滋味的吃給陳耀陽看。
「你不覺得嘔心的嗎?」陳耀陽臉容皺起,側著頭,像是不敢看崔玉慈的吃牛扒的樣子。
「你這種吃法才是噁心人。」崔玉慈對陳耀陽不屑一顧:「請你發揮一個你的想像力。你的手到底洗過沒有?就當你洗過吧!但上面還是有很多細菌的,除非常你把手也煮熟。呃……」
說著說著,崔玉慈也覺得自己不知道在說什麼。所以她很含糊地說了一句話,來掩蓋她前面所說的廢話:「始終細菌無處不在。而你這手中的細菌慢慢走到你的牛扒上,然後被你一口吃下。細菌就在你的嘴裡跳舞。想起來就噁心了!」
崔玉慈學陳耀陽那樣,臉容皺起,裝出一個感到噁心的樣子。
陳耀陽還是很有滋味地撕咬了口牛扒,一邊咀嚼著,一邊看著對面裝模作樣的崔玉慈。
坐在陳耀陽身邊的忘憂,也跟陳耀陽一樣,撕咬口牛扒,咀嚼著看著崔玉慈。像是面前的崔玉慈不是人,而是一台正在播放話劇的電視。
因為陳耀陽的關係,所以不用站著看人吃飯的洋廚師。他坐在餐桌中間,輕抿著一杯紅酒。跟陳耀陽他們一樣,定定地看著崔玉慈。
就連坐在離崔玉慈很近的白蓮,也定定地看著崔玉慈。
四個人,四對眼睛,八隻眼睛,差不多都是一眨不眨地看著崔玉慈。從而使得崔玉慈感覺自己在演小丑戲。
掃視了眼眾人,崔玉慈立即收起臉上那些造作的表情。伸直腰,拿起那杯紅酒,遮醜般的微低著頭輕抿著紅酒。久久也沒有放下杯子。
「你聽明白她到底在說怎麼?」陳耀陽笑著問身邊的忘憂。
忘憂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目光還是沒有從崔玉慈身上轉移。
「喂!需要我配合你,裝一下噁心嗎?」陳耀陽打趣道。
「啪」的輕響一聲,崔玉慈把杯子一下子地放在桌上。她冷冷地盯了陳耀陽一眼,便站起身,嘴也不擦就離開了。
「whatareyougoing?」洋廚師很不明白崔玉慈為什麼不品嚐完,他用了很多心思才烹製而成的牛扒就走?這是很讓他傷心的。
「你給我閉嘴!」崔玉慈冷冷地盯了無辜的洋廚師一眼,繼續頭也不轉地離開了。
「她怎麼事了?」洋廚師用他生硬的中文去問陳耀陽。
陳耀陽把頭伸向前一點,一手遮著半邊嘴,低聲說道:「她應該月經失調了。難道你不知道女人每一個月都有那麼幾天是行為怪異,很讓我們男人捉摸的嗎?」
「哦!」洋廚師恍然大悟:「怪不得她剛才傻傻的。我還以為她有病呢!?」
「哈哈……」陳耀陽忽然沒心沒肺地大笑起來。
陳耀陽不知道的是,其實崔玉慈一直都沒有離開。準確一點,應該是她的眼睛和耳朵都沒有離開。
坐在二樓客廳裡的崔玉慈,看到面前的液晶大電視,呈現出那個讓她恨之入骨的男人時。她眼中閃過一道凶光,咬著牙罵道:「混蛋!」然後向身邊的白蓮命令道:「告訴那個洋鬼子。他明天可以卷被子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