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有陷阱
天際烏雲密佈,陰沉沉的,像是要壓下來似的。
背著崔玉慈爬山的陳耀陽,簡直就像一個超人。先不管他身上還有很多沒有痊癒的傷。以他這個跛子,在踦嶇的山路和背著一個人的情況下,還能健步如飛。這已經可以充分說明他是一個變態。
然而,崔玉慈知道陳耀陽只不過是在死撐而已。
輕趴在陳耀陽背上的崔玉慈,臉上布上了一層紅暈,雙手緊捉住陳耀陽肩膀上衣服。
她不敢太貼緊的陳耀陽的背,因為她怕便宜了陳耀陽。而且崔玉慈想叫陳耀陽那兩隻大手,不要抱著她的屁股。然而看著陳耀陽緊咬著牙,十分嚴肅的側面,崔玉慈還是放棄了。她輕聲道:「我已經感覺右腳沒那麼痛了。可以自己走。」
「還沒有找到藏身的地方,你還是不要下來。現在我們不單跟柳家的影子侍衛鬥,而且要跟時間賽跑。」陳耀陽表情嚴肅。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四面八方,尋找著可以暫時容身的地方。
「前面有一間屋子。」崔玉慈指了一下不遠處的一間茅屋。
茅屋很破舊,再加上奇怪地置身於深山之中,所以給人一種很陰深和鬼詭的感覺。
「沒用的!」看了眼遠處那間像鬼屋的茅屋,陳耀陽搖頭道:「這麼顯眼的地方。柳家的影子一定會發現的。」
「你沒有聽過空城計嗎?」崔玉慈微笑道:「柳家影子也可能像你這樣想,只是在屋子裡看幾眼就會走。只要我們隱藏好,就沒事的。而且我們只是有二分之一的機率會被捉到。你不要忘記已經發現我們存在的,還有諸葛家的影子侍衛。你就這麼確定是柳家的影子侍衛先發現到我們?」
停下繼續前進的步伐,陳耀陽皺眉想了想,然後又搖了搖頭;「這二分一機率還是太大了。我一向都不喜歡這種沒有把握的賭博。」
說完,陳耀陽繼續往前快速逃亡。
「等一下,聽我說完。」崔玉慈拉了拉陳耀陽的肩膀上的衣服。
「說吧!」陳耀陽停下來,側著頭去看身後的崔玉慈。
「你看一下天空?」崔玉慈指了一下烏雲密佈的天空:「天快要下雨。一下雨,在山上走會很危險的。而且……」
欲言又止地看了眼仰著頭看著天的陳耀陽,崔玉慈還是繼續說下去;「你背著我,已經走了很長的一段路。你畢竟還是有傷的人,再下去對你不好。而且我們拚命地往前跑,也不是辦法。還是聽我的,去那間茅屋裡躲一下。」
低下頭沉思片刻,陳耀陽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吧!希望諸葛家的影子先找到我們。」
說著,陳耀陽背著臉露微笑的崔玉慈走向茅屋。
「卡嚓……」
當背著崔玉慈的陳耀陽,走到距離茅屋還有四五米處的時候,忽然傳起幾聲猶如樹枝折斷聲音。使得陳耀陽和崔玉慈都一下子緊張起來。
「怎麼聲音?」崔玉慈緊捉著陳耀陽肩膀上的衣服,東張西望。
「只是樹枝聲音折斷的聲音而已。不要緊張。」陳耀陽雖然這樣做,然而還是不禁吞了一下唾沫。他放輕腳步,繼續慢慢走向茅屋。可是那讓人愄懼的樹枝折斷聲,隨即響起。使得陳耀陽不得不停下來,四處張看。
「卡嚓卡嚓……」
樹枝折斷聲音繼續響起,而且越來越密雜,越來越大聲。
「聲音好像從我們腳下傳來。」崔玉慈緊張地低聲道。
陳耀陽低下頭,看到腳下踩著的只不過是樹葉而己。他眉頭皺起,一臉疑惑。抬起右腳用力地向下一踩。
「砰!」
陳耀陽和崔玉慈兩人猶如茅山道士一樣,一下子就遁進地下了。
事情來得太突然了,以致陳耀陽和崔玉慈兩人,只能瞪大眼睛。來不及驚叫就「撲咚」的一聲,帶著枯樹、泥土,還有木板塊一起跌進水裡,激起二三米高的水花。
「他媽的。怎麼了?」陳耀陽浮出水面後,第一時間是吐了一口水,然後東張西望。
「到底怎麼了?嚇死我了!」崔玉慈浮出水面後,第一時間也是吐了一口水,然後緊抱著陳耀陽背,一臉的驚謊失措。
好半晌時間過去後。陳耀陽和崔玉慈兩人終於冷靜下來,明白自己是掉進井裡了。
看著面前飄浮著的幾塊木板塊,陳耀陽臉色超級鬱悶。他猜到他們剛才是站在一個水井上,而水井上有一塊木塊封井口的。可能多年都沒有人打理。所以井口上的木板塊就被落葉和泥干覆蓋了。
而他們這兩個倒霉得不能再倒霉的倒霉蛋,就非常巧合地站在這塊岌岌可危的木板塊上。結果就如他們現在這個樣子。
「他媽的。跟你有仇嗎?為什麼這……」知道所有的事情經過後,陳耀陽仰頭繼續大罵。
像一隻小樹熊抱著陳耀陽背的崔玉慈,也想破口大罵,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倒霉?神奇地被人捉住,然後再被人虐待,再受到拍祼.照這種丟人格的侮辱。最後還要跟著一個神經病的掉進這鬼地方。到底我上輩子做錯了什麼了?
「不要叫了。叫了也沒用。」崔玉慈因為心裡已經充滿了怒火,所以聲音中夾雜著很大的怨氣。從而撞上此時已經在氣頭上的陳耀陽的槍口上。
陳耀陽轉過身,大罵:「如果不是你的提議?我想我們現在就找到好的藏身地方了。怎麼空城計?現在真的空城計了!」
陳耀陽在水中不停地轉著身體,想去看崔玉慈。然而崔玉慈是一隻小樹熊,己經緊緊地抱著他,所以陳耀陽只不過在傻傻地不停自轉著而已。
「你埋怨我嗎?」崔玉慈也在氣頭上,立即反罵回去:「如果你不是用力踩那塊木板,我們現在就不用在這裡了。而且一切的事情都是你一手引起的。如果你不是帶我來這裡,我現在會變成這麼慘嗎?你……」
「你鬆手!」陳耀陽終於知道為什麼轉來轉去都看到崔玉慈的原因了。原來這個臭婆娘抱著自己。
惱羞成怒再加上剛才的沖天怒火,陳耀陽暴走了。把崔玉慈抱著他胸膛的雙手一把拉開,然後把崔玉慈一把推開。只是崔玉慈這隻小樹熊,並沒有就此放手。立刻游回到他的背上,緊緊地抱著他。
「你到底幹什麼?跟你很熟啊?」陳耀陽惱火地再次把崔玉慈的手拉開。
「我們不要吵了。我很怕!」崔玉慈還是緊緊地抱著陳耀陽胸膛。杏眼閉上,臉上的怒火沒有,只剩下害怕的神色。她不敢看那黑漆一片的井底,而且腦中不禁幻想著井底有什麼怪物之類的東西,忽然張大血盤大口把他們兩人吞掉。
「怕什麼?」還在氣頭上的陳耀陽繼續自轉著,認真地觀察一下他們此時的具體情況。
水井的井壁上長滿了青苔和雜草,似乎是在告訴陳耀陽,它已經很多年都沒有被人使用。
而水井的深度到底有多深?陳耀陽不知道,只知道他的腳是碰不到井底。此時他們距離井口,目測大概有二三米左右。始終他們就不能如貞子那樣,輕易爬上井口去嚇人就是了。
而水井的直徑,陳耀陽目測大概有一米左右寬。始終他想把崔玉慈推開,在這個情況下是有點傻的。幸好井水是非常清澈,沒有被被污染。可這也是一個麻煩。山裡的水一向都是很冷的,而這口井裡的水也是一個樣子。
再待在這裡會很麻煩,要想辦法盡快出去!陳耀陽仰著頭,掃視著井口。
只是看著看著,陳耀陽眉頭慢慢皺了起來。他聽到一陣很密集的聲音。這種聲音就像有很多東西壓在枯黃的落葉而傳出來的。
忽然,陳耀陽大吸口氣,拉著還不知道到底又發生怎樣事情的崔玉慈,沉到水底下。
「簌簌……」
五男一女一共六個人,快速走向面前那間茅屋。然後眾人中唯一的那個女子,向身旁的兩個男影子指了一下茅屋,再向剩下的三個影子,指了一下四周。
像是得到命令的眾人都照女子指示迅速散開。
「忘憂,這裡有一口井。」一個男子向女子大聲說道。
正是陳耀陽的那位大胸女影子忘憂,快步走到男子的身旁。跟他一起觀看漆黑的井底。
忽然井水裡冒出兩個氣泡。把本想只是看一眼就會走開的忘憂,再次吸引住。
「轟隆!」天際忽然響起一聲雷嗚。不用半晌,烏雲密佈的天際,終於「嘀嗒」作響地下起了大雨。
再看了眼已經泛起了漣漪的井,忘憂沒有再看了。她伸直腰,沒有去擦臉上的雨水,大聲向眾人道:「我們要盡快找到耀陽少爺。他應該不在這裡,我們去第二座山去找。動作快點。」
說完。忘憂矯健在樹林裡奔跑,猶如一隻獵豹。而五名男影子,緊隨著她的步伐。一眾人來去匆匆,很快就消失在這個只有雨聲的樹林裡。
水井裡。
陳耀陽還在水底裡吻住崔玉慈的小嘴,跟她一起共用不多的氧氣。
而崔玉慈杏眼睜大,然而因為在水裡,眼睛不能適應水壓,她很快就閉上眼睛。不過崔玉慈並有停下她拍打陳耀陽的雙手,還在死拼拍著。想拍死這個突然拉她潛水,又突然強吻她的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