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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之中的環境有些微微的濕潤,打掃的也是很乾淨,由這一點可以看出來,女人掌管天牢,倒真是挺細心的,至少不會讓這裡給荒廢了。
只不過這四周的牢房中除了丁南之外,就一個人也沒有了,就連侍衛也沒有,這讓他心中泛起幾分的無奈,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什麼手段也使不出來,總不能對著鐵欄杆說那種軟話吧?
丁南所處的天牢中有一個小小的窗戶,風從窗戶中吹進來,帶來幾分的潮濕感,陽光透過窗戶,將鐵欄杆在地上投下長長的影子,一切都很安靜。
在天牢的後方,一定有一處水源,而且面積不小,丁南深吸了幾下鼻子,風中帶來了鹹魚的味道,那一定是大海,夏日的海洋,想想就讓人有種期待感。
他在床上坐起身子,輕輕一歎,旋即把那張床收進了他的私人夢境之中,這是他的獎勵品,自然可以隨意的收起。
就在這時,他的心中一動,既然他的獎勵可以自由的出入,那麼是否就意味著他可以召喚沙加進來幫忙?但剛剛想到這裡的時候,他的心中卻又是一涼,沙加也算是他在黑拳世界中得來的獎勵,那麼也一定是沒辦法召喚了。
陽光慢慢的西沉,夜色很快就來了,丁南坐在天牢中,一動不動,既然沒人理會哥,哥就找點樂子吧,反正不管是死是活,都必須得在這裡待上十天,就算是任務失敗了,那大不了拍拍屁股回家就是,但卻也不能白白浪費這十天時間,這也算是夢境空間的特殊之處,和現實中的時間並不等同,這十天時間可能在現實中只有一夜。
腦海中浮現出格鬥術六百式,剩下的招式他到現在還沒有掌握,不如趁著這空閒的十天時間系統的學習一下,雖然這紅粉世界限定了他不能使用格鬥術,但卻沒有限制他學習。
剛剛浮現出格鬥術的技巧,丁南頓時就覺得有一股子熱流自身體四周湧入,朝著他的左胸湧去,那種感覺十分的舒服,就好像沐浴在陽光之中一般,甚至讓他泛起嬰兒般的輕鬆感。
很久都沒有進展的格鬥術竟然開始慢慢被他所接受,一時之間,他忘記了時間,沉醉在格鬥術的學習之中,這種狀態類似於頓悟,使得他忘記了一切,什麼任務、美女、征服之類的,都拋之腦後,剩下的就只有格鬥術了。
在這個限制黑拳世界的世界之中,沒想到學起格鬥術來,竟然出奇的順利,這種增幅甚至遠遠超過了百分之二十。
一式,兩式……十式,二十式……當他掌握到五百三十式時,耳內卻傳來一聲女子的呼喚音,這讓他的那種狀態頓時消失,下一刻,他回到了現實之中,依然就那樣盤坐在天牢的地面上。
他這間牢房的外面,站著一名全身籠罩在黑色斗篷中的女子,那張臉明媚動人,赫然是那名宣讀女皇手諭的女官。
「丁南,你為什麼要幹這樣的蠢事?你要是想要女人,可以去妓院,可以去找那些侍衛、丫環、婢女,就算是我也可以滿足你,為什麼你非得要去冒犯女王呢?雖然她外表純潔,但卻絕不是那種簡單的人,有時候也是十分的心黑手辣,死在她手下的姐妹也有不少了,帝王一怒,血流千里,這都是古訓啊。」
女官的眼角孕著淚水,一臉淒楚的看著他,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式的不甘。
丁南深吸了一口氣,仰頭看著她,淡淡道:「在這裡,女王的話就從來沒有人懷疑過,我說什麼都沒有用,其實我並沒有冒犯她,是她主動勾引我的。當然,這些話說了你也不信,不過我現在有很多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女官一愣,眼角泛起難以致信般的感觸,半晌之後才幽幽一歎道:「丁南,我相信你。因為你到現在都沒有輕薄過我,哪怕是一次都沒有,像你這樣的人,就算是傳說中的聖人重生也不外如是,你是不可能去冒犯女王的。我是唐可兒,你的未婚妻,殿前三品侍衛,大內侍衛統領,唐家幼女,你可想起我來了嗎?」
丁南的眼睛瞇了起來,心頭卻是一陣的恍然,原來,他是被硬生生置入了這個世界。
他一直在想,只要在夢境中,就會有相應的任務,但接受任務時,所處的空間卻顯然不是在他的夢境之中,那麼很顯然他是被送進了另外的地方,從這方面來說,他的夢境空間就是一把鑰匙,一扇門,只有通過夢境才能到達相應的地點。
那麼這千年前的離朝,究竟是現實還是幻境,他卻分不出來,但從眼前唐可兒的表情來看,這個世界應當是有丁南這樣一個人,但他卻是一無所知。
只不過他能不能完成任務,關鍵點就在面前的這個女人身上了,因為她是目前他唯一能見到的人,只有把她真正的打動了,才有可能從這裡出去。
想到這裡時,丁南隨即站起身來,雙手自天牢的鐵欄杆中伸了出去,握住了唐可兒的纖手,臉上泛起淡淡的微笑:「可兒,雖然我依然沒有想起這些事,但是你的寬容,將讓我畢生難忘。」
唐可兒一愣,旋即貝齒輕輕咬著下唇,一臉的激盪,相比起剛擺脫宅男身份的丁南,她的情商更加的低,或者在這千年前的離朝,還沒有那種肉麻式的情話,所以丁南只是憑著這簡簡單單的一句情話,就讓她的心底泛起一股子溫暖。
說到底,就算是女人臨朝的時代,也未必就是培養了一群女強人出來。
「丁南,我……我相信你,真的,只不過看樣子這次女王就是想著把你給殺了,畢竟你駁了她的顏面,這可怎麼辦?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就這樣離我而去。」
唐可兒的纖手透著幾分的冰涼,看樣子這也是一個被壓抑了很久的女子,只不過她的柳眉皺得很緊,顯然是全身心的在替丁南著急,單是這一點,就讓丁南心中泛起幾分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