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惡魔首席:老婆,往哪逃

第1卷 第一百章 文 / 寞染

    第一百章

    蕭冷月好笑:小男孩的板刷頭,有什麼髮型可言!

    蕭簫卻喜不知勝地奔過去,半天沒有能夠打開箱子。

    蕭冷月拿過茶几上的剪刀,蕭簫一把就搶了過去:「我來!」

    「不行,你會剪到自己的手指!」蕭冷月握著不肯鬆手。

    「總要讓他學會用這些工具的。」展慕華卻把剪刀輕輕地接了過去,交到蕭簫的小手上。

    「可是……」蕭冷月急了,「要是剪到了手怎麼辦?」

    「怎麼可能!」展慕華撇唇,「蕭簫會笨到把剪刀往自己的手指頭上招呼嗎?」

    「當然是不小心!」蕭冷月急急地想要蹭下沙發,腰間一緊,已經被展慕華摟到了懷裡,還誇張地嗅了一下她發上的香氣。

    「哎,那個……」蕭冷月無奈,只能囑咐了一句,「蕭簫,剪子可是很鋒利的,小心剪到了手啊!」

    「知道!」蕭簫脆生生的童音,散在空氣裡,由不得不讓人心生歡喜。

    蕭冷月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拿起剪刀,身體的肌肉也呈崩緊的狀態,一見不對,就能隨時撲過去阻止。

    「不用這麼緊張……」展慕華無奈地苦笑,「小鷹總要長出翅膀自己飛,你不可能在他的身邊照顧一輩子。」

    「但也要一步步地來啊!」蕭冷月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他平常用的剪刀,刀口是很鈍的。」

    蕭簫雖然興沖沖地站在紙箱的面前,卻並不立刻開剪,而是拿著剪刀研究了好一會兒,才對準了透明的封箱紙。

    「瞧,兒子就是聰明!」展慕華得意地瞥了蕭冷月一眼。

    「還好。」蕭冷月矜持地點頭,總算放了心。

    蕭簫自己和紙箱奮鬥了好半天,終於歡呼了一聲,也不急著去看玩具,而是得意地轉向了展慕華和蕭冷月:「媽媽,爸爸,看!」

    蕭冷月立刻表揚:「蕭簫真能幹!」

    「那是,我兒子嘛,不能幹可就不像啦!」

    蕭簫得意地打開了箱子,立刻又是一聲又一聲的驚呼,此起彼伏。

    「哇,好多好多好多啊……」孩子的詞彙,畢竟還很貧乏,只能連著用了三個「好多」,來強調玩具之多。

    汽車模型、變形金剛、橡膠做的各式動物,讓蕭簫拿了這樣,又拿那樣,手裡的還不肯放下來。

    興奮得小臉通紅,再也顧不得回轉身看父母相依相偎,一趟趟地開始運送自己的玩具。

    「你……不幫他拿嗎?」蕭冷月不滿地咕噥。

    「他自己可以的。」

    「可是,他還這麼小,你就忍心讓他跑出一身大汗!」

    「只要不中暑,夏天出出汗是件好事。」展慕華雖然這樣說,到底還是去把盒子整個兒地都搬進了蕭簫的房間,「你喜歡放在哪裡,自己放吧!」

    他替蕭簫準備了一個玩具架,最高不過一米,蕭簫完全可以夠得著。

    蕭冷月單腳跳躍過來看的時候,也不得不震驚於展慕華的細心。

    他從來不是那樣注重細節的人啊!

    對蕭簫的喜歡,絕對是發自內心。

    明月如水,照射在一家三口的身上,好一幅天倫之樂的畫卷!

    蕭簫跑得累了,終於在勉強洗完澡以後,被展慕華抱上了床,很快就睡著了。手裡,還捏著一條大白鯊的橡膠玩具。

    蕭冷月輕輕地替他拿出來,放在床頭櫃上。

    「我抱你出去。」展慕華彎腰抱起了她。

    「我自己走。」蕭冷月也悄悄地說。

    因為湊得太近,彼此的呼吸,在空氣裡糾纏到了一起。

    「害羞?還是矯情?」他吃吃地笑著,懲罰般地咬了咬她的耳朵。

    「就當矯情吧。」蕭冷月故作平靜,耳根處卻輕輕地戰慄了一下。

    微明中,溫暖的呼吸混合著淡淡的藥香,像是一劑催-情的藥,讓展慕華欲-望漸漸地高漲了起來。

    蕭冷月還不覺得,只是在他的懷裡扭了一扭,想要掙扎著下來。

    「別動,如果……你不想讓我立刻獸性大發的話……」他的話,帶著滾燙的熱意,讓蕭冷月立刻變成了木頭人。

    滿身的濕汗,還有滾下來的時候,帶到的泥塵!

    儘管蕭冷月沒有潔癖,但是想到兩個人渾身汗味地袒裎相對,也絕對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所以,只能乖乖地由著他在她的身上吃盡豆腐,才剝開了她的紅色連衣裙。

    「我自己可以的!」蕭冷月堅持。

    臉色,當然紅得像血。

    展慕華勾起她的下巴:「你這樣……我簡直是以為吃了春-藥……」

    還好意思說!

    蕭冷月怒瞪著他:「要不是你……那一年,我怎麼會……」

    奇恥大辱雖然算不上,但她的生活,卻是從那一刻開始跌入痛苦的深淵。

    痛定思痛,痛意更劇!

    展慕華看她氣得粉腮泛紅,目光浮水,立刻閉口不語。

    「我自己來!」蕭冷月冷淡地開口。

    「好。」這一次,展慕華沒有再堅持,「如果有什麼不舒服,你叫我。」

    「知道了。」因為沒想到展慕華這麼「聽話」,蕭冷月對他的口氣,也和緩了下來。

    還是互相適應吧,畢竟兩人還要在一起過上一段日子呢!

    蕭冷月歎了口氣,很快就沖好了澡。

    展慕華的動作更快,早就在外面的一個浴室裡,把自己打理得乾淨清爽。

    裹著一條浴巾,很大方地靠在床背。手裡拿著一份文件,聽到動靜,才抬頭看向佇立在浴室門口的蕭冷月。

    「腳痛了嗎?我來抱你。」

    「不,不痛了。」蕭冷月連忙搖頭,卻只走出了兩步,就凌空而起。

    「?發炎的話,可就麻煩了。」

    「我很小心的。」蕭冷月微微彎臂,讓他看她肘上的傷口。

    「放心吧,我懂你的潛台詞。」

    一看他笑得這麼可惡,蕭冷月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當下凝眉垂睫,堅決不接他的話頭。

    「好了,我會好好地小心待你!」展慕華笑著把她壓到了身子底下,特別地強調了「小心」兩個字,臉上的笑意,讓蕭冷月覺得無比可惡。

    她不敢大聲喝,只能輕輕搖頭。

    當然,對於這樣程度的反對,展慕華絕對是視而不見的。

    她的眼底,彷彿有著淡淡的輕煙,微微的迷濛處,卻透著軟軟的柔情。

    像是春日的細雨,絲絲縷縷,無不下在他的心上。

    「小妖精!」他含混地說了三個字,手指已經挑開了她睡衣上的帶子。

    幸好,這些睡衣都是自己挑的,每一件都很方便穿脫……

    展慕華得意地想著,一隻手已經撫上了她頸部幼嫩的肌膚。

    蕭冷月輕輕歎息了一聲,剛剛舉起的手,又放了下去。

    她不再試圖阻止他做些什麼,那些感覺,並不像她想像中的那麼糟糕。

    而且,他們早已經順理成章……

    睡衣被輕輕佻開,如羊脂白玉一般的肌-膚,卻有幾處因為滾下樓梯的時候,撞到的青烏印記。

    「痛嗎?」他柔聲問。

    蕭冷月忍不住在心裡冷笑,事後才來裝模作樣的撫恤,當時怎麼對盛玉環就這樣聽之任之了呢?

    如果不是蕭簫睜著眼睛說瞎話,恐怕連那面子上的冷淡,展慕華也不會做的。

    唉,蕭簫。

    蕭冷月真是矛盾啊,一邊為蕭簫識時務的「污陷」拍手稱快,一邊又覺得小孩子說謊,是最要不得的行為,要堅決抵制。

    「皮肉之傷,能痛到什麼程度!」她懶洋洋地回了一句,有點不願意看他的臉色,乾脆垂下睫毛。

    「你在怪我。」展慕華歎了口氣,「這三年,展氏雖然站得穩了一點,可還是不足以和劉家、盛家為敵。」

    「嗯。」

    男人對於江山的追求,永遠不會覺得滿足。

    「不過,她今天敢推蕭簫……」他瞇了瞇眼睛,語氣有點不善。

    蕭冷月撇撇嘴,就會在他的面前使橫!

    真要有氣性,不如一巴掌朝著盛玉環掄過去……

    但是,這樣有點像潑婦。

    打女人的男人,嗯……

    她也看不起!

    「我不會再理她了,這不是你的願望嗎?」他忽然又轉換了口氣,變得笑意吟吟。

    「我的願望?我只要蕭簫好好的,管她什麼盛玉環楊玉環呢!」蕭冷月沒好氣地說著,睜開眼睛,就撞上了他的眸子。

    分明還沉澱著一層寒意!

    是對盛玉環嗎?

    蕭冷月有點不敢相信。

    「下次也不要光站著讓她欺負,在你和她之間,我總是偏幫著你的。」展慕華淡淡地說。

    「哦?」蕭冷月可不敢相信。

    「你總不能讓我捋著袖子跟她干一架吧!」展慕華瞪了她一眼,「三年前,倒有點潑婦的架勢,過了三年,性子倒變得沉悶了。」

    蕭冷月哭笑不得,剛要說話,卻「啊」地輕叫了一聲。

    他的手掌,在她的皮膚上往來留連,僅僅是這樣的輕觸,就留下了一段情不自禁的戰慄。

    「你的身子……」展慕華輕笑,熱氣噴在她頸側的皮膚,酥麻得幾乎要讓她呻-吟出聲。

    好容易掙出了一個回復:「怎麼……」

    展慕華笑而語,用唇把她的頸子蹂躪了一個遍,才幽幽歎息:「倒是比三年前更敏感了!」

    蕭冷月羞惱交加,正要反唇相譏,他卻早已經把頭勾到了她的胸前。

    似乎……

    是真的變敏感了呢……

    他的手,像章魚一樣纏著她,一點一點地在黑夜裡,用一種幾乎讓蕭冷月磨牙的速度,挑-逗著。

    每到一處,就彷彿是撒下了一串火種,點燃了那一塊皮膚的火焰。

    火勢彷彿越來越旺,從這一塊,燃燒到了那一塊。緞子般的皮膚上,漸漸地染上了微紅的顏色,舒張暈染著美麗的色澤,更讓展慕華覺得怦然心動。

    雖然養尊處憂,但展慕華的手掌心,卻還是有著薄薄的細繭子。擦在皮膚上,更覺得細細碎碎的酥麻感覺,舒服之餘,卻積累得十分難耐。

    緊接著,是柔軟的唇瓣,也跟著沿著他只手的線路,重複地游弋著……

    「唔……」蕭冷月發出一個模糊的音節,其實自己也不知道想要表達什麼。

    只是覺得,再這樣的折磨下去,她恐怕會因為體內的溫度太高,而臻於滅亡。

    可是,要他停手……

    又覺得萬萬捨不得!

    月光,清朗得讓人的心,也跟著一齊柔軟了起來。

    月裡看男人,也一樣比白天更魅惑了幾分。

    意識已經漸漸地湮沒,蕭冷月覺得自己就是平靜草原上的那株小草,被那天盡頭吹來的一陣狂風,吹得意識時而淹沒,時而浮出水面。

    每每覺得已經到了極致,他卻又惡作劇似地又放鬆了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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