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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十九章 出了什麼事 文 / 寞染

    第二十九章出了什麼事

    因此,她根本沒有注意到,展慕華的那輛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不緊不慢地跟在了自己的身後,直到她走進樓道。

    展慕華把車熄了火,看著二樓的一間房亮起了燈。

    他的眉皺得有些緊,這女人居然跟他玩這一手!

    難道她已經有了同居的男友?所以才不敢讓他知道她的住址?

    這個念頭一經冒出來,便揮之不去。他心癢難耐,恨不能立刻衝過去抓住她問個明白。

    他點了一支煙,直到那個房間熄了燈,才舒出了一口長氣。

    很好,一直沒有男人進入那個樓道!

    燃到手指的溫度,把他倏然燙醒。

    他急忙把煙丟到車窗外,開了車門把煙頭踩熄,才自嘲地揉了揉頭髮。

    蕭冷月繼續保持著戰戰兢兢的姿態,但沒有再繼續扮老處-女。

    既然展慕華已經看到了她清水出芙蓉的真面目,那些每天要花費半個小時做的偽裝,似乎已經沒有了意義。

    他沒有認出她來。

    這個認知,居然讓她在心裡不舒服了好多天。

    「大概是女人的虛榮心吧,希望每個男人都對自己留下深刻的印象……」蕭冷月自言自語地說著,忽然覺得芒刺在背。

    恨恨地瞪著這塊磨砂玻璃,從她的角度看過去,連展慕華的一個影子都看不到。

    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沒有了**權的玻璃人,整個人都不爽到了極點。

    不過,在拿到首席秘書薪水袋的第一個月,蕭冷月就因為它的厚度,而迅速地打消了消極怠工的念頭。

    點完了數字以後,她對工作的熱情,就更加高脹了。

    不能為了一個莫須有的原因,放棄這樣的高薪。將來蕭簫還有很多要用錢的地方,她可不能把財神爺就這樣白白放掉。

    反正——他也沒認出自己!

    她安慰著自己,卻悵然若失。

    她握了握拳,好吧,為了自己和蕭簫更加美好的明天,就在展慕華的手下做牛做馬了!

    如果每個月都可以拿這麼多的薪水,再加上她節省下來的治裝費之類的外快,不用多久,她也可以加入有車一族,星期天帶蕭簫去公園,也不用擠公交車了。

    蕭冷月越想越開心,用無比高漲的熱情,投入到了小山似的工作裡。

    展慕華隔著玻璃,看著蕭冷月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微笑,一會兒又滿懷希望,最後對著薪水袋又傻笑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這張臉,和三年前真的沒有什麼不同。

    尤其是臉上的表情,生動得讓他覺得自己臉部的肌肉是僵硬的。

    電腦風扇的聲音,讓他回過神來,他才發現自己竟然就這樣看著蕭冷月發了半天的呆,這樣的工作效率,可是從來沒有過的!

    鮮亮而活潑的雨滴,用密集的頻率,叩擊著窗戶的大玻璃。

    這種他素來討厭的天氣,也似乎並沒有那麼可惡了。

    也許是因為外間坐著那個女人,他曾經翻遍a市想要尋找到的人。

    他下意識地側頭看了一眼,卻驚訝地發現蕭冷月握著的手機,從指縫裡滑了下來。整張臉血色褪盡,剛剛點著薪水袋的那些喜意,已經全都看不到了。

    發生了什麼事?

    他剛剛冒出了一個疑問,就看到蕭冷月站起來,抓著手機就往外衝。

    展慕華想也不想,連外套都沒有拿,就跟著往外衝了出去。

    「怎麼了?」他在最後一秒鐘擠進了電梯。

    「蕭簫受傷了,可能要輸血……」蕭冷月失魂落魄,忘了對這個男人的戒備。

    「蕭簫?」展慕華把這個名字在念了兩遍。

    蕭冷月卻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十根手指在身前絞成了麻花的形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電梯的指示燈。

    好在公司的各類設施都是一流,電梯高速運行,很快就到了一樓。

    她甚至等不及電梯的門全部打開,就急急地往外衝。

    「去車庫,我送你去醫院。」展慕華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哦,謝謝。」蕭冷月喃喃地道謝,把伸出去的一隻腳又收了回來。

    機械地坐到了副駕駛座上,蕭冷月的臉色,還是顯得蒼白。

    展慕華傾身替她扣上了安全帶:「別擔心,一定會沒事的。」

    他的安慰,讓她奇異地安定了下來:「謝謝。」

    「哪間醫院?」

    「仁清路的伍愛醫院,謝謝。」蕭冷月的聲音,終於不再發抖,輕輕地鬆出一口長氣,臉色也似乎好看了一點。

    她不肯承認,那是因為有他在身邊。

    蕭簫不會有事吧?他陪著她度過了最艱難的歲月,包括沈振濃的背叛,和身邊這個男人的冷酷。

    她不能失去的他!

    「蕭簫不會有事的,是嗎?」她眼巴巴地看著他。

    似乎他說沒事,蕭簫就真的會沒事。

    「蕭簫是誰?」展慕華一邊發動汽車,一邊問。

    「他是我的……」蕭冷月及時地把後半段話嚥了下去,剛才因為太擔心蕭簫,所以忘了身邊的這個男人,也擁有蕭簫的一半權利。

    天哪,她怎麼會坐上了他的汽車,讓他送她上醫院?

    「你的什麼人?」展慕華挑起了眉頭。

    既然姓蕭,想必是她的家人吧?可是他搜遍了腦袋,也沒有在那份看得滾瓜爛熟的資料裡找出蕭簫這個名字。

    也許是小名吧……他想。

    蕭冷月的腦袋裡一片空白,一時不知道怎麼解釋蕭簫的身份。

    而且,她怎麼傻了,自己改了姓,卻忘了幫蕭簫把姓也改成冷。他會不會很容易聯想到,蕭簫就是那個被她偷偷留下的孩子?

    不會的,當初他是親眼看著她進手術室的,他不會懷疑她根本沒有做手術。

    蕭冷月覺得自己的身子忽冷忽熱,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先去醫院吧,好嗎?」她喃喃地說著,眼睛直勾勾地瞪著前方,「怎麼還沒有到……」

    展慕華看她單薄得像是風中的一片柳葉,不忍心再逼她。反正到了醫院,總會弄明白這位蕭簫的身份。

    姓蕭的……不外乎是他的堂兄堂弟堂侄之類吧……

    「最多還有三五分鐘就到了。」展慕華猛踩油門,又闖過了一個紅燈。

    心裡有些小小的不舒服,哪怕是她的親人,他也不允許有這麼一個人,在她心裡的份量超過了自己。

    他沒有吹牛,果然在三分鐘後,汽車就停在了五愛醫院的門前。

    蕭冷月不等他把車停妥,就推開車門衝了出去,幾乎一個趔趄跌倒,讓他看得心臟狂跳。

    但隨後聽到的話,卻讓他的心臟幾乎停擺……

    「蕭簫在哪裡?我是他的媽媽!」蕭冷月急切地拉著急診室的護士,根本沒有發現展慕華剛剛踏進來的身子,陡然間就僵硬得像一根標槍。

    那個蕭簫……是她的孩子?

    「他正在手術室,我們正在準備輸血,但是血庫裡的a型血不夠,你們哪位……」

    護士的話還沒有說完,蕭冷月就已經轉頭,一把拽住了展慕華的胳膊:「展……總裁,請你輸血給蕭簫,好嗎?」

    「他是你的孩子?」

    蕭冷月的大眼睛裡含著兩顆大大的淚滴,隨著她輕輕的點頭,眼淚從她的腮上滑落:「是的,他是我的兒子。」

    展慕華只覺得世界在他的面前坍塌,蕭冷月還說了些什麼,他竟然沒有聽清。

    「求求你了,救救蕭簫。」

    「我……憑什麼要救他?」展慕華生冷地反問。

    蕭冷月的臉,刷一下變得比宣紙還要白。是啊,他為什麼要救蕭簫?那是他冷酷地想要殺死的孩子!

    「這位先生,如果你的血型和孩子配的話,請救一下這個孩子吧。」護士顯然對展慕華的冷酷不滿,話也不那麼客氣了,「捐出幾百cc的血,對成人的健康不會有任何影響。」

    「你結婚了?」展慕華卻還糾結在這個問題上。

    蕭冷月沒有聽清他的問話,只是反覆地哀求:「請你輸血給蕭簫吧,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是嗎?包括做我的情人?」展慕華露出了一個譏誚的笑容。

    她的兒子!

    這個稱呼,像一團火似地燒著他的心,彷彿下一秒,就可以把他融化。

    難怪一別三年,沒有他在身邊,她一樣過得很好!

    不,她似乎過得更好!

    她的身邊,早已經有了別的男人……

    難道會是那個沈振濃嗎?可是據他的情報,沈振濃根本沒有離開過a市!

    眼前的女人,如涅槃重生的鳳凰,比之三年前的天真和熱情,更多了一種成熟的風韻。雖然不是艷光照人,卻也清秀如一株青松。

    三年裡,他幾乎找遍了a市的大街小巷,她卻彷彿從空氣裡消失。連學校,都開除了她的學籍。

    「你說什麼?」蕭冷月愣了一愣。

    「如果你答應做我的情人,我就捐血。」展慕華的心縱然被火燒掉了半壁的江山,可是臉上卻仍然是一片死寂的平靜。

    蕭冷月急得快要瘋了,想也不想就點頭:「我答應,我答應!只要……你救他!」

    她對那個孩子的愛,讓他嫉妒得幾乎要發狂。

    三年前,他和她也擁有一個孩子,是被他們聯手殺死的。

    三年後,她擁有了自己的骨肉,可他卻被排除在外。

    「我捐。」他氣定神閒,態度高傲得像是帝王。

    蕭冷月沒有計較,立刻滿懷希冀的看向護士:「他肯捐血了,現在就可以輸了嗎?」

    護士急忙填了一張單子:「好的,請跟我進去驗一下血型,看看血型是不是配得上。」

    「一定可以的。」蕭冷月搶在展慕華開口之前,就下了結論。

    展慕華當然知道,他也是a型血。可是,蕭冷月為什麼也會這麼清楚他的血型?

    「你為什麼自己不捐?」他匆忙地反問了一句。

    「我是b型啊!」蕭冷月沮喪地說。

    如果蕭簫的血型和她一樣的話,她早就二話不說,哪怕把全身的血都捐出去,也甘心情願。

    他還來不及奇怪,已經被手腳麻利的護士帶到了手術室旁邊的一個房間:「先驗一下血型,很快就安排輸血,可能需要四百cc以上。」

    「嗯。」展慕華心裡亂成了一團。

    最終,蕭簫接受了他生父的五百cc的新鮮血液。可是,對於輸血者和被輸血者,卻誰都不知道雙方的聯繫。

    蕭冷月看著病床上小臉雪白的蕭簫,眼睛「叭嗒叭嗒」地往下掉。

    「醫生,他會沒事的吧?」她哽咽著問。

    「孩子的恢復力好,不會有什麼事的。」醫生好聲好氣地安慰,忽然驚訝地「噫」了一聲,「是你?」

    蕭冷月茫然地抬頭,她在這個城市無親無眷,居然還會在醫院裡碰到熟人嗎?

    眼前被口罩遮掉了半張臉的醫生,讓她無法從記憶裡搜出似曾相識的痕跡。

    「是我,成懷生啊!」醫生拿下了口罩,「就是那天,我想邀請你跳舞,你說不會的那個成懷生。」

    「哦,原來你是醫生……」蕭冷月終於從記憶裡找出了一點印象,「蕭簫他傷得不太重吧?」

    「送來的時候很危急,不過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要等他醒來,再觀察兩天,顱內出血不是很嚴重,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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