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惡魔首席:老婆,往哪逃

第1卷 第二十一章 喝出來的狀況 文 / 寞染

    第二十一章喝出來的狀況

    蕭冷月的眼珠瞪得又大又圓:「既然是熱,你就不能熱得正好一點嗎?」

    「有得吃就不錯了,囉嗦!」展慕華瞪她。

    他還沒有告訴她,一大鍋粥,在微波爐裡熱成了半鍋。還有的已經潑了出來,玻璃盤子上簡直慘不忍睹。

    雖然把粥誇成了人間美味,蕭冷月的胃口卻不見得有多好。吃完了大半碗,還剩下的一點,竟覺得沒有了胃口,只管把玩著手裡的筷子。

    「再去盛一碗吧,我叫了一鍋呢!」展慕華把碗遞給了她,「順便幫我盛一碗。」

    「我飽了。」蕭冷月不動。

    展慕華的臉又沉了下來:「我供你吃供你住,叫你盛碗粥還要推三阻四?」

    蕭冷月看了他一眼,默不作聲地站起來,替他盛了一碗粥。走回來的時候,忽然一個趔趄,一隻手端著碗,一隻手下意識地去扶椅背,卻連人帶椅就跌在大理石地面上。

    「沒見過這麼大的人,連在平地上走路都會摔跤的!」展慕華又笑又氣。

    蕭冷月「啊」地叫了一聲,粥還是有點燙,全都潑到了臉上,只覺得粥的香氣是撲鼻的,可是胃裡卻開始革命。

    她剛仰起頭,就覺得天花板在拚命地旋轉,一直勉強壓抑著的不適,終於排山倒海一般地湧了上來,剛吃進去的一碗雞粥,似乎沒有為她長多少力氣。

    胃部翻湧,儘管拚命壓抑,還是忍不住張開嘴,吐得上氣不接下氣。

    「怎麼回事?」展慕華本來還翹了二郎腿看好戲,這時候看見蕭冷月的情形不對,連忙踢開了一張椅子,兩步就跨到了她的跟前。

    蕭冷月看著睡衣上沾到了穢物,連頭都沒敢抬起來:「對不起,我會清理乾淨的。睡衣我拿去乾洗店,我付乾洗費。」

    展慕華愣了一愣,一把拉起了她的胳膊:「髒了就扔掉,誰要去送洗?我是問你怎麼回事,怎麼會忽然就吐了!」

    「我也不知道。」蕭冷月皺了皺眉,「也許是吃得太快了吧……」

    她以手撐地,手卻忽然酸軟無力,又跌了下去。

    「怎麼回事?也許我應該送你去醫院。」

    「啊,不用不用。」蕭冷月連忙搖頭,醫院是她的噩夢。

    刺激之下,一下子似乎又長了無窮的力氣似地,自己拉著他的胳膊就站一起來。只是又晃了兩晃,彷彿不倒翁似的。

    展慕華怕她再摔跤,急忙一把扶住:「算了,我當你的勞工吧!」

    蕭冷月在女生中雖然個子不算低,可是偏瘦。展慕華抱起來,絲毫不覺得費力。

    「你在發燒!」展慕華覺得懷裡的身子,擁有著超過一般的溫度,忍不住驚叫了一聲。

    「是嗎?」蕭冷月毫無意義地反問了一句,腦袋有點渾渾噩噩。也許是剛才和展慕華的爭鋒相對,耗盡了她全部的體力,這時候竟覺得渾身提不起力氣來。

    「我送你去醫院!」展慕華當機立斷。

    「不要!」

    蕭冷月驚叫一聲,努力地睜大雙眼,表示自己還沒有到醫院去的程度。

    「這麼大的人,不至於怕進醫院吧?」展慕華瞪她,蕭冷月幾乎可以聽到「嗖嗖」的飛刀聲。

    可是,對醫院的恐懼,讓她選擇忽略來自展慕華的威脅。

    「我睡一會兒就好,真的,我保證。」她嚴肅的面容,再加上一臉的乞求神色,讓展慕華心軟。

    不過,語氣還是既冷又硬:「身體是你自己的,皇帝不急太監還急個什麼勁兒啊!」

    蕭冷月聽出他口氣的鬆動,感激地一笑,攥著他衣襟的手便陡然鬆開,順勢卻帶著了他睡衣的帶子,整個胸部便訇然洞開。

    「啊……」蕭冷月在瞪了一會兒之後,才侷促不安地低頭作頂禮膜拜狀。

    腦袋雖然昏昏沉沉,可是一瞥之下的男性軀體,還是給她一種猛烈的衝擊。

    展慕華絕對有一個花花公子的本錢,穿上衣服雖然顯得秀氣,可其實他的肩很寬,肌肉的紋理卻偏是十分細膩。

    「如果你想要,我當然不會拒絕。」展慕華輕笑著,也不去整理自己的睡衣,腰微微一彎,就湊向了她的臉。

    「我不是……」蕭冷月紅著臉,拚命往床的另一頭縮去,「呃……」

    「先換下睡衣。」展慕華皺著眉頭。

    「是。我……換什麼?」蕭冷月怯生生地問。

    「這個。」展慕華隨手從櫃子裡拿了一件襯衫,「換上了好好睡一覺吧,除非你想現在就去醫院。」

    「我先洗個澡……」

    「不行,你正在發燒,洗澡的時候萬一受了涼,別把本來就不聰明的腦袋給燒得糊塗了。」展慕華繫好自己的睡衣帶子,背轉身就走了出去。

    蕭冷月鬆了口氣,幸好他嘴巴雖毒,心地卻還不壞。

    迅速地換上了襯衫,果然像他說的,可以給她當裙子,只不過裙擺十分迷你。

    她把被子往上一拉,伸手摸到手機。屏幕上並沒有未接來電,看來沈振濃對她,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在乎。

    蕭冷月只覺得自己從裡到外,都冰冷成了一片。咬著唇,努力把淚意往眼眶裡面逼,卻還是有兩顆滑過面頰,帶著滾燙的熱度,落到了枕上。

    「愛情又不是空氣,沒有它,也不會死去!」蕭冷月恨恨地對自己洗了一遍腦,覺得心裡稍稍好過了一點。

    迷迷糊糊地正要睡過去,展慕華卻又走了進來:「先吃兩顆藥片再睡。」

    「我不吃藥片。」蕭冷月的手胡亂地擺,聲音已經模糊。

    「吃兩顆。」展慕華的聲音很堅定,並且伸手托住了她的頭部。

    「我不能……」蕭冷月話還沒有說完,兩顆藥片已經到了嘴裡,緊接著是杯子送到了唇邊,她下意識地喝了一口,藥片很順利地就滑進了食管。

    她倏然地睜開了眼睛,吶吶地問:「你給我……吃了什麼藥片?」

    「放心,不是毒藥,只是一般的感冒藥!」展慕華沒好氣地說,「睡一覺吧,我在書房裡,你醒了叫一聲。」

    蕭冷月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先睡一覺再說。

    展慕華把公事處理完畢,到底還是對蕭冷月放心不下。其實,不過是一夜情的女人而已,雖然她不肯收下支票和金卡,讓他有點意外。

    但事實上,從那一晚過後,他就沒有能夠忘記她。因為用藥而格外熱情的身子,還有她身上淡淡的檀香味。

    真奇怪,別的女孩子都喜歡用香奈爾之類的香水,似乎沒嗅過檀香型的味道。但是,他似乎中了蠱似的,竟然無法忘記這個味道。

    他搖了搖頭,輕輕推開房門,卻立刻皺起了眉。

    蕭冷月的情況似乎並不好,她的喘氣聲,讓他在門口都聽得十分清晰。

    幾個大步跨進去,果然看到她張大了嘴巴,似乎透不過氣來似的,拚命地喘-息。臉頰早就脹得通紅,比剛才的情況還要嚴重。

    「冷月?冷月?」展慕華的心微微一沉,拍著她的臉,立刻被那樣滾燙的溫度嚇了一大跳。

    可是蕭冷月卻始終沒有睜開眼睛,仍然不住地喘氣,顯得那麼用力,彷彿是用盡了最後的一口力氣再呼吸。

    最後的……

    展慕華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再也不敢猶豫,用自己極少穿的羽絨服,把她緊緊地包住,就搶出了家門。

    「冷月?」他把車開得像飛車黨,還不忘間隙性地叫了下身邊的蕭冷月。可是期待的回答,卻始終沒有出現。她的喘氣,似乎越來越困難,讓展慕華的一顆心,都緊緊地吊在半空之中。

    明明吃藥前還沒有這麼嚴重,雖然他不學醫,可是那症狀,怎麼看也像是普通感冒吧?

    展慕華的手有點抖,前面的紅燈也不管了,直接呼嘯著穿過車水馬龍的大街。至於中間擦了多少輛車的反光鏡,身後留下多少罵聲,他也不管了。

    「病人有抗生素的過敏症,如果發燒不是太高,建議用物理降溫,別動不動就胡亂吃藥,有沒有常識啊!」醫生長得不錯,可是態度不大好。

    「藥物過敏?」展慕華看著呼吸困難的蕭冷月,心頭多少湧上了歉疚。

    她似乎是不肯吃藥的,而自己卻把藥片硬塞到了她的嘴裡。以為自己是好意,卻不知道會有這樣嚴重的後果。

    「今天先住院觀察,打兩瓶點滴吧。」醫生長著一張禍水的臉,卻冷若冰霜,「真不知道現在的男人忙什麼,連老婆有什麼過敏史都不知道,儘是瞎吃!要是再晚一點送來,這條命就交代掉了!」

    他哪兒知道啊!從小到大,發燒了丟兩顆阿斯匹靈,要不然快克、泰諾的隨便咽幾顆就ok了,這蕭冷月可真夠麻煩的!

    「那……醫生,要觀察多久?」

    「如果沒有什麼,明天上午辦出院手續吧,注意給她物理降溫。用冰袋的話可能太冷,你用冷毛巾替她敷吧。」

    一番折騰下來,已經到了黃昏。近暮的夕陽帶著淺淺的緋紅,穿過窗前的高大喬木,為病床-上的人,鍍上了一層絢爛的光華。

    她的呼吸已經漸漸平穩了下來,可是人卻還是沒有醒。

    他替她又換了一塊冷毛巾,很鬱悶地看著她因為發燒而嫣紅的臉蛋。從出生到長這麼大,他還真沒有替誰幹過這種細緻的活兒。

    我是瘋了,他想。

    剛剛回國從父親手裡接任總裁一職,公事分明堆得小山一樣高,可是他卻在這裡陪著一夜情的女人!

    手機又一次響起,助理的聲音有點氣急敗壞:

    「總裁,安承公司投資部來電,說要取消這次的銀行擔保。」

    天哪!

    他撫住了額角,劉晴果然回去對她父親哭訴了。安承公司,正是劉家的。

    這還不是他擔心的,果然,幾分鐘以後,又一個電話追了過來。

    顯示屏上閃爍的「父親」,讓展慕華的腦袋,更疼了。

    「慕華,去和劉伯伯解釋一下,你和阿晴的訂婚,就安排在本周。」展風夫婦在歐洲度假,居然也得到了消息。

    「爸爸……」展慕華無奈地解釋,「我沒有想過和劉晴訂婚。」

    「那你就不該招惹她!劉承業最護短,這個獨生女兒是拿在手心裡捧著的。」

    「我們只是一起長大而已,我幾時招她惹她了?我和她之間,自始至終,都是清清白白的。」

    展風忽然放柔了口氣:「慕華,阿晴其實脾氣暴躁了一點,但是她對你一直很上心,你別為了不相干的女人得罪了劉家。」

    看著閉眼悄睡的蕭冷月,展慕華終於低低地答應了一聲:「好吧,我現在就把劉晴約出來好好談一談。訂婚……先不提,彼此交往一段時間再說。」

    「你是男人,還可以等幾年。可是女人不同,二十六歲,已經不年輕了。」展風苦口婆心地勸解,「慕華,別跟我說你不愛她之類的話,婚姻是最實在的東西,愛情只是鏡花水月。」

    展慕華含糊地答應了一聲,才收了線。

    劉氏在本城商業上的地位,讓展氏無法繞開。他昨天的頭腦真是發了熱,竟然鬼使神差地拋下劉晴,公然帶走蕭冷月。這一記耳光,果然讓劉晴氣急敗壞。

    他長歎一聲,捏著手機的指節,隱隱發白。

    助理再次打來了電話:「總裁,周氏打電話來,要求取消我們上周敲定的訂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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