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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白天聽的野外生存日誌(2) 文 / 白玉樓的台階

    [武曲][寂靜的林中,只有「嘩嘩」的流水聲.一個膚色慘白的身影,蹲踞在溪邊.鮮血的顏色順著他的手臂染紅了原本清澈的溪水……]

    「閉嘴,武曲。」

    少年此時正在水邊清洗被血沾染的手臂.當然,那血液是並非來自少年,而是屬於剛剛成為少年食物的野獸。

    清理完畢的少年,忽地從懷裡取出了「某種事物」,那按捺了住的神色,彷彿在向朋友炫耀著手中的「某種事物」。可惜,即使少年手中握著絕世珍寶,此時能夠欣賞它的也只有少年自己……大概。

    「早就聽說過『牛黃狗寶』的傳聞,原來是真的啊。」

    少年從剛才一直在清洗的,原來是一塊棕黃色的石頭,雖然顏色有些混濁,但確實有著澄澈的質地。

    「還蠻漂亮的呢!」

    [武曲][我想,「狗寶」應該不是指寶石吧……]

    「哎哎?『狗寶』的『寶』不是『寶石』的『寶』嗎?」

    [文曲][……那「蝸牛」的「牛」還是「犀牛」的「牛」呢!]

    「啊啊……」

    呆住了的少年,明顯沒有這麼考慮過。

    [破軍][從質地上看,大概是琥珀一類的吧。]

    [簡鑒][初步認定是生物體內特殊物質長期積累的結晶。資料不足,無法進一步判斷。]

    [武曲][簡鑒的意思是……內丹……吧?]

    [文曲][……也可能是膽結石啊。]

    [廉貞][收聲。不明己,不明事。]

    腦海裡趨向於混亂的聲音,一下子全部消失了。

    「聽不懂……」

    [祿存][廉貞的意思是,現在應該先確定自己的狀況。]

    「是嗎?」

    少年環顧四周,輕鬆的攀到了一棵大樹上,

    遠望--

    --佔據全部視野的,只有一望無際的綠色。

    [廉貞][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祿存][廉貞的意思是,讓你找棵更高的樹。]

    「這句我懂。」

    [武曲][那還真是了不起啊……]

    「你什麼意思啊?」

    [文曲][……不要懷疑,她在誇獎你。]

    「是嗎?」

    皺著眉頭思考了片刻,少年放棄了深究。

    少年明白,她們都是為了自己好,即使是文曲和武曲看似嘲笑的話語,也只是為他排遣寂寞,彆扭的安慰方式罷了。

    「肚子又餓了。」

    一邊抱怨,一邊在自己身上翻找著的,是一位少年。大約及肩的黑色頭髮被簡單的束在腦後,一身灰色的短衫,顯得極為幹練,也許已有十七八歲了。但他剛剛抱怨的聲音帶著孩子撒嬌似的鼻音,仔細觀察一下,他的身高也不過一百四五十公分的樣子,臉上還有著幾分稚氣,這樣看來,又似乎只有十二三歲。

    總之,還很年輕啊。

    「啊!有了!」

    少年身上明明是一件沒有口袋的衣服,卻不知他從哪裡摸出某種東西,「喀啦喀啦」地吃了下去。

    [破軍][天聽,你剛剛吃了什麼?]

    少年的臉頰蠕動了幾下,試圖找出剛剛的食物……可惜,它已經被完全吞掉了。

    「好,好像是那個『狗寶』……」

    [破軍][好像?啊啦,天聽,我提醒過你多少次,不能吃莫名其妙的東西!]

    「對不起!」

    [廉貞][下不為例。]

    「知道了。」

    [武曲][答應的還真快……]

    [文曲][……肯定記不住的。]

    [破軍][算了,沒有哪裡不舒服吧?]

    少年閉著眼睛,摸摸自己的肚子精神滿滿地回答。

    「有!」

    [破軍][怎麼?肚子痛?頭疼?四肢乏力?到底是什麼症狀?]

    「肚子餓。」

    [[[……]]][簡鑒][從現在的情況分析,果然是內丹的可能性最大。但,質地與已有的資料不符。]

    [武曲說不定是那隻狗的……]

    [文曲][……膽結石。]

    「那個是狼吧?」

    [破軍][白螭說的對。而且石頭是不能吃的。]

    [廉貞][無言不可者萬事可行。]

    [武曲][廉貞說得對……]

    [文曲][……所以一定是膽結石!]

    「嗚∼」

    少年抱著頭呻吟著,繼續向他的目的地??那棵大樹。少年明白,她們都是為了自己好,即使是文曲和武曲看似嘲笑的話語,也只是為他排遣寂寞,彆扭的安慰方式罷了……大概。

    ……

    ……

    ……

    「更高的樹嗎?」

    少年在林間跳躍著,向著確定的目標前進。

    「吱??」

    攔在少年的面前的是一隻猴子,一邊跳一邊叫著。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少年老老實實的停了下來,與那隻猴子「對話」。

    「吱」

    猴子當然不會回答他,而是跳躍著撲上來。

    「啪!」

    ……結果被少年隨手從樹上打了下去,以一個極其可笑的姿勢撲倒在地面上。

    「它是來幹什麼的啊?」

    [簡鑒][靈長類動物通常有極強的領地觀念。]

    「嗚……」

    少年疑惑的向下望望,那隻猴子似乎沒有大礙,依然活蹦亂跳的。

    「吱!」

    正欲動身的少年又一次聽到猴子的叫聲,但這次似乎有點不一樣。

    「吱??」

    「吱吱!」

    「吱!」

    相似的聲音此起彼伏,迴響在少年四周。

    「原來森林裡也會有回音啊。」

    [武曲][面對現實吧……]

    [文曲][……你被圍了。]

    的確,現在少年身邊有著數以百計的猴子。

    因為少年正攀在一棵樹上,托周圍高高低低的樹木的福,少年此刻已經被「多角度,全方位」的圍了。

    [簡鑒][補充:已知的靈長類??括人類??絕大多數有群居的習性。]

    「唔,借過一下可以嗎?」

    少年很認真的試圖與猴子們交涉。

    「吱!」

    「吱吱??」

    理所當然的,回應他的只有憤怒的吼叫……還有四面八方飛來的雜物。站在這些飛行道具的中心,少年依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半蹲在樹枝上輕輕搖晃身體,所有的攻擊都從他的身邊擦過,無一命中。

    「我突然明白『投鞭斷流』的意思了。」

    [廉貞][誠然。]

    「啪!」

    一個爛果子打中少年的臉,變成一團難以分辨的糊狀物粘在上面。少年輕輕地抹掉它,開口問。

    「我要做什麼?」

    在這種情況下,白天聽的聲音依然帶著疑惑。

    [武曲][還用想嗎……]

    [文曲][……拆了它們!]

    「嗯,我聽你的。」

    滿是順服的口氣,但少年的神色第一次出現明顯的變化--亢奮。

    少年迎著「彈幕」,向前躍起。

    ……

    ……

    ……

    「吱!吱吱!」

    伴隨著哀號聲,一大群白色的猴子穿越在林。往日成群結隊,呼嘯山林的它們只能倉皇逃竄。其中的原因,此時就站在一棵樹的枝幹上。

    少年的目的地是一棵相當大的樹,如果不是森林中濃密的枝——綠@色#小¥說&網——閒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開什麼玩笑啊啊啊啊啊??」

    許久,一陣淒厲呼喊響徹林間,驚起無數飛鳥。

    ---------作者---------

    ---------的話---------

    其實這個是我紙張時代寫下來的東西,稍微修改一下就傳上來了……和現在比起來,風格是不是有些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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