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回來了……幾天沒有更新,大家是不是生氣了?
……更糟糕的是……連生氣的人都沒有啊……
哈哈……啊哈哈哈……
--還是壁櫥比較適合我這種蟲豸啊……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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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奧森城內的各處,閃耀著絢麗的七色光芒,每一道光芒都代表著一條生命的消逝--至少。
城外的戰場,榮耀之石化作的榮光,更是連綿不斷,在空曠蒼涼的戰場上交織出變幻的極光,吞沒所有試圖接近這極致美麗的生命。
站在倒塌的城門前,依芙蕾雅緊緊咬住粉紅的唇,尖牙刺破皮膚,在嘴角染上一抹鮮紅,熟悉的腥香味道充滿口腔,讓昏沉的大腦為之一振。
--不使用魔法的魔獸不過是稍微強壯的野獸罷了,甚至有為數不少的魔獸,因為平常有魔力強化身體的力量,成長為了生物學上根本不適合行動的畸形樣貌。這些只知道豬突猛進的地面魔獸們,絲毫構不成威脅。
「十七三……十九三……二十二四……這該死的戰損比!」
--真正危險的是天空中的敵人,以飛行的方式移動的魔獸,不使用魔力的情況下大多數連離開地面都做不到……但是那些脫毛的「鳳凰」根本無法到達雷奧森,出現在雷奧森上空的,都是擁有引以為豪的強健身體,單憑**也能飛出驚人速度的精英,相較於以雜碎們充數的地面魔獸,為數六百的飛行單位,一點水份也不摻。
僅僅是依芙蕾雅注意的一小塊戰場,短短幾十秒間就有超過二十名士兵陣亡,其原因都是來自頭頂的威脅。大多數都在死前發動了榮耀之石,可惜那七色的光芒只能在地面接受來自天空的嘲笑而已,僅有的四次擊落,全部是因為部分猛禽出於獵食的習慣抓住某位士兵飛向天空,身體被利爪貫穿的士兵在死前使用榮耀之石同歸於盡的結果。
--照這樣計算……完美的雙殺?不可能,潰敗是必然的!
城外的駐軍在第一輪進擊中已然全滅,將無邊的獸潮縮小到可以輕易計算數量的程度。雷奧森的警備隊的近四千人按照現在的戰損比與天空的敵人消耗,再考慮到地面殘餘的魔獸,結果貌似是兩敗俱傷。
問題是,之前消滅的部分飛行魔獸利用了它們的習性,等猛禽類的飛行魔獸死傷殆盡後,面對剩下的敵人,恐怕連五比一的戰損比都無法保證。
「強風警報!強風警報~~巨暴流!!!」
遙遠的距離使得天空中的聲音除了風的嘶吼以外什麼也傳不進依芙蕾雅的耳朵裡,但這並不妨礙她在腦海裡重現熟悉的吶喊。
覆蓋天空的魔獸群中彷彿有一柄無形的巨錘敲過一樣,突然出現一片柱形的空白,原先身處其中的魔獸紛紛墜落,染血的羽毛如下雨一般。
--她還能撐多久?這裡可不是學校的演武場,不知節制的最後不會有人替你召喚風墊的……
獨自戰鬥於天空的琳蒂絲,以高速的飛行喚起強風,以變化的軌跡操縱氣流,隨著「歌風」的曲調,擊落周圍的敵人,相對的,為之耗費驚人的體力。
「格萊普尼爾,你堅持不肯撤退嗎?」依芙蕾雅對身邊的女醫師說著,竭力控制顫抖的身體,不去注意腳下肆意流淌的鮮血。
「……不要打擾我治療。」熟練的止血,扎,即使面對最猙獰扭曲的傷口時,也不加迴避,哪怕是眉毛都不動一下。到底是與芬裡厄結婚的女人,對血與火的戰場並不陌生。
正說著話,兩個臨時徵召的市民抬來一名昏迷的士兵,他整個下半身與上半身之間僅有脊柱相連,恐怕劇痛在一瞬間便奪去他的意識,連使用榮耀之石的機會都不曾為他留下。
看著這名即將死亡的士兵,依芙蕾雅搖了搖頭。
「之後送來的人大概都沒救了。」
「那我就給予他們為醫者最後的仁慈!」帶著不詳的黑色魔力,戰地醫師的雙手輕輕壓在受傷士兵的胸口。
「臨時的戰地醫院已經不再安全了……」聲音依然平靜,但依芙蕾雅看向對方的眼中掩飾不住驚詫,「……繼續呆在這裡的話會死。」
「我不會戰場上做逃兵。」熟練的擦去手上的血跡,格萊普尼爾取出新的器具繼續為下一位傷者治療。
「這裡不是戰場。」
「如果說他們的戰場在城牆之外……」格萊普尼爾第一次抬起頭正視依芙蕾雅,眼中唯有絕不動搖的堅持「……那病房就是我的戰場!」
緊接著,她再度低下頭,為下一名士兵醞釀黑色的魔力。
前一名士兵重新拿起武器,以完全看不出曾經受傷的模樣衝出了城門。
「我明白了。」
「嗯,放棄……」
「我會讓他們撤退的。」
嘴角翹起,依芙蕾雅露出一個滿是惡趣味的笑容,愉快的欣賞格萊普尼爾一剎那的僵硬。
……
……
……
「……特納奇克……特納奇克!聽得見嗎?」落日的餘暉照亮兜帽下的臉孔,依芙蕾雅覺得一陣陣的眩暈。
【……聽的很清楚。】
「幫我把城內主要的魔力管線全部打開!」
城鎮核心的本質是以魔晶石為身體,以專有的咒語和符文為精神的一個簡單而龐大的魔法生物。它的作用類似於綠色植物。植物(城鎮核心)將動物(魔導具)無法直接利用的陽光中的能量(大氣中游離的魔力)萃集起來,並且轉化為可以供他們使用的碳水化合物(活性魔力)。這些活化的魔力與魔法師使用自身精神力活化的魔力無異,唯一的區別是它們不帶有製造者的精神印記,任何人都可以使用。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城鎮核心在白天的時候已經過載停用了……】
「不要緊,我不需要使用魔導具,儘管讓所有魔力管線中殘餘的魔力消散吧!」
當城鎮核心過載時,它會強行中斷所有管線的輸出以保護自身,事先安置在整個魔力輸送網絡的節點會從城鎮核心起向末端,截斷所有的魔力流動。但是每一段管線之中依然殘留著之前流動著的魔力,就好像你關閉了家裡自來水的總閥,不過各段水管裡依然殘餘著滿滿的自來水一樣。
【讓殘餘的魔力……你準備……那樣也沒辦法消滅空中的敵人,我不會記錯的!】
「啊……大概不能,起不了多少作用的。」
【所以!現在更重要的是……】
「琳蒂絲是把?我知道,那個作為讓她退避的理由不錯,做完我們就戰略性的撤退吧。」
【那……這座城……】
「放心,我會盡力減少損失的。」
--是啊,我「盡力」了。
「傳我的命令下去!城外的所有士兵撤入城內!必要時打暈你們狂化的隊長!還有……」站在接近戰場的位置,一度中斷的「傳令兵」系統終於恢復了運行,「……曾經接受『醫者的仁慈』的士兵,可以留在前線。」
魔法製造的無法忽略的聲音迴響與括冒險者在內,所有在城外為雷奧森而戰的人腦海中。
……應該是所有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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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正愁進不去呢,換了個工作真好~~~」
站在某棟建築附近的特納奇克笑的陽光無比。
那裡是緊急時刻保存重要交通工具的地方,戒備森嚴,對特納奇克而言是個難以進入的地方。
「哼啊~~~我來想想~~~雷奧森的城鎮構造~~~嗯~~~依芙蕾雅的『沙盤』曾經顯示的內容應該都告訴我了嘛~~~」臉上的笑容越堆越多,簡直燦爛到令人無法直視,「雷奧森魔力輸送網絡共有節點2012處~~~除去末端節點~~~除去過載時必然損毀的節點~~~一下子減少了87.53%的工作量呢……嘖!」
隨著那一聲不滿的「嘖」,特納奇克的笑容一下子全部崩潰,假裝的笑容,壓制不了他內心翻湧的負面情緒。
「依芙蕾雅……連琳蒂絲都……」
變身為半人半狼的狀態,特納奇克對著周圍的魔力管線發洩內心的煩躁。
「我……我……」
不知道為何而煩躁,正是內心的躁動不斷膨脹的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