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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致英雄的讚美詩(2) 文 / 白玉樓的台階

    啊啊……為什麼收藏的人這麼少?拜託,大家如果覺得台階寫得不算太差的話,向自己的朋友推薦一下……如果真的覺得台階寫得很差,麻煩在書評區指出不足支持,謝謝。

    ---------進入---------

    ---------正文---------

    「依芙蕾雅到底在哪裡啊?」白天聽在街道上漫無目的地閒逛,每當遇到岔道是,總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一個方向繼續前進,「……嗯,這次好像是右邊。」

    [武曲][我很好奇,天聽……]

    [文曲][……你是憑什麼找到方向的?]

    --[當然是……第八感?]

    [簡鑒][判斷,與「潛意識」無關,正確說法為「第六感」,最接近的詞彙為「直覺」和「直感」。]

    --[唔……原來是「第六感」啊……]

    [祿存][你的意思是:「全部是用猜的」,對嗎?]

    --[差不多。]

    [破軍][呵呵呵呵……完全靠猜的嗎?呵呵~~~]

    --[噯?為什麼要笑?]

    [[[……]]][不要不說話啊!]

    [破軍][對了,剛剛,你可以選擇在神殿附近等普莉泰絲的,為什麼,沒有這麼做?]

    --[不清楚……反正我不喜歡呆在那裡……]

    [簡鑒][裁決與正義之神,吉斯提斯神殿。]

    --[神殿怎麼了?]

    [破軍][看!又是一個路口!]

    「真的啊……向左向右呢?」注意力立即轉移到眼前的四岔路口,停留了不足五秒鐘,白天聽就做出了決定,「……直行……不對,左轉!」

    [破軍][什麼?!直行才是正……咳,怎麼突然要改變方向?]

    「那個那個!」

    --[那個?]

    左邊的方向,能看到一大群小孩子圍在一起,不時爆發出一陣陣不帶恐懼的驚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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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正在傳送站交涉的依芙蕾雅處……

    「阿嚏!阿嚏!阿嚏!」

    從來到這裡開始,依芙蕾雅的噴嚏一個接著一個打得不停。

    「依娜?感冒了?」

    「不知道……難道最近太陽曬多了……阿嚏!」

    按照依芙蕾雅的想像,數百年前的傳送站應該是一個昏暗,窄小的建築,連窗戶都沒有或者即使有了也用厚厚的窗簾遮住。幾個用長袍擋住臉的黑衣法師,宅在一個黑暗的房間裡,唯一的光源來自房間中央紅色的古怪魔法陣。所有進來要求使用傳送陣的人,都會被他們用看待小白鼠的眼神盯著,同時還要忍受一陣陣極度詭異的笑聲。

    而實際上,雷奧森的傳送站是一個寬敞到足以充當體育館的巨大建築。傳送的工作當然也不是由一群詭異的黑衣法師負責。傳送站內來來往往的一群群穿著整齊藍色制服的少女,主動迎上每一個進入傳送站的客人,根據他們目的地不同將客人帶到指定的位置。

    佔據傳送站七成以上面積的巨大圓形傳送陣,以同心圓的構成方式一層一層排列著數不清的小型魔法陣,整個魔法陣黯淡無光,僅有最內圈的三個魔法陣正在發光。似乎每個魔法陣都通向另一個傳送站,使用各地常備的三個傳送陣,至多六次傳送後便能到達整個朱茵大陸傳送網絡的任何一個開放站點。

    不過,即使使用種種方法來降低成本,使用傳送站的價格依然相當高昂,依照「質量」和「距離」計算價格的收費標準下,數量較大的貨物仍需使用馬車或是船舶來運輸。

    不過,依芙蕾雅此行的目的並不是直接使用傳送站。

    「小姐,您的不要緊吧?」

    負責接待三人的工作人員保持著一號表情問到。

    「謝謝您的關心,我沒關係的,」微微欠身表示謝意,「真的沒有任何辦法聯繫到他們?」

    「實在非常抱歉,和他們之間一向只有對方主動與我們聯絡。」

    「對方……主動?」

    「是的,這並不是什麼秘密,向客人解說也是我們工作的一部分,」藍衣少女臉上愉快的笑容,似乎是為了終於有機會使用培訓課程中背下的知識而高興,「每當新的城鎮建立時,『時序』會派遣聯絡員與城內的一部分高層接觸,商談關於傳送陣架設的問題。架設完成後,僅僅會在傳送陣出現故障的時候出現。」

    「……那傳送陣的操作人員呢?」

    「如你所見,」藍色制服的工作人員右手指向傳送站內部忙忙碌碌的工作人員,「藍色制服的工作人員負責領路,而綠色制服的工作人員負責各個傳送陣的開發與關閉,以及魔力通道的維護。這裡的傳送陣都是和另一個傳送站的某個傳送站對應的。坐標的設定,魔力轉化及使用,全部都是『時序』一次完成,我們僅僅學習了基本的操作和維護方法。」

    --切,連監察員都不留一個,就那麼有自信,即使放任其他人研究也掌握不了其中的技術?為了隱藏自身至於做到這種地步嗎?

    「我明白了……對不起,打擾了……」

    心裡把對外使用「時序」這一名稱的「九界時空研究所」罵了千百遍,臉上卻是一副失落而又無奈的表情,慢慢地轉身離去,將一個「多次嘗試多次失敗後疲憊不堪的楚楚可憐少女」演繹的活靈活現。

    「……等一下。」果然,藍色制服的少女開口攔下了依芙蕾雅,「這裡的確無法聯繫到『時序』,但是城裡最近有一個新的傳送站要修建,那裡也許能找到他們。」

    「新的傳送站?」

    「嗯。聽說新建立的葛朗台交易所向『時序』提出了架設新的傳送陣的要求。雖然不知道你找『時序』的目的……他們的收費可不是一般貴族家庭能夠負擔的。」

    「……萬分感謝。」

    緩緩地,緩緩地行了一禮,閃動的紫色眼眸似乎有千言萬語,最後只是默默地轉身離去。

    「嗚……一定是個有很多故事的孩子……」

    年紀輕輕的工作人員已經在腦海裡完成了一部「公主恩仇記」,來解釋少女的苦難與覺悟,以及一系列的冒險行為,洋洋灑灑寫上數百萬字恐怕沒什麼問題。

    而剛剛還在上演「堅強少女人生坎坷,不甘放棄勇鬥命運」的依芙蕾雅,一離開傳送站內所有人的視野立即換了一部劇本。

    「要繞點遠路了……去葛朗台交易所聯繫『九界時空研究所』。」

    事實上哪怕是對秩序系法術研究到極致,朱茵大陸上走在「時間」與「空間」技術最頂峰的九界時空研究所,在數百年前有沒有能力進行跨時間軸的傳送還是一個問題。

    這一點特納奇克和依芙蕾雅都知道,只不過兩人很有默契的對它避而不談,現在,他們的一切行動都需要……應該說必須以「有辦法回到未來」為前提進行。計劃的制定,也都是在這一前提下進行的。

    「嗯……但是,即使找到對方,也需要大量的金錢才能回去吧?」

    「錢不是問題,要知道,我們正在雷奧森,而雷奧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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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奧森直到兩百年前還是一個很小很小的村莊,那時候它還不叫『雷奧森』。而周圍的聖雷奧森山脈也不叫這個名字,甚至不是這副樣子……街道的某處,有一間廢棄的房屋,因為一直無人入住的關係,這裡成了孩子們的遊樂場。

    不過今天,「遊樂場」裡沒有四處跑動的小鬼,也沒有喧嚷嘈雜的聲音。所有的小孩子,都在聚精會神的聽故事。

    穿著紅白相間長裙的少女,捧著本坐在一塊石頭上講著故事。在她的身邊,穿著花哨的好像馬戲團的小丑的瘦高男子揮動著雙手,在半空中製造幻象,有寧靜的村莊,圓滾滾的山,三頭身的村民,勾畫簡單而傳神。

    「……突然有一天,大地生氣了,火焰從地底湧出……」

    紅紅的,好像羅宋湯一樣的液體從圓滾滾的山上流下來。

    「……村民放棄家園,向外遷徙。但是,火焰一直,一直向外湧,人們用盡方法也無法阻止它們……」

    「羅宋湯」一直一直溢出來,流過村莊,流過山丘,還在不斷的向外流淌。

    「……更糟糕的是,一條巨龍在在這時飛來了……」

    渾身金黃,高貴而又強大,在幻象中比那些圓滾滾的山更大的巨龍出現了。

    「……正當人們絕望的時候,那條巨龍徑直飛向火焰湧出的地方,詠唱起神秘的龍語咒文,龐大的土系魔力使大地隆起,聚成一座新的山脈封住了火焰……」

    一個大饅頭憑空出現,吸走了周圍的「羅宋湯」。

    「……之後,在遠處看到事件的人們返回家園,發現火焰流淌過的土地非常肥沃;更不得了的是,新出現的山脈裡全是亮閃閃的魔晶石~~~」

    重新建立的村莊,周圍滿滿的是比人還大的香蕉,村裡堆著比山還高的魔晶石。

    「……人們將一切視作那條巨龍的恩賜,以那條龍咒語開始時的發音『雷奧森』給新城鎮命名,而新的山脈命名為『聖雷奧森』;那條龍,就被稱為『聖雷奧森之根脈』。每年的『流火祭』,就是為了感謝它而舉辦的。」

    故事結束,少女合上書,周圍的幻象也隨之消失。

    「我知道我知道,山上的大洞裡,每年都有丟好多好多亮晶晶進去!」

    「爺爺給我講過大龍的故事……」

    「姐姐,我想聽『聖瞳』的故事~~~」

    孩子們纏著少女,只有一個人關心之前的瘦高男子。

    「幻象?真厲害啊……你有很厲害的朋友呢~~~」

    一直蹲在外圍的少年站起來,卻發現瘦高男子已不知所蹤,他四下張望著,最後把視線停在少女身上。

    感覺到不明的視線,少女抬起頭,正看到擁有罕見黑髮黑瞳的少年,然後,很自然的注意到他頸部的傷痕。儘管沒有出血,那道狹長的傷痕依然讓人看上去就感到疼痛。

    「嗯?你受傷了啊……」打開手中的書,飛快地翻到其中一頁,少女念道,「『醫神之杖』--月森。」

    身穿白袍的年輕人突然出現在少女身後,走到白天聽面前。

    --[噯噯?他從哪裡冒出來的?我都沒注意到啊……]

    [簡鑒][情報不足,正在分析。]

    「不要擔心,馬上就幫你治好。」

    一出現便筆直的向前走的月森,最後在白天聽面前蹲下了。

    「沒用的啦~~~」

    上上下下的掃視幾遍眼前的陌生人,嘴裡這麼說著,白天聽還是昂起了頭。

    月森的手中散發著乳白色的光芒,柔和的光芒,即使沒有接觸皮膚也能感受其中滿溢的生命力。

    乳白色的光芒碰到白天聽的傷口時,全部滲入傷口的內部,緊接著……什麼也沒發生。

    清剿盜匪時留下的傷痕至今沒有消除,如果是在一切依靠醫療技術的地球非常正常,受了那麼重的傷,白天聽還能自由行動就是個奇跡了。但是在治療法術神術每個城鎮都能得到,隊伍裡還有一個高級神術使用者--身為「聖瞳」的普莉泰絲--幾天過去,那些傷依然只能依靠白天聽自身的回復力復原,就有些古怪了。

    如果說神術對他無效,是因為少年本身具有「神殿」的特質,不接受其他神明的神術,那麼治療魔法也無效又是什麼原因?

    「怎麼會?」看到引以為豪的治療法術毫無效果,月森從白袍的口袋裡拿出一雙極薄的手套帶上,「病人的生命就在我的手中,超……」

    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住,月森回頭看了一眼。

    「漢丁頓,你回來啦?」

    雖然使用的是男性的名字,在紅白的少女身邊站著的確確實實是一位可愛的女性。

    碧藍的瞳孔,散發光輝的金色長髮。頭戴草綠色的寬沿帽,雙臂上一雙草綠色的及肘手套,穿著一雙同色的長靴,連背後的長弓,都是清新的草綠色。服裝上僅有的異色,來自帽子上的白色羽毛;和長度只到大腿一半的草綠色無袖連衣裙上的棕色束帶。

    「……」

    被稱為漢丁頓的少女湊在紅白的少女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

    「……我明白了,」聽完漢丁頓的話,少女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子,「不好意思,我有些事情,下次再給大家講故事吧。」

    「「「嗚……」」」

    一圈小孩子都發出不滿的聲音,只有白天聽兩眼放光,視線從漢丁頓上,移到少女,最後停留在少女懷裡的精裝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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