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微笑著走了上去,俯下身子,朝著那煮沸的茶聞了一下,「嗯,有股淡淡的清香,是用梅花花瓣上的雪水煮的吧?」「閣下也精通茶道。」水鏡甚是感興趣地道。「精通談不上,只是頗有些心得而已。」「隨便聞一下就知道是用梅花雪水煮的茶,那我這只知道喝茶的豈不成了不學無術之徒了。」郭嘉在一旁笑道。「你本來就是。」諸葛亮冷冷道。看起來諸葛不太服氣郭嘉啊,曹操心中暗歎。
「奉孝,孔明,莫要讓客人笑話。」看著不對頭的兩人,水鏡也是一陣頭疼,諸葛亮是他最得意的弟子,而郭嘉則是他最看重的人,不過這兩人好像是天生有仇似的,一見面就抬摃。「算了,別去理那個小氣的酸秀才,我們喝茶。」郭嘉一把拉著曹操坐了下來,不在去理諸葛亮。而諸葛亮則是被郭嘉氣得夠嗆,不過老實說比起罵人來,十個他也不是無賴的郭嘉對手;於是他只能怒目看著曹操和郭嘉二人。
看著面若寒霜的諸葛亮,曹操就知道想同時招攬這兩個人是件不可能的事了,不過他很快就做了決定,把諸葛亮給放棄了,說實話,曹操本來就不太喜歡諸葛亮,至少他認為諸葛亮其實骨子裡是個極為驕傲的人,而且心胸不怎麼寬廣,做了決定以後,他也就不再去理會諸葛亮了,而是與水鏡,郭嘉論起了茶道。「師傅,徒兒告退了。」諸葛亮行了個禮退了下去。
「他就那德性,別管他。」郭嘉看著諸葛亮的背影努了努嘴道。「哎。」水鏡也歎了口氣,他這個弟子,他自己是知道的,雖然有經天緯地之才,只是傲氣也實在是重了一些。「在下誤闖至此,還未請教兩位大名。」曹操裝蒜道。「老夫司馬徽。」「在下郭嘉。」
「對了,那小友叫什麼名字?」水鏡問道,對於有著親和貴族氣質的曹操他有著十分的好感,而剛才曹操對茶道的一番獨特理解,更是讓他肯定曹操出自名門。「在下孟德。」曹操把自己的字當成姓名說了出來。「不知孟德來此有何貴幹?」水鏡問道,其實他已經起了收曹操為徒的念頭。「在下本是欲上穎川書院,不料竟是誤打誤撞到了這裡。」曹操道。
「哦,是嗎!」水鏡並不相信曹操所言,不過他也不打算深究。「這破書院沒什麼好呆的,你莫要來。」郭嘉卻是在一旁叫道,弄得水鏡是好不尷尬。「怎麼,兄台是書院中人。」「這老頭就是書院的院長,專門誘騙良家子弟,你千萬不要上當。」看著一臉正色的郭嘉,曹操糊塗了。
「咳。」水鏡不好意思地咳了咳,說起這件事來,原來郭嘉是被他強行弄進書院的。三年前,水鏡偶遇郭嘉,當下就起了收徒的念頭,卻怎料郭嘉是死活不幹,無奈之下,水鏡只得以打賭的方式贏了郭嘉,才把他弄進書院來,想著在我的地頭,總能收下這個徒弟了吧,卻不料依舊是無濟於事,最後他才在南陽收了諸葛亮為徒。
「在這破書院,既不能賭,又不能嫖,實在是沒意思。」郭嘉道。曹操聞言不由暗想郭嘉這浪子的名號還真不是白叫的。當下他笑了笑,「奉孝果然是性情中人。」被郭嘉這一攪,水鏡到也不好意思談收徒弟的事了,只是留了曹操在書院。而郭嘉則是自告奮勇的要帶曹操參觀一下,順道讓曹操跟他一起住。水鏡反正是拿郭嘉這痞子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讓郭嘉把曹操帶走了,只能在心裡希望曹操不要聽郭嘉的胡說八道。
郭嘉很是高興的拉著曹操,興奮地走了。在這穎川書院裡頭,大多都是些謙謙君子,說起話來又酸又臭,讓他是很不舒服,如今見到曹操這不喜禮教的人,他自是高興不已。很快,他就帶著曹操到了他的居所,說實在的,水鏡對他是真的不錯,他住的地方,全書院也只有兩處可與之比美。
「奉孝這地方還不錯嗎!」曹操看著環境幽雅的居所道。「那是自然,這書院裡頭除了老鬼和周小子的住處,就屬我這最好了。」「對了,聽說奉孝是穎川四傑之首啊!」曹操突然道。「別去聽那些外頭的傢伙胡扯,什麼穎川四傑,都是老鬼搞的把戲。」郭嘉不以為然道。「哦,是嗎。不知這書院裡可有沒有什麼傑出人物。」「說老實話,這書院裡頭除了那個酒鬼和周小子外,其他人都無趣得很。」「可是戲志才與周瑜。」「你知道啊!」
「不知這二人如何?」「酒鬼嗎,本事不在我之下,比起那臭諸葛來,可是強得多了,而周小子嗎,雖然傲得很,不過卻是個有趣的人。」郭嘉道。「聽奉孝兄如此說,這書院裡頭沒什麼其他人物了。」曹操瞇著眼道。「那到也不是,荀家叔侄也是有真才實學的,只是這兩人太過囉嗦,老是說什麼重振大漢的屁話。」郭嘉撇著嘴道。
「怎麼,奉孝看著皇帝不爽嗎?」曹操道。「那當然了,大漢皇帝是一代不如一代,哪還扶得起來,方今之世,不出三年,必大亂。」「哦,此話何解?」「君不君,臣不臣,焉能不亂。」「那大漢將如何?」曹操又問道。「亂大漢者,太平道:亡大漢者,諸侯也。」郭嘉說得很是乾脆。曹操心中可就震撼了,人才就是人才啊!居然早就看穿了天下大勢,主弱臣欺,漢不可為。不過,郭嘉顯然不太願意多談天下大事,而是與曹操天南海北地胡吹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