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們往鹿群跑去的方向找一找吧。」廉青笙說
「嗯,也好。」我點頭道:「天碧,你帶著那隻虎。」
「是!」天碧應了一聲,走過去單手一抓,提起那只死虎扛在肩上。那虎非常的健壯,身形高大,伏在天碧肩上幾乎遮住了天碧的半個身子,顯得非常突兀。虎頭在天碧背脊上耷拉著,鮮血順著虎口滴答到草地上。
繡兒心兒好奇,跑過去立在天碧身後摸摸虎頭,拽拽虎耳,把死虎當作了玩具。那只被心兒救了的幼鹿已經掙扎著往鹿群消失的方向走,只是因為前腿受傷而無法快速奔跑。
「天翼,你帶上那只山雞,我們走。」我吩咐道。天翼領命,恭敬的從廉青笙手中接過山雞,我們便順著野鹿群消失的方向,跟在那幼鹿身後往前走。
走到我們拴馬的地方,那裡已經沒有一匹馬了,想是被沃迪爾帶去了別的地方。我們便尋著野鹿群的蹄印繼續往前走。
走著走著,前方的幼鹿忽然變得很焦急,尖銳的鳴叫著奮力往前跑了起來。我與廉青笙相視一笑,看來幼鹿已經找到鹿群的氣息了。
跟著幼鹿的速度加快腳步,沒過多大會,眼前出現一片開闊地。幼鹿急急的向前奔跑過去,嘴裡尖鳴不斷。而我們卻被前方的景象鎮住了。
這是一片一眼望不到邊的廣闊山坡,坡勢很緩。地上是一塊塊擠在一起的山石,雜草從山石間的縫隙中擠出來。數不清的野鹿靜靜的躺在地上,就如睡著了一般。從它們倒地的方向來看,應該是正往山上逃奔。只是不知道是誰有這麼大地本事,讓這麼大一群野鹿群一下子全都睡著了。
幼鹿已經找到了它的媽媽,跪伏在母鹿身旁,小小的腦袋不住拱著母鹿的腦袋,嘴裡低聲地嚶嚀叫喚,像是撒嬌,又像是奇怪的詢問。
廉青笙睜大了眼睛。走進癱倒在地上地鹿群中。蹲下身子摸了摸野鹿頸上地脈搏。道:「它們還活著。」
「大舅舅。這些野鹿都活著麼?」心兒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問。
「嗯。」廉青笙應了一聲。一連探測了好幾隻野鹿地鼻息和脈搏。「似乎都睡著了。奇怪。什麼人有這麼大本事將這麼多地野鹿一下子迷昏過去?」
「會不會是二夫人做地?」鳴風走上前來在我身邊小聲說道。我搖搖頭。沃迪爾要救那些馬。哪有功夫顧及這一大群受驚奔逃地野鹿?況且沃迪爾雖然也有**術。卻沒有能將大群生命同時迷昏地法術。
就在我們奇怪地時候。遠處山上忽然飛下來兩個人影。二人速度奇快。眨眼間便到了我們面前。
「呵呵呵……我說怎麼忽然有一股很大地血氣。原來是你們到了。」
眾人仰起臉看過去,只見沃迪爾和言之背對著陽光笑容滿面的緩緩飄落在地。
「言之?」我驚訝的叫了一聲,「這些睡著的野鹿難不成是你所為?」
「正是。」言之笑呵呵地點頭,走過來優雅的執起我的手放在唇邊一吻。這是西方的吻手禮,讓我不禁又驚訝一次。看來言之是受了凱爾曼的影響,學會了西方人的禮節。
言之對我大膽地親密舉動讓竹兒心兒兩小不好意思的躲到了廉青笙身後,只露出眼睛偷看。廉青笙也很驚訝,一時說出話來。
「言之,你的功力竟增長到如此地步了?」我吃驚的問:「還有,你如今飛行竟然可以不用張開雙翅了?」
「對。」言之滿面春風的說:「我如今有了血族伯爵地實力,飛行可以不用依靠雙翅了,這要多虧昨晚的修煉。其實我早就有突破瓶頸地徵兆,只是因為心中有糾結的原因一直停滯不前。昨晚你為我解開了心結,我便一舉突破瓶頸,修為猛增一大截!哈哈哈……」說著說著,言之抑制不住心中地喜悅,仰面大笑起來。看來他對於自己不如人的修為還是很在意地。
試想曾經是武林高手的他,曾經是人上之人的大將軍的他,忽然進入到我這個滿是修行者的世界裡,肯定是倍受打擊的。之所以在我們成親以來他的情緒都比較低落,自然不會是單單的某一個原因。他說的去習慣,大概也有習慣於處處受制於人落於下風的處境吧。
細想起來,言之為了我確實很委屈自己。一個成年人,為了適應自己所處的陌生的環境,要完全壓抑住自己的性格或者是努力改變自己的性情去適應,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現在言之的修為大增,雖然沒希望趕上沃迪爾,卻比我身邊很多人的修為高了。從剛才他與沃迪爾飛過來的速度與身法來看,恐怕修為已經超
我看著言之精神奕奕神采飛揚的開心摸樣,露出會心的笑容。心想乾脆以後我都不修煉了,就保持現在這樣就好。這樣言之就會一直這麼開心了吧。不管我身邊的人修為怎麼增漲,只要我的修為一直在他之下,總會讓他感覺到安慰的。
只要能讓我的老婆們開心,讓我做什麼都行啊!
「璽,你的笑容好怪,在想什麼呢?」沃迪爾走過來摸了下我臉頰,說道。
「天叔叔自然是在替徐叔叔高興嘛!」心兒冒出頭來接腔道:「徐叔叔修為大增,心兒也覺著高興啊!」
這邊竹兒也搶著說:「徐叔,你好厲害呀,能把這麼大一群野鹿都弄暈了!」
「是啊言之,一夜之間你的功力竟能如此大增,真是可喜可賀。」廉青笙走上前來一抱拳,滿面笑容的說道。
「不,這並不是我一人所為。」言之謙遜的笑笑,握住我的手走過來立在我身側,道:「我是借助迪爾的神力才能釋放出如此大範圍的催眠術。」
「哦——原來還有嬸嬸的功勞啊!」心兒笑瞇瞇的看向沃迪爾。
沃迪爾臉色一整,消去笑容,對心兒說道:「小丫頭,怎麼只叫言之叔叔,到我這裡就變成嬸嬸了?今後也要喚我叔叔,知道麼?」
看到沃迪爾變得很嚴肅,心兒怯怯的點點頭,小聲說道:「知道了,沃叔叔……」
「呵呵,你啊,與小孩子較什麼真。」我笑著拉過沃迪爾手說道。
沃迪爾瞥了我一眼,神色乖巧,沒有應聲。卻與言之一樣乖乖的立在我身邊。
「我們的馬呢?」我張望了一下周圍,問道。
「在那邊的樹林裡。」沃迪爾回過頭指了指來路的方向,說。
「言之,這些野鹿何時會醒?」廉青笙轉過臉去看了看一片熟睡的野鹿,問道。
「大概會睡上一整日。」言之回道。
「徐叔叔,我們都好餓了,是不是可以吃飯了啊?」心兒摸著小肚子抱怨道。
「呵呵呵,對,吃飯吃飯!」言之一笑,道:「我們就去山莊後門外的河邊吧,有水可以解渴。」
「好,」我應道:「天翼天碧,鳴風,你們去牽馬。」
三人應了一聲,回身一陣風似的朝來路的樹林中奔去。
「我也去吧,他們不知道馬在哪。」沃迪爾斜了一眼言之,腳不著地的隨著三人飛去。
「快看呀,小鹿在吃奶了,它也餓了呢!」看到鳴風他們過去牽馬,無所事事的心兒轉過頭看到小鹿拱到母鹿的腹下吃奶,歡叫一聲,顛顛的跑了過去。繡兒聽到心兒的話,也跟著跑了過去。
廉青笙呵呵一笑,別有深意的看了我和言之一眼,跟隨兩小走開。
言之一直面帶笑容,見廉青笙他們都走開了,便握緊了我的手。我仰起臉看著言之,言之俯下臉用炙熱的眼神回望我。我看到那閃亮的黑眸中翻滾著深切的思念,與清晰的我的臉。
我感覺到心口一熱,這熱又蔓延到臉上。言之的眼神太過專注而濃烈,裡面洶湧的情感就如洪水一般向我劈頭蓋臉的淹沒過來。我有點緊張,有點受不了言之的凝視。火熱已經蔓延全身,連被言之緊握的手也熱到出汗。
忽的,言之無聲的笑了起來,露出一絲雪白而泛著微微寒光的牙齒。他探下身子伏在我耳邊輕聲說:「想不到如今璽兒還會在我面前臉紅?真是可愛。」
「嗯,言唔……」我本想說些什麼,卻被言之忽然襲來的嘴唇堵了回去。那唇帶著一絲血氣,冰涼柔軟。濕潤涼滑的舌尖在我的牙齒上來回游弋,而後輕輕撥開牙齒,溜入我的口中。
我不由自主的瞇起了眼睛,身子向後撤了一撤,背後卻抵在了堅硬的石壁上。
我不明白何時身後有了石壁,只是現在的狀況卻讓我沒有精力思考。言之的身子隨著他漸深的吻壓了過來,微涼的鼻息噴射在我的臉上。感覺到言之的體溫似乎比以前更低了點,這是功力大增的徵兆麼?
言之握著我的手沒有鬆開,只是將我的手臂壓到了石壁上。那涼涼的身子散發出一股濃烈的誘惑氣味,讓我全身都能感受到他此刻想要做什麼的心情。
無法否認,功力大進的言之已經有了血族人特有的魅惑之力。這種魅惑與沃迪爾那種野性的妖媚有所不同。用一個比喻來說的話,沃迪爾就像是一簇誘人的火焰,而言之卻像是月光下的白色彼岸花。帶著血腥的甜美,越來越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