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爾,你想說什麼就說吧。」言之握住我為他擦汗t|的將我拉入他的懷中抱著。這個動作幾乎成為我們之間的一個習慣性動作,只要沒有外人在,言之就會這樣抱著我。跟他在一起讓我覺得備受寵愛。
沃迪爾斜了言之一眼,看到我們親密的在一起的樣子有些意外的睜大眼睛轉過臉,眼神很是詫異。
我在心裡偷笑,這一招是言之無言的反擊吧?很有手段,又不會太傷感情。
沃迪爾瞪圓了眼睛,神色有些怪異。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露出吃醋的表情,顯然是對言之的這種反擊手段沒有想到。
「說啊,你剛嘟噥什麼呢?」我揚起微笑,催促道。
沃迪爾撅嘴,悻悻的說:「我看言之就是故意的!明擺著他就是向著凡賽國!」
「是啊……」言之順著沃迪爾的話說。腰間的手緊了緊,握著我手的手也緊了緊,彷彿在尋找支撐。
我和沃迪爾齊齊的一愣,沒想到言之這麼痛快這麼直接的就承認了。他這麼一說,沃迪爾反而接不上話了。
言之握著我的手放至唇前親了一下,道:「凡賽國是我的家鄉,我徐家祖祖輩輩埋骨於此。無論我如今何如,將來又會怎樣,我徐言之終究是凡賽國的人。說到私心,的確是有的。」
「那,你就要將璽拱手送人嗎?!」沃迪爾又瞪起眼睛。不過這次他不敢再使壞夾上真力,畢竟言之正抱著我。
「怎麼可能?呵呵呵……」言之搖頭輕笑,「就是要了我這條命,我也不會將璽兒讓與他人的。」
「切……」沃迪爾轉過頭斥了一聲。
我會心一笑。這話才是言之地真性情。
「其實皇上在龍魂宮時早已向我吐露過一絲意圖。想與龍魂宮聯姻。我只當不知道。事到如今躲也躲不過。只能勸皇上另尋其人。」
我點點頭。接口道:「莫嬋大師也是這麼說。」
「那璽兒地意思?」言之將目光轉向我道。
「聯姻嘛。沒什麼不好。只是宮內誰合適地問題。」我尋思著說:「公主畢竟是凡人。壽命不過百十來年。配給弟子們顯然是辱沒了她地身份。可配給哪位師兄……」說到這裡我有些遲疑。幾位師兄修為不低。都已結了金丹。壽命悠長。將那位公主許給誰都不太好。難不成讓公主也入我龍魂宮修行?她吃得了這個苦麼?
聽我和言之討論公主的終身大事,被無形中刨除在外的沃迪爾不高興了,大聲插嘴道:「她堂堂凡賽國的公主,何時輪到我們這些外人操心她的婚事?」
我和言之都是一愣,轉臉看向沃迪爾。沃迪爾撇撇嘴,繼續道:「再說了,她是凡人又能怎樣呢?薩克斯勒前輩與寂都是煉藥出身,煉個築基丹還不是小菜一碟?不就是讓她活得久一點嘛,多簡單!」
沃迪爾的話讓我和言之雙目放光,這的確是一個解決問題的好方法。只要我那幾位師兄有願意娶公主為妻的,基本這件事就等於解決了。
「這是個好主意。」言之笑著點點頭,「那璽兒是不是抽空去一趟三界城找寂商量一下煉製築基丹的事,我想皇上一定非常高興。皇上那邊就由莫嬋大師前去說明,自然是等錦文有了下落之後。」
「嗯,此事就這麼定了吧。」我一拍桌子下了定論。
這件讓我頗為頭痛又覺得尷尬的事終於到此為止,算是有了解決的法子。
「既然解決了這事,那麼我和璽今晚就先走一步,去南門外找天翼天碧匯合。明日你們甩掉那位公主去南門找我們吧!」沃迪爾拍拍手站起身過來將我從言之懷中搶走,道。
言之呵呵一笑,點頭同意。沃迪爾便抱著我瞬間消失在屋內。
南麓鎮南門外有一小片長得很茂盛的草地,再往前走不多遠便是十年前我們曾駐留過的那片荒涼之地。天翼天碧一南一北直挺挺的立在馬群兩旁看守馬群,我們的出現並沒有讓他們有什麼反應,很明顯他們對我的氣息是十分敏銳的。
二人看到我和沃迪爾出現,半跪在地行了個禮。我擺擺手,示意他們不必理會我們。二人便站起身繼續立著,就像兩座石雕人像。
沃迪爾揚揚眉,轉頭向遠處的幾棵樹看了過去。我不明白的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看到其中一棵最高大的樹杈上坐著兩個人,天龍炎龍。
我笑了,這兩個倒是比我們倆還快,已經跑出來了。
月亮很亮,群星點綴夜空,夜鳥不鳴,夜蟲不歇。
馬群被蚊子叮咬的睡不安穩,不時的甩動尾巴或者原地踏步,藉以驅趕。沃迪爾抱著我坐了下來,全身都散發出一種挫敗的t7
我知道,他今晚是倍受打擊了。
我側過身子托起他的臉,沃迪爾一臉幽怨的看著我,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我覺得哭笑不得,他無論在別人面前是個什麼摸樣,可在我面前總是像個小孩子似的。這性子大多時候是很可愛,很招人疼的。可可氣的時候是真可氣。可惜我們要永遠在一起,言之也只能永遠的忍受他的小脾氣。
不禁又想起剛才沃迪爾提出的煉製築基丹,他提起薩克斯勒與寂時是那麼自然,沒有絲毫其他的情緒。
難道他內心深處已經對寂以前曾做過的事不再記恨了麼?這可是好事。我可在心裡發過誓的,等寂刑滿歸來,要給他一個家的。到時恐怕又是一場風波吧。
正在我想著的時候,忽覺耳朵一痛,被沃迪爾尖銳的獠牙咬了一口。
「怎麼了?」我閃過頭,看到沃迪爾一臉賭氣的樣子,嘴巴伸過來又咬上我的臉蛋。
「嗯……」我沒有抗拒,微微皺了皺眉頭,伸手摟住他的脖頸。沃迪爾緊緊的抱住我,在我臉上胡亂咬來咬去,最後一口咬住我的下巴,發了狠力咬。
「啊……輕唔……」我有點受不了想開口說讓他輕點,可嘴剛一張開就被他狠狠的覆上來。就像是撒氣似的,啄住我的唇狠狠的吻。還不許我躲開,雙手死死的箍住我的腦袋。
這一夜我就這樣被沃迪爾蹂躪個不停,一直到天亮。
「天叔……」竹兒表情怪異的看著我問:「你的臉……怎麼腫了?」
「嗯,我覺得天叔叔的嘴唇腫得最厲害,是不是摔破了?」心兒奇怪的歪著腦袋,「不過天叔叔這麼有本事,怎麼會受傷呢?」
一群大人不理會我的尷尬,各自有說有笑的上了馬。我巨汗的斜了一眼沃迪爾,他心情很好的舔了舔嘴唇,隨便找了一匹馬躍上。言之催馬走過來道:「好了,準備出發了。竹兒心兒快上馬吧。」
「哦,知道了。」兩小似乎很敬畏言之,聽到言之的催促不再繼續糾纏我,回身過去各自躍馬而上。閒容鳴風騎在馬上躲在一旁偷笑,這兩個已經猜到一點端倪了。
我無奈的撇撇嘴,翻身上馬,一馬當先奔了出去。
五百多匹馬與我們一行十六人浩浩蕩蕩的在官道上疾馳。烈日炎炎下,廉青笙與廉青玉兩家人全都汗流浹背。他們不時的用羨慕的眼神看我們一眼,明顯對我們這群不知冷熱的人很是眼氣。而我卻有些擔心言之的狀況,他雖然面上沒什麼特殊的神色,我卻能感覺到他抵抗烈日的辛苦。
本來我們騎快馬加緊趕路,天黑便能趕到琅蒼山莊。可是我實在心痛言之,不忍中午最熱的時候讓他頂著烈日趕路,便很強硬的吩咐中午休息一個時辰再走。
反正時間也不緊,又礙於我的身份,眾人沒有提出異議。沃迪爾知道我為什麼堅持休息,免不了有些吃味,不過倒是沒什麼特別的表示。我的決定換來言之燦爛的笑容,心裡一陣高興。
繡兒心兒對我堅持休息一個時辰的決定很高興,雖然大人們無所謂餓一頓不吃,可他們倆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胃口好的不行,不吃是受不了的。他們爹娘都有從醉仙樓打包出來的酒肉饅頭,一眾人躲在樹蔭下吃了一頓飽飯,還小憩了半個時辰。
期間,竹兒心兒總算是逮著空閒,跑過來問我為什麼我和沃迪爾會突然消失。我笑著說等繡兒正式入了龍魂宮,將來也可以修煉到能使用瞬移之術。繡兒聽了雙眼灼光大盛,著急的問我什麼時候收他。我說這件事不能急,等我辦完了家裡的事再說。而且一旦入我龍魂宮後便不能經常見到家人,只有過年的時候才能回家探望一次,讓他考慮清楚。
心兒也急,說她也想入龍魂宮修行。這可難住了我,龍魂宮向來不收女弟子,除非心兒像那位公主一樣要嫁入我龍魂宮。
心兒聽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大聲說嫁就嫁,把一群大人嚇了一跳,也把我嚇了一跳。這妮子才多大,為了入龍魂宮就想著嫁人?
尹非夜與廉青玉只是稍稍驚訝了一下,而後便露出奇異的笑容來。我看他們夫妻倆的意思,似乎並不反對這件事。看來這個「聯姻」並不是只有皇帝才想的到。我不禁覺得好笑,這才從龍魂宮出來兩三天的功夫,我就為我的幾位師兄們物色了兩個候選老婆了,其中還有一位是公主。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