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沃迪爾才算過夠了嘴癮。頸子上被他吮吸的地方已經麻痺了,發出刺刺的感覺。他沒有抬頭,嘴唇順著我的頸子親吻下去含住了我的鎖骨。我拍拍他的後腦,「小狼,好了。」
「嗯……」沃迪爾含糊的嗯了一聲,在我鎖骨上輕輕咬了一下才鬆了口。
我翻過身子招招手,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飛過來落在我們身上。我坐起身挑出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起來,沃迪爾卻在一旁不住騷擾我。
好不容易在沃迪爾的騷擾下穿好衣服,他卻只是將衣服懶散的套在身上,前襟的搭扣也不系,便就這樣露著性感的胸膛跟著我出了屋子。
夜黑沉沉的,雪花堅持不懈的落在地上堆積出厚厚的一層雪白。周圍再也沒有一絲亮光,空中飄蕩著隱隱的打呼聲。感覺到梁鍋與他大老婆並沒有睡著,能聽到他們那院子裡傳出的細微的低語聲。這聲音普通人是絕對聽不到的。
端坐在亭子裡的寂見我們出來招了招手,我便輕飄飄的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沃迪爾沒有跟過來,只是慵懶的靠在門框上看著我們。他的表情中有一絲得意,目光閃爍的盯在我頸子上被他吮吸過的地方。寂順著他的眼光朝我頸子上看過去,眉頭微微皺了皺卻沒有說什麼。
我將手裡的象牙簪舉到寂面前晃了晃,寂會意的搬過我的身子,將我的長髮攏在身後用手指順了幾下。隨後撩起上面的一層綰了個髮髻,接過我手裡的簪子插上。沃迪爾見了,悻悻的撇了撇嘴。我不滿的瞪著他的胸膛,用眼神警告他穿好衣服。
沃迪爾被我的眼神瞪地怕了,迅速繫好前襟的搭扣,而後朝我乖巧的微笑。這傢伙真是無時無刻不挑釁,不但挑釁寂,也挑釁我。真是孩子氣!
忽的,眼前出現拿著個藥膏盒的手,一根手指在藥膏上沾了沾,便向我頸子上的吻痕移動過去。沃迪爾地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眼神中爆出怒氣與刺人眼痛的怨氣。我瞬間抓住了寂的腕子,仰起頭看著他俊雅的鳳目。寂無奈的微蹙了下眉頭。將手中的盒子蓋上蓋子放入袖中。
見我站在他這邊,沃迪爾才算放緩臉色消了點氣,可是寂的眉頭卻鎖得更深了些。
我很想翻白眼,看來老婆多了也不是件好事。顧了這個顧不上那個,想把一碗水端平看來不容易。
忽地。寂俯下頭埋首於我地頸間。軟軟地唇含住了我地頸子。刺刺地吸力再次出現。這下我算是無語了。朝著夜空猛翻白眼。沃迪爾見狀嘴唇撅起多高。高得能栓好幾頭驢。他碧綠地眸子死死地瞪著寂。瞳孔中光華閃爍。彷彿想用眼刀殺死寂似地。
我想要不是現在地情況不允許。這兩位估計會打起來。看來。以後我地日子會不大好過啊!
其實要不是沃迪爾愛生非地個性。寂絕對不會主動生事。可是這傢伙好像總想挑起寂地怒氣。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想地。或是他想讓我多注意他吧。又或是他對我把他留下感到不爽。
寂並沒有在我頸子上過於留戀。只是淺淺地吮吸了一下便罷休。我自然看不到頸子上地吻痕是什麼樣子。只是在寂放開我之後朝沃迪爾招招手。沃迪爾悻悻地走過來坐在我身邊。一雙水汪汪地碧綠眸子不服氣地看著我。
我搖搖頭說道:「小狼。我之所以將你留下除了你與大伯相熟比較好說話之外。還有個原因是我不想你與師傅碰面。這裡面地緣由我相信你知道。」
沃迪爾聽了我地話放緩表情點點頭。他自然知道我話中地意思。
「現在你應該也能想到我帶著寂一起去的緣由吧?」
我的這句話讓沃迪爾一愣,隨即他恍然大悟似地睜大了眼。寂一聲不響的垂著眼簾,伸手撩起我的一縷鬢髮細細觀賞,就如欣賞一件奇世珍寶。沃迪爾看著寂的樣子眨巴眨巴眼睛,眸中光華閃爍,似是想到了什麼,又似是想通了什麼。隨即,他妖媚的一笑。道:「早去早回。」而後便優雅的站起身緩緩離去。
看著他修長的背影消失在拱門處,我感覺到沃迪爾的氣質與心境似乎有了些微妙的變化。
寂放下我地頭髮,圈住我地腰,伏在我耳邊輕聲道:「璽兒,我們走吧。」
「嗯。」我看著黑洞洞的拱門點點頭,帶著寂瞬間消失在涼亭內。
懸浮在京城地高空中,看著街市內依然燈火闌珊的紅樓區,我在心裡感歎,看來不管在什麼時代這種地方都是最繁華的。
看到一家紅樓的大門內載載歪歪的走出一個腰挎大刀的官差摸樣的人。老鴇將他推出門的時候嘴裡還不住的說著「下次再來」之類的生意話。我心中一動。跟著那官差飛了過去。
不大會。那官差走出紅樓區,走向黑暗的街道中。我飛到他前面落在黑暗的牆邊。待他步履不穩的越過我們時。我忽然出現在他身後,伸手拔出他的刀架在他脖子上,道:「想活就老實點!」那邊,寂伸手一彈打出結界圈住我們。
那官差仍是暈乎乎的搞不清狀況。他莫名其妙的晃晃頭,嘴裡嘟囔的說:「哎?怎,怎麼回事?」在他晃頭的時候,刀劃破了他的脖子,鮮血一下子噴灑出來。「啊!……」他低呼一聲,捂著脖子轉過身,眼睛瞪得賊大的看著我。隨後,雙眼一翻摔倒在地。
「……」寂哭笑不得的看著我,道:「死了。」
「呃……嘖……」我鬱悶的將手中刀支在地上,「第一次沒經驗,以後不找醉鬼問事情。」
「呵呵呵……」寂笑了起來,擺手撤去結界,彎身抓住那官差的脖領子拖到一旁的胡同裡一扔。隨後,寂自袖子裡拿出塊娟帕一邊擦手一邊走過來說道:「不如回去找陸懷德問問刑部在哪。」
「對啊!」我恍然大悟,隨即又有點臉熱。救人這麼大的事我竟然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就冒然跑過來了,真是太遜了!也可能是這事在我看來實在是小事一樁,所以就馬虎起來。
寂見我有點臉紅。微笑著走過來將我圈入懷中,道:「好了,不要再耽擱了,去問清楚刑部的位置,我們好救人。」
我老實的點點頭,瞬移至福康園後院陸懷德的屋內。我們剛一出現。看著他地天碧便立刻躬身行禮道:「見過大公子,三公子。」
「嗯。」寂衝他點點頭。
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的陸懷德聽到動靜立刻睜開眼。他似乎根本就睡不著,眼睛裡全是驚恐之色。
「呵呵,二位大人怎麼這麼晚來……」陸懷德難看的笑著坐起身問道。
「刑部在哪?」我單刀直入的問。
「在皇城外隔一條街便是。」
「皇城在哪?」
「在京城最西。」
「廉大人關押在哪個牢房?」
「這個,這個小人真的不知……」
陸懷德話音未落,我便帶著寂瞬移而去。
一連瞬移了兩次,我們才來到刑部大牢上空。正在我琢磨怎樣找到廉臣煥的時候,忽然感覺到很多人類高手正迅速朝這邊接近。在身後抱著我地寂動了動手指,臉轉向東邊的方向。我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只見一群黑衣人在屋脊上飛速縱躍著向這邊奔來。
「看來,我們只要幫忙就行了。」我小聲說道。
「跟著他們。」寂伏在我耳邊輕聲道。
我點點頭,打出個隱身結界罩住我們。便落下去懸浮在房頂看著那些黑衣人落在院中。
他們一個個黑巾蒙面,躬著身順著牆邊往裡走。不時的有巡邏的士兵走過,他們便再次躍上房頂伏在瓦上靜靜的等士兵過去。其中兩個黑衣人剛好就落在我們身旁,他們熟悉的氣息讓我有點好奇。其中一個是個女子,頭戴鑲著兔毛的青色棉帽,身穿青色棉袍,下面是厚厚的藍色棉布百褶裙。那一雙精光閃亮地大眼睛,怎麼看怎麼眼熟。
待那一隊士兵將將過去,那女子便身輕如燕的滑下房頂。一個縱躍過去。甩出長鞭纏住最末一名士兵的脖子,一個用力捲起在空中拉回。伏在我們身旁地另一名黑衣人迅速躍下去,凌空接住那名掙扎的士兵摀住他的嘴將他拖到一旁的牆邊。其他的黑衣人紛紛躍下去守在四周警戒。
那女子抖開鞭子,低聲問道:「廉臣煥廉大人關在哪?」與她一起的那名黑衣人手持長劍逼在那士兵的脖子上,道:「敢亂說就死!」
我揚揚眉,那黑衣男子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是廉青笙。如果他是廉青笙的話,那用鞭子地女子就是廉錦秀了。只是不知道廉青玉來了沒有。
「廉,廉臣煥關在那邊的死牢內。」那名士兵害怕的說著,伸手指向那隊巡邏士兵走過去的方向。
「帶我們去!」那黑衣男子的長劍又逼緊了點。將那士兵的脖子劃破出一道淺淺的口子,一絲血跡便溢了出來。
「好,好!」士兵感覺到脖子上的疼痛,立刻答應。黑衣男子伸手抓住他的脖領子將他提起來,而後逼著他頭前帶路,一群人便小心翼翼地跟著那士兵往前走。
我搖搖頭,道:「太容易了……」
「嗯,其中有鬼。」寂很同意我的話。
我們互相看了一眼,我拍拍腰中的手。寂會意的點頭。我們便跟著他們飛了過去。
一群人來到大牢門前不遠處,隱蔽在黑暗中。士兵指指燈火通明的牢門說道:「就在這裡。」幾名黑衣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說道:「廉大人到底關在哪個牢房?說!」
「關在裡面的地牢裡。進去之後走到盡頭,那有個獨門,進去後下到最後一層,第三間便是。廉大人的家眷也都……」那士兵的話還沒說完,他脖子上的長劍便切斷了他地喉嚨。
黑衣人將士兵地屍體往一旁一推,朝其他人點點頭,便反身要往裡面衝。我在剛一到這附近的時候,便察覺到四周佈滿了密密麻麻地高手氣息。他們只要敢衝進牢房,一定會被人堵在裡面全殲!
寂很機靈的打出結界罩住那些黑衣人,為首的那位便一頭撞在結界上。「彭」的一聲悶響,黑衣人「蹬蹬蹬」退了三步,愕然說道:「怎麼回事?!」其他的黑衣人也都撞在了結界上,嘴裡紛紛驚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