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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章 為什麼打仗? 文 / 樂心山

    坐在帳篷裡,我拿出錢包翻看裡面的東西。徐言之走到我面前盤腿坐下,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我家鄉那裡特有的東西。」我拿出一張百元鈔放到他手裡,「不過,在這裡是用不上的。」

    「好精緻啊。」徐言之拿著一百塊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一臉驚奇。

    「呵呵……送給你做紀念吧。等我們分開後……」說到這裡,我說不下去了。又覺得自己很可笑,跟他也才認識了幾天而已。即使有過親密的舉動,也不至於有多麼不捨吧?還是說,是我自己對這個陌生世界的懼怕,才想有個他這樣的人作為依靠?

    我們能在一起多久?

    或許在走出沙漠的那天,就是我們要分別的時刻吧……

    徐言之很鄭重的把一百塊塞進懷裡,隨後又塞給我一個東西。我拿起來一看,竟然是一塊刻著龍的玉珮。

    「這是什麼?定情信物?」我揚揚眉,把玉珮舉到眼前,衝他調皮地笑。

    「紀念……」他有點臉紅的背過身去,給我一張寬闊的背脊。我的鼻子有點酸,把玉珮握在手裡。自從我發現被他吸引以後,就有種感覺,我們……不可能在一起。

    「言之,換個東西送我吧。」我把玉珮放回他手裡。古人之間贈物,玉珮之類的大多很貴重,而且帶有不凡的意義。我不知道他是以什麼心情把這塊玉珮送給我的。但是,我們畢竟相處不深,還是不要將彼此栓的太近的好。

    他有些呆愣的看看手裡的玉珮,轉過頭,惱怒地瞪了我一眼,氣呼呼的站起身走出帳篷。我長出了口氣,搖搖頭。即使要找愛人,還是找個跟我比較相稱的吧。像徐言之這樣的男人,我只能做做他的玩物而已。

    隱約的,聽到外面有爭論聲。我將帳簾拉開一條縫,向外看去。不遠處,徐言之與幾名將領站在一起向遠方眺望,不時的衝著天地交接處指指點點。我想,他們應該是在討論方向。

    「將軍,您就那麼相信那小子的話?我們才走沒多久就休息,什麼時候才能走出這片沙漠?」

    「就是!那小子也太嬌貴了吧!將軍,您不能什麼都聽他的啊!現在都還沒弄清楚他的底細……」

    「本將軍自有定奪!」徐言之不耐的低喝一聲,兩旁的將領便不甘的住了口。

    見那幾名將領眼光如刀般射了過來,我嚇得趕忙縮回帳篷。我知道,像我這樣一個突然出現的,不知底細的人,對他們來說,根本不能相信。至於徐言之,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這樣相信我。

    想想離天黑還早,還是再睡一覺,晚上好有力氣趕路。解下腰上的水袋,拔開塞子喝了一口。這水倒沒有那股子腥味,比徐言之昨天給我喝的水要好喝很多。心中湧出一絲暖意,其實他挺照顧我的。亦或許,我對他來說還有用吧。

    側身枕著胳膊躺下來,閉上眼睛,身體的乏累感讓我不久便睡了過去。不得不承認,他們也沒說錯,我確實太弱了。在這種嚴酷的環境下,我這個生長在優裕的現代社會的小青年,實在是入不得他們的眼。

    畢竟已睡了一晚上覺,就算是午休,也睡不了多久。我是被渴醒的,嘴裡幹得難受。吐口氣,鼻子裡嗓子眼裡都能噴出火星來。眼前是一隻幹得裂紋的手,我猛然睜大眼,心猛跳兩下。明明記得我是枕著自己的胳膊睡的,怎麼一覺醒來,卻躺在他的胳膊上?

    背後是火熱的緩緩起伏的胸膛,能感覺到他平靜舒緩的心跳。噴出的熱氣吹著我的頭頂,腰間被緊緊的摟著。全身都被他獨特的氣味環繞,讓我一動不敢動。聽到帳外士兵巡邏發出的沙沙的腳步聲,隱隱地說話聲。日頭將帳篷曬得像火爐,我覺得自己快要被烤化了。

    又躺了一會,實在是受不了想喝口水,雖然捨不得離開他的懷抱,卻還是輕輕地拿開了腰間的手。坐起身子,拿起水袋,小心地抿了一口。溫熱的水滋潤了我的嘴和舌頭,順著喉嚨流進肚子。克制住想大口灌水的**,舔了舔嘴唇,塞住袋口。不喝的話,還是能熬住的。一但喝一口下去,就特別想一口氣喝個飽。

    唉!這水袋充其量也就裝個一斤多點水。可每一口水都是一條人命啊!

    放下水袋,轉過頭,見他還睡著,不禁有點為難。暫時休息的帳篷都是小帳篷,他往那一躺,基本把帳簾堵了個嚴實。我要是出去的話,弄不好就要吵醒他。可是要再躺下的話……還躺他懷裡?這樣一來他不是也會被弄醒?

    就在我坐在他身邊左思右想的時候,見他微微皺起了眉頭。心裡打了個突,不由自主的往後挪。忽的,他睜開眼,揚手把我拉倒。「啊!」我嚇得一聲低呼,忐忑地盯著近在咫尺,有些不悅的眼睛。

    「喝口水也這麼磨蹭!」他皺著眉頭,把我的腦袋按進懷裡,下巴在我頭頂蹭蹭。

    「要不要喝水?」我小聲問道。

    眼前的喉結動了動,他聲音沙啞地說:「不渴。」

    「為什麼打仗?和誰打仗?」

    「……」他彎起手臂,撫了下我的頭髮,「因為一座神山。我們凡賽國與武陽國已經打了好多年。你是不是不想睡?」

    「睡不著。」被他這樣抱著,我根本就毫無睡意。心跳已經恢復平靜,可心卻緩緩下沉。我越來越眷戀他的懷抱了,雖然很熱……

    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閉上眼睛養神。我知道他沒有睡著,從穩健有力的心跳聲就能聽出來。他揚手輕輕撩著我的短髮,小聲問道:「為何沒有蓄髮?」

    「呃……」我盯著他的喉結躊躇了下,道:「在我的家鄉,男子與女子都可以不蓄髮……」

    「你的家鄉真怪,有這麼多怪東西,怪習俗。人也怪,怪得可愛,呵呵……」他輕笑著,喉結隱隱顫動。手不再撩撥我的頭髮,變為輕輕順撫。我有種做寵物的感覺。

    「我……可愛?」我有點不適應他的話,猶猶豫豫的將手臂搭在他健壯堅實的腰上。這個動作很曖昧,讓我有些緊張,有些心跳不穩。這是我對自己的一個嘗試與挑戰,主動親近喜歡的男人……我喜歡他?

    「嗯,很可愛。既膽小如鼠,又膽大妄為。不過,看得出你骨頭裡的傲氣與倔強。不簡單的小東西。」他捏捏我的鼻子,滿眼寵溺。而我卻被他話裡的那句「膽大妄為」給驚了一驚。觸電似的縮回搭在他腰上的手臂,卻被他又抓了回去。「既然做了,就不要退卻。男人應拿得起,放得下。」他將我的手臂拉在後腰上,扣得緊緊的。臉伏了下來,似是尋找我的唇。

    「啟稟將軍!日頭已偏西,是不是可以出發了?!」

    就在我緊張的等待他的吻時,帳外傳來士兵的稟報聲。「嗯……唉。」徐言之猛然定住,輕歎一聲,放開了我的手。我急忙坐起身,低下頭整整衣襟。臉上火燒似的熱,不知是天氣緣故還是因為剛才的曖昧情景。

    「傳令整軍出發!」徐言之大聲說道。帳外士兵領命離去,他開始穿戴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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