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竊笑
「呵呵……」歐陽雪兒大笑「可兒你這個丫頭也太誇張了,如果真的只要冤枉一下可兒,就會六月天飄雪,那可兒的貢獻可就大了,正好可以緩減一下南嶺城的大旱,如果真的能那樣,可兒就真的成了名副其實拯救百姓的福星。」
「雪兒姐姐你還笑可兒是不是?」上官可兒追著歐陽雪兒滿屋頂的跑,她們的嘻笑打鬧聲打破了安靜的夜。
跑累了,歐陽雪兒和上官可兒背靠背靜靜的坐著。
「啊」上官可兒張大嘴巴「雪兒姐姐我們進去休息吧,我困了。」
歐陽雪兒望著夜空「可兒你先去睡吧,我還不睏,我想再坐一會再去睡。」
「那好吧,雪兒姐姐你自己一個人繼續看星星吧,我先去睡了。」
歐陽雪兒點點頭「好。」
上官可兒飛身而下,無意中看到了站在柱子後的玄子亦,她立刻跑了過去「亦大哥,你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裡啊?有事嗎?」
玄子亦有些尷尬,他抬頭看了一眼屋頂上的歐陽雪兒,搖搖頭。
上官可兒看著玄子亦偷偷一笑「亦大哥如果不睏,還不休息的話,就去屋頂上替可兒陪雪兒姐姐看星星吧,在屋頂上看星星感覺真的很不錯。」
上官可兒看著有些猶豫的玄子亦,她用力一推「亦大哥快去吧,可兒等著亦大哥的好消息。」
玄子亦縱身飛上屋頂。
「可兒你不是困了嗎?怎麼又上來了?你不休息嗎?你就安心的去休息吧,我再坐一會,就去休息。」歐陽雪兒沒有回頭,看著夜空問道。
玄子亦愣在原地,他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怎麼回答歐陽雪兒。
歐陽雪兒許久不見上官可兒回應,也回頭看去,不禁愣了一下「王——王子——是你——你——。」
「我沒事,屋子裡太悶了,睡不著,想出來走走,無意中看到公主一個人坐在屋頂上,所以,希望沒有打擾公主的雅興。」
歐陽雪兒微笑著搖搖頭「沒有,王子想多了,我也是因為屋子裡太悶了,怎麼也睡不著,這才想到了屋頂,便上來吹吹風,順便看看這整天的星星,如果王子有興趣,過來坐吧。」
一絲竊笑之意立刻爬上玄子亦的臉,坐在了歐陽雪兒的旁邊「公主還懂的四象星宿。」
歐陽雪兒搖搖頭「對與四象星宿談不上懂,只是知道、聽說過而以,不過到是知道一些星座。」
「星座?」玄子亦疑惑的問。
「就是一些星星的組合」歐陽雪兒伸手朝天空中指著「你看那個銀河中,那個好像天鵝伸長頸、張兩翼飛翔於銀河上的叫做天鵝座,因為天鵝座的主要亮星排列成十字形,還有個別稱北十字。」
「公主。」
「叫我雪兒吧,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也可以跟可兒一樣叫你亦大哥,這樣我覺得會更順口一起。」
玄子亦不語,只是點了點頭。
歐陽雪兒看著玄子亦,許久她開口「亦大哥我——。」
玄子亦明白歐陽雪兒要說什麼,他立刻打斷歐陽雪兒的話「雪兒,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你要說什麼,你讓方丈轉交給我的那封書信,我看的很明白,我此次找來,不是來逼你嫁給我,更不是逼你跟著我回雪域國,我只是希望我們可以多一些相處的時間,彼此多瞭解對方一點。」
歐陽雪兒看著玄子亦,她真的覺得很慚愧,她真的很對不起他,他一個堂堂的王子,未來雪域國的大王,他……
歐陽雪兒無奈的長長歎了一口氣「亦大哥,你說如果人沒有過去,那該多好啊,我現在終於明白了,人們為什麼要在投胎轉世的時候喝下那碗孟婆湯,把前世的事情全部都忘的一乾二淨,只有忘記了過去才能開始新的生活。可是為什麼雪兒越是想忘記一些事情和一起人,那些事情和那些人卻越是清楚,他們不停的出現在雪兒的眼前、大腦裡,就算雪兒的影子,就像空氣一樣,無所不在,雪兒好像又根本離不開。」
歐陽雪兒抬頭望著天空「好痛啊,心真的好痛,自己明明知道自己現在還想著過去的事和他很不對,自己應該把過去的事和他全部忘掉的。可是真的好難好痛,只要一想到要忘記他,自己真的好害怕,好害怕,心痛的好像要死掉一般,神啊,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所有的道理我都懂,卻還是怎麼也放不下,走不出來。為什麼我不能向可兒一樣放開手,忘記過去,去愛一個去想一個記住一個愛自己的人,我好痛,真的好痛」歐陽雪兒泣不成聲的說著,雙手緊緊的握著自己的胸口,身子蜷縮成一團,臉色異常的難看,看著真讓人心碎。
玄子亦幾次伸手想安慰歐陽雪兒,卻因為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而縮了回去。藉著月光他看到歐陽雪兒臉上那一顆顆晶瑩的淚珠。玄子亦終於再也忍不下去了,他伸手握住歐陽雪兒胳膊「雪——。」
歐陽雪兒突然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玄子亦身子一僵,一時之間慌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四周看了看,無意中看到了站在柱子後的上官可兒,上官可兒調皮的笑著給他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轉身離開了。
此時的歐陽雪兒哭得跟個小孩子似的,玄子亦輕輕的吸了一口氣,雙手抱住歐陽雪兒,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哭吧,有什麼委屈都全部哭出來吧,哭出來就會好受一些。雪兒我明白,我完全明白你心裡的感受,真的很糾結,無論是取是捨都會讓人心痛,痛不欲生,雪兒不要強迫自己,一切順其自然,別給自己太多的壓力。」
歐陽雪兒驚異的抬起頭看著玄子亦,她滿臉都是淚水,玄子亦看著她,真的很心痛,他伸手細心的幫她擦去臉上的淚水。
歐陽雪兒靜靜的看著玄子亦,他的手在她的臉上輕輕的擦過,暖暖的好舒服。她好像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仔細的這麼近距離的看過他,她突然間覺得他真的好英俊好帥氣,他那淡淡的笑容如春日裡的陽光,沒有夏日裡的赤熱,也沒有嚴冬的寒意。她忍不住再一次撲進他的懷裡,將臉貼在他那寬大的胸前,聽著玄子亦的心跳聲,她突然覺得好踏實。
黑暗的角落裡,無情的臉冷若冰霜,渾身散發著攝人的寒氣,他的一隻手緊緊的握著劍柄,一手將那幅畫相揉成一團。因為用力過度,他的指關節發白,他轉身走出巷子,他覺得心口好悶,看著路旁的一棵大樹,他再也忍不住了,拔劍用力揮了幾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朝前走去,月亮將他的影子拉的好長,待他走出幾步,那棵樹轟然倒地,樹冠斷成了幾斷。他回到客棧的房間裡,將劍和那幅揉成團的畫相扔在桌子上,突然看向窗外「誰?」
一支箭破窗而入,射在柱子上,箭上綁著一個小紙卷,他用力的拔下那支箭,取了紙卷,將箭扔在地上,他打開一看,紙條上清晰的寫著:別忘了你師父的承諾,立刻殺了她們。
他立刻將紙條撕的粉碎,這個世上還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許久,他看著桌子上那張被他揉成團的畫相,他輕輕的將畫相捋平,他靜靜的靜靜的看著畫相中的女子,在自己的記憶裡尋找著她的身影。
屋頂上,歐陽雪兒漸漸的冷靜了下來,她從玄子亦的懷裡坐起來,看著玄子亦,她有些不好意思,想想自己剛剛的舉動,她覺得自己好丟臉好丟臉,她真懷疑剛剛那個大哭的人還是不是自己?她模模自己的額頭,自己是不是發燒燒壞了腦子,要不就是中了邪,自己怎麼會那麼軟弱,那麼脆弱,她想著使勁的搖著頭。
玄子亦看著歐陽雪兒立刻關切的問「雪兒怎麼啦?」
「嗯?」她抬頭看著玄子亦,她此時的臉發燙,她想想現在的自己臉上一定有兩個紅太陽,一定像極了小丑。
玄子亦看著歐陽雪兒的表情愣了一下「雪兒,雪兒你沒事吧?」
歐陽雪兒搖搖頭「沒事,亦大哥謝謝你,真的謝謝你」她說著裝模作樣的張大嘴巴打了一個哈欠。
玄子亦搖搖頭「雪兒跟亦大哥不需要這麼客氣,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好,亦大哥也早點休息吧。」歐陽雪兒起身飛下屋頂,站在地上的歐陽雪兒看著屋頂上的玄子亦「亦大哥對不起。」
屋頂上的玄子亦沒有聽清楚,他看著歐陽雪兒問「什麼?」
「對不起,亦大哥對不起,雪兒對不起你」她說完轉身跑進了客棧。
只留下玄子亦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屋頂上,一陣風吹起他的長髮和衣衫。
縣衙裡,龍辰逸和龍峻熙躲在屋頂上靜靜的觀察著梁永昌的一舉一動。此時的梁永昌著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屋子裡不停的走來走去,他的小老婆如水蛇一般纏繞著他。
「一邊去。」他用力的一把推開那個嬌媚的女人,女人一愣,她有些不敢相信,她氣得七竅生煙「你竟然敢這麼對我,滾、滾出去,你以後別想再進這個門,別想再碰——。」
還沒等她的話說完,梁永昌立刻朝著門外走去,那個嬌媚的女人氣得眉頭緊皺,她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茶杯朝著梁永昌扔去,茶杯打在梁永昌的背上,梁永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