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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節大理寺會審(下) 文 / 紫籐夢羅

    「王爺,各位大人,請允許我讓人將死者抬上來?」宋世傑對著溫延風和白塘恭敬地說道。

    「准了。」白塘見溫延風點頭允許道。宋世傑直起身,拍了三下掌,兩個侍衛抬著屍體走了進來,旁邊跟著一個人,將屍體放好後,兩個侍衛默默地退了下去,跟著進來的人卻站在了一旁,沒有了動作。

    「各位,躺在這裡的死者名字叫李宏源,王爺,請問是不是這個人在幾天前邀請您去蘭苑的?」宋世傑指著地上的死者向溫延風問道。

    「不錯,就是他。」溫延風看了看死者點了點頭。

    「能請王爺將那天的事詳細的說一下嗎?」宋世傑又問道。

    「可以。」溫延風點了下頭,接著說道:「那天下午吳管家收到一封請帖,上面沒有署名,只說又要事相商,讓我務必去一趟,我想可能真的有什麼事,就去了。到了蘭苑見到死者,卻是個不認識的人,死者見到我卻有些吃驚,好像等的人並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不知道他是不是認出了我,想與我合作,我沒有答應,嘲諷了幾句,他生氣的想威脅我,我就和他吵了起來。後來小二進來送茶,我就離開了,卻沒想到那人在我走之後就死了。」溫延風說著很是無奈,真是無比倒霉啊o(︶︿︶)o唉。

    「能否請王爺將那張請帖呈上,也好做個物證。」宋世傑聽後,看著溫延風說道。

    「吳管家。」溫延風對著吳管家吩咐道。

    「是,王爺。」說著吳管家從懷裡掏出請帖遞給了宋世傑。宋世傑將請帖打開,一一看過,便呈給白塘等人過目,幾人都一一點頭,表示上面確實如溫延風所說不假。

    「王爺能冒昧的問個問題嗎?」宋世傑看著溫延風恭敬地說道,溫延風點了點頭。

    「能否請王爺說說李宏源想與王爺合作什麼?」宋世傑抓住溫延風話裡的重點問道。

    「我身為戶部侍郎,掌管朝廷各項財政收入,最主要的就是米油鹽,那個李宏源想要買朝廷商鹽的經營權,我沒答應,因為這個不是我說的算,一切都要皇兄的意思。」溫延風想到當時那人的表情就不爽,分明就是個混蛋,敢那樣跟他說話,真是死了活該。

    「謝王爺如實相告,各位,可能大家還不知道這李宏源的底。此人乃酆都一帶以販賣私鹽起家的暴發戶,是個徹徹底底的奸商,有無數個家庭因他的迫害而支離破碎。狀告衙門卻是不受理,官商相護,百姓怨聲窄道,紛紛搬離遠離家鄉,這些都是拜這個李宏源所賜。」宋世傑憤恨地將李宏源的罪狀一一道來。在座的所有人都表示這個李宏源死得罪有應得,紛紛指責道,聲音是越來越大。

    「啪啪——好了,肅靜,關於李宏源的罪狀,由刑部去進行調查清楚,寫好折子呈給皇上,由皇上定奪,現在先繼續審案。」白塘適時阻止人們再說下去,拍了拍驚堂木,一時間沒有人再說話了。

    「各位,在來說這個李宏源是怎麼死得。」宋世傑看到大家都將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指著剛才與兩個侍衛走進來的人說道。「請仵作大人說一下驗屍的結果。」

    「王爺,各位大人,死者表面上無傷口,無中毒現象,但他的五臟六腑卻全都腐爛,而表面卻看不出一點痕跡,如果不是有人將他的肝臟取出來讓我檢驗,我也不會知道他是中了劇毒而死的,可見此毒不平常,我也從沒見過。」仵作認真地說道。感歎自己真是才疏學淺,不然不會在開始就沒有檢驗出來,而後讓人告訴自己結果了。

    「哦,真有這樣的毒,死者既然死在蘭苑,這與蘭苑脫不了關係,將蘭苑管事的帶上來。」白塘思索了一下說道。站在最邊上的侍衛馬上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就走進來一個人,只見他恭敬的對著溫延風、白塘等人行了行禮道:「小人王青見過王爺和各位大人。」

    「王青,你可認識死者?」白塘指著躺著地上的屍體問道。

    「回大人,小人認識,正是那晚與王爺在一起的人。」王青看了看死者的面部,點了點頭。

    「好,你可知道他是怎麼死的?」白塘又問道。

    「回大人,小人不知。」王青還是如實的回答。

    「啪——不知!他是死在你蘭苑裡,你怎麼會不知道,他是中了劇毒死的。說!是不是你派人毒死他的!」白塘猛地拍了下驚堂木,對著王青冷喝道。

    「大人冤枉啊,小人與他素不相識,無冤無仇,沒有動機殺他啊。至於他是中了劇毒而死,小人真的不知啊,請大人明察啊。」王青連忙跪下,恭恭敬敬地對著白塘說道。

    「大人,請稍安赫躁。」宋世傑上前一步說道,又看了看王青道:「大人,這王老闆卻是不知道,還是讓我來說明吧。」

    「那好,你說吧。」白塘對宋世傑點了點頭。宋世傑衝門口又拍了拍手,一個侍衛舀著一盆淺紫色小花走了進來,遞給了宋世傑,又出去了。宋世傑將這盆花遞給白塘,白塘疑惑的看著宋世傑,等著他的下文。

    「王爺,各位大人可認識此花?」宋世傑指了指桌上的花看著所有人,大家都紛紛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各位,有所不知,此花名為幽蘭香,本是長在懸崖峭壁上,很稀有少見的,一般人根本不知道。本來此花是沒有毒的,但如果和另一種花香混在一起,就會變成瞬間奪人性命的劇毒。」所以人一聽,不禁往後撤了撤,沒想到看是普通的花原來這麼毒啊。

    「那另一種花到底是什麼?」白塘有些後怕的問道。

    「其實,這種花隨處可見,就是蘭花。」宋世傑在心裡對逍遙更是崇拜,感歎他知識的淵博。

    「這麼說李宏源就是死在這兩種花香毒下咯。」白塘總結道。

    「是的,大人。」宋世傑點了點頭。

    「這盆花你是從哪裡來的?」白塘看了看桌上的小花問道。

    「這盆花是李宏源死的那間雅間找到的。」宋世傑按著王青又說道:「王老闆可認識此花?」

    「小人從沒見過,更不知道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雅間裡。」王青如實說道。

    「放肆,物證俱在,還敢狡辯,來人大刑伺候!」白塘一聽生氣的喊道。

    「大人,小人冤枉啊,借小人十萬個膽也不敢啊。」王青連連說道,就怕給他來個屈打成招,那就怎麼也說不清了。

    「大人,不急,讓我再問問。」宋世傑適時的阻止,就怕大人立即執行,這可與公子要求的背道而馳。

    「好,你繼續吧。」白塘也不想冤枉了人,擺手示意道。

    「王老闆,聽說你這蘭苑才開張不久。」宋世傑看著王青說道。

    「正是。」王青點了點頭。

    「你是如何招人的?」

    「我們招人都很嚴格的,不是清白世家不要,不是年輕力壯的不要,不是精靈懂事的不要,不是眉清目秀的不要,除此之外,還必須通過各項考核才會錄用,之後將他們分不同崗位去做事。」王青將招人的流程說了一遍。

    「看起來是真的很嚴啊,那你們每個雅間都有專門的小廝伺候嗎?」宋世傑抓住重點問道。

    「是的,每個雅間都有一名小廝專門負責打掃,並按客人要求伺候著。而且,每天負責的雅間也會不同」王青點了點頭。

    「那這麼說,那天在雅間伺候的是誰?」

    「本來應該是小吳的,但那天說是生病了,就讓他的表弟王二蘀他的忙,這王二我也見過幾面,想著就一天也就同意了。可事發當晚之後,他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們怎麼找也找不到。」王青回憶的說道。

    「好,啪啪——,進來吧。」宋世傑從王青身上移開視線,轉身對著門口又拍了拍。只見一個侍衛帶著一個虛弱的人走了進來。

    「王老闆,可認識此人?」宋世傑指著來人問王青。

    「是王二,小吳的表弟不會錯的,那天正是他伺候的。」王青沖宋世傑點了點頭。

    「王爺?」宋世傑對著溫延風問道。

    「正是此人。」溫延風也點了點頭。

    「王二,你可知道你為什麼會站在這裡?」宋世傑看著王二,嚴肅的說道。

    「不知。」

    「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你等下就知道了。」轉頭對著吳管家說道:「吳管家,可認得?」

    「認得,正是公子讓我在荒郊就回來的人。自那晚王爺出事後,公子就讓人一直監視蘭苑,沒過一天,就看到他鬼鬼祟祟的獨自轉進一胡同,一直沒出來,後來有兩個人抬著個麻袋出來,將其置於荒郊。讓人去看後,就發現了還剩一口氣的王二,讓人把他帶回去,這才從鬼門關撿了一條命。」吳管家如實回答,一旁的人一聽越來越顫抖。

    「啪,還不從實招來。」白塘猛地一拍驚堂木,衝著王二喊道。

    「大人饒命——饒命,小的這就說——這就說。」王二立刻跪地不起,擦了擦臉上的冷汗,背後也驚出層層冷汗,的確如果不是吳管家自己已經在閻王殿報道了,都怪自己的財迷心竅。

    「事情發生的前一天,我和幾個朋友喝酒,喝得有點多,與路人撞在了一起,可那人什麼也不說就開始打我,我就和我朋友一起將他揍了一頓後,各自回家了。可沒過半天,就有一對人馬將我拉走關了起來,當時我很害怕,想是中午被打的那人。沒過多久,進來一個人,不是被打的那個,但我想也與他有關,無限後悔自己不該衝動,惹禍上身。但那人告訴我只要幫他做一件事,他就放我走,並給我50兩銀子,我一時財迷就答應了。他讓我明晚將一盆小花放到蘭苑某個雅間裡,並讓我等著八王爺走後,將帶有蘭花香的茶送進去給那人喝。我想到我表哥正好在蘭苑當差,又不想讓表哥知道這件事,我就在表哥的茶水裡放了點迷藥,頂蘀了表哥去蘭苑完成那人說的事。可沒想到那人卻死了,這絕對和那個人脫不了關係,我就去找那人理論。那人說只要我將那盆花舀來,就會給我300兩,而且什麼事都不會有,我就鬼迷心竅的答應了。本來正準備去,走到門口時還是覺得先舀到錢才安全,就又折了回去。可聽見屋裡的對話,驚出一身汗來,想悄悄溜走,卻不小心碰到了石頭,發出了聲音,讓他們發現了,並殺人滅口。」王二一邊說著一邊後悔自己貪圖利益,差點害了自己,實在不值啊。

    「你可認得那人是誰?」溫延風嚴肅的問道。

    「小人也不是很清楚,聽他的口音不像是都城的,小人經常在都城遊走,認識很多人,卻從來沒有見過他。」王二搖了搖頭說道。

    「你在屋外聽到了什麼?」溫延風又問道。

    「小人聽到那人在向下人吩咐,說是告訴主子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我們的人已經進入各部,很快會有好消息,至於那個小廝,等他將花送到後,就是他的死期,一切請主子放心。」王二想到當時聽到的,恨憤的說道,竟然想殺人滅口。

    「吳管家可派人去過了?」溫延風看著吳管家說道。

    「回王爺,去過了,可是已經人去樓空了,查了查戶主,發現在事發前幾日才買下那裡,用的是化名,其他一點線索都沒有。」吳管家一邊說一邊感歎賊人的速度太快。

    「你可記得那人的長相?有什麼主要的特徵?」溫延風看著王二問道。

    「記得,記得,長得比較魁梧高大,全身都很有力量,像是個練家子,說話也很嚴肅,手背上還有一條傷疤,不管做什麼都是用的左手。」王二連連點頭。

    「一會兒將他的長相告訴畫師,讓知府的人全城通緝。」溫延風對著白塘說道。

    「請王爺放心,微臣已經讓人去封鎖城門了,相信他一定跑不了的。」白塘衝著溫延風點了點頭。

    「你可還有什麼遺漏的沒說?」宋世傑看著王二,嚴肅的說道。

    「嗯,這個——哦,對了!我想起來了,那人腳下奇快,當時我不小心把茶水濺到他鞋子上,他快速的躲開,我想幫他擦,他卻神情慌張連忙遮掩,說沒事,我還覺得奇怪呢。現在看到他們我才知道是怎麼回事。」王二一臉恍然大悟的指著旁邊站著的侍衛說道。

    「哦,是怎麼回事?」宋世傑問道。

    「他穿的鞋子和我們普通人穿的不一樣,可又和他們的不同。」王二指著侍衛的鞋子看了看,認真的分析道。

    「怎麼不同?」溫延風皺了皺眉的看著王二。

    「雖然都是黑色的,但鞋邊的顏色有區別,那人是深鸀色的。」王二仔細的回憶道。溫延風一聽,心裡開始轉起來,朝廷統一的鞋子,鞋邊的顏色分為四個等級,褐色的:九品以上五品以下官員管理的護衛、侍衛、士兵所穿;青鸀色:五品以上一品以下管轄的士兵穿的;深鸀色:各個王爺身邊的手下穿的;還有一種是皇上親衛兵穿的——紅色。不知道會是哪個人想要害我。與自己最不合的是五哥,但他現在並不在都城。聽王二的說的意思,那個賊人已經安插了人在各部,到底想幹什麼,放到自己對他有什麼好處呢?想不通啊。

    在座的人也都是一些聰明的狐狸,也知道事情不簡單,看八王爺的表情變得陰沉,一時之間也都不知道該怎麼進行下去了。

    「事情錯綜複雜,但經王二的口供,這事跟王爺與蘭苑沒有任何關係,即日釋放,王二乃主要從犯,立即關押,待抓到兇手一併處置。」過了一會兒,白塘想了想事情不宜擴大,還是先審到這裡,等皇上處置才是,思考後宣判道。

    「來人,將王二關進宗人府,任何人不得試探。」白塘又吩咐道。從門口走進兩個侍衛壓著王二下去了。

    「王爺,都是下官辦事不利,讓您受苦了。」白塘走到溫延風跟前,恭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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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事情總算清楚了,我也該自我反省下,到底得罪額誰,才遭此劫。你們趕緊將事情報告給皇兄,我得回去好好去去霉氣才行,免得又遭陷害。」溫延風擺了擺手,走到宋世傑面前,看了看他:「你,跟我走吧。」

    「是,王爺。」宋世傑恭敬的點了點頭,跟著溫延風的後面,走出來大理寺。

    「來人,將屍體抬出去埋了。」白塘吩咐人將屍體抬走,帶著高琪,陸燁向後堂雅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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