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牧歌這個項目,要說保密也不是特別保密,但是也不是誰都能知道的,要不然他童老一個人也不會遠赴而來談這筆生意,原本談得還算順利,若不是突然出現李立秋這陳咬雞,說不準沒多久就把合約簽下去了。童老心中懷疑,暗自想著等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將這件事查上一查。
一見童老要走,崔白衫著急了,連忙開口道,「童老,您別信他話。這傢伙向來跟我對著干的,他這擺明了陷害我。」
「陷害不陷害的,現在也不能下定論不是?」童老卻是兀自搖了搖頭,他做出幫理不幫親的模樣來道,「這事,我看還是先調查調查再說,小崔啊,你先跟這個李小兄弟好好談談,商量個結果出來。我也吃過了,就先走了——不用送了哈。」
李立秋一聽這話,心中早就笑出了聲,可臉上還是那副痛苦異常的神色,他一把拉住了童老乾癟的手,仰著臉帶著淚花道:「老爺子,您別走啊,您這一走,我這冤屈找誰申訴去?您一定得幫幫我,幫我揭穿這小人的醜惡嘴臉啊。」
「孩子,這事我會好好調查的。」童老見李立秋怪可憐的,不由慎重的勸慰李立秋道,乾癟的手拍在李立秋的肩膀上,沉甸甸的。
「那我就先謝過您了——不知道您如何稱呼?」
「我?童天問。好了,我先走了,你們好好談談。」童老這麼說著,人就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童老,謝謝您了啊。您可得一定給我做主啊。」李立秋強憋著笑沖遠去的童老大喊著道。
「童老——」崔白衫喊了一聲,卻不知道用什麼理由來挽留對方。經過了李立秋這麼一攪和,就算他不是黑的,也徹底的變黑了。
隨著「彭」的一個關門聲響,李立秋哈的一下笑出了聲,笑了一會,他猶覺得不過癮,直接捂著肚子猛拍桌子,笑的更加歡快。剛剛那一番做戲,李立秋覺得自己都可以去奧斯卡拿小金人獎了。
「李立秋你個混蛋!」崔白衫咒罵了一聲,指著李立秋怒得渾身發顫,可他實在奈何不了李立秋什麼,要說打架吧,李家的人一個比一個變態,崔白衫一個純商人,哪有時間去練武?就算是練了,他也打不過從小就習武的李立秋啊?
最終,他只能頹廢的癱倒在椅子上面了。
——
童老剛關上大門,就被眼前的情景給嚇住了,只見一個男人隨意地在慘叫的幾名保安周邊徘徊,只要一有保安不對勁,他就補上一腳,而立在牆邊的年輕女人卻是更加乾脆,時不時地就在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臉上煽一巴掌,那西裝男悲催得摀住臉,隱隱有些發腫。
他愣了好半響,才驀地一下回過神來,「這——這都怎麼回事啊?」
隨著童老的話語,林然跟韋笑笑才轉過頭去看向了童老,林然衝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道:「沒事,就隨便玩玩。」
「玩玩?」童老暗皺眉頭嘀咕了一聲,現在的他委實有些搞不明白狀況,腦袋嗡嗡地亂成一團,理不清剪還亂,最終他決定不再理會這裡的事,跨步就往外走去。
就在這時,韋笑笑突然對童老喊道,「童老爺子。」
童老聽到聲響,不禁回過頭看向了韋笑笑,覺得韋笑笑有些眼熟,可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他每天要處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委實是沒辦法將所有見過的人都記住。
「你是?」
「我是笑笑啊。」韋笑笑笑著走上前去道,「韋家的小女兒啊,童老爺子你記得不?去年我家舉辦了年宴會,您還給我發過紅包呢。」
「哦,我想起來了。」童老一拍腦袋,頓時笑了起來,看著韋笑笑的模樣也帶著一抹親切,「你爺爺過得還好吧?」
「好,我爺爺好著呢。前段時間還念叨著童老爺子你怎麼沒去找他了。」
「那老頭。」童老兀自搖了搖頭,看著周邊的場景,這才疑惑出聲道,「你怎麼在這?」
「我跟我朋友來處理點事——童老爺子,您還是少跟那崔白衫來往,那傢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韋笑笑提醒著道。
「這個世界哪有分什麼好壞啊,行了,我可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去,別讓你爺爺擔心啊。」
「好的,我們馬上就走了。」韋笑笑難得得表現出一副乖巧的模樣來,對童老言聽計從。
一直到童老離開之後,林然才狐疑地走到韋笑笑身旁,開口詢問道,「那老伯是誰啊?」
「童天問——嗯,這說起來挺複雜的,有空在跟你說,我們還是進去看看吧。崔白衫那傢伙的表情估計非常精彩呢。」童老一走,韋笑笑又恢復回原來的模樣,賊笑著打開了大門,直接走了進去。
林然聳了聳肩,也跟著走了進去。
一進入包廂,一股濃郁的火藥味就撲鼻而來,林然還是第一次見到崔白衫,對於這個還沒見面就送給他一份大禮的崔白衫,林然還是很感興趣的。
李立秋正坐在大型圓桌面前山吃海喝,之前的那頓飯才吃沒多少,就因為崔白衫的事急急忙忙的趕過來了,現在事情一完,李立秋那還能放過這樣的機會?崔白衫點的這一餐怎麼著也得十來萬,李立秋可不是什麼愛浪費的人。
韋笑笑一見李立秋那狼吞虎嚥的樣子,不由笑出了聲,看了看李立秋後,她將目光從李立秋挪開,延伸至崔白衫的身上,這時的崔白衫一臉灰敗,既無奈又無助。
「喲,崔大少,您這大忙人怎麼在這?」韋笑笑皮笑肉不笑的對崔白衫打招呼道,她走到李立秋身旁,直接用力的拍了下李立秋的腦袋,李立秋正在喝著湯,突然被韋笑笑來上這麼一下,頓時就嗆得連連咳嗽起來。
「你幹嘛呢?」李立秋憤然的回過頭沖韋笑笑喝道。
「我幹嘛?你在幹嘛呢?不知道我晚上沒吃飽啊,竟然一個人在這吃獨食,你個壞傢伙!」韋笑笑對李立秋聲討著,這才坐了下去,也跟李立秋一樣不顧形象的吃了起來。
「這兩傢伙——」林然無奈的拍了下腦袋,不緊不慢的走上前去。
崔白衫雙目閃爍著盯住了李立秋,心中委實是恨極了李立秋,若不是因為家中有人交代過,他早就派殺手出去將李立秋給大卸八塊了!這次被李立秋一攪和,他的計劃嚴重的被打亂了,為了不讓自己起直接提刀砍了李立秋,他不得不強壓住心中的那股戾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剛走出一步,目光就被走上前來的林然吸引住了,他看了看林然,又看了下埋頭苦吃的李立秋,現在的他終於明白李立秋平白無故的為什麼來找他茬了!
也不知道這傢伙是什麼來頭,竟然也跟李立秋扯上了關係。帶著這樣深深的疑惑,崔白衫沖林然咧嘴一笑,說道,「咱們是不是見過?」
「應該是吧。」林然扯了扯嘴角,回應道。
「怎麼稱呼?」
林然看著對方那目光閃爍的雙瞳,淡淡地道,「林然。」
「林然?」崔白衫細細嚼著這兩個字,神色不明的從林然身旁穿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崔白衫一走,李立秋就抬起頭來,欠扁的臉上蕩漾起一個yd的笑容,他說道,「今天真特麼的爽,我都鬱悶一天了。」
「呵。」林然笑了一聲,在旁坐了下去,這才道:「我們這麼做,那傢伙不會做出什麼事來吧?」
「能有什麼事?派人把我們幹掉?他沒那膽,至於你——我就不知道了。」李立秋沒心沒肺地道。
「我?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林然對自己的能力還是很有信心的,畢竟,他好幾次都是從死亡的邊緣爬出來的!
「那就行了——這次崔白衫可是損失慘重啊,我這樣一鬧,直接飛了十來億的單子。哎,其實我也不想的嘛。你說對不,笑笑?」
「那是。」韋笑笑仰起頭來應了一聲,「誰叫他這麼大膽剛傷害我閨蜜來著?我還覺得便宜他了呢,最少也還得把他大卸八塊,這才解氣。」
「這不好吧——」林然見這麼一個漂亮的人直接說出這樣血腥的話,而且還很平靜的在陳述,頓覺背脊冒汗。
韋笑笑冷哼著道:「這有什麼不好的,你是不知道,崔白衫那傢伙太可惡了,你可別忘了,他可是派人追殺過墨濃的,現在墨濃她還受傷在醫院呢。」
「好了好了,別瞎扯淡了。樂子找完了,咱們還是回去吧?」李立秋一把搭住韋笑笑的肩膀促狹地說了一句。
一聽李立秋這話,韋笑笑的臉上驀地就微微泛紅起來,竟然是難得的害羞起來。
林然也跟著哈哈笑了起來,說道,「是啊,這都這麼晚了,還是早點回去吧。」
林然他也是折騰了一天,也是有些勞累的。很快的,他們三人就出了酒店,李立秋將自己的座駕留給了林然後,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拖著韋笑笑上了另一輛車。
「這傢伙。」林然對李立秋的急色嗤之以鼻,在心底鄙視了李立秋一番,也隨後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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