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後面追上來的大堂經理一看李立秋一腳踹開了門就知道壞了,通過對講機招來幾個保安,直直朝林然幾人那邊跑了過去。心中暗暗祈禱,希望別出什麼事。
韋笑笑與林然對視一眼,皆是非常期待李立秋的表現。那幾個保安還沒走上來,林然已經轉過身如飛一般掠了過去,為了不讓李立秋的表演受到打擾,林然得讓這幾個保安安靜下來。
啪啪啪幾下,幾個保安純屬花拳繡腿,壓根就不是林然的對手,沒多久就全給林然撂倒在地上。剩下的那個大堂經理猶如看到了惡魔一般喘喘發抖,只是處於職責,他還是得無條件光著膀子上!
就在他踏出一腳這當,韋笑笑竟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出現在他的身旁,直接一巴掌揮了過去,「啪」的一個脆聲響,大堂經理頓時歪歪斜斜的往旁傾倒,不過剛好是在牆角,他往旁移動了沒幾步,人就靠在牆上。韋笑笑下手可是很重的,一個耳光就讓那大堂經理迷迷糊糊的,他的臉上很清晰的印著一個紅色的巴掌印子,林然都有些不忍心看了。
畢竟,這些人都是無辜的,平白無故的遭受了一頓打,林然覺得這些人真可憐。
不過,算了。我又不是什麼觀世音菩薩,可沒這麼多的悲天憫人。這麼想著,林然一腳踢在保安的肚臍上。那保安哎呦慘叫一聲,很乾脆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至於是不是假裝的,林然沒有怎麼在意。
這時,韋笑笑已經一把扯過了大堂經理,用手抵住大堂經理的腦袋,直接按在牆壁上——其暴力程度絲毫不差於李小穆——
「你聽清楚了,我們只是處理一些私事,處理完了就走。你放老實點哈,我們並不想傷害任何人。」一句宛若恐怖分子的開場白,直接嚇得那大堂經理臉色煞白。他用眼角餘光瞥了瞥倒在地上呻吟不止的幾個保安,暗暗想到,「不想傷害人,不想傷害人還把我們的人打成這樣?」
當然,這樣的念頭他只敢在心中想想,他臉上直到現在還是隱隱作痛的呢,他可不想跟那些保安一樣被揍成豬頭。
在看李立秋,李立秋在吼完那句話就,就大刀闊斧的往裡面走去,呈現出一副怒不可止的模樣來。
崔白衫還呆愣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然後就聽到李立秋那殺氣騰騰的話語,「崔白衫,你這個不要臉的騙子,感情我那幾千萬是白瞎了?就餵了你這個白眼狼?」
「李立秋?」崔白衫顯然是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要說起來,一直吃虧的還是他呢,每每見到李立秋,不是平白受了冷嘲熱諷,就是遭受了點物質上的損失——古董也好,金錢也罷。崔白衫是很受傷的!
在旁的童老愣愣的看著李立秋的表演,看李立秋一副非常憤怒的模樣,不像是作假,而且這幾千萬可不是小數目,雖然童老還有些質疑李立秋話中的可信度,但是他也對崔白衫起了警惕。
這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誰知道崔白衫乾淨的外表下的那顆心,會是黑的還是紅的呢?
「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啊,好,真好。我那幾千萬花的爽快不?聽說你在外邊又包養了幾個情婦,現在——估計是入不敷出了吧?嘿,老頭。說不定你就是他的下一個目標哦。」趁崔白衫還沒回過神,李立秋登時就對崔白衫冷嘲熱諷,劈頭亂罵。這事是假的,但是經過李立秋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假的也變成真的了。
「李立秋,你胡說什麼呢?」這下,崔白衫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霍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冷冷的盯著李立秋。
「我胡說?當然,我跟誰說都是胡說,您崔大少是誰啊,京都裡邊信你的人多的去了,可惜他們都看錯人了。說起來你的騙術也實在高明,我剛開始也被你唬得一愣一愣的,錢還沒到手說的是天花亂墜,那股見我的熱情勁,比見了親媽還親。好啊,現在錢到手了,直接翻臉不認人。我告訴你,我李立秋的錢也不是這麼好拿的!」面對著崔白衫的壓迫。李立秋很自然的表現出一副有些害怕的神情,但是為了幾千萬塊錢,他還是豁出去了。
李立秋的演技實在是高明,在旁的童老一見李立秋這話,當下就是信了個七分。看著崔白衫的神色也變得不一樣了。
「小兄弟,這幾千萬塊可不是小數目,你可得掂量好了。真的這樣給他騙了?小崔可不是這樣的人。」童老雖然是有些相信李立秋的話,但是他跟崔白衫相識也有大半年了,也不免為崔白衫辯解幾句。
李立秋一聽童老這話,當下就不樂意了。他一屁股坐在童老旁邊,勾肩搭背的模樣好像是他才是跟童老認識了多年的老朋友一樣,他在童老身旁冷笑一聲,然後斜睨著他道,「不是這樣的人?可笑,我跟他合作了兩年了,之前幾次合作都是百來萬上下的,也算很愉快。上個禮拜,聽他說要搞什麼『田園牧歌』的項目,需要十多億的樣子。你沒看到當時這小人的模樣,說得比唱的還好聽。也怪我一時糊塗,二話不說就把能動用的資金給墊付上去了。」
李立秋懊惱的歎了口氣,好像是對自己當初的決定感到後悔不已,他將桌子上的紅酒拿過去猛灌了一大口,還想繼續說話,童老卻是坐不住了。著急的問道,「小兄弟,你說的可都是真的?你確定是田園牧歌這個項目?」
「那還有假?一個禮拜之前的那個場景,我現在還是記憶猶新的——怎麼,不信?我以我爹媽做保證,我今天說的有一句假話,我爹媽死絕!」李立秋猛錘胸口做保證道。
童老連忙阻止了李立秋發的毒誓,勸解地道,「我也沒說不信你不是,這事我給你做主了,待我回去好好調查一番,只要確定這事是真的,我一定會讓小崔將這筆錢如數奉還的。」他這麼說著,人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做出一副要走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