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最愛的兩人
「博城,你怎麼了?」白閒珠擔心的扶住她,好奇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你這個畜生,你居然……居然把炎氏弄到破產的地步,你瘋了嗎?為什麼要這麼做?就是為了初雨?」炎博城震驚的看著他,高齡的身體已經沒有年輕時那般硬朗,完全經不起這樣的打擊。
「呵……」炎以澤輕蔑的一笑,然後怒視著他說,「你只猜對了一半,而另一半的原因就是為了報復你。」
「報復我?」
「沒錯!你該不會是忘了吧,六年前媽媽是怎麼死的?」一提到媽媽,炎以澤的情緒立刻暴走,憤怒的說,「她可是被你活活氣死的!」
「你?你怎麼會……」
「我怎麼會知道?」炎以澤打斷他的話並反問,然後惡狠狠的接著說,「因為那是我親眼看到的,你想不到吧,我就躲在附近,看著你怎麼害死我的媽媽。」
「不,這不可能!」炎博城不敢相信的搖頭。
而炎以澤卻一步一步靠近他,闡述著那天的經過「六年天的那天晚上,你跟別的女人偷情,被媽媽捉姦在床,當時她因為太生氣了所以心臟病發,她躺痛苦的躺在地上,大喘著氣讓你救她,可是你卻眼睜睜的站在一旁,還說……『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我根本就不愛你,我早就已經厭煩你了,你去死吧!』」
「你不會忘了吧?媽媽在死掉的時候說的最後一句話?」炎以澤逼近到他的面前,滿面憎恨的看著他的臉。
炎博城恐懼,胸口處瞬間感到窒息,那句話他怎麼會忘記那,那是纏繞他多年的噩夢……
炎以澤微微勾起嘴角,帶著憎恨和詛咒的口氣慢慢說,「她的最後一句話是……」
「我……」
「恨……」
「你……」
聽到最後那三個字,炎博城瞬間像是被怨鬼纏身,從牆壁無力的慢慢滑坐在地上。
「……我……恨……你……」
夢青兒的聲音反反覆覆的迴盪在他耳邊,眼前也似乎又看到她奄奄一息的模樣,她憎恨的雙眸死死的盯著他,直到最後斷氣的那一刻她依然還是瞪著他……
「青兒……」他輕喚著她的名字,後悔不已。
炎以澤聽見他叫媽媽的名字,厭惡的看著他說,「不要用你那骯髒的嘴叫媽媽的名字,你不配!就是因為你偷情,她才會死,也是因為偷情,所以才會跟著個女人生下藍初雨,這一切都是你的錯,你用你那張偽善的臉,做盡了齷齪的事情,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的爸爸,也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最該死的那個人……應該是你!」
他恨這個男人。他一生中最愛的兩個女人,一個被他害死,而另一個卻是他同父異母的親妹妹。
如果她不是他的親妹妹,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名正言順的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如果她不是他的親妹妹,他就不用做這些讓她傷心,難過,痛苦的事。這一切都是這個男人造成的……全部都是他的錯!
所以……他要為自己的過錯付出應有的代價!
炎以澤後退幾步,垂視著他淒慘的模樣,然後笑著說,「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畢竟我是你的兒子,我會給你一個彌補的機會!」
「什麼?」炎博成竟然的抬頭看著他,他臉上邪惡的表情,根本就沒有一絲原諒的樣子。
炎以澤拿起桌上的文件,然後向天上一拋,一片一片的白紙像巨大的雪花一樣四散的飄落在地面。
「這些東西,只不過是個小小的懲罰而已,我會不讓炎氏倒閉的,我還會讓炎氏在我手中越來越強大,但是這一切都不會歸你,因為現在你只是一個身無分文,負債纍纍的窮鬼,如果你還想像以前一眼過著愜意的生活,就要聽我的!」
炎博城氣虛的看著他,顫抖的伸出手指著他說,「你……你這個逆子,居然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你……」
「,反正你已經無路可退了!」炎以澤打斷他的話,邪笑著說,「你放心吧,在外人面前,我還是會做你以前的那個好兒子,我也會結婚生子,讓你笑著走進棺材。但是藍初雨,我一定要她做我的女人,而你們也給我管好你們的嘴,誰敢亂說話,我炎以澤會讓他生不如死!」
瞪著炎博城和白閒珠,發誓一般的低吼。
「逆子!逆子!你……你……」炎博城憤怒,一口氣沒喘上來,竟暈了過去。
白閒珠慌張,抱著他的身體,不斷的呼喚,「博城,博城你怎麼了?醒醒啊……」
炎以澤看著氣暈過去的炎博城,冷哼一聲說,「白閒珠,還記得你跟我的約定吧,如果不想再過以前那種痛苦的日子,就給我好好的安撫他,讓他給我安分一點!」
白閒珠跪在地上,仰頭看著他說,「我知道了!」
炎以澤冷笑,轉身走出書房!
三樓
炎以澤走進房間,發現房間內已經空無一人。
他看著空空的大床,瞬間皺起眉頭,發洩的一拳打在牆壁上,狠狠的說,「該死的女人,又跑哪去了?」
炎以澤氣沖沖了跑出房間,然後慌張的挨個房間尋找。
因為整個別墅他都有派人看守,如果她出去了一定會有人來稟告,既然沒有任何動靜,就說明她還在這個別墅裡,但是她到底藏哪了?
慌張的腳步突然停下,他轉頭看著藍初雨的房門,最近他們都睡在他的房間,所以這裡被空置了,她會在這裡嗎?
大手摸著冰冷的門,然後用力的一推……
居然上鎖了?
她在這裡,一定就在裡面!
「初雨,開門!我知道你在裡面,快點給我開門,快點——」他用力的大吼,可是裡面卻沒有一點回應。
他眉頭緊皺,狠狠的說,「你以為你不開門,我就進不去嗎?」
「……」
「該死!」他低咒,然後伸出右腿用力的對著門連踹三下。
「砰——」「砰——」「砰——」
「砰——」第四聲響起,門整個倒在了地上。
炎以澤走進房間,房間裡並沒有人,原封不動的擺設還是跟以前一摸一樣。突然,他的敏銳的眼睛看向浴室門口,藍初雨的輪椅空空的停放在那裡,而浴室裡也傳出很大的流水聲!
他幾個大步走到浴室門口,果然藍初雨衣衫不整的坐在浴缸裡。
浴缸旁的冷水和熱水的水龍頭全部被打開,上面的蓮蓬頭也同樣打開,浴缸裡的水已經滿的不斷溢出,但是她卻沒有半點想要關上的意思,而且她手中拿著刷子,不斷的用力的刷著自己嫩白的身體,身上多處已經紅腫,還有很多地方已經流出鮮血。
紅色的血和透明的水融合,浴缸的顏色被慢慢染紅……
「你在幹什麼?快點給我停下!」炎以澤慌張的跑過去,搶過她手中的刷子。
藍初雨手中沒有了刷子,失控的用手抓自己的身體,微長的指甲劃出更深的傷痕,血流的更加速快。
炎以澤抓住她的手,然後緊緊的抱住她的身體,憤怒的低吼,「我不准,我不准你傷害自己,我不准你傷害這個身體,這是屬於我的,除了我以外,誰都不准亂碰,就連你自己也不可以……你挺清楚沒有,我、說、不、准!」
藍初雨被他抱著,根本就平靜不下來,她感到自己好髒,好噁心,被稱作親哥哥的炎以澤碰過的每一個地方,都噁心的讓她想要用刀割掉。
淚水不斷的從臉上滑落,她絕望的痛哭,苦痛的在他懷中尖叫,「炎以澤——我恨你——」
聽到她最後的三個字,炎以澤的心「砰」一聲,像是掉進了無盡的深淵……
好痛……
經過了一個漫長又恐怖的夜晚,一切又恢復到了往常的平靜,只是在整整一個早晨都沒有見到炎博城和白閒珠。炎以澤有些疑惑,已經沒有退路的他們,難道還沒下定決心嗎?
吃過早飯,炎以澤像平常一樣將藍初雨送到學校。
在課堂上,藍初雨完完全全的走神,根本就沒有心思聽課。腦袋裡全部都是昨晚發生的事情,好恐怖,恐怖的現在還在後怕,好骯髒,骯髒的全身都散發著噁心的灼熱感。
她想逃跑了,想要從那個惡魔的身邊逃跑。但是一波還未平,另一波就馬上上演。
「砰——」
教室的門突然被人用腳踹開,一個身材火爆,衣著華麗,樣貌年輕的女人氣勢洶洶的走到講台上。
她掃視了一眼下面的學生,大聲的說,「你們哪一個是藍初雨?」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第一排某個做輪椅的女人。
「是我!」藍初雨不安的回答。
女人走到她的桌前,瞪眼上下打量一遍她俗氣的全身,然後大吼,「臭丫頭,快說,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麼?」
藍初雨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女人,疑惑的說,「你……兒子?是誰?」
「他姓玄名沐,別說你不認識她,老娘可不信!」
「你說……玄沐學長?他是你兒子?這怎麼可能?」
這個女人明明看上去就只有二十幾歲,怎麼可能會有同樣二十幾歲的兒子呢?她是在開玩笑嗎?
女人美麗的臉,不爽的看著她,「老娘騙你幹什麼,飯可以亂吃,兒子怎麼可以亂認!」
「可是你明明看上去那麼年輕!」
「少囉嗦,我年不年輕關你p事,跟我走,我兒子從昨晚開始發燒,到現在還沒醒!」女人走到她身後,霸道的推著輪椅。
他發燒?
「不,我不會跟你走!」藍初雨慌張的抓住輪椅兩邊的車亂,制止她的推行。如果她去了,炎以澤一定不會放過她。
「他奶奶的!」罵著髒話,粗魯的說,「敢跟老娘較勁?反了你了!我告訴你,今天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總之就是非走不可!」
她說完,雙臂用力,霸道的將她推出門,所有的同學和老師都呆愣愣的看著他們,誰都沒敢出手,連呼吸都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