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地下的密室
自從那晚之後,卡薩儼然就成了斯萊特林的領軍人物,他的威信和號召力甚至比高年級的級長們還高。而那些級長也對這個學弟敬畏有加,想想看那晚卡薩那傲然獨立的氣勢,居然沒有一個人膽敢挑戰與他。呃,雖然這裡可能有點誤會……不過這也是事實沒錯。事實上,已經有不少人開始重新稱呼卡薩的姓氏以表示尊敬了,還有人甚至稱他為「洛哈特王(kinglockhart)」。
而真正讓卡薩感到吃不消的是小蘿莉潘西自那晚以後,看他的眼神那叫一個炙熱啊,簡直能把他給融化了;就連德拉科現在看著卡薩時,眼神中也會偶爾閃出狂熱的光芒。這些傢伙都瘋了嗎,卡薩頭疼的想著,他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伏地魔當年能夠組成食死徒了。如果自己有意識的這樣繼續張揚下去,恐怕畢業之後只要登高一呼,哪怕是要去攻打魔法部,怕是也有人願意追隨吧。傷腦筋啊,自己不是很喜歡當首領啊,比起即時戰略來,他更喜歡rpg呢……好在沒多久,下一起襲擊事件暫時解了卡薩的圍,讓這股熱潮稍稍降了溫。賈斯廷·芬列裡和差點沒頭的尼克都被石化了,哈利被發現在案發現場。幾乎每個人都認定他就是犯人了,不過在鄧布利多的強壓之下,事情還是就此不了了之了。
哈利在羅恩和赫敏的面前並沒有掩飾自己的沮喪,「我真希望我知道是誰幹的。」
赫敏安慰著他,「復方湯劑很快就好了,我們可以從馬爾佛那裡知道真相。」
「你知道嗎,我現在開始有點擔心了。」羅恩似乎有點猶豫要不要說出自己最新的猜測,「你們有沒有考慮過,萬一那個繼承人並不是馬爾佛,而是……卡薩……」
哈利和赫敏異口同聲的說道:「這不可能!」
羅恩撓了撓頭,「可是你們也知道他最近在斯萊特林的名聲了吧?瞧瞧別人是怎麼稱呼他的,『斯萊特林的洛哈特王』,梅林在上,他才是他們的頭!我要是斯萊特林本人,我也會選他而不是馬爾佛的。」
「這……」哈利似乎開始有點猶豫。
「不,不可能的……」赫敏突然煩躁起來,「卡薩絕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他並不排斥麻瓜!」
「可他始終是個斯萊特林……」羅恩小聲的嘀咕著。
哈利打斷了兩人的爭執,「等我們從馬爾佛那裡知道真相之後,一起就都清楚了不是嗎?」
聖誕節就要來臨了,除了那些留在學校裡的學生,霍格沃茨就幾乎沒什麼人了。卡薩終於可以開始他那搜查密室的計劃了。
卡薩原本的計劃是使用偵測魔法和偵測密門之類的法術慢慢地搜遍整個霍格沃茨,不過他很快就發現這個計劃的工作量實在是有點太過於巨大了。霍格沃茨不愧是英國最好的魔法學校,它裡面佈滿了各式各樣的魔法,從卡薩的秘法視線中看來,到處都是強弱不一的魔法靈光,幾乎讓他分辨不出哪個是哪個;至於密門,卡薩半個小時之內就發現了七個密室,從空教室到洗手間都有,都是學校地圖上沒有表示出來的。
這樣不行,卡薩鬱悶的想到,這樣下去的話,要猴年馬月才能找出我想要找的密室啊……難怪歷任校長也都沒有找出來,這就和把一棵樹藏在樹林裡是一樣的啊。我得想個更好的主意。
卡薩憑著魔力爆發的技巧,暫時的增強了自己的法師等級,艱難的使出了自己的常態能力以上更高一階的奧術「異界探知」,這個魔法允許他通過向神秘的大宇宙意識提出簡單的問題,來獲得更加簡單的答案。是的,答案往往只是「是」、「否」、「也許」、「從不」、「無關」等一個單詞的答覆。由於這個法術有著很大的不確定性,卡薩只好多試了幾次,反覆的提出問題,才最終確定自己的目標就在一樓,第一次襲擊事件發生的地點附近。而這麼做的直接後果就是,他不得不在床上躺了幾天,來恢復失去的大量魔力和體力。
等卡薩的身體稍微好了點,他就開始在一樓走廊裡轉悠,身上掛了好幾個預言系的法術,特別是偵測密門。他甚至把莎爾也叫了過來,利用魔寵的法術共享特性,分工合作,來加快搜索的過程。
凡事最怕認真,尤其是一個認真的**師。卡薩沒過多久就在走廊盡頭的廢棄女生盥洗室的水池邊發現了一條隱藏起來的通道,它向下延伸,不知道有多長,水池的水龍頭就是密道開啟的機關,側面刻著一條小小的蛇。
卡薩已經小心的避開了長期呆在這裡的女幽靈桃金娘,他可不希望自己進入密室的事情被傳的沸沸揚揚。莎爾乖巧的飛進了卡薩袍內的魔寵口袋,卡薩開始詠唱著魔法的音節,「formagasification」,隨著咒語的聲音,他的身體漸漸的化為一團透明縹緲的霧氣,從洗手台的縫隙裡穿了過去,順著粗大的管道向學校的下方緩緩飄去。
管道內黑漆漆的,卡薩努力的辨認著方向,因為管道不停地曲曲折折,七繞八繞,幸好總體方向還是保持向下。管道的周圍還有許多較細的管道,通向四面八方。不過卡薩很謹慎的順著主管道前進,並沒有打算拐去其他的通路。過了好久時間,管道終於變得平行,前方也出現了出口。氣態的卡薩從管道內飄出,在潮濕的地面上還原成人型。
唔……感覺回到了老師的山下呢,卡薩在這黑暗中沉醉了一下。「莎爾」,他在腦海中呼喚著自己的魔寵,莎爾從袍內飛了出來,停在卡薩的肩膀上。這小傢伙作為魔法獸,可以在黑暗中視物。
「visualconnection」,卡薩將自己的視覺和小傢伙的連接在一起,眼前的情景清晰起來,呈現出黑白兩色。周圍是濕乎乎的石頭牆壁,地上到處散落著小動物的骨骼。
書上說蛇怪的凝視可以瞬間殺死一個生命,卡薩可不想拿自己試試看。即使之前的襲擊並沒有死人,可是他現在可只有一個人,萬一在這裡被石化了,那就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獲救了。卡薩伸手在地面的白骨上緩緩摸過,口中吐出古老邪惡的文字,力量從他的身體中被抽出,流向地上的骨骸。
零散的骨骸開始顫動起來,被無形的魔力束縛在了一起,組成了它們生前的形狀,有的是老鼠,有的是蜥蜴。大量的動物骷髏安靜的停留在卡薩的腳邊,等候主人的命令。
「那邊,前進。」骷髏幾乎沒有智力,它們只能服從簡單的命令。不過卡薩也只是打算讓它們開路而已,以免自己突然撞上蛇怪。
遠遠地吊在在骷髏的後面,卡薩沿著通道繼續前進。路上他甚至看見了蛇怪留下的蛇蛻,綠盈盈的,十分鮮艷,至少有二十英尺長。隧道轉了一個彎又一個彎,終於立著一堵結結實實的牆,上面刻著兩條互相纏繞的蛇,它們的眼睛裡鑲著大大的、閃閃發亮的綠寶石。骷髏們嚴格執行了卡薩的命令,徒勞的往牆的方向走,然後被彈回來。卡薩隨手解除了魔法,骷髏散落在地面上,就好像它們從未站起過。
卡薩並不打算用蛇佬腔來開路,因為這很有可能會讓蛇怪有所察覺,並不是說你可以和蛇溝通就一定能讓它服從你的命令不是嗎?更何況,連續的襲擊事件早已證明了還有另一個蛇佬腔的存在。好在卡薩的奧術同這個世界的魔法系統並不一樣,在霍格沃茨的範圍內雖然除了校長以外別人沒辦法使用移形幻影,卡薩的任意門法術還是生效了。
微微一閃,卡薩已經站在了方纔那堵牆的後面。這是一間長長的、光線昏暗的房間的一側,許多刻著盤繞糾纏的大蛇的石柱,高聳著支撐起消融在高處黑暗中的天花板,給瀰漫著綠熒熒神秘氤氳的整個房間投下一道道長長的詭譎的黑影。
「我寧願這裡仍然是一片漆黑啊……」卡薩感慨著。至少那樣他絕對不可能被蛇怪的凝視攻擊,因為看不見它的眼睛。不過感慨歸感慨,隨著卡薩的右手從臉上拂過,陰影組成的面具籠罩在他的臉前,將他的面容遮擋在黑暗中,一個小型的面具也同時出現在莎爾的頭上。
卡薩緩慢的原地轉了一圈,「定位生物」魔法告訴他蛇怪就在這條通道正面的方向,一動不動,不過那是在他視線之外的距離了。卡薩默默的發動著魔法,他不打算通知蛇怪自己的來訪,也許應該給它個驚喜?
隱形的魔法眼睛出現在卡薩身前,隨著他的指示向前方飄去。當它飄到與最後一對石柱平行時,眼前赫然出現了一座和房間本身一樣高的雕像,緊貼在後面黑乎乎的牆壁上。那是一張老態龍鍾的臉,一把稀稀拉拉的長鬍鬚,幾乎一直拖到石頭刻成的巫師長袍的下擺上,兩隻灰乎乎的大腳板站在房間光滑的地板上。
薩拉扎·斯萊特林本人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