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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39章 決鬥俱樂部 文 / 萬色返空龍

    第39章決鬥俱樂部

    比賽過後不久,繼洛麗絲夫人之後,傳來了一年級生科林也被襲擊導致石化的消息。頓時,學校裡謠言紛飛,人人疑神疑鬼。一年級新生現在總是三五成群地緊緊簇擁在一起活動,好像生怕如果他們單獨行動,就會受到襲擊。

    卡薩對於傳說中的密室很感興趣,他決定聖誕節留下來,趁學校裡面沒什麼人,把整個學校都搜查一遍。如果沒記錯的話,似乎是有只蛇怪還是什麼的?卡薩撓撓頭,畢竟他以前只是,內容都記得不太清楚了。不過照他的想法,如果斯萊特林真的建了一間密室,卻只留了一隻蛇怪下來,指望它殺光全校的學生,那他八成是老糊塗了……蛇怪對付一般的巫師還行,可學校的校長卻個個都法力強大。蛇怪對鄧布利多?估計前者會被紅燒清蒸吧。

    星期四下午的魔藥課,卡薩敏銳地發現哈利一直在跟赫敏打著眼色,甚至都不需要魔法,他就可以斷言,這三個傢伙一定又想出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計劃來了。而且一定是見不得光的那種,還很可能和斯萊特林有關,不然的話,怎麼赫敏會不來找自己商量呢?

    果然,過了一會,哈利點燃了一串費力拔煙火,丟進了高爾的坩堝裡。高爾的湯藥炸開了,劈頭蓋臉澆向全班同學。大家在飛濺的腫脹藥水的襲擊下,紛紛尖聲大叫。德拉科被澆了一臉,鼻子像氣球一樣膨脹起來;高爾用手捂著眼睛,跌跌撞撞地亂竄,眼睛腫得有午餐的盤子那樣大。斯內普拚命想使大家安靜,弄清事情原委。在這一片混亂中,卡薩分明看見赫敏悄悄溜出了教室。

    「安靜!安靜!」斯內普咆哮道,「被藥水濺到的同學,都到我這裡來領消腫劑。等我弄清楚是誰幹的……」

    全班一半的同學都亂糟糟地擠向斯內普的桌子,有的人胳膊腫得像棒槌,舉都舉不動,有的人嘴巴腫得老高老大,根本沒法說話。這時,卡薩看見赫敏又溜回了地下教室,她的衣服前面鼓起了一塊。聲東擊西?這麼說來小丫頭是去斯內普的辦公室偷東西了……不知道是什麼呢?呵呵,算了,她玩的開心就好。

    一星期後,斯萊特林休息室裡的公告欄上出現了一個令小蛇們激動不已的消息。

    「他們要開辦決鬥俱樂部!」德拉科笑得很開心,「今晚是第一次聚會,終於到了給波特點顏色看看的時候了。」

    「是啊,名正言順的對同學用魔法,」卡薩打了個呵欠,「還有什麼能更棒呢?」

    晚上八點,幾乎全校的人都聚集到了大廳。長長的飯桌消失了,沿著一面牆出現了一個鍍金的舞台,由上空飄浮的幾百支蠟燭照耀著。天花板又一次變得像天鵝絨一般漆黑。吉德羅走上舞台,穿著紫紅色的長袍,光彩照人,他身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斯內普,還穿著他平常那身黑衣服。

    吉德羅揮手叫大家安靜,然後大聲喊道:「圍過來,圍過來!每個人都能看見我嗎?都能聽見我說話嗎?太好了!是這樣,鄧布利多教授允許我開辦這家小小的決鬥俱樂部,充分訓練大家,以防你們有一天需要自衛,採取我曾無數次使用的方式保護自己——欲知這方面的詳情,請看我出版的作品。」

    「我來介紹一下我的助手斯內普教授,」吉德羅說著,咧開大嘴笑了一下,「他對我說,他本人對決鬥也略知一二,他還慷慨大度地答應,在上課前協助我做一個小小的示範。我說,我可不願意讓你們這些小傢伙擔心——等我跟他示範完了,我還會把你們的魔藥老師完好無損地還給你們,不用害怕!」

    斯內普的上嘴唇捲了起來,這是他心情很糟的象徵,卡薩幾乎有點不忍心看下去。洛哈特和斯內普轉身面向對方,鞠了個躬。然後,他們把各自的魔杖像箭一樣舉在胸前。「正如你們所看到的,我們用一般的決鬥姿勢握住魔杖,」吉德羅對寂靜的人群說,「數到三,我們就施第一道魔法。當然啦,我們誰都不會取對方的性命。」

    「一——二——三——」兩人同時把魔杖猛地舉過肩膀。斯內普喊道:「除你武器!」忽然閃過一道耀眼的紅光,洛哈特被擊得站立不穩。他猛地朝後飛出舞台,撞在牆上,然後滑落下來,蜷縮在地板上。

    卡薩向右滑了一步,將自己藏在高爾龐大的身軀之後。他知道,對吉德羅來說,當眾丟臉也好過被自己可愛的侄子看到自己丟臉。

    不過好在吉德羅很快就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他的帽子掉了,波浪形的鬈髮根根豎立。他回到台上,巧妙地用語言含糊混過了這關,故意對斯內普那殺人的眼神視而不見,「示範到此結束。來吧,現在大家都分成兩人一組。是到了讓你們動動手的時候了。」

    斯內普臉上冷冰冰地笑著,「馬爾福,上這兒來。讓我們看看你能把大名鼎鼎的波特造就成一個什麼樣的人。」

    德拉科得意地笑著,沖卡薩擠了擠眼睛。卡薩無所謂的歪了歪頭,「別輕敵。」他說。

    這對宿命中的冤家的對決並沒有卡薩想像中的精彩。兩人互相對射了幾道咒語,都擊中了對方,儼然是個不分勝負的局面。卡薩不由得仰天長歎,德拉科你這個廢柴!一見到波特你就昏了頭嗎?閃躲啊閃躲,我告訴過你那麼多次了……斯內普的臉色更難看了,「馬爾佛,拿出你的真本領來。」看到自己的教子和他的朋友卡薩比起來差這麼多,這個驕傲的蛇王心裡很不是滋味。

    德拉科顯然很怕自己的教父,他迅速舉起魔杖,大吼一聲:「烏龍出洞!」他魔杖的頭爆炸了,一條長長的黑蛇突然從裡面躥出來,重重地落在他倆中間的地板上,然後昂起蛇頭,準備進攻。人群尖叫著,迅速向後閃退,讓出空地。

    哈利緊張的注視著毒蛇,陷入了一種很奇怪的恍神狀態,他無意識的發出了一陣低沉的嘶吼聲。那條蛇順從的癱倒在地板上,柔順得像一堆又粗又黑的澆水軟管,眼睛盯在哈利身上。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蛇佬腔!每一個巫師家庭出生的人都立即意識到了這點。能跟蛇說話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著名本領。所以,斯萊特林學派的象徵才是一條蛇。而現在,就在他們的眼前,救世主哈利·波特正在向所有的人展現他的蛇佬腔!這豈不是說,他就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嗎?而那個密室……還有那個怪獸……斯萊特林的學生們臉色都非常的難看,尤其是德拉科,他一向以自己身為斯萊特林而感到驕傲,而現在他的死對頭——哈利,卻很可能是斯萊特林本人的繼承人。多麼具有諷刺性啊!對小蛇們來說,還有什麼比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居然不是出現在他們的學院,而是出現在死對頭的學院更讓她們難堪的呢。

    斯內普走上前去,揮了揮他的魔杖,蛇化成一縷黑煙,消失了。他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注視著哈利,這讓哈利感覺很不舒服。羅恩和赫敏急忙把哈利拉出了大廳。

    所有的人都安靜的注視著三人離開大廳,沒有一個人發出一點聲音。氣氛是那麼的僵硬。斯內普回過神來,冷冷的說:「讓我們繼續!洛哈特,上來!」

    斯萊特林們一下子振奮起來,是啊,不是只有波特,我們還有洛哈特!一時之間,大廳裡響起了「卡薩!卡薩!斯萊特林的王!」的歌聲,斯萊特林的所有人,不管是高年級還是低年級,都在大聲的喊著,尤其是潘西和德拉科更是狂熱。

    卡薩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必須做點什麼了,否則斯萊特林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恐怕是很難在其他三個學院面前抬起頭來了。既然自己也是學院的一份子,那麼也應該盡一點力吧。他優雅的整理了一下袍子的衣領,魔杖自動的彈到他的手中。卡薩將魔杖舉向天空,大廳內的牆壁和天花板忽然全部換成了斯萊特林的旗幟,綠底銀蛇。斯萊特林們叫的更大聲了。

    這時候居然沒有人發覺卡薩僅僅只是個學生,怎麼可能有能力換掉霍格沃茨的裝飾呢?斯內普瞇著眼睛,他身為斯萊特林的院長,自然知道牆上的旗幟實際上並沒有變化,哼,大型的幻術嗎,蠻有一手的嘛。

    卡薩向前邁出一步,他的身體一陣扭曲,變成了一條和斯萊特林旗幟上的銀蛇一模一樣的長蛇。周圍的人迅速閃開,空出一條路讓他通過。銀蛇以一種難以言喻的優雅姿態在地面上滑過,來到了大廳中心的高台上,盤旋在一起,又是一陣扭動,恢復人形的卡薩已經站在了那裡。他高舉著魔杖,示威般的大聲喊道:「斯萊特林!」

    就像燃燒著的火柴被投進了熱油鍋一樣,台下的所有斯萊特林們立即被他們心中的驕傲所點燃。他們一邊呼喊著「斯萊特林——卡薩——我們的王——」,一邊還有不少人用魔杖向天空發射出象徵著斯萊特林的蛇形標記。全校的學生都被驚呆了!自從上屆魁地奇世界盃以來,他們還沒見過斯萊特林這麼狂熱過呢,而這一切的原因,居然只是為了一個人……按說上百人在大廳內隨意亂射魔法確實有點不妥,不過斯內普看上去一點想追究的樣子都沒有。大家也早已習以為常,畢竟他袒護自家的學院那是出了名的。

    卡薩雙手向下一壓,大廳內的聲浪迅速的平靜下來。在這個當口,他的威信簡直比得上院長斯內普了。吉德罹難以置信的看著台上氣度森然的卡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天生的王者真的是自己那一直謙謙有禮的侄子?

    卡薩低沉的聲音在大廳裡迴盪,「誰膽敢挑戰我?站上來!」

    台下一片嘩然。卡薩挾著如此的氣勢登台,單看他那完美的變形術就知道他絕對有著高年級的水準。如果現在上去,打贏他的話固然可以讓斯萊特林丟臉,可他畢竟才二年級,以大欺小也沒那麼光彩;而萬一不小心被他擊敗,那丟的可就是自己的臉了,而且還是在全校人的面前大大的丟臉啊。似乎據小道消息說,這個傢伙似乎去年還在禁林裡直面神秘人了?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萬一……一時之間,沒實力的不敢上去,有實力的都在各自考量,竟然沒有一個人上台。

    台上的卡薩見狀,不由得狂笑起來,那聲音在其他幾個學院的人聽來,真是要多刺耳就有多刺耳。笑了一會,卡薩轉向台下的小蛇們,大聲的喊道「斯萊特林!」

    小蛇們的聲音是那麼的一致,那麼的嘹亮,「斯萊特林——斯萊特林——斯萊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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