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伏波將軍馬援後人,長八尺有餘,身體洪大,面鼻雄異。少時清貧,伐木為生,後征戰有功,被封為前將軍,假節;性格賢厚,寬仁豪邁,三軍之,威望甚重。割據西涼,西屯槐裡,北防羌胡。驍勇善戰,忠於漢室。
建安十三年,太祖欲招馬騰入朝為官。馬騰心有忖,猶豫不定,忽有密報誡之:「若入許都則必死。」馬騰大驚,遂托病推辭。
太祖大怒,欲殺之。左右勸曰:「待南征歸來,再予伐之。」
太祖乃罷,卻對馬騰深忌之。
——《魏史?槐裡侯列傳》
蒙面男子陰笑著走向馬鷺,許懷仁慘叫幾聲從後死死地抱住他的大腿。此時,許懷仁原本綁著的頭已經零亂地披散開來,冰冷的汗珠讓他蒼白的臉色看起來有些猙獰。他的眼裡充滿了一往無前、堅定執著的死志,他知道他只是個廢人,但他就算是死,也不能讓眼前這個歹毒的男子帶走馬鷺!
蒙面男子暴怒,用手肘一下接一下地狠狠砸許懷仁的背脊上!許懷仁不管不顧,只是低著頭,嘴裡死命地咬著牙,而鮮血卻是抑制不住地往外噴。但是那只玩命抱住的大手卻是說什麼也不放開!
他的心沒有猶豫,此時堅持的一切彷彿已是他生命後所有的信仰……
馬鷺看著眼前悲慘淒楚的一幕,心裡如被刀絞。她想動,卻動不了;她想哭,卻不能。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痛!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出離憤怒!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短短的一瞬間是那麼的難熬,彷彿自己的靈魂被人殘忍地吊了起來。她很難過,她真的不忍許懷仁就這樣當著她的面被活活打死……
蒙面男子終於失去了耐心,他的臉上掠過濃郁的殺氣,只見他手長刀用力一擰,大喝一聲就想將許懷仁捅個透心涼!
「叮!」
忽然,一柄寒氣逼人的寶劍似夜色的白虹,輕逸空靈地電閃而至!
蒙面男子大驚失色,手的長刀卻是已經應聲而斷!他瞪圓了眼睛,細細一看,現深深插入地面的寶劍當真漂亮至極,光如屈陽之華,沉沉如芙蓉始生於湖。它的劍身恍如一泓秋水,看上去華麗而不失剛強,一股獨有的俊逸之美分外奪人眼球!
「水寒劍!」蒙面男子臉色狂變,下意識地就想拔腿就跑。
「想跑?太異想天開了!」
一個面如冠玉,眼若流星的雄偉男子寒著臉凌空而來,他的身材十分威武高大,虎體猿臂,腰細膀寬,英俊的臉上佈滿煞意!只見他腳下力,身子如離弦的弓箭迸射而出,轉眼間就已經欺身而至。
蒙面男子骨寒毛豎,眼浮現出了驚駭之色,他來不及細想,從衣袖裡飛快地甩出了幾道暗器!
雄偉男子怒哼一聲,半空之連踩幾下虎步,矯健的身子竟如穿花的蝴蝶一般折疊飄曳,嗖的一聲!雙腳重重地轟了蒙面男子的胸膛上!
蒙面男子痛呼幾聲,狼狽地飛出數丈之遠!一口濃血再也按捺不住地噴了出去,而他的胸口也已經怵目驚心地塌陷了下去,估計連胸骨都斷了。
雄偉男子冷冷地瞥了地上氣若游絲的蒙面男子一眼,恨聲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帶走鷺!」
蒙面男子鄙夷地哼了一聲,突然詭譎地笑了笑,隨即微張的口不斷地吐出了粘稠的黑血!過了片刻,他的臉色居然已經青紫,脖子一扭,就此斷氣……
雄偉男子頗感驚愕,濃密的眉毛皺了起來,薄薄的嘴唇也緊緊抿著。他雖然見多識廣,但像這樣果斷服毒自的死士卻也甚少親眼見到過。
長歎了一口氣後,雄偉男子一臉嚴肅地解開了馬鷺身上的穴道。馬鷺大哭一聲,使出渾身力氣緊緊地抱住雄偉男子,她從來沒有經歷過這麼驚險萬分的時刻,如今劫後餘生,心仍感後怕,立時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哥哥……嗚嗚……謝謝你……人家剛才好怕……」
馬鷺伏那偉岸寬闊的肩上情地痛哭流涕,而她所有的矜持與堅強此時都已經讓她統統拋卻腦後!她只知道自己剛才很怕很怕……那一刻,她只是個被壞人欺負的柔弱的可憐女孩,而拯救她的恰恰就是與她從小一起長大的親生哥哥。
馬超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英挺冷峻的面上掠過一絲暖色,輕聲道:「妹妹,別怕。有哥哥……」
馬鷺安靜地靠馬超的肩膀上,過了好一陣子,才驚呼一聲,慌忙跑去查看還躺地上微弱哀鳴的許懷仁。
許懷仁受傷不輕,雙眼黯淡無光,嘴裡還是不斷有血溢出。馬鷺趕緊招呼馬超過來幫忙,馬超二話不說地背起許懷仁,隨後兩人急急忙忙地向城的醫館趕去。
……
……
夜,很靜。
心,很亂。
馬超背負著雙手,站立醫館的後院想著心事。
廣闊無垠的星空,點點星光斑駁美麗。有人曾說過:每一個生命就像一顆短暫的流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寂然劃落……我們無法苛求什麼,只希望可以開心幸福,這樣,即使死的時候也不會太過遺憾。
馬鷺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沉默不語地走入後院。望著後院裡那英姿颯爽的高大背影,馬鷺忽然感到無比的溫暖。這是血濃於水的親情,是任何刀槍棍棒都無法阻斷的緊密關係。
馬超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側了側臉,柔聲道:「那個呆子沒有事?」
馬鷺淡淡一笑,回答道:「大夫說還需要好好靜養,大問題倒是沒有,不過要補些血氣。」
「恩……」馬超閉上了眼睛,猶如雕刻般的俊美側臉月光下加柔和迷人……這是一個渾身散著無數魅力的英偉美男子。
馬鷺癡癡地望著馬超,羞澀道:「哥哥,你好像長帥了。」
馬超瀟灑一笑,打趣道:「這個,好像大家都是這麼說的。」
馬鷺撲哧一笑,柔聲道:「哥哥,我也有些日子沒見到你了。父親還好嗎?你又怎麼會來找我的?」
馬超疼愛地摸了摸馬鷺的頭,壓低聲音道:「妹妹,你這次必須跟我回去。」
「啊!?為什麼?!」馬鷺花容失色,一張俏臉頓時褪去了血色。
馬超深深地凝視著她,嚴肅道:「馬鷺,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告訴你了。前些日子,曹操派議郎張既勸說父親大人解散部曲入朝為官,父親對此心急如焚。他老人家怕曹操因為忌憚他西涼擁兵自重,所以想藉機控制他!因此,父親對入朝之事十分猶豫。沒想道張既此人狡猾多端,竟然大肆宣揚,移書擬經過的幾個縣準備接待事宜,又命令沿途二千石以上官員出城郊遠迎父親,迫使父親大人上路……」
馬超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正當父親搖擺不定之時,從許昌來的一份密報打消了父親的疑慮。信上說父親如果進許都則必定有死無生!而這個人的身份非常尊貴,父親不敢輕視。此人還暗授父親假裝重病,借此拖延。曹操南征即,必定無暇顧及西涼!你要知道,父親向來對漢室忠心耿耿,當年奉漢獻帝衣帶詔,與劉皇叔、國舅董承、工部侍郎王子服、長水校尉種輯、議郎吳碩、昭信將軍吳子蘭、以及太醫吉平共謀除去曹操,可惜事情敗露,若不是當時父親逃的快,此時恐怕已經身異處……如今曹操既然已經有了再誅殺之心,我們也只好魚死網破了!橫也是死,豎也是死!不如與他分庭抗禮好了!曹操若不來攻打我們倒也算了,若他真的殺奔而來,我們也絕對不會引頸待戮的!」
馬鷺越聽越是震驚,慌亂道:「那個告密的人沒有問題?會不會是陰謀?哥哥可以告訴我嗎?」
馬超歎息了一聲,搖頭道:「此事父親嚴格保密,不過他老人家既然已經有此決定了,我們也不好多說什麼。目前大的問題是要和韓遂將軍的關係處理好,不然西涼總是內亂,怕是大大不妙……」
「那麼哥哥這次會來找我,也是因為那人的囑咐?」
馬超點了點頭,沉聲道:「就算他不說,我也要來找你的。曹操已經和我們劍拔弩張,留你許昌實是太危險了!你必須跟我走,聽明白了嗎?」
馬鷺瞪大了眼睛,忽然心裡一痛,想起了那張清秀俊朗的笑臉……當真要這樣匆匆而別嗎?會不會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先生,我捨不得你……我捨不得青雲書院,捨不得許懷仁,捨不得李鋒,捨不得這裡的一切……這麼快樂純真的日子,這麼無憂無慮的天真時光……
馬鷺越想越難過,心好像給人挖開了一樣,變得空落落的……她彎下了腰,眼淚再也控制不住……
夜,很美。
情,無聲。
再見了,親愛的愛人……——
《那些年一起追的女孩》,不錯哦
有時間的可以去看看,好電影
很勵志,想起了很多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