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奇異紋身
「老爺!」炎江驚訝的叫了出來,他也看見炎劍肩頭的那個紋身了,「他怎麼會有這樣的紋身?」他在自己的主子肩頭看到過這樣的一個炎字,和炎劍的一模一樣,難道……
「老爺,什麼也沒有。」他們身後,肖凱翻遍了炎劍的行禮,什麼也沒有找到,走到炎天寒的身後,恭敬的說道。
炎天寒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炎劍曾經和他說過的話一下子就湧上了心頭,他曾經那樣咄咄逼人的追問他肩頭上的那個炎字,原來在他的肩頭也有這樣一個紋身,是巧合還是什麼?難道他們真的有什麼關係嗎?
他是大周皇帝的私生子,那炎劍呢?他會是誰?
一個個疑問浮上了心頭,擰緊了眉頭,他的心裡閃過花想容蒼白的臉,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那株人參找到,希望是炎劍拿去的。
「老爺,您的臉色……」炎江在一旁猶豫著說道,傾身想要對炎天寒說句不敬的話,他看見炎天寒的額頭已經冒出了汗珠,腳下踩到了炎劍的靴子,隨腳一踢,「您……」
炎劍的靴子被他這麼一踢,剛好落在肖凱的腳下,他驚愕的張大了嘴巴,驚叫起來,「人參!」炎劍的靴子裡居然滾出了那株有半尺長的千年人參。
炎天寒和炎江同時回頭,在昏暗的燭光下看到了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人參,神情各異,一個是心裡一喜,人參找到了,花想容的命能保住,而一個是皺著眉頭心裡生氣,炎劍那個小子居然把八萬兩的人參藏在了靴子裡,這還能吃嗎?
「還愣著做什麼?」炎天寒用力推了他一把,「快點拿去切下一些來給花想容熬成湯。」眼睛一瞪。
「馬上去。」炎江應了一聲,疾步走到人參旁邊,彎身撿起了人參,嫌惡的回頭狠瞪了炎劍一眼,臭小子,你等著!飛快的離開了炎劍的屋子,和肖凱一起消失在炎天寒的眼前。
炎天寒懸了半天的心終於落地,感覺胸口的痛慢慢在擴散著,他的身子已經有些支撐不下去,緩緩的坐在了床沿上,看著被炎江扒光了衣服的炎劍還在呼呼大睡,肩頭的紋身在他的眼裡格外的醒目。
「你到底是誰?」他伸手一把扯過炎劍的身體,手指落在他的紋身上,細細的撫摸,紋身和自己的一樣,彷彿是天生就有似的,意見和主人連在了一起。
站起身走到桌子邊,拿起肖凱帶來的涼水,回到床邊,想也不想的就往炎劍的臉上倒去,他一定要搞明白,他炎劍到底是什麼人?
「哇,誰啊?」被潑了一臉涼水的男人驚跳了起來,眼睛還沒有睜開,大聲叫嚷起來,「哪個王八蛋……」光溜著身體直直站在床上,臉上,頭髮上,光裸的身體上,滴滴答答的水珠落在了床上,猛地看見是炎天寒站在自己的面前,他馬上就住嘴了,要不然下一句就是——找死!
「炎劍,你肩頭的紋身很漂亮。」炎天寒的臉上微微揚起了笑意,什麼也沒有責問,只是輕輕說了一句,這句話足以讓炎劍再跳一次腳的。
「啊!」炎劍狂叫,發覺自己是光著身子的,第一反應是用手遮住了自己肩頭的紋身,可是,炎天寒已經看見了,他遮住了有什麼用。
「把衣服穿起來。」炎天寒把他的外衣丟給他,自己坐到了桌子前,他的雙腿已經支持不下去了,回過頭嘲弄的一笑,看著炎劍慌張的把他的衣服穿上了。
「你來我房間做什麼嗎?」一邊穿衣服,一邊大叫。
「找人參。」炎天寒淡淡的一笑,回答了他的問題,「你不覺得你沒有發覺我們進來,很奇怪嗎?」沒有關係,他想知道他的紋身到底是怎麼回事,有的是時間。
他說到人心的時候,炎劍的目光立刻落在了靴子上,手裡的動作停了下來,他們把人參拿走了?
「不用看了,炎江已經拿走了。」炎天寒朝他勾勾手,示意他站過來。
「你們是怎麼進來的?」匆匆套好了上衣,炎劍衣衫不整的站在了炎天寒的身邊,臉上是尷尬的神情。
「炎江在你的酒裡下了迷藥,你睡死了,怎麼會發覺我們進來搜你身,別瞪我,迷藥是炎江下的,你去找他算賬好了,至於你,我先和你算算我們之間的帳。」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強硬拉著他坐在自己的身邊,犀利的目光彷彿已經看透了一切,「炎劍,你是我的什麼人?說出來,你偷了人參的事情我當作沒有發生過。」
「什麼人?」炎劍故意傻傻的一笑,「我怎麼會是你的什麼人。」大大咧咧的一揮手。
「那麼說,你只是一個賊,一個偷東西的賊。」炎天寒臉上的笑意隱去,換上的是肅殺的寒意,「你接近花想容,接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當然是賊,我是山賊,你忘記了嗎?」炎劍冷笑,心裡決定把自己的身份深深的掩埋起來,「偷東西是本性。」嘴巴一撇很是不屑,「反正東西被你拿回去了,那就是什麼事也沒有,看什麼看,你還想把我送到官府裡去嗎?不用那麼緊盯著我,你要是把我送去官府,我看花想容那個笨蛋就會第一個去求你把我救出來。」
「她被刺客刺傷,命在旦夕,怎麼,你也會為她著急,那株人參就是為了救她的命才會來你這裡找的。」炎天寒的目光裡帶著不肯放鬆的神情,「炎劍,你和我都是姓炎的,肩頭都有那樣的紋身,你說,我們會有什麼關係嗎?」
炎劍瞪大了眼睛,花想容被刺傷了,「誰幹的?」他惱怒的叫了出來,他保護的人竟然遇刺了,這讓他太丟臉了,騰地站了起來,「刺客呢?」
「等你現在醒來,刺客已經跑的沒影了。」炎天寒嘲笑的哼道,「只要找到人參,她的命就有救了。」拉著他坐下,劍眉挑了下,「說說我們之間的事情吧。」
炎劍不情願的坐了下來,裝糊塗的眨眼,「除了那把你的人參偷走了,我們之間還有事嗎?」
「我們肩頭的紋身都很漂亮。」炎天寒冷笑,「怎麼,難道是你看到我肩頭有那樣的紋身,你也去找人刻了一個?」
「說不定。」炎劍心裡一沉,自己已經夠小心了,用膏布貼上,遮住紋身的,現在還是別他看到了。不由得心靈裡懊悔起來,不順手牽羊把人參拿來就好了,他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的肩頭也有這個一個紋身存在著,那是從小就跟隨著他的印記,是屬於炎家的印記。
「可是,你身上的紋身和我的一樣,已經和你的身體融合在一起了,不是一天兩天,也不是一年兩年,是從小就跟著你的,炎劍,你說是嗎?」伸手搭在他的肩頭上,「你和我到底是什麼關係?」
炎劍一把甩開他的手,冷笑道:「我怎麼可能和你有關係,別那樣看我,我爹爹就我一個兒子,他死的時候,很清楚的告訴我,他的一生就我娘一個女人,所以,你不會是我的什麼兄弟之類的人。」
「你爹姓炎。」炎天寒輕笑了聲,他的爹爹是姓炎的,這是毋庸置疑的。
「廢話,我爹爹當然是姓炎的,他還是一個了不起的男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成為一個山寨的老大,你說他了不起嗎?」想起了自己母親為了把他生下來而失去了自己的命,他的心裡就不由得一陣難過。
「你爹爹還是個文人。」炎天寒的唇角擴開了濃濃的笑意,「他還是山寨的大王,真是佩服。」
「怎麼樣,你羨慕啊!」炎劍頭一昂,很拽的哼了聲,「看你笑的這麼狡詐,你是說什麼?」
「那麼說,我們是沒有什麼關係的。」看到炎劍防備的神情,炎天寒的笑意更加的深了,「你放心,我不會是你的什麼人,我是個孤兒,但是我知道自己的爹是誰。」
「是嗎?」炎劍突然把腦袋湊到他的面前,臉上的神情一變,「別告訴我,你的爹正是大周皇帝。」突然間,他的眼睛裡閃過懼怕的神情。
炎天寒低笑,「你的意思,我是大周皇帝的私生子?」狡猾的笑著,一把拉過了他的領子,「炎劍,你說露嘴了。」眼神一變,凌厲的神情裡透著殺氣,「你說過和皇帝有仇,快點說,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和皇帝有仇,不知道皇帝有沒有加害過一個姓炎的有功之臣。」
炎劍被他的強勢怒瞪微微失神,自己在他的面前好似沒有穿衣服似的,這個男人他有一種讓人畏懼的氣勢,自己的心裡再怎麼恨他殺了他的人毀了他的山寨,他對他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敬畏,心裡不想承認,可是,他的身體卻早就承認了這一點,只要是在他的身邊,他感覺自己矮了一截。
「我給說個故事,是有關我身上紋身的故事,你想聽嗎?」猶豫了下,知道自己要是不把話講清楚的話,炎天寒是不會就此罷手的,「炎天寒,你真的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紋身是怎麼來的嗎?」
「出身就有的。」炎天寒伸手輕輕拍拍他的頭,「你小子乖乖把話給我說清楚,否則,等我自己調查清楚了,你將受到懲罰,我對欺騙我的人不會手軟。」
「你幾年幾歲?」炎劍試探著問。「三十三歲嗎?」
這句話問出來,炎天寒徹底的肯定,這個小子一定是和自己有著密切的關係,「說出紋身的來歷,我再告訴你我的年紀,還有我的父親是誰。」
炎劍看到他的神情是那樣嚴肅,自己是必須要說出紋身的來歷了,長長歎口氣,「我不知道你身上的紋身是不是我爹刻下的,反正我的紋身是我爹親手刻上去的,我爹到臨時的時候才告訴我,他一個文弱書生當上了一個山寨的老大實屬無奈,他是那麼跟我說話的,文縐縐的。」說著又歎息了聲。
「我不介意你爹說話文縐縐的,你繼續。」
炎劍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道:「他快要斷氣的時候,拉住我的手,說在山上當山賊不是長久之計,他是在逃難的途中被我娘搶上山才當了山賊的,炎家是一個家世清白的人家,要我以後不要當山賊,一定要我去找一個身上有和我一樣紋身的男人,把一樣交給他,他就會明白是怎麼回事,也會幫助我找狗皇帝報仇。」
「你的話我一點聽不懂。」炎天寒皺著眉斥道,「你爹的意思是,他被皇帝追殺,在逃難的途中,被你娘搶上了山寨當了丈夫,生下了你……」
「不可以嗎?」炎劍不悅的反問。
「可以。」炎天寒不敢對人家的母親不敬,他連自己的母親都沒有見過,「問題是你說了半天,沒有說到紋身的來歷。」真想一拳打過去,打掉他的一臉不屑。
「我爹說,他在他姐姐的孩子身上也刻上了這樣一個炎字,那是一對雙胞胎,他們是大周皇帝龍傲宇的私生子,都是因為他們的緣故,炎家才會被狗皇帝一道密旨毀於一旦,家破人亡,炎天寒,你說,你會是狗皇帝的私生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