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夜半催情藥
炎天寒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夜半了,下午一直和炎江趙博在揚州成立轉悠,單單在揚州,炎家就有十五家鋪子,只要是說的出來的,炎家的鋪子就有的賣,賣的東西還是同行裡最好的,價格最貴的。
晚飯本來是回家來吃的,但是,趙博怎麼也不肯放他回來,在辦完事後,硬是拉著他和炎江一起去了自家開的酒樓喝酒,炎天寒拗不過他,只好一起去了。
三個男人湊在一起,談論天下大事,把酒當歌,趙博除了把炎天寒當做自己的老闆,私下裡還把他當做自己可以說真心話的朋友,多喝了幾杯,話就多了,從他遇見炎天寒開始說起,一隻喋喋不休說個不完,反正就是感激炎天寒對他的再造之恩,沒有炎天寒就沒有現在的趙博。
酒喝多了,走路就走不動了,炎天寒讓炎江把趙博送回去,自己獨自一個人走回了家,他知道自己的身後跟著趙博派來保護他的人,所以,那些在暗處窺探他的眼睛已經不再出現了。
老向還沒有睡覺,就在門房等著他回來,恭敬的把他迎進家門,聞到他身上的酒氣,知道他是去喝酒了。
「三公子怎麼樣了?」炎天寒摸著自己的額頭,輕歎了聲,「趙博這個傢伙真是會灌酒。」不過,再怎麼灌酒,也是他先喝趴下了。
「三公子已經睡下了,午飯沒有吃,晚上用了幾口,臉色好了點。」老向小聲的回答,「老爺,要不要給您準備熱水洗個澡?」
「都這麼晚了,算了。」炎天寒一擺,炎江不會回來了。」腳步不穩的朝自己的園子走去。
老向關上門,望著他離去的身影,搖著頭睡覺去了,能遇到老爺這樣能體貼下人的主子,只他們修來的福氣,可是,老爺無情的時候他也是見識過的,站定身子,忍不住回頭望了眼花想容曾經住過的那間屋子,眼裡有遺憾。
唉聲歎氣走遠了,有的事情不是當下人的能管的,主子有主子的權利。
炎天寒緩步走進了自己的園子,這裡是揚州,到處充滿了江南的園林氣息,園子裡有假山涼亭還有流水,這裡不是府裡最大房間最多的園子,但是,這個園子是他最中意的,選中這裡當自己來揚州時的安身之地,最大的原因是站在這個園子裡,他的心能得到平靜。
站立在噴水的假山前面,他長長歎息了聲,雙手背在身後,仰起頭眺望夜空,慢慢的把目光調轉到了與自己房間毗鄰的那個房間,窗戶緊關,屋子裡沒有亮光,她已經睡下了。
不知道她好點了沒有,知道了她的父親就在揚州,她的心裡一定在責怪他的無情吧,明明親人就在咫尺之外,卻要她忍住眼淚轉身離開,她的心裡一定恨死他了。
要是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她會有什麼表情呢?
右手情難自禁的撫上胸口,那塊玉就貼身藏在他的懷裡,回到天風後,他會派人去調查清楚。但是,聽花老爹那樣說了以後,他的心裡總有一種沉甸甸的感覺,那個逼迫花老爹收養孩子的男人已經死了,他會是花想容的親生父親嗎?要是那樣的話,花想容也許已經失去了她所有的親人。
目光呆呆望著花想容房間的窗子上,沒有感覺到身後有人輕輕走了過來,在他的身邊停了下來,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那不是三公子的房間?
「老爺。」輕聲叫道。
炎天寒一怔,心裡暗叫自己她出神了,竟然沒有感覺到身邊已經站著一個人了,側頭看了眼站在身邊的煙雨,「你為什麼還在這裡?」已經是半夜了,她一個人來自己的園子做什麼?一絲不悅染上眼眸。
「老爺,煙雨是來給老爺賠罪的。」很後悔的看著炎天寒,「是煙雨太不懂事,也是煙雨想的太多,老爺,煙雨是個風塵女子,自幼在煙雨閣長大,總是想著有一天能有個好的歸宿,我想老爺能明白煙雨為什麼聽到老爺對煙雨無意後我會那麼失態。」
「想明白就好,我不會虧待你。」炎天寒見她的手裡拿著一壺酒,不明白她是要做什麼,「以後安心呆在我給你安排的院子裡,老向會按月給你送銀子去,要是找到了好人家嫁了,嫁妝找我要。」
「老爺,您對煙雨太好了。」故意垂著頭哽咽道,唇角卻是閃過了算計的笑意。
「就為了說一聲謝謝等到現在?」炎天寒的黑眸一瞇。
「我知道老爺以後不想看見我了,趁著今天最後一晚,煙雨想給老爺敬一杯酒,煙雨沒有別的意思。」抬起頭一臉的真誠,「老爺,謝謝這一年來對煙雨的照顧。」
「酒就免了,回去休息吧。」炎天寒腳步一移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老爺,請給煙雨賠罪的機會,煙雨雖然是風塵女子,但是,也知道知恩圖報,您就給煙雨一次謝恩的機會吧。」啪的一聲跪在了地上,「要是老爺怕煙雨在酒裡下了什麼藥,煙雨先喝給您看。」說著,把酒壺的嘴對準自己的口,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炎天寒冷眼看著她把酒喝了一大半,背著後走到她身邊,「起來吧。」看在老海的份上,他再做一次好人。
「謝謝老爺。」煙雨歡喜的站了起來,把手裡一直拿著的酒杯遞給他,給他滿上了一杯酒,「謝謝老爺的照顧。」
炎天寒仰頭就把酒喝了下去,把手裡的酒杯遞還給她,鼻下隱隱聞到了一股胭脂的香味,「現在可以安心去休息了吧。」轉身走到自己房間的門口,屋子裡是亮著燈的,他推門走了進去,輕輕關上了門。
煙雨勝利的笑了,舉起酒杯得意洋洋的揚了揚眉,酒壺裡的酒是一般的酒,而杯子裡卻是抹上了一層春藥,這一次,他是著道了,逃不脫她的手心了。
把手裡的酒壺和杯子輕輕塞進了花叢裡,站立在夜色裡,等待著炎天寒**難忍衝出房間,黑影閃動,一記利落的手刀砍在她的頸後,煙雨的身子無聲無息的倒下,被人橫扛著飛快的帶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