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里啪啦……
柴火燒的正旺。
咕嚕嚕……
開水翻滾沸騰。
一個小時後……
肉香四溢讓人不覺口舌生津。
昏迷的謝刑被濃郁的肉香熏醒,嚥了一口口水艱難的抬起頭來。
「醒來了?真是時候,這鍋狗肉剛剛好。」許澤背對著謝刑,拿著不曉得從哪裡弄來的筷子,在狗肉鍋裡攪拌著,肉香越發的誘人了。
自從登陸瓦尼來,一路殺戮。東西都到沒少吃,不過都是一些乾糧。嘴裡都淡出鳥來了。只不過之前心思沒在吃上,也沒有太多感覺。現在聞著滾三滾讓神仙都坐不住的狗肉。謝刑連傷痛都不顧,搖搖晃晃地就走過來。劈手奪了許澤的筷子就往鍋裡頭撈。
許澤輕笑一聲:「行,還能搶筷子吃狗肉,看來傷得不太重。」
謝刑被滾燙的狗肉燙著了:「呼嚕嚕……,水,有水沒有?」
「水沒有,酒倒是有。」許澤遞過去一瓶茅台,這種就瘋狂御戒裡總是收著幾箱的。
「咕嘟咕嘟咕嘟……」
許澤沒有管謝刑怎樣喝,雖然身體有傷不適合喝酒,但是對於謝刑這個程度的特殊人類來說,也造不成太大的傷害。
自顧自的擺好三副碗筷和酒具,斟酒滿杯後,放出羅特的屍體。
看到羅特的屍體,謝刑沒有太激動,從被羅特敲暈後醒來,他就猜到羅特要去幹什麼。
「來,我們一起敬老羅一杯,恭喜他轟殺兩名ag揚名宇內……死得其所。」許澤提議,舉杯輕輕在羅特屍體前的酒杯上碰了一下。
謝刑舉杯手微微顫抖但終究還是克制住了情緒一飲而盡。
默無語,吃肉喝酒。
「不要了。」沒有接過許澤遞過來的第三瓶酒,謝刑放下碗筷:「我可不想喝醉,我還要替老羅殺完他該殺那一份。」
許澤本來以為謝刑會要喝醉,所以他自己沒有多喝,沒想到謝刑比他想的更加穩重一些,也有可能是經歷這次的事後謝刑變得穩重起來了:「也好,擺在我們面前的只有瓦尼首都那二十一個最高決策層了,都交給你吧。」
謝刑點點頭:「南方十七省是不是可以發動了?」
「我已經發出通知了,就這幾個小時想必消息就要傳回來了。他們那邊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壓力和難度,畢竟為了殺我們,瓦尼那些拿得出手的特殊人類都被我們反殺了。」
謝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正因為如此,才更危險。瓦尼最強的ag,你……有幾分把握?」
許澤搖頭:「我沒有把握,雖然從昏迷中醒來我的戰鬥力又進步不少,自付再遇上薩默斯和鷲蒂也能殺死他們,但是訣窿柯我依然沒有半點把握,不過……我只要阻攔他、拖住他的腳步就好。而且……訣窿柯甚至不一定能出手。」
「說的也是,既然如此我們也就別再耽擱了,連夜出發吧。」
……
……
瓦尼神祭廟堂中。
氣氛凝重、空氣冷冽。
「蒼龍你們不要太過分了,瓦尼已經付出了夠大的代價,到此為止吧。」金帝金*林頓鏗鏘的聲音微微有些情緒的波動,似乎在忍耐壓抑著什麼。
蒼龍眼角輕蔑刺了金帝一眼:「當初我們是怎樣說的?在場的人都不參與,讓小傢伙們去鬧騰,現在我華夏的小傢伙爭氣,你們就想要反悔了?真當我華夏好欺?」
「啪!」
濕婆拍案而起怒道:「蒼龍,瓦尼強者多少跟我們帝釋天秘殿有些香火情,瑪西緹死了、薩默斯和鷲蒂也死了,甚至瓦尼但凡拿得出手的小傢伙都死了,你們鬧得差不多了,難道一定要趕盡殺絕?」
「瓦尼最高決策層二十一人的人頭送到,我立刻讓那些小傢伙們回家。趕盡殺絕,說不上。」炎龍嘿嘿的冷笑。
「瓦尼最高決策層二十一人都死,瓦尼必然大亂,如此情況下甚至都沒有特殊人類強者的守護,我瓦尼國將不國,這不是在趕盡殺絕嗎?」訣窿柯咬牙切齒,心中的激憤和恥辱讓他只覺得撕心裂肺:「事到如今瓦尼的事我不能不管。」
「你敢出去我就殺了你。」
蒼龍輕飄飄的聲音讓訣窿柯不敢邁出第二步,誰敢不拿蒼龍的話當話?
「蒼龍你欺人太甚,我可不怕你。」這裡頭也就濕婆敢跟蒼龍拍桌子放對子,但這也只能說明其膽子大,真正打起來他這個印度帝釋天秘殿的三當家還是打不過蒼龍的。
蒼龍眼神冷芒驟亮,長身而起,整個廟堂裡的人都被他的這番動作弄得緊張起來,尤其是最弱的訣窿柯和嘉澤矢。
「話我放這裡了,不信的話訣窿柯你可以試一試。沒空陪你們在這裡白坐瞎耽誤工夫。我去修煉了。」
蒼龍離開讓大家面面相覷,炎龍臉上也露出一點不理解的苦笑,這又是哪一出?
……
……
蒼龍的房間裡,兩個身著雪白大裘襖的人好似憑空出現。
蒼龍看到兩人並不驚訝只是淡淡問道:「你們千里傳音找我有急事?」
兩個身著雪白大裘襖蒙頭蓋面只露出眼睛的人對視一眼冷聲道:「讓訣窿柯出去。」
蒼龍眼睛一瞇:「你們知道你們再說什麼嗎?」
「當然知道。」
「你們這簡直就是在謀殺,我不曉得龍皇和龍王為什麼任憑你們為所欲為。但如果可能的話,上次你們挑撥瓦納唐尼瓦去殺楊戩的事,就足夠判你們的死刑。」
「死刑?雖然只是解開了第二重枷鎖封印,但是我們聯手卻也不怕你蒼龍。」
蒼龍身子微微一震:「你們……第二重枷鎖封印解開了?」
「要不你以為我們會這樣著急?」
蒼龍閉眼沉思半晌才睜開眼睛:「還是不行,太危險了。上次楊戩能殺了瓦納唐尼瓦就很多僥倖的成分,這一次許澤鋒芒畢露,訣窿柯必定不會輕視。沒有機會的。」
「歷代真正的龍皇都有化腐朽為神奇、變不可能為可能的能力。一個真正龍皇的誕生要求何等苛刻,你應該知道我們受到枷鎖封印的束縛,是不可能亂來抱著置某人於死地的思想去佈置考驗的。」
「這倒是,可是……可是如果許澤沒有挺過去我華夏失一棟樑,不可能不慎重。」
「我們跟著他。」
「他們那種程度的生死搏殺,生死一瞬間的時候你們也沒有把握能救下許澤吧。」
兩個穿著雪白大裘襖的人沉默了。
蒼龍輕聲的道:「他們那一代人才何其多。十多年前的青龍、現在的楊戩和許澤,還有你們暗中培養的周紫兒,龍王暗中關注的孔雅,甚至許澤的那幾個女人沒有一個簡單的。十多年前青龍的死鬧出多大的風波你們應當是曉得的,如果許澤死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等跟許澤有關的那些人達到一定高度的時候有些事情瞞不住她們,到時候會是怎樣的景像你們考慮過嗎?」
「正因為有那麼多的天才,所以我們才敢讓楊戩和許澤去接受考驗,如果他們沒有挺過去,將來……將來我們知道應該怎樣平息眾怒。」
蒼龍嗟歎一聲:「老啦老啦,你們這些年輕人……如此重擔壓在你們的身上,你們都敢擔,我一個老頭子還能說什麼呢?」
「那就麻煩您了。」
眼看兩個身著雪白大裘襖的人就要隱沒在空氣裡,蒼龍忽然出聲:「等等,能告訴我你們中意楊戩跟許澤中的哪一個嗎?」
兩個身著雪白大裘襖的人身子一僵狠狠地瞪著蒼龍:「你要問的就是這個?」
「龍皇之爭九死一生,我能幫你們的不多,如果可以我倒是願意指點指點你們中意的那一個,也算是我這個老頭子對你們的敬意。」
兩個身著雪白大裘襖的人毫無預兆的消失在房間裡,但卻留下清晰的聲音。
「許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