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玄武次席……死了?
所有人都有些不能接受靜默的看著屏幕中的畫面!
許澤身上有些狼狽但面色淡然的傲立著,看不出半點或悲喜或愛憎。
玄武次席倒在冰冷的土地上,大大地睜著眼睛其中儘是不甘。前胸被轟出兩個拳頭大小的透明窟窿,心臟粉碎,血流滿地。
玄武手臂上滯留著從次席身體裡帶出來的鮮血甚至內臟的碎片,眼簾低垂神色依舊帶著憨厚,不見有悲苦也沒有憤怒,平靜的像是一潭死水。
「一隻可憐的替罪羊,不過的確也是該死。」許澤嘴巴微動,他以這種方式說話沒有人能通過唇語看出他到底說的是什麼。
「違反規則不守紀律,當然該死。」玄武商旭也嘴唇微動,但語氣中怎麼都散不去一些積壓的怨氣和星星點點的怒意。
「害人不成反累己。玄武是說是嗎?」許澤眼神忽然飄到玄武的臉上。
玄武瞇了瞇眼沒有回答。
「數年苦心蟄伏,就因為你剛才那一拳……全毀了!」沒有什麼語氣的波動,但卻並不妨礙許澤這話裡的極盡嘲諷。
玄武猛地抬起頭眼中稍微有些不可敢相信,更多的卻是抑制不住的憤怒。
「別這樣看著我,憤怒只會讓你失去理智,而不敢相信……你以為我需要顧及你?你太高看自己了,你連跟我撕破臉皮的資格都沒有,不信的話你現在可以嘗試挑釁我,我保管讓你不能活著走出這片密林。」許澤笑了,笑得像是一個深淵裡爬出來的魔鬼。
玄武冷冷地看著許澤,可是……他終究是沒有敢動手。
「就你這樣……差遠了。」許澤有些遺憾的再刺激了玄武一句,他本來想趁著玄武的心緒不穩定套出一些話來,沒想到……玄武到底是玄武果然夠隱忍夠克制。
噠噠噠……
空中傳來直升機的聲音,想必是待命的醫療小隊趕過來了。
「許晴,你的女人似乎在這架直升機上。」忽然玄武低沉的蹦出這樣一句話來。
許澤笑容一斂:「你在威脅我?」
「我只是告訴你一個事實,別再激怒我,小子!」
「哈哈哈……」許澤狂放的仰天大笑起來。
玄武被許澤的笑聲弄得心煩意亂,可陡然……渾身都被鎖定的感覺,一種……致命的危險感,刺痛著他身體的每個致命部位。
玄武驀然心驚,許澤……居然真的有這樣的實力,不可能啊,五年渾渾噩噩醒來的時候明明只有兩三萬的戰鬥力,怎麼可能……是藏拙?還是進步飛速?
直升機終於降落下來,第一個跳下來的人就是神色慌亂的許晴,什麼規矩、什麼責任都被她拋到了一邊,救人?開玩笑,差點殺死小澤的人她哪裡會去救。如果不是更急著想要投入到許澤的懷抱裡,她甚至都有心去已死亡的玄武次席身上踩兩腳。
「小澤……」
許澤趕緊抱住跳到自己身上將帶著溫熱淚水的臉蛋埋進自己脖子裡的許晴:「晴子姐你放心,我沒事,我是故意隱藏實力,想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動手腳的。」
他這話附在許晴的耳邊說道的,不過他曉得玄武一定能聽得見。
「都不要動屍體。」
一個醇厚的聲音讓所有人都驚訝的看過去,許澤跟玄武是驚駭。這個聲音的出現完全沒有任何預兆,以他們的實力都不能感應到半點對方的到來,這……
「鈞……鈞龍大人。」
從玄武有些壓抑不住慌亂的稱呼裡,許澤曉得了眼前這個跟尋常老人沒有什麼區別的老者居然就是玄武組真正的負責人鈞龍。
「這個鈞龍應該是金龍之一吧。」許澤在驚心中猜測,他雖然不能感受到來人到底有多強,但是他從一些細微的感受中覺得,這個鈞龍要比陽龍強,比蒼龍……說不清,蒼龍和這個鈞龍都不是現在他能揣度的。
「商旭,玄武組被你搞的一團糟。」
「我……對不起,鈞龍大人。」一句淡淡的評價,卻讓玄武雙膝一軟跪倒在地。甚至身子都瑟瑟發抖。
鈞龍沒有去看玄武,眼神祇落在死去的玄武次席身上,只見手上忽然騰起一團綠色的星星點點,推到玄武次席的身體裡,徘徊了一圈後又回到了他的手心:「感冒藥、食醋、花椒……沒有神經性控制藥劑,看來他真是死有餘辜。」
玄武不為人知的鬆了一大口氣,而鈞龍隨手一震,玄武次席的屍體居然就地灰飛煙滅。
「許澤啊許澤,你到哪裡,哪裡就有一堆的禍事。」鈞龍抬眼意味深長的看向許澤。
許澤可沒有玄武那種畏懼,當然對於強者他也必須保持一些尊重:「鈞龍老先生,別人處心積慮的對付我,總不能不讓我還手吧。我想要的只是保護自己以及自己的愛人親人。」
「對了,這裡有一份錄音的資料,老先生不妨尋空聽聽,是非黑白想必您應該能分辨出來。」說罷許澤朝鈞龍拋過去一支錄音筆,其中所錄音的就是剛才他跟玄武之間的對話。
哪像鈞龍沒有接過的意思,居然一揮手將許澤的錄音筆震成粉末。
「你……難道這就是護短嗎?」許澤抱著許晴退後幾步,他沒想到以鈞龍的身份,居然當著他的面就把證據銷毀了:「這可是直播的,你的行為有些不合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