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市,香山高檔別墅區。
東海軍區總司令,華夏最年輕的上將許君恩一臉倉惶氣喘吁吁地闖進其中的一間別墅裡:「許晉、許晉,你媽他怎麼啦?你媽……嗯?妮……黃倩妮你……你沒事?」
十多年了,離婚十多年但心中始終互相惦記的夫妻,被兒子許晉一個很突兀的電話再次相聚見面,之前……雖然都知道彼此就在同一個城市中,甚至在夜深人靜熬不住思念的時候也通過電話,可是實實在在地卻再也沒有照面過。
黃倩妮跟許澤的母親沐翎年紀相仿,雖然沒有沐翎那麼高強的身手,但是在姿色和保養上絕對也是一時瑜亮、春蘭秋菊不相上下。
如此一個女人帶著一份滄桑的成熟熱淚盈眶時,絕對有著讓天地失色的資本,此時的黃倩妮在看著心中唯一所愛為自己流露出的擔憂時就是如此的激動,四十年積累的成熟此時也無法完全抑制心中那份久違的心動。
「君恩……」深深的呼吸,黃倩妮死死地壓著心中的感念盡量讓自己的情緒變得穩定一些:「你……你怎麼來了?」
「許晉他說你……」
「怎麼啦?晉兒你跟你爸爸說什麼了?」
許晉端著兩杯紅酒,神情……很猥瑣的從酒櫃裡走出來:「我沒說什麼,就是電話打到一半手機沒電了。」
許君恩狠狠地瞪了許晉一眼:「你在電話你說『不好了,我媽……』然後就掛機了,我跟你媽打電話也打不通,家裡電話也打不通。」
黃倩妮瞥了一眼被明顯被抽掉的電話線有些嗔怪的看著兒子:「晉兒,你今天是怎麼啦?想幹什麼?」
許晉跟許澤不同,他可謂是從小在他爸爸的『淫』威壓迫下長大,雖然後來當兵了養的天不怕地不怕,但對他老子,尤其是吹鬍子瞪眼時候的老子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那……咳……那個爸、媽先喝杯酒吧。」
不得不說……真是個很突兀的提議,如果提議喝酒的不是許晉的話,許君德和黃倩妮恐怕都要第一時間懷疑這個提議的人是否別有用心。可偏偏……今天要算計他們的就是他們硬著頭皮的兒子。
喝酒吧!其實無論是許君恩還是黃倩妮此時相對都覺得有些尷尬,喝點酒,或許會好一點,反正已經見面,總不能真擺出一副不近人情的無情模樣來。
許晉眼巴巴的看著他爸媽把他摻雜了春藥的酒一口灌下,之前他還在想要怎樣勸說才能讓他爸媽喝下去,現在看來這一步倒是省了。
「咳……爸媽我有一件事兒要告訴你們。」許晉小心翼翼的道。
「什麼事?跟我站好了,大聲說話。都當兵這麼多年了,怎麼還這麼熊。」許君恩最看不得男孩子一副扭扭捏捏的模樣,就先此時的許晉。
「怎麼跟孩子說話呢。都這麼大年紀了還這麼凶。」黃倩妮心疼兒子瞪了許君恩一眼。
「我……,給你們下藥了。」現在許君恩什麼態度、黃倩妮什麼態度,許晉都管不著了,現在他一整個都有些暈暈乎乎的。
「什麼?」黃倩妮和許君恩一下沒能聽懂許晉話裡頭的意思。
「我說……我給你們酒裡頭下藥了,春藥。」
許君恩差點沒直接掏出槍來直接崩了許晉:「你你你……你說什麼?」
黃倩妮早就目瞪口呆了。
「爸媽,你們先那個啥,一會兒澤弟會打電話來,你們辦完事兒澤弟會給你們一個解釋的。我……我先走了。」許晉灰溜溜的走了。
留下面面相覷,臊得面紅耳赤的許君恩夫妻。
澤弟?這事兒跟許澤能扯上什麼關係?
……
……
h省政壇大地震在全國鬧得沸沸揚揚,不明真相的群眾都只做茶餘飯後之談,有抱怨、擔憂社會政府糜爛的,有鼓掌新一代國家領導人懲治貪腐決心堅定的,不一而足。
在這樣的大環境中華夏二十大順利召開,並選取了以新一代的國家領導人,其中周剛川不負眾望順利接班國務院,成為華夏最年輕的總理,而且從這個總理的手段來看,可以預見,未來八年內華夏國務院將處在一個強勢、嫉惡如仇的總理的領導下。
新一代華夏領導人是朝氣蓬勃的、是信心滿滿的、是眾志成城的,但是也並非是沒有隱患的,比如……老一代國家領導人許懷谷後輩禍患h省的事,就非常的不好處理。
到了華夏領導最高層這個級別,所謂大刀闊斧、快刀斬亂麻那都是行不通的,政治本來是盤根錯節的大局藝術,治大國如烹小鮮嘛!
許家從開國時就是元勳,幾代人為華夏做出了極大貢獻,即便是那個在h省瞎胡鬧的小子,也是為國家做出了不小貢獻的。所以在如何處理許家以及許家小子的問題上,即便是這幫朝氣蓬勃的領導人也是猶豫重重、矛盾重重。
可是……關鍵時刻,許家長子許君恩很詭異的來了一次火上澆油,他居然高調與黃家獨女黃倩妮復婚。
這是想幹嘛?借助許家和黃家這個兩大世家的壓力壓迫當局?朝氣蓬勃的新一代國家領導人怒了,華夏是人民的華夏,是大家的華夏,絕不是個別人的華夏,個別家族的華夏。挑釁當局絕對是要付出代價的。
一時間對於許家和許家小子的討論在華夏最高層開始呈現一邊倒的局面。
一次政治局常委擴大會議開始醞釀,然而老一輩華夏領導人,老一輩政治局常委會議已然在一間並不起眼的四合院裡召開了……
……
……
喝茶、曬太陽、憶往昔。秋葉靜美而落中笑樂唏噓,幾分豁達、幾分不甘。
無名四合院中,上一屆甚至上上屆的華夏最高領導層齊聚談笑著。閒聊的事情與尋常老人沒有什麼不同。只不過……似乎沒有老人眼睛裡都閃爍著一些狡黠。
非常熟悉這些老人,一直跟隨在這些老人身邊勤務兵們卻一個個在遠處翻著白眼,這些老爺子們孩子脾氣有上來了,說好了過來談事的,結果一個個都在比耐心。沒一個開口談正事的。
不過好在都是在京城跺跺腳就能讓華夏顫三顫的老人,基本的理智無論如何都是能保持的,終於在下午三點多的時候由上上屆最高領導人古老爺子起了頭。
「小許好福氣呀!」
許懷谷在古老爺子面前那絕對是恭恭敬敬的,不過對於古老爺子的讚賞卻是毫不客氣的收下了,還挑釁似的掃了一圈其他的老同志:「古老過獎了。」
「呵呵……,不過獎不過獎,試想我們年輕的時候恐怕也沒有你那許家小孫子的智慧。」古老爺子的讚歎和許家老頭的炫耀,讓其他老頭子很不爽,不過想起那個年輕人,心中都是有些唏噓的,自己或許真的是老了。
「那小子說不得是誤打誤撞呢,真看透了?不見得。哼!」黃老,許家老頭子公認的夙敵,生死仇家,絕對不可能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敵人,此時卻哼哼唧唧的拌嘴著。
看起來黃家與許家的關係也不真如外界所想的那般惡劣。
「老黃啊,看來你跟老許槓習慣了。現在都有些收不住手嘍。」剛退二線的李老總笑著說道:「老許家的小孫子,可都被我們小看了,這次這一出實在是太妙了。老黃你初次聽到的時候,可是拍桌子喊要拉過去給你自己當孫子的。」
哈哈……
一團哄笑。
「不過無論如何說起來還真是有些不可思議哦,許家小孫子是如何看出我們會消減自身勢力,解除小山頭的?他那個層次難得看懂這一步才對呀。」剛退二線的政治局常委會委員長,帶著一種獨特的吳儂口音驚歎的說著:「許家大小子和黃家閨女高調復婚的消息,出來的實在是太及時了。本來以為要拉長不少時間,才能讓那幾個新上來的小傢伙下定決心。這一來卻真的要雷厲風行了。許家、黃家包括李家甚至胡家的小山頭都要受到很大的牽連,而周家為了潔身自好肯定也是要拉開一批、隔離一批、清退一批的。小山頭頓時分崩離析,我華夏政治有能最少保持五年清明。」
「哼!什麼時候要在其局在其政的時候不搞小山頭了,那才當得起真正的人民做主。」性格最是強硬,同樣也是剛剛退居二線的中紀委書記,黑著臉道。
眾人又是一番大笑。
「水至清則無魚嘛!朋黨朋黨自古泯滅不掉,將來也同樣會出現,只要能控制住。在其位在其政的人能保持清醒和理智以及高覺悟,我們的根子上就不會爛掉。」剛退居二線的一把手輕笑淡淡的做出總結。
「太公彌留時定下的策略還遺福至今呀。要保持要堅持是對的。不過……哈哈。」李老總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我們華夏的未來正在商討著呢,怎樣對待我們這些老傢伙呢,尤其是老許和老黃,這次可是把他們惹火了嘍。不過……到時候他們發現居然無用功……迎著我們高高舉起的棒子,這一下砸的可不輕,想起胡老當年砸我們的時候,解恨啊解恨。」
「頑童心態。」胡老杵了杵拐棍笑罵道:「那些個小傢伙到時候可是會恨你們這些老傢伙的,不過剛上位畏首畏尾有,剛勁過猛也有,棍子是必須要打的。尤其是這一屆太年輕了,不打砸打砸性子難得沉穩下來,瓦解幾個老家族的小山頭正好給他們卸了心中的心氣,徹底安穩下來是最好的,他們的擔子不輕,東南那邊的事迫在眉睫,需要大能力才能處理的好。說起來還真要謝謝許家小孫子,引子都是他,雖然有些誤打誤撞,但最後卻是看透了。」
許懷谷許老此時也是歎了一聲:「我打電話給君恩的時候,得知要他們高調復婚的居然是許澤那小子,我心裡就是感歎啊……那小子,有點妖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