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許晉驚叫一聲做惡夢被驚醒一般,喘了好幾口粗氣後緩過勁兒來:「澤弟,剛才…剛才就是催眠的感覺嗎?」
許澤笑著點點頭:「還受得住吧?」
「還行就像做了一場噩夢一樣,腦袋有些隱隱發脹。」說到這里許晉眼裡忽然閃爍一抹驚悸,好像想到了什麼讓他不安的事。
許晉的神情全都落入了許澤的眼中:「怎樣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許晉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沒有,就是有些頭痛。」
「喝杯茶吧。」許澤倒了一杯茶遞到許晉的面前。
許晉接過茶心不在焉的喝了幾口。
「接下來我好催眠你一次,受得了嗎?」
「還…還來?」許晉是從軍隊裡出來的鐵打漢子,但是催眠這種精神上的東西還是讓他很不適應:「好吧,不過能不能別再有下次了,這個…挺難受的。」
「放心吧,不會有下次,不過這次和上次不同,這一次我要你全力抵抗我催眠。」
「抵抗?」
「對,全力抵抗。時間不多了我們快開始吧。」說罷許澤眼神又變得黝黑而深邃起來:「看著我的眼睛。」
十分鐘後……
「噗!」許澤噴出一口心血,心臟部位彷彿被壓上了一塊石頭悶得難受極了,雙眼更是火辣辣的看眼前一切都顯得十分的模糊。
而潛力抵抗許澤催眠的許晉滿身大汗淋漓,臉色蒼白搖搖欲墜,嘴巴一張一翕似乎在無意識的說著什麼或者是在給自己做著什麼奇特的心理暗示。
「好啦,醒來吧。」許澤的聲音異常疲倦,就算是跟人大戰一場遠沒有這樣的疲倦感,剛才他問了許晉十來個問題,有重要到國家機密的、也有細瑣到雞毛蒜皮的,但無一例外許晉都沒有回答。
許澤醒來的指令出口,許晉就像是虛脫了一般搖搖晃晃直欲倒下,不過軍人的意志讓他勉強挺直了腰桿。抬眼看向許澤,當看到許澤的臉色和嘴角的血跡時,他大吃一驚:「澤弟這…是我剛才傷到你了嗎?」
許澤拿過一杯溫熱的茶水慢慢了抿了幾口,然後又給許晉倒了一杯:「先喝茶,再說其他。」
一杯熱茶下去許晉感覺身體好了許多,這時許澤將自己的手機拋給許晉:「看看這段視屏。剛拍的。」
許晉結果手機臉色微變,這段視頻記錄了他剛才被許澤催眠的整個過程。
「你……心裡大約有些答案的了吧。」
許晉臉色非常難看點點頭,憤恨、不解、傷心各種複雜的情緒浮現在他眉宇之間:「我……澤弟,我想證明一次。否則……不甘心。」
許澤眼睛微微瞇起:「他雖然不可能是s級,但道行應該比我深不少。如果我剛才一定要催眠你的話,也並非做不到只是代價太大。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怕我打草驚蛇。」
「那是一隻老狐狸啊,只要你稍微露出怪異來,他一定能察覺到。」
許晉看著許澤:「為何如此肯定?」
「我想……他雖然不能確定,但是恐怕對我是否晉陞a級也是有所懷疑的。所以如果你最好還是跟原來一樣,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許晉臉色變幻最終還是很識大體的點點頭:「澤弟如果他真的是……那可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家裡……你有什麼辦法嗎?」
「家裡你暫時倒不用擔心,沒有我、沒有你他是不會亂動的。」
「為什麼?」許晉是將帥之才,但從性格上來說他卻對政治以及勾心鬥角這類的事天生就排斥,所以在這一方面卻沒有太多特別的智慧。
而經過承影調教的許澤就不同了,雖然他也不見得夠聰明,在於政壇人物手談時更不見得能贏,但畢竟很多事情他起碼是能看的明白的:「針對我們的人不會無緣無故的針對我們,我們這樣的人也不是那樣好針對的,如果一個算計失誤很可能就是禍及終生。你說他如此冒險為的是什麼呢?」
許晉一愣隨即咬牙道:「許家想要在華夏保持一定的話語權就必須要培養一個能挑大樑的,我們嫡系子孫不能用了,那就只能退取其次培養他的子孫。」
「沒錯,這是很重要的一點。現在知道我為什麼一開始就懷疑他了吧!」
「澤弟你真聰明。」
「各有所長罷了,如果打仗我就絕對不是你的對手。」許澤這話倒也不是謙虛:「不過這也只是其中一點罷了,甚至……只是天平上較輕的砝碼。」
「什麼?怎麼可能如果許家還只是……澤弟你的意思難道是不止許家?」
「幾個月前我受傷你罔顧軍律來看我,導致未能晉陞大校掌握狼牙,你外公對你失望了吧。」許澤眼中閃爍著極其睿智的精芒,他的思維和智慧已經逐步的走向成熟甚至……恐怖。
「嗯!」
「你的態度很不端正。當然這肯能跟你的性格有關。政治…實在有些不適合你。」看著微微有些失落但顯然只是因為讓外公生氣才覺得失落的許晉,許澤心中驀然就升起了幾分情切,如果…有個這樣的哥哥或許還不錯。
許澤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發愣的許晉:「他是個多聰明的人啊,能在咱們許家玩弄這麼多把戲出來會是那種做好事不求利益的人?」
「做好事?他能做什麼好事?」
「季偉民呀!黃家的事我多少聽說了一些,在第五軍校也打聽了一些。黃家老爺子主要培養的人一個是你、一個是季偉民。哪個更出息將來就是黃家新一代挑大樑的人。而算計我們的那個人呢,他這一算計不僅僅幫了他自己,更是幫了季偉民一個大忙。你說他能不從季偉民身上扣些什麼?」
「那個人…跟季偉民*聯盟?那許家和黃家將來……」許晉覺得自己喉嚨有些發乾,肝膽有些發寒,能讓他這麼一個特種軍人肝膽發寒那可就真的是很驚人了。
「如果只是聯盟那事情還不是最糟的。怕就怕……他和他是一個人。」許澤此時眼中也透出一抹觸目驚心的寒冷來。
「他和他?澤弟你說的是誰?」
許澤忌諱莫深的搖搖頭:「那個人你現在還是不要知道為好。總之你就先在軍中蟄伏著,我估摸著大約半年的模樣就能開始著手解決這件事。倒時候還需要你幫大忙。所以現在千萬不能打草驚蛇。」
通過剛才一系列的談話許晉對他這個弟弟心中佩服的緊,他在許澤身上感受到了一種曾今只在祖奶奶身上感受過的那種掌控一切的氣勢,而且許澤較之祖奶奶更是多了一些霸氣:「我明白了,澤弟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情我一定會完成好的。」
「嗯,一定要首先注意好自己的安全。其次……現在許叔叔和沐阿姨都把你當做我的掃把星吧。」
說起這個許晉臉上騰起尷尬之色:「這個……」
「哈哈,哥,那你就再受一次委屈再做一次我的掃把星吧。」
「再做……嗯?澤弟你叫我…你叫我什麼?」
「哥,我現在還需要你受一次委屈。這是一個先手,讓許家和我立於不敗之地的先手,很重要,非常重要。」許澤神情嚴肅的看著神情激動的許晉。
許晉拍拍寬闊的胸膛:「澤弟你說,不就是受委屈嗎!別說一次為了你十次我都干。」
許澤臉上也流露出真心的笑容:「附耳過來,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