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殷天楊與凱澤兄推杯換盞的時候,許澤所乘計程車已經路抵南郊。
南郊許澤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倒是孔雅外公家祖宅一處古香古色祠堂般嚴整裡透著巍巍華夏古典威儀的房產他還是第一次進來。
咚咚……
「許澤,是你嗎。你終於來了。」推開門許澤看到的是孔雅有些憔悴的臉有些紅腫的眼睛,顯然她爸爸被帶走的事讓她很傷心。
「小雅。」許澤輕輕拉住孔雅的手,心中卻是暗歎一聲。在他提交的材料中是沒有孔雅爸爸的,但是…孔東自身不檢點被牽扯進來,這讓他也很無奈:「小雅我已經幫你打聽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有消息了。」
孔雅感激的看著許澤臉上微綻一點幸福的光彩,此時的她已是漸漸傾心甚至於全心附落在眼前這個男人身上了:「許澤快進去吧,我媽媽在裡面等你。」
許澤臉色微僵:「你…你媽媽?」
孔雅羞惱才啐了一口:「胡思亂想什麼呢,都這時候了。」
許澤訕笑一聲被孔雅拉著直入祖宅茶廳,在看到孔雅媽媽的時候愣了愣,因為…孔雅媽媽長得讓他有些眼熟,是誰呢?陳倩…一個在記憶中漸漸湮去的人物。一個插在陸蒙心頭的卻注定永遠不用的釘子。
「你就是許澤吧。請坐!」孔雅的媽媽叫做張薇歲月流逝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起碼風韻猶存。只是掛在她眉梢似乎永遠有著一絲野心和高傲。讓她本顯得有些柔和的容貌英剛、刻薄一些。
「阿姨好。」畢竟是孔雅的長輩許澤還是蠻客氣的,在他坐下的一剎他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一瞧原來是沐翎阿姨給他發來了短信,孔東也就是孔雅的爸爸沒有牽涉到陸蒙的事裡頭來,也就是說…這次邀請很可能是一個針對他的陷阱。
心頭猛然一緊的許澤將準備脫口而出讓孔雅放心她爸爸並沒有被捕的消息咽進喉嚨裡,他神色也變得隱隱有些陰鷲起來。
「許澤是不是有我爸爸的消息了?他怎樣了?」端茶的孔雅見許澤面露思索趕緊上前來問,一臉緊張和忐忑的摸樣卻是讓許澤緊蹙的眉頭漸漸鬆開了。
「看來孔雅真不知道他爸爸的事,她也是被人利用了。」許澤心中暗道,面上也露出微微笑意:「你別擔心,你爸爸沒有事。」
「沒事?你是說……」
「小雅,你先出去一下。媽媽有些事要跟許澤同學談一談。」張薇面色有些發緊的打斷了孔雅的話。
孔雅神色間顯得有些不愉,對她媽媽的態度也顯得有些冷漠,或者壓根就搭理:「許澤我爸爸怎樣了?」
「孔雅我讓你出去,你沒有聽到嗎?」張薇很惱怒女兒的態度,居然當著許澤的面就發火了,城府…無下限。
「你……」
孔雅和張薇的家務事許澤插不上手,但他可不想看著兩個女人當著他的面吵得一塌糊塗,所以他拉了拉孔雅的衣袖:「小雅你爸爸沒事,你放心吧。你先出去休息一下好嗎?」
孔雅悶哼一聲倒是卻也聽話的轉身離去。
看著女兒的背景,張薇神色複雜多是難過,但當著許澤的面也只能勉強笑笑:「小雅的的脾氣…哎!都是她爸爸慣的。讓你見笑了。」
許澤搖搖頭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去:「你要跟我說什麼?」
張薇遲疑了一下,推起一個笑容:「許澤同學近來在古德可是名聲大振,就連阿姨我也是如雷貫耳。不知…你父母是何人?」
許澤瞇了瞇眼睛並沒有太給張薇面子:「阿姨有些事不是你能問的,以前陸蒙也想探究來著,可是顯然…他不夠資格。」
張薇本來對許澤那句「不是你能問的」弄得有些怒火上頭,但後來提及陸蒙卻讓如頭上澆了一本冷水只能訕訕一笑:「許澤同學……」
許澤把玩這自己的手機忽然打斷張薇:「你還是叫我許少好了。還有別拐彎抹角直接說正題。」
張薇畫眉一瞪但終究還是壓下怒氣:「好、好不愧是名震古德的許少。既然如此我也就明人不說暗話了,我這裡有幾個朋友想跟許少你見個面。」
許澤朝左邊牆角的暗房內瞥了一眼,只從醒悟這裡可能是個陷阱後,他就用透視眼掃視了一遍整個房間:「哦?那就讓那些藏頭露尾之輩都出來溜躂溜躂吧。」
暗房裡顯然響起幾聲不滿的冷哼,但因為是要求人所以只能壓下自己的怒火,十來個人從暗房裡魚貫而出。
「鼠首匹夫還真不少。」許澤一點面子都給這些人,其傲然頗有些像三國時期駐軍荊州時候的關羽,不可一世。
「許澤你……」一個頭髮花花綠綠的年輕人,最暴躁一步就踩到許澤面前:「你不要太囂張了。」
許澤眼神一寒:「離我三米遠,你身上太臭了。」
「你說什麼?」
「離我三米遠。」
「你他媽……」
「澎!」
就在那青年用手去抓許澤的衣領時,許澤揚起一腳竟把這青年直接踹飛,遠遠的砸在六七米遠的牆壁上才滑落餘地,此時他已經是滿口鮮血,暈闕過去不省人事。
許澤這一肆無忌憚的立威讓那群人裡無論是是年輕的還是中年的都神色發緊雙鬢、額頭都滲出些許的冷汗來。
其中一個中年人顯然是所有人的領頭,他嘴角抽搐著勉強道:「許少你這也…太狠了吧!」
「狠嗎?我只是正當防衛,你們都看見了是他先動手的」
那中年人悶哼一聲:「許少這種正當防衛可是夠暴力的。」
「少廢話,說吧。把我騙到這裡來想要幹什麼。」
「既如此我們也就開門見山了。我們邀許少見面是想跟許少談一筆交易。」中年人對身後一個提箱子的人揮揮手,那人走上前來將兩個箱子擺在許澤的眼前:「這…是我們的誠意,事成之後我們還欠許少你一個人情。」
許澤抬抬首,讓他們把箱子打開,裡頭不出他預料果然是兩箱子錢:「你們這是幹嘛?賄賂?不對啊,我沒有什麼好讓你們賄賂的吧?」
「不不不,不是賄賂是交個朋友,一千萬希望能跟許少你交個朋友。」
許澤撇撇嘴,現在他哪裡會把這一千萬放在眼前:「說事兒吧,所謂無功不受祿,能辦的事兒我收錢辦事,不能辦的你們就提走。」
「能辦,許少一定能辦!今天晚上陸書記被帶走事,想必許少你是心知肚明的。許少……你能把他弄進去也就能把他弄出來。許少你說對嗎?」
「不對!」許澤咧嘴搖頭:「第一我沒本事把一個堂堂市委書記給那什麼弄進去,第二我更沒本事那一個犯事兒的市委書記給撈出來。這事兒我辦不了。你們可以走了。」
那中年人眼中閃過一抹寒光:「許少當真要趕盡殺絕?」
許澤不動聲色:「說句實話憑你們這些人應該是沒有資格打聽陸蒙任何事情的,你們找上我是經過哪位高人指點啊?」
中年人沉了沉心中的氣咬牙道:「許少這你就不用管了,我問你你當真要趕盡殺絕?」
許澤搖搖頭:「傻啊,把事兒交給你們這樣的人來辦真傻。好事兒都能給辦砸了。這位我再說一句陸蒙的事兒與我無關,但我呢,樂見其成。你們走吧!」
「既然如此…許少你就別怪我們冒犯了。」中年人起身走到門口才回頭說了這句話,顯然是怕許澤暴起給他一拳一腳什麼的。
那些跟許澤拉開了一些距離受了一肚子的人也紛紛開口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
「一會兒就讓你知道厲害。」
「自以為是,你算個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