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天都廈市區內一座四星級酒店,周亮被許澤安排在這裡居住。
「怎樣還滿意吧?」房間內許澤神色有些鬱鬱,皆因為今晚沒有戰得盡興。百分之四百的爆發力強大非常,但弱點也明顯的很,那就是這個爆發的時間很短暫,大約也就三分鐘左右,對面真正的高手這點時間不夠啊!
不說別人就是眼前的周亮,從他最後一招如蜻蜓點水飄然而退的步法看來,如果他一開始就抱著躲避待機的心態來跟自己打的話,自己恐怕要飲恨了。
「許…許少,說實話我以前還沒有住過四星級酒店。」周亮是武癡類型的人,只要不是面對敵人和對手的時候,鬍子拉碴的臉上竟然有著一絲憨態。
「周亮你的功夫很好。大概是什麼級別?」
周亮看了看許澤臉色微微有些黯淡:「我是暗勁中階,以前我自認為暗勁級別無敵,即便是暗勁巔峰高手,我也有辦法擊敗他,但是…今晚見到許少後方知自己坐井觀天了。」
許澤搖搖頭:「我打不過你,之所以能讓你受傷是因為你對我完全不瞭解。」
「真…真的?可是許少的力量和速度似乎都在我之上。」
「是,我傾盡爆發的時候速度、力量是在你之上,但是也沒有完全的壓倒性優勢,雖然跟你交手短促可我也看得出你技巧幾乎到了巔峰的地步,跟我周旋片刻是沒有問題的。你應該知道的,爆發是不具備常規性的。」
聽完許澤的解釋,周亮臉上的銳利和自信又回來了,當然還少不了對許澤的感激,如果今日許澤不點破的話,對他將來的修煉是一個很大的障礙和陰影,甚至可能拖累他一輩子不能臻至巔峰。
「許少,你…你之前說如果我跟你做事的話,你願意一次性支付我一個億。這…這話算數嗎?」周亮雖然覺得臉紅,但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許澤微微一笑:「我給你兩種選擇,第一我去請許君德醫師幫你妹妹治病,第二我給你一個億然後送你妹妹去m國實驗室。當然前提是你沒有騙我,這是需要證據的。」
「你能請動許君德醫師?」周亮驚駭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許澤心中感歎,他那個親爹在很多人心裡還真是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的確以前在他心裡也是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我沒有騙你的必要不是嗎?先來回答我一個問題吧,你…應該認得金妍兒吧?」
原來剛才周亮看金妍兒神色有異的舉動落在了許澤的眼裡。
「我不認識她,但我知道她,如果你說的那個金百川是古譚市市委書記的話,那這個金妍兒就應該是我哥哥代師收徒的小師妹,我哥哥說她能成為我之後繼承譚腿的人。」周亮稍微遲疑了一下,但還是開口了。
這就沒錯了,之前許澤在周亮的招式中就是看到了那天金妍兒動手的影子。
「很好。周亮你出了國術外還有別的特長嗎?」
周亮搖搖頭:「沒有,我讀書讀不好、經商也不行,就是祖業武館也差點被我搞的關門,如果不是妹妹聰明拖著病體一手維持著武館,我……」
「你的意思是你妹妹會經商?」
「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小靜是北清大學工商管理系研究生。」
「哦?你妹妹多大了?」
「二十一。」
「二十一就研究生?」
「嗯!我妹妹十六歲就考上北清大學了。當年北清大學還因為我妹妹的年齡問題是否有就讀資格開過校長級會議。」周亮顯然很為自己的妹妹感到驕傲。
許澤的商業計劃現在正是處於即將噴井的模式繼續人才儲備待用,尤其是管理方面的人才奇缺,在商業決策上他甚至都能在末世位面尋找大量人才以商業案例的模式對其進行分析,結論直接交給管理層就好了。
所以…周亮的妹妹確實是許澤急需的甘霖。
許澤正要說什麼,手機忽然響了一接聽原來竟是孔雅的電話:「小雅?你…這麼晚了怎麼會想起給我打電話?」
電話那頭孔雅聲音有些哽咽:「許澤,我…我爸爸被帶走了。」
許澤蹙眉他接電話的時候大致就明白孔雅為何打電話來,果然不出他所料,只是就算他料到了,也不好解決的很:「小雅這事……」
「許澤你到我家來吧!」
「你家?現在?」
「你…能來嗎?」
「我…好吧!地址給我。我一會兒就到。」許澤終是沒有忍心拒絕孔雅,雖然他曉得他此時不宜插手,否則可能造成不必要的變故。
……
南郊農家風光在百里瑞雪中騰起淡淡的溫熱喜慶,田埂山丘連綿所依處錯落房屋間間透著燈火輝煌明耀,時不時的透出些喧鬧隱隱總有著電視播放的聲響,只是…事事處處都流露著一股子刻意,說不得是有些詭異的。
在一家即使這村落中都十分不起眼的房子裡,昏暗燭光柴燒熱炕,兩個年輕人在熱炕上擺著一些花生熟食兩個酒盅輕酌慢飲,好不寫意。
其中一個年輕人臉色蒼白時不時湧起一些病態的紅暈,甚至瘦弱的彷彿一陣風就能刮倒。如果許澤見到此人當不二話,一槍解決。只因為…他叫殷天楊。陰面書生殷天楊。
「凱澤兄好氣度。」殷天楊看著對面在這熱炕上甘之如飴的青年眼中閃爍著欣賞。舉杯相邀。
被稱為凱澤兄的青年哈哈一笑,一飲而盡:「天揚說笑了,這農家風味尤其是北方的農家風情,實在難得的體驗。何苦之有?」
「跟真正的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殷天楊緩緩將滿杯酒倒入口中:「這年頭能靜下心來體味農家風光的年輕人不多了。起碼陸毅就做不到。如果是他頂多是體味一下農家少婦的風情。」
「所以他得不到天揚你的真心相助。」凱澤兄眼中閃過嘲諷和決絕,一切盡在掌握氣勢油然而生:「天揚為兄不是個擅長勾謀畫計的人。對你所提出的計謀也看不出破綻。但為兄卻曉得這許澤牽一髮而動全身。你真有把握置他於死地,而抽身事外?」
殷天楊陰鷲的臉上綻放出一絲驕傲的神采:「置許澤於死地沒有把握。但是…那又如何?只要有抽身事外的把握就可。」
「此言正理,大浮一大白。」
殷天楊揮手擋住凱澤兄的酒杯,將腦袋湊到凱澤兄的近前,半晌無語忽然放浪形骸的大笑,只是氣虛所致笑聲如夜梟般詭譎:「凱澤兄啊凱澤兄誰說我的目的是殺許澤?」
凱澤兄微微一愣隨即搖頭苦笑:「好你個天揚,我說你也不至於將置許澤於死地的希望寄托在一些裙帶官員、紈褲子弟以及一個蠢女人的身上。你倒是跟我說說你真實的想法是什麼?」
殷天楊剛才大笑顯然消耗了他為數不多的體力,此時半倚靠在案幾上喘息了幾口:「第一當然是試探。我研究這個許澤一段時間了,他聰明之至、實力強大、背景神秘,但是…他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夠聰明但不夠冷靜,尤其是在情誼面前太容易失控。你說…如果他發現這是一些人針對他的陷阱,一個致命的陷阱,一個由孔雅引出陷阱他會如何?」
凱澤兄抿抿嘴:「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別人殺他,他…當然要殺別人。」
「是啊!殺啊!殺得好,殺完了,他也就犯眾怒了。先不說這樣一個村子忽然被屠能不能瞞得住,就那些裙帶官員、紈褲子弟雖然不中用但都有著各自的關係網,忽然死了一大批,他們關係網中的人豈不人人自危。人啊,一旦恐懼就要反抗,一旦反抗牽連甚廣。我們在暗處不就能看看許澤那個神秘的背景到底有多強嗎?不要因為恐懼就擔心別人出手,其實不出手才是最可怕的,一旦出手畢露冰山一角,順籐摸瓜才能掌握先機。」可能飲酒了,殷天楊的情緒有些亢奮。
凱澤兄頻頻點頭:「天揚啊,你的計謀真是…鬼神莫測。說起來你真是有些生不逢時了,要是放在古代亂世,你起碼也是不屬於三國群謀的謀略家。快說說其他的理由。」
殷天楊得意的輕笑兩聲並不否認謙虛反而受之如飴:「第二點…嘿嘿,就是我好奇。我好奇許澤到底有多強,他的實力到底是怎麼來的?」
凱澤兄微微一愕他的實力問題。今天這村子裡都是埋伏著準備襲擊許澤的人,按照天揚你的推測豈不是…整個村子都要被趕盡殺絕?那我們…哈哈,你這個傢伙,你之所以選擇這個房子目的恐怕是因為早就發現了這裡有可供離開的地道吧!」
殷天楊舉杯再次相邀:「遇事不慌、思覺靈敏凱澤兄當得於我共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