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羅正龍,也許你不認識我。」
「羅正龍?你是…那個在古德一個開發區項目組任專員的那個羅正龍?」
羅正龍臉上也露出了驚訝的神色:「看來許少的能量比我想像的還要大呀。」
「哈!羅公子過獎了,只是一個偶然的機會才得知羅公子的現狀。」
羅正龍友善的朝許澤點點頭後,轉身對一頭冷汗的鄭方霆道:「鄭副廳長,你今天的行為,我會如實跟家父匯報,請你做好準備。」
鄭方霆一臉苦相想說些什麼,但羅正龍已經轉過頭去跟許澤說話了:「許少,如果方便的話,你能抽時間一起吃個飯嗎?」
這可是省委書記的公子,許澤當然不會怠慢:「羅公子安排就好。」
羅正龍笑著點點頭:「許少,以後叫我名字就好,羅公子不敢當。」
「龍哥看得起,也就叫我一聲小澤吧。」許澤應付這些事顯得游刃有餘其中多少有赤霄那個老傢伙的功勞。
「恭敬不如從命,到時候給你電話。」
兩人交換了手機號碼後,羅正龍就走了。
張馨陰晴不定的看著那個從頭到尾都沒把他看在眼裡的年輕人離去的背影,對鄭方霆問道:「老鄭那個人是誰?」
鄭方霆忽然慘笑一聲:「完了、完了。」說罷便獨自開著警車走了。
剩下不尷不尬的張馨幾人,不知如何是好,現在傻瓜都知道這個許澤他們得罪不起。
許澤在環顧了一下四周後,忽然邁步走向一直低著頭沒有說話的白骨,反應過來的張馨想去拉許澤,但伸了伸後最終還是沒敢。
許澤把這白骨的輪椅有些輕蔑的看向白骨:「白骨,雖然我不屑於解釋什麼,但我也沒有給誰背黑鍋喜好,我只告訴你一遍,你的腿不是我打斷的。」
白骨忽然抬起頭來蒼白的臉上掛著瘋狂的慘笑:「我信,我信。如果你要打斷我的腿一定會光明正大的來。現在好像知道我老爸是栽在誰的手上了,許澤啊許澤,你他媽有病是不是,明明背景大的嚇人,卻要來扮豬吃老虎,不過…哈哈!能親手揍過你,老子也算值了,哈哈!」
許澤撇撇嘴:「永遠不要以為你知道了一切,其實你只不過是一隻井底之蛙,你爸不是栽在我手上,如果是我的話我一定不會讓你爸死,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不可能,除了你誰還有這麼大的能量,曹榮華?金剛?呸,就是陸毅也不行。」
許澤不理會白骨的叫囂,只是淡淡的道:「你沒有資格知道那個人是誰,喜娃!我們走吧!」
……
喜娃跟在許澤的背後欲言又止,而許澤卻自顧自的往前走著神遊天外「文校長,為什麼要那麼努力不惜得罪身邊的人和強馨社也要保我呢?」
也許是個好校長吧,不過到他那樣的年紀絕對是一個老狐狸級別的人物,否則也不可能混到市一中校長這個位置,尤其是在他看似昏聵的眼神裡,還能看到一種野心。正是那種野心才讓許澤在之後完全沒有任何表示就帶著喜娃徑直走進學校。
「阿澤哥…阿澤哥。」
「嗯?喜娃?你怎麼跟我到這裡來了?高一的教學樓過了。」
「我知道。」喜娃猶豫的撓著腦袋,不知道心裡的話是不是應該說出來,以往他對許澤說話是完全沒有顧忌的,但是他覺得這一次心中的想法似乎是不對的,他害怕被許澤拒絕。
「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吧?你說吧,我聽著。」
喜娃咬了咬牙憋紅著臉大聲的吼道:「我不想再這樣了。」
許澤被喜娃吼的嚇了一跳:「喲喂,你小聲點,這是在學校。」
喜娃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對不起,阿澤哥。」
「沒事,那什麼,你不想再哪樣了?」
「我不想再被人欺負了,不想再被人看不起。」
許澤愣了一下:「嗯,你以後跟別人說你是我兄弟,不會有人欺負你的,至於不被別人看不起,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不過學校也是一個講實力的地方,如果你成績好了自然不會有人在看不起你。」到目前為止許澤還沒有真正瞭解到喜娃的意圖。
喜娃也算是豁出去了,乾脆直說:「阿澤哥,你應該比我爸清楚,我不聰明,不是讀書的料。而且不被別人看不起也有別的方法,就像…就像剛才你一樣。」
許澤笑了,這傢伙原來是想過的威風一點,這個意圖他能理解,學校的學生幾乎沒有那一個男生是不幻想自己成為黑幫老大之類的人物的,正是基於這種思想,校園黑幫才能發展起來,確切一點說其實就是作為一個男生的青春期幻想,校園黑幫…跟真正的黑幫比起來就是個簡單的笑話罷了。
就算是華夏這樣的地方,一個普通的黑道成員也能唬住幾十個所謂的校園黑幫成員。
整理了一下言辭許澤有些好笑的道:「喜娃,所謂的威風只不過是一種虛榮,雖然大部分人都對虛榮有所追求,但是…我記得你好像對這些不太喜歡吧!」
喜娃有些苦惱的搖搖頭:「阿澤哥,你這麼一說我就覺得自己喜歡的不是你那樣的威風,嗯,我就是覺得先前你打人的時候,很痛快。我喜歡那樣的感覺。我練武就是為了將來能那樣打架,當然也為自己不受欺負。」
許澤明白了,喜娃的性子雖然憨厚,但多少有些習武之人渴望戰鬥的**甚至他的這種**比一般人還要強一點,校園黑道讓他看到了戰鬥的空間和對手:「喜娃你是想打架?」
「嗯,對的!阿澤哥我不會欺負人的,但侯斌那些人不是好人,喜歡欺負人,所以我打他們,侯斌還有哥哥,他哥哥不管教他也不是好人,我就可以打他哥哥。他哥哥還在一個藏龍殿的組織裡,據說那個藏龍殿都是他哥哥這樣的人,所以那裡的人都該打……」
「得得得,別說了。」許澤看著越說越亢奮的喜娃有些無語:「照你這麼說下去,全校的人基本都該被你打,全校打完就全市最後到全世界,你丫以為你是超人嗎?」
「欸,喜娃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是個戰鬥狂人呢?」許澤搖搖頭:「打架這個事情,其實我不反對,因為我也打架,不過你阿爹的囑咐怎麼辦?」
喜娃很興奮的看著許澤:「我阿爹阿媽都信你的,我打架回去就跟他們說是阿澤哥讓我打的,阿爹就不會打斷我的腿了。」
許澤一頭冷汗,這孩子是天真呢?還是……
「咳咳!那個…喜娃啊,你的主意呢,是很好的,不過…這個算了,這樣吧,以後要真有人欺負你,你也不必忍著,打就是了,有什麼事我替你擔著,但是你一定要跟我保證不主動去惹別人,如果被我發現了,以後你就別想我給你背黑鍋了。」
「嗯!阿澤哥,我走了!」說罷也不等許澤回答就興沖沖的跑了。弄得許澤一臉鬱悶的看著他的背影喃喃自語:「這都算怎麼回事兒?」
……
初陽明媚,許澤卻帶著幾許鬱悶的心情,走進教室,一進門在講台上值日的體育委員侯慶,就皺眉道:「許澤,你遲到了。按規矩應該在外面站十分鐘。」
許澤不屑的撇撇嘴,肯定是他弟弟被自己打的事被他知道了吧,因為自己退出藏龍殿,曹榮華就會因為你開罪我?
理都不理侯慶,許澤徑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坐在前排的金剛轉過身來想說些什麼,但許澤衝他擺擺手,在看了一眼身邊似乎認真讀書的夏妖一眼後,便趴在桌子上思考一些問題。
最近陪著輕輕,腦子裡也湧現出很多疑問。這是一種對危險的直覺,有些玄乎但是在生死線上走過的人,很多都能有這種直覺。
「巧合?果然不是巧合嗎?忽然被車撞和輕輕差點被侵犯看上去沒有任何聯繫,不過……還記得敖峰死的時候說過他是被人陷害的。誰陷害他?目的又是什麼?為什麼能跟輕輕扯上關係,扯上輕輕最終的目的會是我嗎?」許澤深深地吐了一口氣,可惜了之前在折磨敖峰的時候失去了冷靜,居然沒容他把話說完:「今天白骨的老媽帶著白骨找到學校來直接找我,肯定是有人栽贓了。那個看似譏諷白骨實則是想做實我打斷白骨腿的傢伙肯定與這事有關聯。但白骨事件跟之前的幾件事又有什麼關聯呢?校長又不顧一起寧願和學校的兩大實權派翻臉也要在自己面前做個好面子,到底是什麼讓他這麼看重我?」
問題的複雜程度超乎想像,但總的來說也不是完全沒有頭緒,那個在圍觀人群裡開口譏諷白骨的傢伙或許就是個突破口。
「那個傢伙,是精英團隊的人,也可以說是夏妖的人。夏妖…可是以夏妖的能力而言,做事會留下這麼大的破綻?而如果不是夏妖的話,那…背後算計的那個人就真的有些可怕了。」
許澤看了身邊假裝看書卻一直在瞟自己的夏妖一眼:「這個女孩雖然很妖,甚至逼死過老師、逼瘋過學生,但是…至於非殺我不可?」
「許澤,早自習是讓你來睡覺的嗎?給我站到後面去。」
侯慶忽然的叫喊讓全班的讀書聲都安靜了下來,班上的大部分同學都神色複雜的看著許澤,這三天他們大都知道許澤退出藏龍殿的事,而且也知道這個侯慶如今以藏龍殿的三號人物自居,殿主曹榮華也沒有反對。
許澤有些驚愕的抬起頭,這個侯慶憑什麼敢這樣?當初這個小人在自己與阿瞞沒有翻臉的時候,是第一個湊上來的,那個時候大部分人還覺得自己份量不夠,他就湊上來了,說明那個傢伙至少眼裡不錯,如今什麼讓他又底氣跟自己叫板?
許澤看了自己前座一直沒有回頭過的曹榮華一眼,又看了看四周,原來是檢查紀律的學校老師在外頭看著。
對此許澤暗笑,難道這麼一個老師就能讓自己顧忌,或者說覺得有老師在自己就一定會丟面子?可笑,這個老師剛才好像就陪在校長旁邊吧?這個人敢對自己怎樣?
冷冷一笑許澤,順手拿起夏妖的文具盒,甩手一扔就砸在侯慶的臉上:「給臉不要臉,滾下來。」
許澤的力量太大了,侯慶被砸的連人帶椅子一起翻到在講台上,半晌才緩緩站起來,嘴角和鼻子都溢出的血跡。
他一臉激憤的看著許澤,對窗戶外頭有些發愣的老師喊道:「老師你看許澤他……」
侯慶還沒有喊完,那個老師就在他驚愕的眼神中快不離去。
而侯慶也成了班上同學的笑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