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期末考試倒數第二科數學的交卷鈴聲響起,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後,許澤帶著笑容走出班級,在走廊上看了一圈,逕直往曹榮華的身邊走去。
「曹榮華。」
「幹嘛?」曹榮華冷著臉看向走到自己身邊的許澤。
「謝謝你。」許澤的語氣很誠懇,他確實很感激曹榮華,就在一周前他還在為去請求曹榮華幫他劃重點而拉不下臉面時。曹榮華卻在第二天托金剛將劃好了中重點理科書送到了他的課桌上。
「謝我?我不喜歡口頭上的,要不你來點實際的,請我去蘭鑽世家玩玩兒?」曹榮華在學校就有怪才之稱,這可不僅僅是說他的偏科偏的怪,更是說他的性格怪。明明關心許澤也想和許澤做朋友,但如今明知對方不是那種有錢瀟灑的人,卻言辭間弄得對方下不來台。
「阿瞞,你能不能嗨!阿澤,別聽他胡說八道,蘭鑽世家是要去的,不過請客是阿瞞才對。阿澤一起吧!」金剛最近心情不錯,他和許澤算是搭上話了,其實他早就想和許澤交朋友了。因為當年許澤為他出頭的事,他對許澤一直心懷感激和敬佩。
許澤當然不會計較,輕笑著點點頭:「蘭鑽世家,嗯!好地方,我還從來沒去過呢。什麼時候?」
「三天後要返校拿期末考試的成績單。我們就約在那一天好了。」
……
夕陽的餘暉把許澤的身影拉的老長老長,走在回家路上的他無意識的揉*搓著自己的手指,手指上一陣涼冰冰的清冷把他從失神中拉扯了回來。
低頭一看原來是母親在佛廟從道士手裡買來的那枚墨黑色戒指,看著這枚戒指,許澤有些哭笑不得,但眼角卻流露著滿滿的暖意。
這枚戒指的價格是188元。對於月收入不到兩千的父母來說這絕對是一筆很大的開支。
不過母親義無反顧的買了,即便圖的只是一個兆頭。而父親也很自然的接受了,在自己這個兒子身上花錢,老許從來都不吝嗇。
說起錢,許澤就不禁抖抖嘴角,劃出一道美妙的弧線,如果之前他還要為錢擔憂,那在金剛意外提起蘭鑽世家這個高檔娛樂場所後,他便有了一個很好的注意。
賭!透視這個能力在賭之一字上,基本就是贏的象徵。許澤的心也沒有多大,他只想賺點小錢,讓父母的日子能過得舒服一點。
再者,賭贏來的錢,也能給他自己存留一部分做著手報復劉主任的資本。如果有可能,他絕對不會動用那羞辱一般的五百萬。
而且去蘭鑽世家那樣的高檔娛樂場所賭錢,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有可能結交到一些人脈。
發現了透視這個異能之後,心境開闊的許澤早就放棄了犧牲自己性命讓劉主任身敗名類的打算。
現在在他看來劉主任的一條賤命,怎麼也抵不上他那條天授異能的命。所以他需要建立一些人脈關係,來為報復做萬全準備。
就在許澤整理思路、幻想美好未來時,一聲暴戾的呼喊驚醒了他。
「在那裡給老子圍起來。」
許澤環顧一看,原來不遠處的路口鍾建正糾集著一幫人,手持鋼管甚至刀具朝自己跑來。
臉色大變的許澤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跑,心中怒意沖沖「md,鍾建這個賤貨,這個齷蹉小人,居然等了兩個星期後突然發難。」
許澤絲毫不敢停留的往學校跑去,身後的叫罵聲越來越大。
「許澤你他媽給我站住。否則老子弄死你。」鍾建氣急敗壞的、咬牙切齒的大喊著。
「我站住你就會放過我?」許澤嗤之以鼻,反而頭也不回的罵道:「馬勒戈壁,鍾建你他媽就是一個沒種的軟蛋,有種單挑的來。或者當著金剛的面喊人砍我。」
許澤的話刺到了鍾建的痛楚,他之所以等這麼久才找人砍許澤就是因為前些日子,金剛和曹榮華總是隱約的和許澤走同一條路,保護許澤的意思很明顯。
「麻痺,今天不搞死你老子誓不為人,你往學校跑有個鳥用,老子的人」
鍾建的話還沒喊完,許澤就一個急轉身直往田間小路的方向跑去,他只要跑到那迷宮般的村莊裡,相信這些人絕對追不上他。
在一群氣勢洶洶的惡棍追趕下,許澤也算是爆發了,赤紅著雙眼兩條腿跑得跟旋風似的,愣是沒讓身後一群人拉進距離。
氣得鍾建在後頭氣喘吁吁叫罵不止,鍾建為了對付許澤也算是準備周全了,離校的三條路包括縱深田間的小路也埋伏了人。
當許澤跑到小路上的時候,三五個提著鋼管的社會混混就堵住了他前頭。
「狹路相逢勇者勝。」許澤知道自己如果不闖過去,今天被人打死都有可能,念及此狠色浮於他的面上,飛起一腳就朝略顯得有些措手不及的幾個混混踢去。
許澤發狠起來也真是狠到毒,那一腳居然是直衝沖的衝著對方的胯下而去,甚至連旁邊幾個人招呼往他身上的鋼管都不顧了。
那混混倉促間哪裡躲得開,一腳被許澤狠狠的踢實了,淒慘無比捂著估計雞飛蛋打的胯下直打滾去了。
另一些混混也一時間被許澤的狠辣給震懾住了,不自覺的便退開兩步,許澤趁著這個機會就衝出了他們的包圍。
反應過來的混混們當然恨極,一舉手就將手裡的鋼管朝許澤扔去。
腦後沒長眼的許澤終是被一根鋼管狠狠的砸在了腦袋上,一陣昏眩讓他的步履踉蹌起來,猩紅色的血跡從他的頭上滑落,片刻便染紅了半邊臉。
更可怕的是腦袋被打引起了他身體力竭,一陣陣酸軟開始侵襲他的身體,他左手摀住腦袋,拚命的想繼續逃跑,但有舊傷的左腿卻禍不單行的劇烈疼痛了起來。
「難道天欲亡我?」不甘悲憤的哀鳴一聲,一個翻滾,許澤一頭栽倒進農田中。
誰也沒有注意到,許澤摀住腦袋傷口的左手中指上,那枚他母親為他求來的墨黑色戒指,正緩緩的吸取著那猩紅的血液,並發出一陣陣細微的歡鳴。
……
「瘋狂御戒,認主程序啟動」
「嘀嘀嘀,認主完畢。」
機械的聲音清晰的響起在許澤昏迷的意識海裡,還沒來得及等他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有一個聲音出現在他的意識海中。
這一次的聲音卻不再機械,而是充滿了不耐煩的糯糯之聲:「是否進入末世位面,完成第一次試練。」
「嗯。」許澤的念頭下意識的進行了傳達,下一刻一陣海藍色的波光閃爍起來……
許澤猛地睜開眼睛,炙熱的陽光刺得他不得不瞇一會兒才適應過來。再望去一片嚴重沙漠化的平原掉入了他的眼簾。
慌亂的神色瞬間佈滿了許澤的臉:「我的乖乖,這是哪裡?我不是被鍾建那賤貨找人給打昏了嗎?然後倒在了農田里,然後天呀,我是活著還是死了?」
「膽小鬼,死不了。」一個含含糊糊,但語氣裡儘是懊惱的聲音在許澤身後響起。
驚著的許澤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二話不說一個馬揚後蹄,便向聲音的來源處踹去。
「唔!」一聲軟糯的慘呼,許澤眼角的餘光便看到一小坨粉紅色的物體,如炮彈一般彈射出去,莫約飛出去五六米,才狠狠地砸落在沙漠化的土地上。
「oh,yes!」許澤為自己精彩的一踢興奮了一把後,才怡然轉過身來,正經的打量那坨粉紅色的物體。
「咦」驚疑不定的許澤搓了搓自己的眼睛,再三確認自己是不是眼睛出問題了:「怎麼會這樣?」
得意的表情在看清楚那坨粉紅色物體之後,迅速轉變為蒼白。許澤手忙腳亂的跑到那坨物體的身邊,急切的詢問起來:「小小妹妹,你沒事吧?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原來那坨粉紅色的物體,竟然是一個穿著粉紅色公主裙的四五歲小姑娘。此時那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正咬著一個奶瓶直翻白眼。
許澤見小姑娘一不出聲,二不動彈,環顧四下也沒有人可以求救。只好一咬牙,深深的吸了口氣,準備對小姑娘實施人工呼吸。
不過小姑娘嘴裡還死死的咬著一個奶嘴呢。許澤當下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伸手猛地便是一扯。
「鐺!」
一聲脆響,奶嘴倒是被拔出來了。不過小姑娘一溜齊的雪白皓齒,就此崩飛了一顆門牙。
「嘶!」本來翻著白眼不動彈,小姑娘彈坐起來,捂著嘴巴猛地就是一陣抽搐。
沒怎麼回過神來的許澤,尷尬的撓撓頭:「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說罷許澤便在小姑娘驚恐的眼神中,一手把她摁倒在地,又一手拉開她捂著嘴巴的肉*團團小手,最後更是張著血盆大口朝她的櫻桃小嘴上狠狠的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