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黑暗角落裡,我是非常願意跟人答話的,因為真的很無聊,摟著安琦的小蠻腰,隨手在口袋裡掏出一根煙,叼在嘴上,轉過身來,只見三名個大體壯的傢伙站在我們身後不到三米的地方,一名白人兩名黑人。這三個傢伙不就是剛才在街對面打鬧嬉戲的幾個年輕人嗎,原來早就盯上我們了。
在我和安琦轉過身來的時候,三名美國佬的臉上,都閃過驚異的表情,自然不是因為我了,而是安琦的容貌,我從他們的眼裡讀到了貪婪和慾望,我心中不由得一陣冷笑。
胡同內的光線雖然暗了一些,但這麼近的距離還是足以很清晰的看清楚人臉的,三個傢伙的穿著比較的隨便,到也不是美國街頭混混那種誇張的打扮,或許電視上的並非真實,他們都穿著式樣很寬鬆的休閒運動服,手上和耳朵上也都帶著比較顯眼的裝飾品,這一點到是跟現在的我和安琦有那麼點相像。
三個傢伙確實人高馬大,我的身高在黃種人當中也屬於較高的了,一米八五的個子,到了他們的面前卻是略顯矮小了一些,再加上我的衣服比較束身,看起來又會小了一點。
「嘿,夥計們,瞧瞧我們發現了什麼,新大陸嗎?還是黑屁股上的白人鼻子。我敢肯定他們不是白人也不是黑鬼,我開始崇拜我自己的眼睛了,那是我媽媽給的,她是個偉大的人,我一直都這麼認為的,夥計們,難道你們沒看見嗎?」站在左側的一個黑人小子,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大大咧咧的用美國街頭特有的地痞英語說道。
「桑德斯,閉上你的臭嘴,只要一張開,我就能聞到一股騷味。」他的同伴,那名白人鄙夷的看著那個說話的黑人道。
「西斯,你聽見沒,他居然說我的嘴裡發出的味道跟婊子一樣。尼克,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你的兄弟。知道兄弟是什麼意思嗎?兄弟就跟睪丸裡的兩個蛋蛋一樣,是親密無間的,有一個臭了,另一個也跟著臭了,所以你不能說我的嘴裡的味道跟婊子的一樣,那樣就等於罵你自己,你明白嗎!?」桑德斯只要一開口,那嘴巴就跟機關鎗似的,掃射個不停,發音和表情也是相當的誇張,此人開朗的有些過頭了。
安琦在聽到他的話之後,皺了皺眉頭,感覺很厭惡的樣子,我在她的小腰上輕輕的摩擦了一下,示意先不要著急。
「桑德斯,給我點時間好嗎?」最後說話的這個黑人,應該就是西斯了,顯然他要比桑德斯穩重一些。
「好的,夥計,我是個窮光蛋,所以我除了時間什麼也給不了你,你儘管拿吧,要多少有多少。」桑德斯聳聳肩膀道。
西斯似乎拿自己的這個同伴也沒什麼辦法,轉臉看著我道,「很顯然,你們遇上搶劫了,看出來了嗎?」
我仰了仰眉毛,又學那黑人聳了聳肩膀,有些遺憾的用地道的美國口音說道,「確實很糟糕,我此刻很懷念我家裡溫暖的小床,媽媽跟我說過,不要在晚上進光線混暗的胡同裡,我現在明白她為什麼總是告戒我了。」
「哈哈哈……,一個好男孩,我們學習的榜樣,美國人的驕傲。」桑德斯根本就控制不了他自己的那張嘴,不知道他是如何保持這種高效的興奮感的。或許是我的標準的美國口音,讓他誤以為我也是這個國家的人。
「桑德斯,我真該用膠布把你的嘴給封起來,你想讓所有人,都來觀看我們的搶劫嗎?操(當然他說就是*了),真不明白你的嗓門怎麼跟大象放屁的聲音一樣響亮。」他的同伴西斯也忍不住了,低吼著咒罵了一句。
「嗨…嗨嗨!你也想跟尼克一樣成為睪丸的一部分嗎?」桑德斯有些惱羞的說道。
「閉嘴。」西斯和尼克,一起抬起了拳頭對著桑德斯做了打人的動作,同時喊道。
「哦,好吧,好吧,我閉嘴,我閉嘴,不過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你們的兄弟。」桑德斯做了抵擋的動作,很可憐的樣子說道。
說實話連我都想扇他一巴掌了,他那張臭嘴不是一般的臭,簡直就是屎坑。
總算在威脅的逼迫下,讓這個叫做桑德斯的黑人安靜了下來,只有這樣才能讓搶劫繼續進行下去。
「好吧,正如你們看見的,我承認我們不是成功的劫匪,但是請你們相信,我們絕對比劉易斯更會打人的下巴,是讓我們打碎你的下巴之後,把錢搜出來,還是在它完好無損的情況下,你自己交給我們,一切就由你自己決定了。」西斯很認真的看著我說道。
嘟嗚…嘟嗚……,身後突然傳來摩托車發動的聲音。我心中暗道,沒工夫跟這三個白癡糾纏。攔在安琦腰上的手加了把勁,在她的俏臉上親了一下,根本無視身前的三個傢伙,柔聲道,「琦琦,抱緊我,獵物要跑了。」
安琦的雙臂如同水蛇般纏上了我的脖子,一雙水靈的大眼睛,只看著我的臉,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的東西,早把三個搶劫犯忘記了。
「夥計們,這傢伙剛才說什麼,火星語嗎?我敢肯定,他是在罵我們的媽媽和姐姐,哦,媽的(是在說,oh,**),就是狗的媽媽也要被尊重,他怎麼可以罵我的媽媽,我媽媽得罪你了嗎,該死……」桑德斯的聲音再次響起來,簡直就是喋喋不休的老太婆,只是語言要惡俗的多。
對於這個滿嘴胡言亂語的黑人,實在是有掌他嘴的衝動,我現在算是明白孫悟空的痛苦了,不過現在沒時間理會他。安琦的重量對我來算不了什麼,摟著安琦,轉身幾個箭步,攔在離我們身後只有十多米已經發動的摩托車前,還沒等騎在摩托車上的傢伙明白過來,一拳就把這傢伙打倒在地,摩托車的主人悶哼一聲坐在了地上,立刻又是美國人特有的發洩語,「(oh,**)哦,媽的,你打中我的鼻子了。」摩托車也應聲倒下剛被激活的發動機熄滅了,我單手輕鬆的扶起摩托車跨坐了上去,安琦非常配合的坐在後面摟住我的腰際,電子打火一按,摩托車立刻又發動了起來。
整個過程敘述起來或許感覺有很長時間似的,實際卻用了不到五秒鐘,打車主的時候,我控制住了大部分的氣力,否則那美國佬不死也要殘廢,當摩托車因為發動而發出很大響聲的時候,三個自稱搶劫犯的傢伙,才反應過來,我對他們的能否勝任『搶劫』這個職業表示極大的懷疑,嘴上一直沒停的桑德斯繼續在大呼小叫著,「哦,媽的,他要逃跑,我們必須攔住他,我的漢堡包還在他的口袋裡那,小子你不能就這麼走,我們的工作還沒開始,……」
被我打倒在地的摩托車主人,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與三名非專業搶劫犯一起圍了過來,不過他們能有足夠的時間這麼做,完全是我故意留給他們的,猛的拉了下摩托車的油門,對身後的安琦說道,「琦琦,給那嘴賤的傢伙掌嘴。」
二檔一掛,離合器配合著油門一鬆,摩托車急速衝了出去,我故意從桑德斯的身邊滑過,安琦準確無誤的在他的黑臉上重重的扇了一巴掌,「(oh……,bitch!)哦……,婊子,你以為我的嘴巴是沙袋嗎?媽的,疼死我了。」這叫聲可比狼嚎。
黑人的漫罵聲自然也落入了我們的耳中,今天一直由於搞不懂,我要幹什麼而顯得比較安靜的安琦,終於爆發了,坐在摩托車的後面死死抱住我的腰轉過頭,對著漸漸遠去的三個傢伙,用女性特有的憤怒聲熟練的駕御著美國英語大聲的罵道,「i『msofedupwithyourbs.cutthecrap.youeatwiththatmouth?youbeast!」(意思是,我受夠了你的廢話,少說廢話,你是用那張嘴吃飯的嗎?畜生!)說句實在話,英語罵人的話跟漢語真是無法比擬,真的很同情老外語言的蒼白。
這輛摩托車的性能相當好,快到胡同口的時候已經掛上五檔了,在開出胡同口之前,我不忘回頭用英語大聲的丟下一句,「夥計們,攔住那傢伙,老地方見。」
嚎叫的桑德斯被最後一句話吸引,捂著剛被打的嘴巴道,「夥計,誰跟他是夥計,老地方見是什麼意思?你們沒聽見嗎,難道他在向我們挑戰。」
「hey!wiseup!(放聰明點好嗎?〕」西斯一把抓住桑德斯的衣服領子,又道,「我們他媽的被人耍了,都是因為你這個婊子養的(sonofabitch)浪費時間。」
「嘿嘿嘿(聲音由小變大),西斯你知道,這不是我的錯,我只是在做必要的解釋,讓所有人都更明白,哦,好吧,好吧(桑德斯看著西斯憤怒的表情有些害怕了,兩隻手微微舉起不斷的說著ok,ok),都是我的錯,但跟我的衣服領子無關,別拿它們撒氣,知道花了我多少美圓嗎?這可是我最好的衣服,你會弄壞它們的。」桑德斯儼然一個小丑。
「嗨,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那傢伙已經報警了,我們現在最好趕快跑,否則今晚就要在警局過夜了。」一旁的尼克上前奮力的拉開兩人道。
駕駛著這輛大型的太子摩托車,穿梭在寬大的馬路上,有種說不出來的舒暢感,整個人感覺非常的放鬆,感覺在飛似的,情不自禁的喊了起來,安琦也被我的叫聲感染,我倆坐在飛馳的摩托車上,瘋狂的叫喊著,盡情的釋放著我們這個年紀特有的激情與活力,摩托車的速度也在我們的叫喊聲中不斷的提升。
叫喊了個痛快才停止。「琦琦,你剛才罵的真痛快,那個黑鬼的嘴,太賤了。」我控制著摩托車微轉頭,說道。
「美國滿大街都是這樣的白癡,這個國家的人要比我國的人,開朗和開放許多,民族文化差異的結果,如果不是在那種情況下的話,這樣的人到是可以帶來不少樂趣的。」安琦在後面緊緊的抱著我,在我耳邊道。
「確實是個有意思的傢伙,琦琦,我帶你去天堂不夜城。」我繼續加大著油門,不斷超越著一輛輛順線上的轎車。
「你認識路?我記得我們是第一次來這座城市。」安琦在我身後大聲的問道(摩托車發動機的聲音很大,全速前進的時候,風聲也大,所以對話的時候,聲音都不由自主的大起來,否則會聽不見。〕
「我知道要來,就把這座城市的地圖記在了腦子裡,現在只要知道街道的名稱,可以很容易的去任何地方,而不至於迷路。」我有些顯擺的說道。
「你慢點,這邊超速比國內查的還嚴,要是被巡邏的警察發現,他們就會跟蒼蠅一樣,怎麼也趕不走的。」安琦在我側臉上親了一下大聲道。
「就快到了。」說著,把摩托車拐進更剛才有些類似的胡同裡,減速停下,熄火,安琦心領神會的下了車,我也跟著下來,也不支撐摩托車下面的架子,直接往地上一扔,對著摩托車道,「你的使命已經完成,回到主人那裡吧!」
「我們到了嗎?」安琦很自然的挽住我的胳膊道。
「是的,不過還要再步行一段距離,我可不想讓這贓物離我們太近。」我和安琦神情自若的從胡同的暗處走出。「就在那裡了。」
馬路斜對面大約四五十米的地方閃爍著眼花繚亂的霓虹燈,霓虹燈的下面,很多人在走來走去,這裡儼然是墮落青年,理想的去處,我和安琦悠然的過了馬路,逕直向霓虹燈的方向走去,這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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