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給我惹是生非,先把這小子給我剁了,扔進黃浦江餵魚去,做的乾淨點。」黃天祺鬆開抓住半斤發油胳膊的手,不規則的動了一下,說道。
「是,老爺子。」那傢伙收起軍刀,拖著已經昏厥過去的半斤發油上了一輛停在路邊的轎車,開走了。
我托了托背上的龍雨仙,說道,「沒什麼好看的,進去吧!」
我們五人剛要轉身離去,卻被人叫住了,「年輕人請留步。」
黃天旗把玩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笑容滿面的向我們走來,剛才說話的正是他,在他走進來的時候,門口的工作人員都恭敬的向他行禮,連八名大漢都微微欠身。
「老爺爺,有事嗎?」趴在我背上的龍雨仙用故意很稚嫩的口氣問道。
「哈哈,雖然我做你爺爺綽綽有餘,不過我還是不怎麼習慣別人這麼叫我,好像自己有多老似的,叫大叔吧!」黃天旗豪邁的說道。
「大叔,有事嗎?」龍雨仙很機靈的重複了一遍,心中卻道,你祖宗十八代也不夠做我孫子,不過臉上卻是純真丫頭的表情。
「哈哈,小姑娘嘴甜得很那,不過我喜歡,就衝你這聲大叔,我勸你們還是不要進去的好呀!這裡可不是小孩子來玩的地方。」黃天旗在說話的時候一直打量著我和李博,畢竟當一幫男女在一起的時候,領頭的多半是男人。
「謝謝大叔提醒,我也奉勸大叔一句,今天還是不要進去的好,否則可能會輸光的哦!」龍雨仙口氣雖沒變,卻當仁不讓的回道。
「臭丫頭,老爺子是心情好才提醒你們幾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和小子的,別給你臉不要臉。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黃天旗身後的一個傢伙蠻橫的說道。
我和李博互相看了一眼,剛要罵回去。黃天旗回身罵道,「你娘的,剛才是那個狗崽子亂叫,給我滾出去繞著大廈跑三個小時,中途敢停下,廢了雙腳。」
人群中一個長像彪悍的傢伙,二話不說,跑了出去。
黃天旗轉身看著龍雨仙道,「姑娘,莫怪我手下不懂事,我回去一定……」話還沒說完卻被另一個聲音打斷。
「老爺子,今天來這麼早,要跟我搶位置嗎?」大門的外面又走進來一幫人,為首的是一個一頭長髮紮成馬尾的男子,上身穿著紅色的皮衣,下身穿一條黑色的西褲,喉結很重脖子比一般人的要粗上許多,絕對是個內家的高手,眉宇間的紋色有些狡詐,濃眉下的眉骨微微突出,手上旋轉著兩枚健康球,口裡嚼著口香糖,樣子極度的囂張跋扈,身旁還有一位風騷媚骨的女人,女人的整個身體都貼在他的身上,一雙有點巨大的傲乳被壓得變了形。此人正是司馬慶仁,我早已在李博調查的資料圖片上看過他,真人比圖片更讓我討厭。
黃天旗面對著我們沒有轉身,眼神一下子變得銳利起來,很有節奏的來回轉了轉大拇指上的扳指語調平緩卻很犀利的說道,「我老嘍,那搶的過你們年輕人,家狗都翻牆出去啃骨頭了。」
「哈哈,狗東西又何必留在家中,出去就別讓它回來了,老爺子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吧!」司馬慶仁當眾在那女人的屁股上狠狠抓了一把,陰笑道,一點也沒有迴避的意思。
「沒勁。」我很大聲的道了一句,背著龍雨仙拉著段玲玲的手向裡面走去,李博點燃那根一直叼在嘴角的煙,不屑的看了一眼兩群人摟著張雅蘭跟了上來。
司馬慶仁手中的健康球突然停止了轉動,看著走進去的五人有些納悶,他老遠就看見黃老頭跟這幾個年輕人在說話,當時凝神聚聽,愣是沒聽清一個字,這讓他有些鬱悶憑他的功力百米之內的距離,只要認真聆聽是絕對不會錯過什麼的,黃老頭的功夫他瞭解,最次也跟自己相當,他要有心控制別人很難在遠處偷聽他說話,不過剛才明明看見那小子背上的女人有開口說話,但就是沒聽見一個字,難道是自己昨天晚上干多了。還是這幫人是黃老頭請來的高手,但又不像,司馬慶仁臉色不變心中卻盤算著各種可能。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段玲玲拿著我們剛才在一樓換取的籌碼,滿腹狐疑的問道。
「黑幫老大。」張雅蘭膩在李博的身上脫口而出。
段玲玲早有預感,但是在得到驗證之後還是有點接受不了,自己怎麼會到這裡來,開始為自己下午的衝動後悔了,拉著自己往前走的這個男人為什麼要帶自己到這裡來,不會逼良為娼吧!這麼一想段玲玲的身體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用力拉住那個男人的手,停了下來。
「怎麼了?」突然被拉住,我回頭問道。
「你們又到底是什麼人?難道也是黑道中人?下午的時候,你不是說你是無業遊民嗎?那你那來這麼多錢?」段玲玲感覺自己有些被玩弄的感覺略帶質問的態度道。
段玲玲的話讓其他三人也看向了我,李博拿開嘴上的煙,不可置信的看著我道,「老大,你這招先斬後奏也太狠了吧,人家什麼都不知道就把人家給帶過來,太不負責任了。」
我沒理會李博,看著段玲玲道,「你不是對我很感興趣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給你十秒鐘決定。」
龍雨仙趴在我的背上很舒服的樣子,看著手腕上的手錶說道,「我計時間,已經過去兩秒了。」
在時間的流逝中我漸漸鬆開段玲玲的手,強迫不是我的作風,後者卻一把抱住我的胳膊道,「不用考慮了,沒吃到你請的飯,這麼走了也太不划算了。」
小小的插曲讓段玲玲與我們幾個的距離拉近了一些。一進二樓的大門,立刻喧嘩聲充斥兩耳,二樓除了衛生間兩個樓道口和電梯的部分是隔開來的,整個樓層就是一個完整的大廳,燈火通明,各處都擺放著大大小小的賭桌,牆壁附近每隔一段距離就會出現幾台老虎機,不少人也圍在機子的旁邊緊張的看著滾動的畫面,時不時有人爆發出驚喜的呼喊或者失望的惋惜,這裡的每個人都盡情的享受著那瞬間的歡快和遺憾。
二樓的樓層很高,大概有超過兩層的高度,三樓實際跟二樓是連在一起運做的,只不過三樓的樓板在中間的部分缺了一大塊,呈一個長方形的缺口,在二樓大廳的邊角有一個很寬很有氣勢的木製樓梯直通三樓,缺口周圍也都有木製的護攔,整個設計有點類似古代的客棧。
我們進去之後有相當一部分的賭客看向門口,我和李博是沒人感興趣了,只有極少數的女賭客眉目傳情一下,大多數人都看著三女,眼神中充滿了『淫』色,這些傢伙的肆無忌憚讓我眉宇緊鎖,報復的心理不斷的膨脹,龍雨仙更是讓一些色膽包天的傢伙們忘記了自己賭桌上的錢財,完全沉浸在超凡脫俗的美色當中,恨不得把她給吃了。
「抱緊我。」我霸道的說道,有給這些看客示威的意思。
龍雨仙嘴角微微上仰含而不露的笑了笑,動作比較大的縮了縮掛在我脖子上的手臂,臉幾乎貼著我的臉,對我剛才的話非常配合。這個動作讓看向這邊的許多男賭客臉色很是不好看,臉上寫滿了嫉妒和不甘。
「老大,我們開工吧!兩個小時內引起注意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李博準確的把手中的煙蒂彈射進離他至少二十米遠的圓柱式痰盂內,目光鎖定在梭哈的幾張賭桌上貪婪的說道。
「你先去吧,我轉一圈再說。」我知道李博是梭哈的高手,很放心的說道。
「蘭蘭,一會就給你贏到一枚五十克拉的鑽石回來,今晚要陪我哦!」李博色瞇瞇的看著懷中的張雅蘭道。
「一枚不夠。」張雅蘭一隻手摟著李博,另一隻手把玩著自己的十多根麻花辮中的一根,狡猾的說道。
「三枚?」李博數起三個手指頭傻傻的問道。
「不夠。」張雅蘭搖了搖頭。
「五,不,十枚。」李博弱弱的伸出一個巴掌,一想不對又縮了回去,小聲道。
「還是不夠。」張雅蘭依然搖了搖頭道,小嘴不滿意的高高撅了起來。
李博深呼了一口氣,用求助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假裝什麼也不知道只是微笑著看著他,李博瞪了我一眼,狠心說道,「那好,你說吧,要多少?我一定給你弄,今晚豁出去了。」
「我要你整個人,這樣任何時間和地點,只要我想要的時候,就隨時跟你拿。」張雅蘭把玩麻花辮的小手,偷偷的給站在旁邊看戲的我們做了個勝利的手勢。
段玲玲和龍雨仙輕捂著嘴巴笑了起來,我打心裡為李博找了個聰明而漂亮的女人感到高興,這小子也該有個伴了。
「好啊!你耍我,該打。」李博說著在張雅蘭的小臉上輕輕打了一下,其實說成摸更合適。
我拉著段玲玲背著龍雨仙自覺的走開了,不想打擾他倆的二人世界,沿著門口的賭桌開始遊蕩起來,之所以背著龍雨仙,是因為我和她都帶著一副隱形眼睛,但是這副隱形眼鏡必須合在一起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而有效距離卻只有三十厘米,兩副隱形眼睛都具有透視的作用,關鍵在於當在有效距離內的時候,我就可以看見龍雨仙眼中的一切,而她同樣也可以看見我眼中的一切。
不要小看這一功能,這樣我就可以在賭桌上只看著我的牌面,而不去看別人的,但卻可以知道周圍發生的一切。四處看的任務交給龍雨仙就可以,最絕的是兩副眼鏡在一起的時候,任何一副可以在短時間內干擾直視者的精神,讓他產生膽怯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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