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躲在這裡肯定是不行了,不過我自有辦法,你們都到裡屋去吧,無論如何都不要出聲就行了。這裡就交給我來處理!」我胸有成竹的說道。
之前我在四樓這戶人家打水的時候,跟這對老夫妻聊了幾句,他們很好客,可能我的形象也不像個壞人,比較容易讓人接受,本來跟他們閒聊也是無心的,就是套套近乎,畢竟有求於人家,雖然是小事情,但面上還是要表現的很友好的。
出來之後聽到樓道下的對話,我就心生一計,直接逃跑的話肯定不行,太盲目了,於是帶著他們六人躲到了這對老夫妻的家裡,,老夫妻倆起先也是被嚇了一跳,風嘯天和金巴的傷勢叫誰看了都會懷疑的,我也不做什麼隱瞞,直接就跟他們說,我們借了高利貸,本錢和利息都還了,但是對方還是不肯罷休,結果被別人給打成這樣了。
老夫妻倆開始也是不肯答應,不過樓道口的雜聲和芸娘幾乎下跪的苦苦哀求,總算打動了他們,老夫妻倆以前都是國家公務員,男的沒有退休前是個民警,老老實實一輩子下來,一直都是個警員,女的以前是居委會主任,比較熱於助人。
我見鐵頭他們進了裡屋,就把老先生事先準備好的警服穿在了身上,雖然有點舊不過還算合身。
剛換好衣服不久,這門就跟鑼鼓似的,被敲得咚咚響。
「開門,快開門,收煤氣費的。」猛烈的敲門聲還伴隨著呼喝聲,這那是收煤氣的,分明是打劫的。
老夫妻倆有些害怕,我做了個穩住的動作,讓他們別擔心,一切有我在,我故意等了一下,然後邊開門邊喊道,「誰呀,誰呀,門不是你家的不心疼是不是?有這麼敲門的嗎?」
門一打開,果然,外面站了好幾個傢伙,一個個怎麼看都不像個好人,不過看見我的穿著都一愣,當頭一個欲勢往裡沖的傢伙,猶豫了一下,還是小退了一步。
「我靠,收煤氣費要這麼多人嗎?媽,上次收煤氣費也是這麼多人嗎?」我回頭喊了句,又迅速轉過頭來看著門外的幾個傢伙,我一直就堵在門口。
「就你王大媽一個人來收的啊,她說下次讓她兒子來,對了,她說今天喊我打麻將的,到現在還沒來那。」老太太按照我剛才教給她的話說道。
「哦,你們那個是王大媽的兒子,……」話沒說完,一串優美的音樂聲響了起來,是我手機的聲音,其實是鬧鐘,我之前故意調的,讓它兩分鐘後自動響。也不管外面那些看著我的傢伙,掏出手機假裝看了一下號碼,然後做了個接通的動作,開口就粗魯的罵道,「他媽的,你小子還記得我啊,你們局最近不是沒案子嗎,今天週末你休息吧,快叫幾個兄弟到我家來打麻將,對了,我爸我媽也閒著沒事,把張警司也叫過來,湊兩桌。嗯,恩…好的,恩。操,明知道我現在在泡西局那邊的女警察,這幾個月用錢嘩嘩的,還要來一千塊的圓子,什麼?還嫌小,你別激我,行了,行了,來了再說吧,我家門口還站著人等著那,不是,不是,是收煤氣費的,好,好,就這樣,一會見!」
我很老練的把手機放進警服的內口袋,油滑的看著外面的幾人道,「我媽不喜歡吵鬧,你們進來一個看下煤氣表就可以了,快點。」
等了幾秒鐘,外面的幾個傢伙互相對看了幾眼,愣是沒一個人進來,我立刻表現出極度的不耐煩,剛想說什麼,從五樓又下來幾個人,其中一個穿黑皮夾克的傢伙,走在最前面,應該是這些人的頭頭,樣子長得很狡詐,但絕對是那種貪生怕死的類型。
「一個個傻站著幹什麼,為什麼不進去搜。」那男的一下來就吼道。
幾個傢伙不停的給他使眼色,不過似乎他並沒有發覺。
「搜?搜什麼?」我站出去一步質問道。
「啊,沒什麼,沒什麼,我們是煤氣公司的,最近發現這個地區有人偷煤氣,上面交代我們過來查查的。」一個傢伙反應到是快,馬上回我的話道。
「哦,那你們怎麼不去報案呢?我們局這幾天正愁沒事做,交給我們不就可以了。」我一本正勁的說道。
「是,是,是,確實應該向有關部門反應的,不過這點小事情,我們公司也不大好意思麻煩你們的。」那傢伙立刻迎上笑臉道。
穿黑夾克的男人這時才發現有個警察的存在,臉上稍微的抽動了一下,可能是在為自己剛才的鹵莽打顫。
「平哥,這裡住了個條子。」樓道口的一個傢伙捂著手非常小聲的在那個黑夾克的耳邊嘀咕了一句,聲音雖然很小很小,但還是被我聽見了。
黑夾克突然臉色一變,笑道,「哈哈,警爺,我們幾個是剛從別的地方調過來的,不知道您住這,打擾了,我想就是那偷煤氣的賊再怎麼大膽,也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您難得休息,慢歇著,我們到下一棟樓去查查。」
這個白癡話都不會說話,自己刻意想擺脫黑話,但還是不自覺的道出一些出來,估計他壓根就不會正常程序的說話。
我假裝聽的很順耳的樣子,表情很舒服的問道,「不查歸不查,煤氣費還是要收的嘛,讓一個人進去看看表吧!」
「我們都是維修工,不收費的,因為怕住戶不開門,所以就假冒收費的。」這幫傢伙中有幾個反應確實很快。
我會意的點了點頭,眼珠輕輕的轉了轉道,「哦,原來是這樣啊,要不各位進來喝杯茶,大中午的一定很累了吧,我家這茶葉可是上好的碧螺春。」
黑夾克有些頭疼的樣子道,「不客氣,不客氣,我們還要趕工,前面好像還有漏氣現象,今天完不成任務的話,老大,哦不,大老闆要批我們的。」
樓道口的幾個已經開始往下走,其他人也是跟在後面,我突然拉住黑夾克的胳膊道,「進來喝杯茶再走,我看你是他們的頭吧,我幾個同事馬上就到,大家一起搓麻將,下面的事情讓你的手下去做就可以了,我這人就愛交朋友。」
黑夾克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的熱情,臉上有些汗水流了出來,看著我的警服有些心虛,動作不敢太大的輕輕推開我拉住他的手,小心的說道,「我絕對很想與警爺交朋友,不過公司有規定的啊,被發現我飯碗不保,下次吧,下次我一定登門拜訪,好不好,吆,都快一點了,六點交不了差,非挨罵不可,不好意思啊,告辭,告辭。」黑夾克手上不斷打著揖都不敢回頭看我,生怕我再拽住他不放,直往樓下跑,其他的人都已經下去了。
我站在樓道口,大聲的喊道,「真的不喝啊,上好的碧螺春都不喝嗎,朋友慢點啊,小心腳下路滑,下次記得一定要來坐坐啊!」
「一定,一定。」樓道的下面傳來漸漸遠去的應答聲。
我嘴角揚起一絲邪邪的微笑,輕聲道,「一群傻逼也出來混。」
回到屋子關上門,芸娘從裡屋的門縫裡探出頭,看著我笑了笑,接著伸出大拇指向我晃了晃,老夫妻倆也樂呵呵的看著我。
「太損了,這招太損了,何少你不去當演員,絕對是娛樂圈的一大損失。」從裡屋第一個走出來的鐵頭,邊搖頭邊說道。
熊宇嘴裡不停的發出「嘖嘖。」的聲音,像是在感歎。
大牛則捧著肚子走了出來,可以想像他剛才無聲的笑,是多麼的痛苦,此時還在延續著。
「小子,有你的,這招你也想的出來,我芸娘對你可是刮目相看了,你比這三個只會拚命的傻大個強多了,夠陰險的,厲害,厲害。」芸娘做了個古代俠客的動作,然後肆無忌憚的一把摟住我的肩膀爽快的說道。
「那裡,那裡,彫蟲小技,彫蟲小技。」我抱拳微笑著回道。
換好我原先的衣服,我又跑到廚房的窗戶口,往下看了看,一幫人已經走遠,不過還是留了眼線下來。
又等了約莫二十分鐘的樣子,安琦派來的車終於到達了,為了躲開眼線,我讓司機把其中一輛車橫停在公寓樓的下面,正好可以擋住視線,然後迅速的把兩個半死不活的傢伙運了上去,上了車,一切就好辦了,我在上車之前,蒙著臉把兩個站在牆角的眼線給打暈,然後才上車。
兩輛車全速駛向大何醫院,風嘯天和金巴的傷勢已經不能在拖了,晚到一分就少一分希望,我讓兩個司機放心的全速前進,出了事我擔待。
因為這兩輛商務車,是何氏高層轉用的,從車牌號就可以看出來,所以進入醫院大門的時候是暢通無阻,直接向別墅醫療區開去。
別墅醫療區是單獨隔離開來的,裡面也是獨立的一幢幢別墅,都是為富豪們準備的,如果在這裡住院的話,一天光住院費用就一萬五,裡面全是最新的最現代化的設施以及全方位的周到服務,每幢別墅裡專門的護士就有八個,只為一個人服務,兩名主治醫師,三名副醫師以及其他的八名醫療保養人員,全部只為住在這裡的一個人服務,絕對不會讓你覺得一萬五花的冤枉,不過這一萬五僅僅只是住院費和床位費,不包括其他。
「怎麼還沒來?」姜祺看了看表,站在別墅醫療區的大門口嘀咕了一句。
他可是當今世上,腦部手術和肢體細胞重生方面的絕對權威,諾貝爾醫學獎的獲得者,能讓他專門迎接並等待的人可不多。站在他旁邊陪架的是協和醫科大學剛畢業不久的美女高才生,段玲玲,她知道身邊這個男人的厲害,誰會這麼大面子讓他放下手中的工作等待這麼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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