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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 返回重慶 文 / 楊家閒人

    日子就這樣平靜而充實的度過,楊墨文和玉涵二人不知不覺已經代了一個多星期的課。

    這天,在二人飯後一起散步的時候,學校終於通知他們明天就有老師來接替他們了。

    這段時間,楊墨文的教學方式依舊沒有多大的改變。他一天輕輕鬆鬆的上幾節課,有時候他還當起了「甩手掌櫃」,讓學生自告奮勇的上台講課,他坐在下面聽了後點評一下再做些補充就完事了。

    好在學生比較自覺,學習比較刻苦積極,楊墨文教的一班和二班的學生對數學的解題能力好像提升了一點。只是他這麼教學的時間太短,他也沒搞過什麼測試,也不確定同學們的成績有沒有提高。他只求別把學生的成績教得下滑就算是對學校有個交代了。

    在給同學們上最後一節課的時候,看著台下懂事的學生,楊墨文也是很不捨,不過他是不可能留在學校當教師的。雖然學校想挽留他留下來,但他依然婉拒了,他知道自己的舞台不在講台上。

    還有玉涵雖然也很喜歡太陽中學的教學氛圍,但楊墨文要走,她也就跟著要離開。況且她的工作也已經安排好了,不可能留下只當個中學老師。不過王耀、張鳴峰、何菲、陳憐梅四人都應學校邀請,留在了太陽中學成為了正式的教師。

    在楊墨文和玉涵離開前的一晚,學校全體教職工聚餐為兩人餞行。校長代表全體師生分別送給了兩人一份小禮物作留戀。玉涵感觸頗深,還掉了淚。楊墨文暗歎一聲,苦笑著為她擦掉眼淚……

    第二天一早,楊墨文與玉涵各自打好包裹,走出住了半個多月的宿舍。全體師生都來送行,紛紛叫著要二人有空常回學校來看看。

    這場面搞得玉涵忍不住又流了淚。楊墨文只得在旁安慰了。唉,女人吶,就像水做的一樣,總愛掉眼淚。

    與眾人揮手告別後,又是羅仕仁主任開車送楊墨文和玉涵。因為前來災區的自願者在離開前要先去「臨時統籌指揮部」登記,所以羅仕仁將二人送到了「臨時統籌指揮部」,才向二人惜別。

    楊墨文和玉涵到了「臨時統籌指揮部」,有工作人員接待他們。登完記後,工作人員又分別送給二人一份紀念品,說是「臨時統籌指揮部」代表災區人民、代表國家的一份心意。

    二人收下禮物後,乘坐工作人員給他們安排好的小車,趕到汽車站,由玉涵看住行李,楊墨文去排隊買票。買完票,楊墨文又幫玉涵提著行李箱進候車室等候。

    「墨文,我們真的要回重慶了嗎?」坐下後,玉涵又挽住楊墨文的手問道。

    「呵呵,是不是捨不得離開啊?唉,你們女孩子就是太多愁善感了!」楊墨文笑道。

    「墨文,你知道嗎,我這段時間過得好充實、好開心、好快樂、好幸福哦!我真是有點捨不得離開呢!」玉涵滿臉的不捨。

    聽玉涵這樣一說,楊墨文也不由想起了這段時間所經歷的點點滴滴,看著身邊的佳人,感慨道:「是啊,我的感受跟你的感受一樣,可惜我的腳步現在還不想停留!算了,玉涵,我們不要想太多了,就當是一份美好的回憶珍藏在心中吧!呵呵,以後無聊的時候,也可以回想一下,打發時間啊!」這爺們就是看得開。

    「真是的,這話你說著說著怎麼就變味了呢?」玉涵白了眼楊墨文,又輕捶了他一下。

    「呵呵,沒事,只要我的話沒餿就行了!」楊墨文胡扯的笑道。

    「討厭,我不和你說了!」玉涵說完就放開楊墨文,不理他了,兀自取出收到的紀念品打開觀看。其實那紀念品不貴重,只是意義非凡而已,玉涵沒事就取出來觀看。

    看到玉涵那百看不厭的樣子,楊墨文笑道:「要不要把我的紀念品也拿給你?你好湊成對呢!」

    「哼,這麼有意義的東西,你怎麼一點也不珍惜?你還是自己好好保存起來吧!」玉涵一點也不領情的教訓道。

    「行行,以後我誰也不送了,我一定當寶貝一樣保藏起來!」楊墨文有點委屈的說道,真是吃力不討好。

    玉涵呵呵一笑,就不理楊墨文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傳來播音員的聲音。楊墨文看了看時間,快到發車的時間了,叫玉涵收好東西,幫她提著行李就進站上車。沒過一會,車子啟動,開往重慶市區。

    經過幾小時的顛簸,楊墨文和玉涵終於回到了重慶。

    出了站,楊墨文的肚子開始「抗議」,餓得「咕咕」叫,當下扛起玉涵的旅行箱,直奔餐館而去。

    玉涵看楊墨文急匆匆的樣子,也不等等自己,氣得跺腳,趕緊跟上,抱怨道:「哼,活該!誰叫你不吃零食,還不准我吃零食?竟然把我的零食全分給了別人,現在知道餓了吧!」

    「哎呀,不是跟你說過了嘛,零食不好吃,還有害健康,咱們得多吃飯!快點吧,我請你吃大餐!」楊墨文還是老調子,邊說邊快步向前走著。

    選了一家名叫「特色辣椒王」的餐館,楊墨文二人走進去找了個座位坐下,叫服務員來點菜。

    楊墨文接過菜單一連點了七八道菜,玉涵看他還要再點的勢頭,趕緊叫住他,道:「哎呀,你點這麼多菜乾嘛呀?再餓也吃不完啊!我們能吃多少就點多少吧,你不是不喜歡浪費嘛?」

    楊墨文還真不是喜歡浪費的人,尷尬的對服務員笑笑,說剛才點的不算數,又重新點了三個炒菜和一個湯菜後,問玉涵道:「你還要點什麼菜嗎?」

    玉涵白了眼楊墨文,搖頭道:「夠吃了吧,我不點了。」

    楊墨文細看了下菜單,又點了個炒菜,才對著服務員笑道:「我們餓了,麻煩快點上菜啊!」

    「請稍等,馬上就給你們炒!」服務員客氣的說完,就走開了。

    這個時候已過了中午吃飯的高峰期,所以餐館裡的客人不多。沒等多久,楊墨文的菜就上齊了。

    服務員給二人盛了飯,楊墨文對著玉涵招呼道:「終於可以吃飯了,你也餓了,快點吃吧!」

    楊墨文說完就端起碗拿起筷狼吞虎嚥起來。玉涵當然不會像他那樣「魯莽」,雖然玉涵也餓了,但美女就是美女,才不會像楊墨文那麼沒吃相呢。

    這餓了的時候吃什麼都香,楊墨文在女孩子面前也不顧忌一下吃相,飯對著嘴裡扒,菜直往嘴裡送,湯對著嘴裡灌……

    重慶講究吃辣,楊墨文飛快的吃了碗飯,這辣味就上來了,辣得他直上火,火得他直叫辣,張著嘴「噓噓噓」的想把辣氣噓出來,腦門上也見了汗,甚至眼裡還辣出了淚水!他邊噓氣邊叫喚道:「媽的,辣死我了!噓噓,呼呼,水水,水,快點,要涼水……」

    玉涵見其他人都往他們這邊看,有的還在發笑,她不由得替楊墨文臉紅,看著狼狽的楊墨文又好氣又好笑,站起身來右手接過服務員提來的涼水,左手拿起楊墨文的水杯,倒滿了後遞給他。楊墨文接過杯子,「咕嚕」幾聲就把水喝完了,又讓玉涵給自己倒。

    一連喝了三大杯涼水,楊墨文才感覺好點,有氣無力的坐在椅子上,說等會不辣了再吃。玉涵見楊墨文沒事了,才坐下又不快不慢的吃起來。楊墨文嘴裡的火辣還沒消停,不敢繼續吃,只能幹看著玉涵吃。

    玉涵見楊墨文老看著自己吃飯,有些不自在的問道:「你老盯著我幹嘛?我吃相很難看嗎?」

    「不是,那個玉涵,你不覺得這菜很辣嗎?」楊墨文搖頭問道。

    玉涵想起剛剛楊墨文被辣得直叫的樣子,不由得呵呵笑了起來,夾了一小筷菜送進嘴裡,品嚐了一會道:「我覺得這菜炒得很好吃啊!呵呵,這可是正宗的川味哦!」

    「好吃你就多吃點吧!」楊墨文說完又倒了杯涼水喝。

    「你少喝點涼水,小心拉肚子!」玉涵好意的提醒道。

    「我這不是還在辣嘛!我日子難過,這回喝水都喝飽了!」楊墨文鬱悶的說道。

    「呵呵,誰叫你一開始就吃得那麼快?也不怕別人笑話你!」玉涵邊吃邊笑道。

    楊墨文看了看玉涵,又掃視著桌上的飯菜,噓了口氣暗道:「媽的,不管了,老子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先慢慢吃著再說!」這樣想著,他再喝了幾口涼水,噓噓氣,端起碗,以比玉涵還慢的吃速開吃起來。

    玉涵見楊墨文一副饞相,卻吃得挺斯文的樣子,「噗嗤」笑了出來,笑問道:「怎麼,你不辣了嗎?」

    「嗯,還有點辣,不過吃著吃著就好了!」楊墨文邊說邊把菜夾道碗裡,又從中把辣椒挑出來扔進一邊的垃圾簍裡,才混著飯吃下肚。

    「拿去,這盤菜辣椒放得少點,不算辣,你可以多吃點。」玉涵邊說邊把一盤小肉絲移到楊墨文的面前。

    「呵呵,玉涵你真夠意思,下次我還請你吃大餐!」楊墨文吞下一口飯,笑著說道。

    玉涵白了眼楊墨文,嗔道:「你啊,下次再這樣不顧吃相,我可不依!」

    「是是,以後陪你吃飯我一定注意形象!下次炒菜之前先叫廚師少放點辣椒,唉,都怪這辣椒王餐館的辣椒太辣了!」楊墨文說著瞪了眼餐館的招牌,看到那兩個「特色」大字就來氣。

    兩人邊吃邊聊,一頓飯吃了一個多鐘頭,楊墨文付了帳,兩人走出了餐館。

    楊墨文正要打的送玉涵回去,玉涵卻挽住他的胳膊提議道:「墨文,我們逛逛街再回去吧!」

    「不用了吧,逛街多沒意思啊,車來車往的,汽油味那麼重,灰塵也那麼多,我還是先送你回家休息吧!」楊墨文一聽逛街就搖頭否決。

    「哎呀,我們待會去逛商場不就沒汽油味和灰塵了嘛!嗯,待會我們逛完商場再去附近的寶山公園散散步,然後吃了晚飯再回去,我請你吃大餐哦,你說好不好?」玉涵搖著楊墨文的胳膊,用期盼的眼神看著他。

    「別啊!我們還帶著這麼多行李呢,逛來逛去的多不方便啊!聽我的沒錯,我們以後有機會再逛吧!」楊墨文不去看玉涵的眼睛,苦著臉找借口道。

    「不嘛,就現在去逛,你陪我好不好嘛?」玉涵把楊墨文的胳膊抱在胸前搖來晃去,很有些撒嬌的央求道。

    路邊的行人看到這情景,嫉妒得要死,心裡暗暗咒罵:「媽的,那美女啥眼光啊!怎麼討好那種衰男?帥哥我在這裡她沒看到嗎?媽的,那衰男是誰啊?要長相沒長相,要品味沒品味,簡直就是個大傻b!美女相邀去逛街,他不知道是啥意思?不該感到榮幸嗎?靠,真是沒天理啊,老天怎麼不打雷劈死那個傻蛋啊!」

    「我靠,我招誰惹誰了?都盯著我幹嘛?是不是想吃了我啊?」楊墨文感受到無數敵視的眼光,心裡暗自嘀咕,覺得自己挺委屈的。他鬱悶的對著玉涵叫道:「停,別搖了,我陪你逛還不行嘛!」楊墨文暗自打打氣,決定捨命陪佳人了。

    「嘻嘻,我就知道墨文你會陪我的!走,我們先從那邊逛起。」玉涵見楊墨文答應,高興的笑了起來,指著對面的那一排商店說道。

    楊墨文搖搖頭,右手拉著玉涵的女式旅行箱,不情不願的被玉涵挽著向對面走去。看楊墨文還背著一個大旅行包,跟個打工仔似的,左胳膊被背著小包的玉涵挽住,因為比玉涵矮了大約十公分左右,又因為要拉旅行箱,他的身子有點向下躬,所以他像是被玉涵扶著走一樣。

    在太陽中學的時候,他們在一起挽著走,因為楊墨文是直起身的,還達不到「扶」的程度,加上別人看得多了,習慣了,倒不覺得什麼。而現在他們這種親密的樣子,卻讓人來人往的路人怎麼看都覺得怪異,回頭率不是一般的高哈!

    「玉涵,我們還是回去吧,你看很多人都在看我們,眼神也怪怪的!」楊墨文被路過的人看得不自在,他還沒意識到,別人老看他們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玉涵這樣的絕世佳人竟然像個小女人一樣挽著他這種「衰男」的膀子。

    玉涵一聽不樂意了,哼道:「別人看別人的,我們逛我們的,我們別管那些無聊的人!哼,你是不是想說話不算數啊?」

    「哪有不算數?我向來是說到做到!既然你都不怕,我還在乎什麼?走,鳥都不鳥那些無聊的傢伙!」楊墨文也豁出去了,放開心懷,微笑著往前走。

    「呵呵,這還差不多!墨文,我就喜歡你這樣自信!」玉涵笑讚道。

    「嘿嘿,只怕別人會笑話我臉皮厚!」楊墨文嘿嘿笑道,語氣有點怪異。

    「嗯,還別說,你臉皮有時候還真是挺厚的,呵呵……」玉涵點點頭,若有其事的說著,似是想起了什麼趣事,忍不住笑了起來。

    楊墨文鬱悶了,不過這傢伙臉皮確實太厚了,聳聳肩,也呵呵笑了起來,道:「笑吧,笑吧,嘿嘿,反正我臉皮厚不怕你笑話!」

    「你呀你,看來臉皮厚也是有些好處的呢!」玉涵說完,輕輕的扭了一下楊墨文的腰肉。

    「哎喲,你怎麼扭我?你上回扭我耳朵的時候不是說過今後不再扭我了嗎?你怎麼言而無信啊?」雖然玉涵用力很輕,但腰肉是男人一處死穴,楊墨文還是敏感的感覺有點痛。

    「呵呵,不好意思,我忘記了,我這不是沒用力嘛,應該不算數的。不過這事你怎麼還記得?我還以為你忘記了呢!哼,你們男人真小氣!」玉涵說著說著反倒怪楊墨文小氣了。

    「什麼,我們男人小氣?我看你們女人才是賴皮呢!唉,我終於知道原來你的臉皮比我厚多了,真是臉皮越厚越無敵啊!小子我甘拜下風!」楊墨文鬱悶的感慨道。

    「討厭,你怎麼這樣說我?我扭你了啊!」玉涵臉有些紅,瞪了眼楊墨文威脅道。

    楊墨文看玉涵作勢又要扭自己,趕緊搖頭道:「別,彆扭,我不說了,我認栽還不行嘛!玉涵,你能不能放開我,別再挽著我的胳膊了啊?」

    「呵呵,想叫我放開你,你好躲開啊!哼,沒門!告訴你,我抓住了就不放開,你的態度好、表現好,我就不為難你!」溫柔的玉涵聰明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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