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氏兄弟出動了四個人和譚護法一起進了那石縫裡,這個石縫比較大,剛好可以容兩個人同時鑽進去。
閔靈兒等人在下面緊緊地盯著攀在石縫口往裡面鑽進去的罡氏兄弟和譚護法,心中非常緊張。
納蘭若走過來,拉著閔靈兒的手。
「閔姑娘,你不用著急。」
閔靈兒點了點頭,也緊緊的握住了納蘭若的手。
僅僅過了片刻,罡氏兄弟和譚護法便出來了。
譚護法拖著濕漉漉的疲憊之軀,來到閔靈兒面前。
「閔姑娘,裡面雖然都被石頭堵住了,不過我可以確定,這的確是那石猿山腹的一處出口。」
閔靈兒眼中溢滿了淚水,朝譚護法道:「多謝了,譚護法,你休息一下吧。」
「多謝閔姑娘關心。」
譚護法退下之後,閔靈兒朝罡氏兄弟招了招手。
「立刻派人去,看看這深澗之中有幾個方向幾條路通往外面,分別通往哪些地方?」
罡氏兄弟立刻分成幾組,每一組都帶數名飛龍幫的幫眾,朝四面八方搜尋而去。
閔靈兒一干人在原地等了大概一頓飯的時間,便陸續有人回來了。經過一番查探,眾人得知這處深澗只有兩條路,一條往摩尼國而去,另一條路往封州。
往封州的方向是不可能的,如果天霖往封州而去,必定會和仙魔山莊的人碰頭,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天霖去了摩尼國!
閔靈兒當機立斷,數百飛龍幫的幫眾都回去封州,隨時關注封州的情況,不放棄查詢天霖的下落,自己則率七十二名罡氏兄弟前往摩尼國。
方娜和納蘭若也要求一同前往,閔靈兒推辭不過,也便一起帶上了。
眾人兵分兩路,很快就離開了此地。
就在眾人飛速離開這深淵之後,深淵裡面的一個不起眼的狹窄山洞內,一個執斧大漢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當年在這仙猿洞內留下的三朵九葉仙蓮,竟然在五百年後開花,不過可惜的是竟然被那童老鬼和蕭老鬼奪走,不過那兩個老鬼說,還有兩個人從這裡出現過,並從他們手裡奪走了九葉仙蓮花,不過卻在仙猿山崩塌之下生死不明,難道,這一幫人便是在尋找這從蕭老鬼和童老鬼手中奪走九葉仙蓮花的人?」執斧大漢喃喃自語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到不能袖手旁觀了。」
僅僅須臾,執斧大漢便追上了閔靈兒一行人。
閔靈兒一行人雖然武功都不錯,但是在這執斧大漢面前,在這執斧大漢面前,卻根本不值一提,因此,對這後面有人跟著自己,他們是毫不知情。
…………
白衫文士一行人小心翼翼的爬上了天霖和嚴世恆剛剛離開的山坡,站在山坡上,向四周的樹林裡觀看。
白衫文士突然緊張的看著山坡下面。
「那邊出什麼事情了?」
「應該是起火了。」一名屬下慌張地道。
火勢轉眼間便蔓延開來,向山坡襲來,與此同時另外兩個方向也被人點起了大火。
「這是有人在放火,他們想燒死我們。」白衫文士握緊了拳頭。
「公子,我們趕緊從這裡離開吧,再遲的話,他們點燃了這一面,我們就死定了。」一名屬下緊張的說道。
「你帶一隊高手迅速衝下去,如果看見有人敢放火,立刻斬殺,我們帶法仁大師隨後就到。」白衫文士立刻下令。
天霖和嚴世恆此刻已經在一處河流的上游。
此處的河水並不是很寬,只有三丈左右,而下游卻有四五丈的距離。
這處河流狹窄的地帶,被嚴世恆的屬下築起了高高的大壩,水從高高的大壩上面漫過去,下游看上去和平時並沒有什麼兩樣。
「放水的時間要把握得好,否則將功虧一簣。」嚴世恆握緊拳頭,有些緊張的朝天霖道。
「放心,我早就算過了,只要你的屬下聽我命令,絕對不會出錯。」天霖笑道。
一名屬下來報。
「公子,他們已經下了山坡,往這邊趕過來了。」
嚴世恆點了點頭。
「好,你趕緊去按事先的計劃埋伏好,等到他們一亂,便立即率弟兄們衝殺。」
白衫文士帶著法仁大師下來山坡,早就在下面等待的一群屬下立刻迎了上來。
「公子,那些放火的人被我們趕跑了,火勢尚未起來便被我們撲滅。」
白衫文士點頭,隨即一揮手,一行人便繼續往前。
片刻之後,白衫文士一行便來到了一條河流旁邊。
「過了這條河,再往那邊行進十幾里路,便是摩尼國的一個小城,名叫宛城。我跟那裡的城主有些交情。」白衫文士指著河對岸道。
「那我們過河吧!」眾屬下齊聲道。
「稍等,先看看再說。」白衫文士卻搖了搖頭。
白衫文士話音剛落,樹林裡一陣煙霧向白衫文士一行人湧來。
「公子!快看我們後面。」
白衫文士回過頭,頓時吃了一驚。
「我們快走!」
「下河!」
一眾人飛快的往河流湧去。
剛到河流中間,便見一浪比一浪高的的水流將白衫文士一行人瞬間淹沒,隨後,河岸邊便冒出來三四十人,手持刀劍,緊盯著那些被水沖走的人,一旦有人靠近岸邊,立刻便有人上前,毫不留情的揮刀便砍向對方。
法仁大師身邊的一名屬下眼見囚車即將被沖走,顧不上自己被激流沖走的危險,朝緊緊地抓住囚車的人喝道:「公子有令,格殺勿論!」
「法仁大師,得罪了!」緊緊地抓住囚車的幾名屬下立刻揮刀,朝法仁大師刺去。
法仁大師在囚車裡根本無法避開。
刀落在了法仁大師的身上,鮮血瞬間湧出。
那幾個人正準備將手中的刀再次刺出,便在此時,一個浪頭打過來,將這幾人沖離囚車。
囚車立刻就像是一條四處漏水的船,搖搖晃晃的被激流衝往河流下游,同時迅速往水底下沉去。
天霖和嚴世恆兩人見此情景,不由得大吃一驚,天霖身子一縱,迅速躍入水中。
囚車中的法仁大師已經暈了過去,天霖水性雖然不錯,但是面對一個囚車,實在是難以從裡面救人出來。
幸而此刻嚴世恆也潛入水中,兩人合力,將法仁大師連帶著囚車,一同撈上了岸。
「快!快把囚車打開!」嚴世恆看著車中的法仁大師身上鮮血源源不斷的流出,人也陷入暈迷,不由得一陣心急,朝手下人喝道。
眾人立刻用刀將囚車劈開,將法仁大師從裡面抬了出來。
「他的傷很重,很難撐過明天。」嚴世恆看了看法仁大師的傷勢,歎了口氣道。
「沒想到他們守衛的如此嚴密的,竟然只是一位大師,也許這位大師知道什麼秘密,否則他們不會花這麼大的代價,將這位大師運走。」天霖沉吟道。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那些人死傷不少,而且丟失了這位大師,他們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我估計他們很快就會捲土重來。」
嚴世恆看了看那法仁大師,一揮手,便有數名漢子上前,抬起法仁大師,一行人迅速離去。
白衫文士被水沖到了十餘里外,等他爬起來,收攏殘兵敗卒,差點氣暈過去。
兩百多人的隊伍到現在只剩下了四五十人,而且法仁大師也丟了。
「你確定法仁大師已經死了?」白衫文士看著自己囑咐過的那名屬下,冷然道。
「公子,我見情形危急,很有可能控制不住法仁大師,故而立即下令,讓人將那法仁大師殺掉。」
白衫文士沉吟了一下之後,迅速下了命令。
「你拿我的令牌迅速前往宛城,讓宛城的城主派三千人馬前來協助我。我現在率人前去查探那些人往何處而去,並纏住他們,只要宛城援兵一到,便是他們的死期。」
…………
入夜時分。
嚴世恆一眾人在一處密林中過夜。
法仁大師身邊,嚴世恆和天霖相對而坐。
「這位大師傷勢太嚴重,目前陷入昏迷,我們只能給他塗抹上一些創傷藥,至於他能不能醒來,唯有聽天由命了,不過,這位大師不懂武功,此刻心臟跳動並不明顯,醒來的機會是在渺茫。」嚴世恆搖頭道。
「如此來說,我們難以知道這位大師身上隱藏的秘密了。」天霖歎息道。
「不錯,那些人寧可將這位大師殺掉,也不願意讓他講秘密說出來,卻不知道這是怎樣的一個秘密,值得他們這樣做。」嚴世恆也長歎一聲,眼中露出了疑惑。
便在此時,那法仁大師的口中模糊不清的在唸經。
「他在說什麼?」嚴世恆詫異道。
「不知道,似乎是在唸經,這麼一位不懂武功只知道唸經的和尚,我還真的不懂,這些人為何要囚禁他。」天霖搖頭道。
突然,那和尚坐了起來,雙手合十。
「波羅般若密,大佛慈悲咒,清淨大喜歡樂佛,無畏自在佛,諸天緣相佛……般若手印化劫,般若心印修佛,佛為眾生相,相由心生,生生不息……空為空,色為色,諸色皆空,色空無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