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嚴公子,你不要著急,這個事情只是一個小問題,等你臨死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的。」那卷髮男子笑道。
「真的嗎?哈哈哈,那我嚴某人到還要謝謝你了。」天霖一陣狂笑道。
「謝字倒不用說了,我這只是讓你死得瞑目罷了。」卷髮男子說完,隨著他的話語,那名壯碩的漢子飛快將背上的包裹打開,將包裹內的東西拼合成一柄丈許長的長槍。
那名壯碩的漢子恭敬地將長槍遞給卷髮男子,然後退後一步,用一種死人的眼光看著天霖。
卷髮男子接過長槍,整個人氣質為之一變,猶如一個大力神。
「呔!」
卷髮男子猛然暴喝一聲,舞動著長槍朝天霖殺到。
天霖沒想到此人招呼也不打一個,就搶在眾人的前面,朝自己攻擊,不由得一陣無語,他還妄想在這群狼環伺的情況下渾水摸魚呢。
眼見對方的長槍呼呼作響勁力十足,天霖不敢硬接,猛然向離自己最近的那雪山雙影身邊躲去。
卷髮男子毫不放鬆,長槍勢頭一轉,槍頭頻頻點扎,依然刺向天霖,而那雪山雙影也被波及。
那兩人也不是傻子,見天霖躲向自己身邊,也知道這是天霖想將自己二人捲入其中,加上天霖本就是自己二人的目標,二人在天霖躲向自己身邊的一瞬間,就已經出手。
面對那二人的凌厲攻勢,天霖身形一閃,然後太極劍法輕輕一卸,將二人的攻勢引向那二人身邊正準備出手的人,此人正是修羅使者的十三名副使。
一時間,卷髮男子的長槍攻向那兩名乘鳥而來的漢子,而那雪山雙影的攻勢卻被天霖引向了十三修羅副使中的人,天霖自己劍法一變,在那卷髮男子的長槍上輕輕一磕,藉著那長槍的力道,飛身撲向了已身受重傷,被兩名武功較高的隨從護住的諸葛明。
長槍的點點扎扎,讓那雪山雙影一陣手忙腳亂,而那十三修羅副使也被這雪山雙影的攻勢逼的連退兩步才站穩腳跟。
那名修羅副使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臉上閃過一絲陰鬱。
「卷毛狗,你沒長眼睛啊!」雪山雙影中的一名男子極為暴躁,吃了這點小虧之後,對卷髮男子極為憤怒,開口就罵。
「你罵誰?」卷髮男子聞言,眼神極為陰沉的掃過來。
那人剛欲再開口說些什麼,卻被身邊的另一人拉住了。
「兄台,剛才的事情純屬誤會,這是那嚴天霖的詭計,此人將你引過來,便是想將我二人拉到你的對立面。」
卷髮男子卻是依舊陰沉的望著那開口罵自己的人,緩緩地道:「跪下來,向我磕頭賠罪,我饒你不死,否則,等我收拾了嚴天霖,再來取你首級。」
「我@#¥#¥,磕頭賠罪,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饒我不死?取我首級,你這卷毛狗還沒這本事,卷毛狗,我#¥%#@。」那暴躁的男子聞言,不由得大為惱火,開口一陣狂罵。而他身邊的另一人再也沒拉住他,忍耐也得有個限度,這卷髮男子實在是太狂妄了,自己二人好歹也算是江湖上排的上號的人物,豈能由對方肆意侮辱,如果此時還繼續忍耐,日後自己二人必被江湖中人恥笑。
「嘿嘿嘿……,你使勁罵好了,等一會你再也沒機會再罵了。」那卷髮男子卻是一陣怪笑起來。
「沒錯,等會我就沒法再罵你了,也沒必要再罵了,因為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兩人口中的對撞,卻並沒有真的開始廝殺,二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天霖的身上,不僅僅是他們二人,其他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天霖身上。
須臾,那諸葛明身邊僅剩下了兩名武功較高的隨從。
諸葛明一直在暈迷中,兩名隨從還要分神護住他,眼見天霖猶如一個凶神惡煞一般,緊盯著自己一行人,不由得一陣氣苦。
「嚴天霖,他們都是衝你來的,為何不找他們下手,你看看,我們血印宗現在已經對你沒有任何威脅了。」
天霖心中一陣冷笑,對付其他人,自己可沒有把握,但是對付這血印宗的幾個人,自己還是有把握的,反正已經結下仇恨,不如趁機削弱敵人的實力。
見天霖不答話,只知道一味猛攻,那兩名隨從暗暗叫苦。
「誰願意出手將嚴天霖除掉,我們願意配合你們。」
眾人卻都像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微笑著看著場內的打鬥,沒有一個人答話。
「嚴天霖,我們有話好好說啊,你不必這樣趕盡殺絕吧!」那兩名隨從眼見沒人願意出手,只好又開始勸說天霖。
但天霖是何等人物,心智極為堅定,一旦下定決心的事情便很難再行更改,此時,他的想法只有一個,將這血印宗的三個人滅掉。
他見在場的眾人與血印宗都沒有交情,而且血印宗明擺著也是他們的競爭對手,都想奪取自己的首級。加上都想看一看自己的劍法,好在與自己動手的時候有些把握,而且這樣也能耗自己的內力,因此都不會插手這場打鬥,所以他才選擇了先將血印宗的這些人除掉。
「若你們先前就退走,而不是留在這裡,我也沒辦法找你們趕盡殺絕啊。」嚴天霖心知他們沒有就此退走,必定是想落井下石趁火打劫一番,卻沒想到自己先找上了他們。
那兩名隨從聞言,長歎了一聲,心道若知你第一個就找上我們,我們早就閃人了。
眼見在場的人都想隔岸觀火,那兩名隨從心頭閃過一絲怒火,將戰局緩緩的朝身邊的人,一名修羅副使移去。
但是那些修羅副使早先見到了嚴天霖的這一招禍害雪山雙影,自然明白那兩名隨從的想法,不待那兩人靠近,便已經飄然遠離。
那兩人不由得閃過一絲怨色,這一招沒法取得成功,眼看手中的劍越來越沉,嚴天霖的殺意越來越濃,兩人的眼神也是越來越驚恐,他們知道天霖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了。
四目相對的瞬間,他們就做了一個決定。
天霖目瞪口呆的看著剛才還捨命護著那諸葛明的二人竟然將諸葛明抓住,朝天霖一把甩了過來,然後頭也不回,拔腿狂奔而去。
「你們這兩個狗奴才!」
諸葛明在半空中被天霖凌厲的劍氣逼醒,見自己被拋向天霖,還有那轉身正逃走的二人,哪裡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只來得及罵了一句,便被天霖刷刷幾劍堵了回去,百忙之中,諸葛明拿出吃奶的力氣,空手猛然朝天霖轟了幾記。
「竟然是劈空掌!」天霖吃了一驚,劈空掌乃是劈出的氣勁凝聚成掌,這可是可是內力強絕的絕頂高手才能憑空劈出的高深。
劍勢微轉,吃力的卸去那強絕的掌力,天霖強勁的內力灌注劍身,削向諸葛明。
諸葛明本就受了重創,剛才那一記劈空掌,也是他在生死關頭耗盡了全身的功力才勉強劈出的,哪裡還敢與天霖來硬碰硬,只能強扭一下身子,避過了要害。
「啊!」
天霖的這一劍生生地將諸葛明的一隻右手斬了下來。
諸葛明左手疾點,封住了穴道,很快就止住了血,但是臉色一片蒼白。
「諸葛明,你不是要找我報仇麼,你現在已經是一個廢人了,連你的部下都棄你而去,我看你這個血印宗的長老怎麼報仇,你不如『自殺』算了。」天霖惡狠狠的打擊諸葛明,周邊的人雖然眉頭直皺,但卻依舊沒有人出來干涉。
諸葛明張口便吐出一大口血,臉色蒼白,眼神空洞,良久,突然間射出一道怨恨的目光。
這個怨恨的目光不僅僅掃向天霖,連天霖身邊的人也都恨上了。
最後還是陳伯有些看不過去,對天霖道:「嚴公子,你就不要侮辱他了,他自己已經是一個悲劇,何必再咄咄逼人呢。」
「陳兄,你的心意我領了,嚴天霖,你不要多說了,我已經落到了這種地步,也無顏再回去繼續當我的血印宗長老,你說這麼多,不就是要知道追殺你的幕後指使人嗎?好,我就告訴你。」諸葛明咧嘴笑了笑,此時,他的笑容彷彿是地獄來的魔鬼在笑。
「你敢!」那雪山雙影突然間齊聲怒吼起來,並出手朝那諸葛明發起了攻擊。
與此同時,那在一邊一言未發的天鷹門血刃壇壇主也向諸葛明發起了襲擊。
天霖早就防著了這些人,他之所以言辭咄咄逼人,也的確如那諸葛明所言,無非是想激諸葛明說出幕後之人。
諸葛明落到這般地步,有兩個人他一定會怨恨,一個是自己,另外一個,則是那幕後之人,卻沒想到諸葛明,因為在場的眾人對他遭遇天霖的毒手時冷漠相對,他連在場的眾人都恨上了。
天霖故意激發他內心的恨意,讓他說出幕後之人,讓天霖與那幕後之人拚個你死我活。
哪知此人腦子極為聰明,竟然猜中了天霖的心思,同時,此人竟然願意將幕後之人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