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照師太抿嘴輕笑!「沒用的,你也甭白費功夫!」
李慕禪闔上眼,雙掌慢慢靠近,一絲一絲的挪動,湊上玉像右腿,越靠近越小心,慢如蝸牛。
「砰」,他又飛了出去,在空中翻滾著」重重撞上門檻。
「咯咯咯咯*……「竹照師太嬌笑,花枝亂顫。
李慕禪半晌方爬起,苦笑道:「「師父」看弟子吃癟,你就那麼高興?」
「臭小子,讓你不可一世」師父也想欺負,報應不爽!」竹照師太嬌笑,臉頰酡紅」如白玉上抹一層胭脂。
李慕禪無奈搖搖頭,歎了口氣。
師父也是女人,仍難免女人小心眼的通病,看破了自己當初想打敗她的心思,這是報復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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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過後,他才能起身,酥麻訪散。
他歎道:「「這是什麼內力」如此強橫?,
竹照師太抿嘴笑道:「「這可是掌門才能曉得的秘密,不能告訴你!」,
李慕禪不死心,嘿嘿笑道:「稍微一點兒指示,如何?」
竹照師太輕笑道:「「你呀一一,就死心罷,有膽子就自己摸索」我准你碰它。」
李慕禪慢慢走到玉像近前」忽然點出一指「「嗤」,一聲輕嘯,玉像閃了一下,指力訪彌於無形。
竹照師太笑道:「你這點兒功夫,還壞不了它。」
「師父,它如何來的?」李慕禪問。
竹照師太搖頭:「「我也不知,只知一代一代的傳下來。」,
「師父,讓它發一道滄海神指吧。」李慕禪道。
「幹什麼?」,竹照師太問。
李慕禪道:「我想再感受一下滄海神劍,據我推測,滄海神指威力靠的是內力」滄海神功到第八層,滄海神指就成了滄海神劍。」,
竹照師太道:「我也這麼想過,但無法證實」我的滄海神功與吟月的」都是妙蓮經所催動,不夠精純,……看來是要落你身上啦」好好練」把滄海神功練到第八層。」
「難吶……」,李慕禪搖頭歎息。
竹照師太白他一眼:「「廢話,不難還指望你做甚*……」
她伸個懶腰,左手漫不經心的搭上玉像。
李慕禪臉色頓變,忙翻轉右掌,猛的一堆,右掌櫃到半途,身子平平後飛」被無形巨力撞走,撞開門簾,訪失在門外。
竹照師太抿嘴一笑,甚是得意。
……」………………………………
她盈盈挑開門簾,來到外面,站在台階上觀瞧,李慕禪正盤膝坐在台階下」闔眼定息,雙手結印。
「掌門。」兩個站在門旁舟青年男女躬身行禮。
門左邊是男子,右邊是女子,皆著黑緞勁裝,女的英姿颯爽,男的英氣逼人」俱是英傑。
兩人擔心的望著李慕禪,卻沒擅動,眼睜睜看著。
李慕禪一動不動的定坐」臉龐如玉,瑩光流轉」月白僧袍獵獵作響」如有大風吹拂,周圍卻清風徐徐。
「掌門」湛然師兄伽……,?」右邊的少女低聲問。
她清純秀美,身姿窈窕」蹙眉有楚楚風姿,男青年也擔憂的望著竹照師太。竹照師太負手而立:「不要緊,待會兒就好。「
一刻鐘功夫轉眼逝去」李慕禪緩緩睜眼」仰頭道:「師父……」
「好了吧」進來說話!、,竹照師太在台階上招招手,扭身挑簾進去了。
李慕禪飄身而起」對再個男女點頭笑笑,跟了進去。
竹照師太坐在中間蒲團上」指指前面,李慕禪過去坐下,歎道:「師父,你這一下夠狠!」
這一指滄海神劍,竹照師太輕描淡寫,在不經意中發出,雖說金剛不壞神功護體,滄海神功也到了第七層,李幕禪仍狼狽不堪。
滄海神劍有一個特點,對本派弟子的傷害甚低,尤其是練了滄海神功的,更是削弱許多。
否則,挨這一下,他必傷無縫,滄海神劍的威力強橫之極。
「「還不是跟你學的!」竹照師太白他一眼,甚是得意。
李慕禪苦笑一聲,搖搖頭,不再分辯。
「怎麼樣」覺出什麼奧妙了?」,竹照師太問。
李慕禪慢慢點頭蘭「應該錯不了,滄海神功第八層,或者第九層的滄海神指,就是滄海神劍。」
竹照師太笑道:「「那好,你好好練,……若能練成滄海神功第八層」我好好獎勵你!」
「什麼獎勵?」李慕禪笑問。
師父身為堂堂滄海劍派掌門,眼界寬」眼光高,所說的好獎勵」想必不尋常,惹起他的好奇。
竹照師太看看他,抿嘴笑起來。
「「師父」到底是什麼獎勵?」李慕禪更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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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吟月嫁給你如何?」竹照師太撲哧一笑。
李慕禪一怔:「師父又開這個玩笑!」
她當初講過一遍」要把大師姐嫁給他,他心動一下,馬上清醒了。
「「怎麼,你不喜歡溫吟月?,竹照師太笑吟吟問。
李慕禪苦笑:「大師姐可不喜歡我,師父就別亂點鴛鴦譜啦!」
「「好吧,那換一個,我再傳你一門武功如何*……」竹照師太笑道。
李慕禪悵然」師父若是堅持,自己也可順手推舟,說是師父所逼,無奈只能依從,看她模樣,眉眼帶笑,顯然是洞徹了自己心思,折磨自己呢。
他無奈歎息」碰這個麼個喜歡捉弄自己的師父,實在沒法子。
「「什麼武功?」李慕禪強打精神。
竹照師太道:「大無量功」你沒聽說過吧?」,
李慕禪搖搖頭:「「大無量功,比滄海神功更勝?」
「那是自然」滄海神功是大無量功的入門心法。」竹照師太笑道。
「「師父修煉過?」李慕禪問。
竹照師太白他一眼:「「廢話!我修煉過,還容得你放肆?一巴掌能把你扇到山腳下!」
李慕禪笑道:「有如此威力?」,
竹照師太道:「大無量功超越了武功範疇,你日後就明白了,排山倒海,呼風喚雨並非遙不可及!」
李慕禪點點頭」沒太放在心上。見他如此,竹照師太白他一眼,擺擺手:「趕緊滾罷,莫在山上耽擱太久」先「雪子將軍再說罷。,
「是,那弟子就直接下山了。」李慕禪笑道。
竹照師太點頭:「去吧。」
李慕禪剛轉身要挑簾,竹照師太忽然喚住他,從懷裡掏出一隻瓷瓶,拋了過來:「拿著吧,別再逞強,保著小命才是正理兒!」
李慕禪笑著接過了,知道是造化丹,行禮離開。
他出了無極殿,想下山,小圓在無極殿外截住他,拉他到了梅若蘭的小院」讓他講一講別後情形。
李慕禪也沒隱瞞,大略講了講,讓她們稍安勿躁,過一陣子,待他捋順了與雷劍峰的關係,再過去。
他臨走之時,叮囑她們,有什麼事情,就通過兩鷹傳遞,她們有一支玉簫」還會簫曲。
當初在明府,她們與兩鷹相識,也懂得馭使之法,不必李慕禪再教。
隨後,李慕禪離開了滄海山,到山下樹林改了裝扮,稍微一改眉毛與鬍子,宛如換了一個人,離開滄海山,返回天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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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禪徑直去了太白察,見到范佩瑤。
她已是太白察大當家,前兩天有人來搗亂,想要欺負太白察。
范佩瑤武功高明,雖與李慕禪有差距,但教訓一幫盜寇,綽綽有餘,把他們打得鬼哭狼嚎,成了俘虜,併入太白寨中。
如此一來,太白寨壯大不少,范佩瑤成了大當家,女寨主。
與她在大廳裡說話的功夫,有幾撥人過來請示,范佩瑤一一指示,條理分明,果斷而從容,有大家風範。
李慕禪暗笑,這倒成了她大展身手之地,她一身才學不淺,巾惘不讓鬚眉,可惜身在范家,身為女兒身,無用武之地,如今跳出范家,成為太白寨察主,如魚得水。
兩人所在的大殿,寬曠而粗擴,能容數百人列陣,兩人坐在裡面,泛起渺小之感,如身在宏大廟宇中。
范佩瑤一尊綠衫,英姿颯爽,神采飛揚。
李慕禪坐在一張寬大舟楊木椅中,懶洋洋坐著。
他打量四周,呵呵笑道:「這裡很敞亮,不錯!不錯!」你在這裡也做得不錯,我就放心啦!」
環境對人的影響極大,常在狹窄屋內,心情會陰鬱,心眼會變小,格局也不大,這是自然之道,除非自身氣足,不受影響。
而在這般寬曠之地,人心跟著寬曠,格局也變大,潛移默化。
范佩瑤歎道:「這裡的人,可憐又可恨,我實在不能坐視,只能慢慢管起來。」
李慕禪笑道:「「佩瑤,你想過將來嗎?」
「將來?」范佩瑤露出迷惘,搖頭歎道:「「我現在只盼著李天雷找不到自己,否則,命都保不住,哪有什麼將來。」
李慕禪笑道:「你該換一換裝扮,扮成男的。」
「……也是。」范佩瑤慢慢點頭。
她頓時明白,一旦扮成男的,李天雷找自己難得多,扮成女的,太惹人眼,容易被發現。
李慕禪道:「太白寨離天龍城不遠,容易發展,難保不能創出一番基業來。」
「盜寇而已,有什麼基業可言。」范佩瑤搖頭。李慕禪笑道:「且看你如何經營,為何非做盜寇,就不能改頭換面,成宗立派,爭雄天下?「
范佩瑤怔了怔,沉吟片刻,搖頭歎道:「這太高遠了,我這三腳貓的功夫,哪能成宗立派?」
李慕禪看她心動了,暗道有門。
他笑道:「你如今的武功不強,但並非未來不強!」現在先打好根基,收好弟子,慢慢培養,隨著你的增強,他們也強,終能成氣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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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能成麼?」范佩瑤遲疑。
李慕禪笑道:「范家的傢伙瞧不起女人,你何不創出一番基業,超過范家,讓他們瞧瞧女人的厲害!」
范佩瑤笑起來:「大師,你也是男人呀。」
李慕禪笑道:「我可沒那麼偏見,成就大就全看個人,不在男女,氟瑤你心志堅安,有成大事之資質。」
范佩瑤雙眼漸亮,躍躍欲試。
她在范家,飽受冷眼輕視,早就憋著一股氣,這一次雷劍峰之事,又被家族捨棄,心中之氣更盛。
如今受李慕禪鼓動,氣壯而起,直欲噴薄而出。
李慕禪道:「做不做,是你自己的事,成不成,是老天的事,但求無愧於心,免得老了,折騰不動了,後悔當初。」
「好!」范佩瑤騰的站起,撫掌道:「那我就成立太白派」
李慕禪笑道:「再好不過!」,先低調行事,待你武功高強,再揚眉吐氣。」
范佩瑤用力點頭,神情激昂。
李慕禪笑道:「「如何增強武功?」
范佩瑤登時蹙眉,沉吟片刻,問道:「大師可有主意?」
李慕禪道:「最好拜入明師門下,名師出高徒,……不過,師門武功也不能外傳,需得另尋高明心法,不過,武功強了,一切都有了。」
范佩瑤慢慢點頭,看來立宗成派也非易事。
李慕禪安慰道:「「不必急,慢慢來,世上無難事。」
「可想拜入滄海劍派?」李慕禪問。
「滄海劍派?」范佩瑤眸子一亮,忙道:「天下七大門派之一的滄海劍派?」,
李慕禪點頭笑道:「我有點兒關係,能引薦你進去。」
「再好不過!」范佩瑤忙點頭,讚歎道:「能拜進滄海劍派,三生有幸!」
李慕禪笑道:「「那好,等安頓好這邊,你就去滄海劍派吧。」
「多謝大師」范佩瑤興奮道。
對於滄海劍派,她久仰大名,天下七大門派之一,與聖雪峰皆是女子執掌,她常用來自勵。
能拜入滄海劍派門下,她想也沒敢想,滄海劍派的收徒太嚴。
如今,自己竟能成為滄海劍派的弟子,激動難以自抑。
李慕禪要來紙筆,筆走龍蛇,轉眼功夫修好一封書信,交與她,讓她盡快去滄海山,免得節外生枝,雷劍峰找上門